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璀璨星途》元恪

9、9. 出局

　　“董助理，您好。”
　　Lizzy在董非身后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想到看穿着，这么普通的人竟然和董总认识。
　　“苏小先生今天也是来买衣服的？”据董非调查所知，眼前人可是被他们公司老板B养的对象，能来这样的地方消费不算奇怪。
　　说到这苏玖就有些局促了，要买又买不起，但是又不得不买，很是尴尬。
　　“我……”
　　苏玖话还没说完，店门又被打开了，容琛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老板。”
　　“还没好？”说完容琛看到董非面前的人，稍微有点愣住了，大概也是没想到又遇见了这个不知道算不算眼熟的脸。
　　“容先生。”苏玖十分乖巧的和容琛打着招呼。
　　苏玖肯定不知道，但是和容琛认识了这么久，董非一眼就瞧出了容琛看到苏玖时的那种小怔愣。虽然董非仍旧保持着笑眯眯的状态，但是心底多少觉得有点怪怪得。
　　打完招呼，容琛便坐在了贵宾椅上，Lizzy殷勤的给容琛倒上热茶。
　　董非朝苏玖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继续和Lizzy说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苏玖感觉，虽然还是一副笑脸迎人的状态，可是董非让他感到了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于是他也不打算继续站在这自讨没趣，找了另一个店员，指了指角落模特身上的那件衣服。
　　“麻烦你，我要那件。”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信用卡，手指捏着卡片的一角，用力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拒绝了店员请他稍坐的手势，苏玖默默站在结账柜台前。心里盘算着这次用了信用卡之后，下个月要怎么还这笔钱。想的认真，所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容琛，突然转向他，看着他递出信用卡的手。
　　手也挺漂亮的，容琛心想，同时也默默惊讶于自己的关注点怎么落到了这人身上。
　　“董非。”
　　董非现在感觉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那么主动和苏玖打招呼。收到容琛的眼神示意，只是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而已看，几乎立马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多年在国外一同处理工作的的默契不是白培养的。于是董非看向Lizzy，又往苏玖那边偏了一下头，作为人精，Lizzy立马就懂了董非的意思。
　　吩咐好定了几款衣服，容琛就带着董非离开了，走时，还回头憋了苏玖一眼。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苏玖才回头往人走的方向看了看。
　　Lizzy送他们出门后，赶紧回过身快步走向苏玖。这时候，店员正接过苏玖手上的卡，准备刷卡付钱了。
　　“苏先生，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苏玖回头看看，店里已经没有那两人的身影，说不清为什么，苏玖放松了很多。
　　“没关系，我找到这件衣服了。”
　　Lizzy瞪了一边的店员一眼，表示居然让顾客自己找衣服。
　　“是这样的，刚才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您选的这款我们店有在做活动。”
　　听到这苏玖眼睛都亮了。
　　“这款，”说这Lizzy看了下价格牌，“活动价一千。”
　　苏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突然能少这么多钱，于是也就这么问了。
　　“这款已经要下架了，我们这儿也就最后几件，公司给的活动。”
　　虽然仍然只能刷信用卡，但是比之前五位数的价格少了不少，苏玖心里轻松了许多，终于露出了个真心的笑脸。
　　Lizzy接过苏玖的手中的卡，亲自操作为苏玖买了单。但是苏玖等了许久，都没见出来小票，他这还得赶紧赶回去交差，露出了些急切的样子。
　　Lizzy有些为难道“苏先生，真是抱歉，出票的机器好像有点问题。刚才重启了两遍都没用。”
　　“啊，那这？”
　　“要不这样吧，要是您不急着要发票的话，您留个联系方式，我这边处理好了之后再联系您。”
　　自己也没地儿报销，要不要发票也无所谓。于是苏玖摆摆手连忙说自己用不着。于是拿着包装精致的袋子就走了。
　　等苏玖走后，
　　“店长， pos机是怎么了，我来看看。”
　　Lizzy朝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根本就没问题。”
　　“啊，那您刚才？？？而且我们店哪儿来的活动啊，只收一千没问题吗。”
　　“根本就没有刷他的卡。”顿了顿，Lizzy也不想多说，“行了，你别操心了。他没给钱，自然有人帮着给。话说回来啊，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容总对于我们尚品来说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而且这次是他亲自来！就在店里看着我们的人怠慢顾客！你！……%??#@??%@……%”
　　于是，资深店长开启了训练员模式，教训起了不懂事儿的属下。

