《异世界当代教》轩辕旖旎

39、我们输了

　　白鸿不解：“为何不能去？”
　　楼刻：“提前了，不应该的，怎么会这样！”
　　聂渊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清楚！”
　　楼刻：“这场仗本该在十二年后才开始打的。来犯者也是乘着洪水，偷袭我们。也是从没有人驻守的西边打过来的。”
　　聂渊道：“有可能是巧合不是吗？”
　　白鸿也道：“现在的战势并没有那么严峻，我三叔也没有提及我方处于劣势。”
　　楼刻：“不是这样的。这十二年来，从来都没有战争，唯一的一次就是这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军完败，国灭藏宝塔被毁。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来报信的信史，敌军是否都是身穿奇怪铠甲，且受伤也不会倒下的不死傀儡。”
　　白鸿：“这是机密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砍了那些傀儡的脑袋，他们便倒下化为秽土！只是比一般人难对付些。”
　　楼刻心一沉：“那就是他们，简直是噩梦。那些秽土不久之后便会再次复生。会有永远都杀不完的敌军，连皇帝与帝后都参战。这场仗打了三年，耗尽了我们所有的财力人力！”
　　聂渊：“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楼刻：“最后我们发现，这些秽土被烈火焚烧后，便不会再重生。”
　　白鸿：“那不是有办法吗？为什么我们会败！”
　　楼刻绝望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这些秽土被焚烧后化为瘴气四散在空中。活人误吸入便会中毒，咳嗽不止，百日后则会咳血而亡。”
　　聂渊：“不让人靠近瘴气不就可以了？怎么我们会灭国的。这世间有着上乘修为的人那么多，总能想到办法的！区区不死傀儡，怎会灭了这么强盛的国家！”聂渊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有些激动。他还没有回家，他现在有了内丹还没有机会一展自己的报复，怎么会这样就结束了！
　　楼刻：“不止这么简单！吸入瘴气而死之人三日后便会复活。他们没有活人的意识，只会到处咬人。被咬之人也会被传染。本以为战争结束的我们，又在西边发现了傀儡士兵，内忧外患推波助澜，整个国家摇摇欲坠，再也支持不住第二次大战。你们可知杀敌容易，杀自己人却是最难的。傀儡军和感染的我方士兵混在一起朝我们攻过来。皇帝与帝后一同迎敌，激励我方将士绝不可降！但是没有用，敌人越来越多……”
　　楼刻回想战时的惨烈，不忍再说下去。牟流觞拖着有孕之躯，拉开泰渊弓大喊：“我军誓死不降！”血却顺着腿流了满地。白元央替牟流觞挡了三箭，楼刻连夜送他回光明峰，可他还是在半路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白家连女将白鹭都派上了战场，朝中已无武将可用。全国几乎所有的男丁都上了战场。
　　楼刻永远忘不了师尊焦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战报，每传来一个消息，他便点几盏长明灯，后来才知道：光明峰每死一名弟子，师尊便点一盏灯，后来满殿的长明灯已经再也放不下。
　　师尊本想一起出战，可他必须守着光明峰。一旦收到消息，师尊便履行他的职责，将光明峰和藏宝塔连同画镜一并毁掉。
　　那夜，光明峰下火光攒动，黑压压一片的人影缓缓向前移动。帝都早已沦陷，四周烽烟四起，傀儡混着被感染的我方战士所到之地仿佛地狱。
　　师尊带着楼刻来到画镜前，一言不发的催动画镜开起。楼刻早已猜到师尊要干什么，跪下道：“师尊，别丢下我！”
　　聂渊轻抚他的脑袋：“我有我的使命，你不属于这里，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吧！”
　　楼刻眼里含泪：“让我留下保护你吧，我有神君护体，他不会让我们有事的！求你不要丢下我！”
　　聂渊笑了笑为他擦去眼泪：“我不会有事的，完成了我的使命，我便会去找你。”
　　楼刻抱紧聂渊：“师尊！我就只问师尊最后一件事……你可知，我钟情于你？”
　　聂渊没有惊讶，只点了点头。
　　楼刻：“那你可曾对我有一点动心？”
　　聂渊看着楼刻的眼睛也点了点头，楼刻永远记住了这一刻，他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这一刻他死而无憾！他要和师尊一起面对，可这时聂渊趁其不备一掌把他打入了画镜中说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楼刻再想挣扎，也为时已晚，聂渊关闭了画镜。随着一阵刺眼的光芒，光明峰，画镜，师尊一切都消失在了楼刻眼前。
　　楼刻不知道师尊最后那一刻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离开才骗他的。他要回去问个明白，接着他试图再次打开通道，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当他精疲力尽，晕倒后醒来，却再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可是眼前的人虽和师尊长得一模一样，他一眼便知道那不是他的师尊，没办法，他只能先撒一个谎留下来再说。
　　楼刻每每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都让他感到绝望。但十二年后才开战，他还有时间，总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可自从他来到这里，好像有些事情就改变了。
　　本该死在画镜中的白元魁却还活着，他的坟他是见过的。那个白发的小姑娘他在以前从未见过，在这个时空是不是有些事会因他的到来而改变呢？本该十二年后才到来的战争，却提前到来了。这到底是福是祸呢？
　　白鸿：“楼刻，我信你的话。但是当时的战势你到底能回忆起多少，能讲清楚一点吗？你的话对我们以后应敌有大作用。”
　　聂渊听了白鸿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对！有楼刻在，至少我们掌握了先机。成败还没有定数！
　　楼刻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记得当时局势一片混乱，白家军几乎全军覆没。：“瘴气蔓延时，我听说有一个人，好像用一种方法治愈过受到感染的人。可是当时太晚了，如果能早一点找到他，或许我们不会那么容易败！”
　　楼刻又想了想：“还有，我本以为那些傀儡是从海上乘船而来，但我们并未发现船只，一艘船都没有。本以为船被藏起来了，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
　　西边，聂渊和白鸿都想到了，两人同时道：“夜来城！难道他们是从夜来城画镜中出来的！”
　　楼刻愣了半天底眸道：“若是我们早些想到这些，也许……也许！”
　　白鸿：“这只是我们猜测的，现在只有去一趟夜来城，我们才能证实我们的猜测。若是有师尊在就好了，师尊见多识广必定想得比我们更多更远！”
　　聂渊干笑了两声：“巧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师尊刚好渡劫飞升了！指望师尊的话，不如等我成尊后助你一臂之力！”
　　楼刻和白鸿两人同时看向聂渊。聂渊觉得有些尴尬，立刻闭嘴。
　　白鸿：“师尊飞升了？你怎么现在才说！”突然白鸿想到什么：“看来师尊飞升，已经有人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盗藏宝塔！还有，你没有修为，我也很好奇，你怎么成尊的？”
　　聂渊：“我也想知道，也许我后来有了些奇遇也说不定！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在最快时间想到办法，不能延误了战机！”
　　白鸿：“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那个可以医治瘴气感染的人，我去一趟夜来城，正好和我三叔汇合。”
　　聂渊：“怎么找？楼刻能想起当时那人是什么身份，从何而来吗？”
　　楼刻：“据说是玉音楼袁老板的朋友！”
　　聂渊：“袁心知，袁老板！正好我找她有事！好！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