　　苏玖回到剧组的时候，没找到乔薇本人，于是找到她的助理，将衣服给了对方。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下，离开了。
　　这个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但是是在市中心的缘故，霓虹灯让人恍如置身白昼，周围也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都是打扮靓丽的行人。苏玖突然生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感。肩膀也像是垮下来了一般，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漏着疲惫。

　　滨江酒店的顶层是不对外的，这里一整层都是属于一个人，容琛。
　　从远华商场回来，容琛就回到了酒店里。在京城容琛还没有自己的固定住所，一般就在这儿落脚。

　　“苏玖，18岁，高中毕业，不久前才签到NT做艺人。目前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上次在纳尔维亚被迷晕送人的就是他。”
　　董非看不出容琛的意思，只好直言了。
　　“老板，这个人第二天同样是被自己老板迷晕了送人的。连着两天被同样的手段弄到同一个人的床上。”
　　容琛这才抬眼看了看董非，“想说什么？”
　　“老板，您的身份要什么人不可以。”虽然容琛没有明确表态，但是董非感觉的到，他对苏玖是有些不同的，哪怕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的不同，放在别人那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板，是那个高贵严肃又冷漠的容氏掌权人，董非深知自己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近三十的容琛从来没有过什么红颜知己，洁身自好到不可思议。对自己的亲人都谈不
　　上和颜悦色，整天冷着一张脸。这样的一个人，对苏玖的那一点点反应，对于董非来说，那都是得重视的“大反应”了。
　　“哦？”容琛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中，晃了晃瓶身，看中杯中的深红色液体，显得漫不经心，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眸里藏着深邃的光。
　　“老板，”来电铃声阻止了董非接下来想说话。无奈又有些烦躁的接听后，说着说着，他又放松下来。挂了电话之后，看样子还心情颇好。
　　“老板，许小姐已经到了楼下了。”
　　一口干净杯中的酒，容琛的神色又冷淡下来，仿佛刚才让人心神波荡的眸光是错觉。
　　一句话也没说，董非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您稍等，我这就吩咐她上来。”说完董非便走了出去，因而并没有看到容琛略微抬起的下巴以及愈发冰冷的视线。

　　剧组乔薇的专属化妆室内。
　　“薇姐，梁总的车到了，请您去呢。”
　　乔薇看着心情不错，和剧组的人打了招呼就出门里。刚进电梯，突然想起什么，对身边的勤子吩咐道“过几天梁总要来探班，那个叫苏玖的，千万不要让他出现在这。”
　　“是，是是。”勤子连忙应了，“您放心，导演那儿梁总也打过招呼了。一个最多长得好看点的小玩意儿而已，您放心吧。”
　　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可以看到乔薇一边向上翘起的嘴角。

　　第二天，苏玖还在地铁上，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剧组你不用去了。”说完对方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正是上班的钟点，人满为患，但是苏玖因为这一个电话只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坠入的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往回拨经纪人的电话，得到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下一站就是滨江中心了，他甚至不知道下地铁的第一脚怎么迈出去，应不应该迈出去。
　　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抱着“被迫退出了，至少要知道原因”的念头，想要去问个究竟。再打了两次王青的电话，回应他的仍然是电话中冰冷的女声。
　　到了剧组以后，苏玖再次体验了一把众人瞩目的感觉。几乎所有人都时不时地王这边瞟着。看到杨洋本来他还想和对方打个招呼，无奈，杨洋看到他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再没有刚开始的热情。
　　唉，虽然知道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的现实，但是苏玖还是会感觉可惜，也可能是上辈子靠着岑曦过的太轻松了，没有体验过几次这种被放弃的挫败感，所以现在的心情才格外的沉重吧。
　　——不过，这个剧组本来也是靠着岑曦，才进来的，怎么会才待了一个月不到就被踢出局了？
　　自从开机就没见过的王大经纪人，苏玖总算是在剧组见到了。
　　王青旁边站着位年轻人，苏玖没什么印象。他直直地走过去，和自己的经纪人打了招呼，对方浑不在意的一幅模样。
　　“不是说了今天你不用来。”
　　经纪人对一个艺人的重要性就连圈外人都能有所了解，现在他的经纪人对自己是这么个态度。
　　“王哥，好歹我也是和剧组签了约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签约？那是我和剧组签的约，只要是我手底下的艺人就行了。”
　　苏玖听到着，气的发抖但是也知道自己无计可施，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气血翻涌，他拼命的深呼吸深呼吸才能控制得住自己即将破口而出的脏·话。
　　“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覃舒怀。”
　　“您这是什么意思？”苏玖脸被气的通红，但是仍然保持着理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点。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覃舒怀进组，你走。”
　　覃舒怀也笑的得意，但是很“乖巧”在一边不出声。
　　他确实是太大意了。以前什么事情都有岑曦给自己兜着，自己只要专心演戏就好，对于人情事故，对于这种突发状况的应对，他几乎从没自己亲自处理过。以至于，现在虽然从头开始，但是一切事情都那么的被动。

　　这时候，剧组进来了一堆人。为首的是乔薇，她正搂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后面跟着几个助理和两个类似保镖的人。乔薇看样子十分得意，下巴都快与地面保持平行了。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看到不远处的苏玖，她想拉着身边的男人离开，但是这时候，似乎是有些晚了。
　　看到貌似天人的苏玖，她身边的男人眼睛都直了，不过好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也不好挽着一个人又巴巴往另一个人身边凑。这点脸面人家还是要得。但是明眼人都看出，这人是不是往苏玖那瞟的有色眼神。
　　乔薇气急，很想去找苏玖的麻烦，但是在男人面前肯定不能，不然反倒是给了对方机会，
　　“梁总。”明导演得知自己的投资人来了，立马停下手边的工作，出来迎接。很是殷勤。
　　另一头的苏玖看到这，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被踢出局的原因在哪。
　　让苏玖更加心寒的是，明明之前自己帮着组里做过那么多事，无论是服装还是道具，包括灯光这些工作自己都有很主动的去帮忙，现在被人坑了，一个出来说话的都没有。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现实，知道，但是不代表不会觉得失望。

　　苏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事情有什么转机，只能默默的离开。离开之前，看到杨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也懒得给什么回应了。
　　上了电梯，苏玖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又能怎么做。电梯里逐渐有些拥挤，苏玖也就随着人流被挤到了最角落。看着周围的人有说有笑，苏玖觉得自己真的特别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觉得累累的，感觉有些提不起劲来。
　　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情绪，自然，苏玖没有注意到电梯里越来越少的人。
　　思绪回来的时候，苏玖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按楼层，同时这也是向上的电梯，直接到了28层。他无奈得叹了口气，上半身靠在电梯一边的墙上，低着头，只觉得人一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这时电梯里也只剩了他一个人。
　　钉得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首先进入他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磨砂表皮的皮鞋，和灰色的西装裤脚。苏玖脑袋放空，不太想想事情，仍然低着头看着自己和对方的鞋面。
　　相比之下，自己的脚可真小啊。好歹也是40码的鞋，看着对方，那真是觉得自己的脚挺袖珍的了。”
　　电梯下行的时候，也数次停住，电梯门也开了，但是一直没有人进来。
　　正觉着奇怪，想抬头呢。一只手很突然的伸向自己，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
　　“在想什么？”
　　熟悉的低沉嗓音，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双眼仿佛能一下看透人心，也是熟悉的人。
　　苏玖一下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住了。
　　“叮”电梯门很应景的打开。
　　感觉门外很多人，苏玖就着这个姿势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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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导演……自己的经纪人，乔薇…还有那个梁总……反正都是熟人。这么多人，表情还挺一致的。
　　苏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直了，下巴也脱离了对方的掌控。然后好好站好，慢慢慢慢小碎步往后挪，呃，虽然已经挪无可挪。
　　最先出声的还是那个梁总，
　　“容，容总。”
　　谁也没进来，就听见姓梁的这么叫了一声，电梯门就缓缓合上了。
　　“容先生，您。”苏玖一下也不知道和对方说什么好，而且还是在刚才那么尴尬的情况下。
　　“呵。”容琛轻笑了一下。
　　这时候的苏玖，心里还在想着，不知道容琛笑起来会是什么样。毕竟……他和他的距离，一个头还有多。
　　“在想什么？”容琛又问了一遍。
　　苏玖像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抬起头露出了有些发红的脸
　　“没什么。”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直到双方到了各自的楼层。

　　今天梁总来探女主的班，顺道中午请剧组的主要人员吃个饭，王青带着覃舒怀也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除开在电梯遇到的事儿之外，饭局结束之后，回到剧组。王青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来到安全通道。拿出了手机。
　　“徐总监，我这儿有个事儿要跟您汇报一下……”
　　王青不自觉特意将声音压的低低的，他自己也没发现，下一句开口前喉结上下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