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白了那年夏天》青山扣舷

14、十四

　　夏桑昨天回家已经很晚了，回来的时候隔壁的灯就已经暗了，夏桑直接洗了澡上床睡觉。
　　夏桑一觉睡到了中午，揉了揉脑袋，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手机上有林未十点多给她发的消息，告诉她蛋糕已经要配送上门了，同城一小时达。夏桑回了句谢谢，点了外卖，起身去洗漱。
　　夏桑开了电视坐在客厅里，拿起ipad，重新调回之前画的明笙的卡通形象，之前时间太赶了，现在可以润色一下，说不定还可以画个漫画什么的，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
　　十一点半，门铃响起，夏桑起身开门，是蛋糕送过来了。夏桑拆开看了一下，蛋糕完好无损，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未。
　　lin：蛋糕收到了吗？我看签收了
　　桑葚：收到了，谢谢
　　夏桑把蛋糕放进冰箱冷藏，，又拿着手机出去了，还没给明笙的礼物买礼物盒，稍微有点没有诚意，夏桑希望所有的都能做到最好。
　　下午四点，算算时间，明笙应该下班了，夏桑已经选好了酒店的外卖，要知道一下明笙下班的时间，外面下起雨了，配送时间会延长，夏桑给她发微信。
　　桑葚：下班了吗？
　　笙：下班了
　　桑葚：大概什么时候到家？
　　笙：公交车坏了，在等
　　桑葚：好，我等你
　　外面雨下的不小，公交车坏了，打车应该也挺难的，自己要是有车能去接就好了。夏桑外卖下单后，在家庭群里发消息抱怨。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了，明笙还没回来，夏桑有些着急，给明笙发微信也不回。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楼道里有响声，夏桑拉开门，看见明笙一身狼狈地在开门，听见声响回过头看着她。
　　“你快去洗澡，我叫了外卖，拿到你家吃。”
　　夏桑火速下了决定，没等明笙回应，拎起桌子上的外卖，进了明笙家。
　　“你感冒药在哪？”
　　“茶几下面。”
　　“快去洗澡吧”
　　夏桑进厨房烧水，再把外卖放进盘子里，等明笙洗好澡。明笙擦着头发出来，夏桑拿起药和水给她。明笙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菜，女孩显然不是一个人吃。明笙现在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上次和女孩见面还是上个礼拜四，短短一个礼拜，自己回到工作里，每天忙得和陀螺差不多，自己生日也忘得七七八八，女孩还记得。
　　“快吃饭吧，可能有点凉了。”
　　“嗯，好”
　　明笙坐下拿起筷子吃饭，今天是自己生日，姐姐早上给自己发了生日快乐，但父母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嗯。。。那个，你要不要把头发吹干，很容易着凉。”
　　夏桑看明笙吃得差不多了，可以去隔壁把蛋糕和礼物拿回来了，找个理由把明笙支开。
　　“那你看会电视。”
　　现在是高三时间最紧张的时候，所有人都绷着神经不能松懈，明笙也不能在这时候让自己感冒。夏桑趁着明笙开了吹风机，听不见声音，悄悄回了隔壁，把蛋糕和礼物拿过来，特地还买了个蜡烛。夏桑把礼物藏好，估摸着明笙快吹完头发了，就把客厅里的灯关了，去走廊里等着。
　　明笙吹好头发往外走，正在奇怪怎么灯关了，夏桑已经回家了吗？突然一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把她的眼睛蒙上了，明笙惊了一下，闻到了好闻的雪松味。
　　“夏桑？”
　　“嗯，跟着我走。”
　　少女已经长高了不少，比明笙高出半个头。夏桑两只手把明笙的眼睛蒙上，从后面半抱着她往前走。明笙心里忐忑，夏桑这样显然是给自己什么惊喜，但是这是自己的猜想，她从来没有收到过人家给的生日惊喜，父母觉得这是个浪费钱的事情，一碗面已经是最豪华的生日配置了。
　　走到客厅中央夏桑把手挪开。
　　明笙眼前一亮，有两根蜡烛在燃烧，散发微弱的光芒。
　　“生日快乐！洗个愿吧！”
　　女孩在她耳边说。
　　明笙还是愣着，
　　“快许愿吧，蜡烛快烧光了。”
　　明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希望这一切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梦！
　　睁开眼，蜡烛还在燃烧，女孩微笑着看着她，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不敢相信的一切，还有自己。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夏桑起身去开灯，不知不觉，来明笙家的次数多了，这灯的位置自己都清楚。
　　明笙看着蛋糕，上面有个卡通的形象，好像是自己，旁边还有个太阳，旁边有一行字：祝明笙生日快乐！落款是：夏。
　　“喜欢吗？我第一次做蛋糕，可能不太好，你见谅”
　　“喜欢，谢谢你！”
　　明笙有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女孩给自己做了一个蛋糕，陪她过生日，有朋友的感觉是这样的吗？夏桑于自己而言真像是太阳，给一直在黑暗里的自己温暖。
　　夏桑把切蛋糕的刀给她，明笙把蛋糕切开，是个抹茶芝士蛋糕，上个礼拜女孩给自己吃的外卖蛋糕也是这个味的。
　　夏桑等明笙蛋糕吃的也差不多，手偷偷伸向沙发底下，刚刚自己把生日礼物藏在沙发下面。
　　“那个，生日快乐，你的生日礼物。”
　　明笙没想到女孩还给她准备了惊喜，从点的外卖开始，一连给自己三个惊喜。
　　“谢谢！但你。。。”
　　夏桑怕明笙是要拒绝自己送的礼物，又怕明笙现在看出自己的感情，所以赶紧接话，
　　“朋友之间生日怎么能不送礼物，你慢点送回来就行了。”
　　明笙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她记起之前女孩还给自己和其他老师送过饮料，后来自己送了一根手绳祝她高考顺利。现在女孩给自己的这些惊喜，不知道该怎么还，不仅是物质上的，女孩好像是她的光和太阳一样的存在。
　　她以前有过朋友，也有过男朋友，但都是名义上的罢了，朋友生日最多发一句祝福，男朋友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发了一个红包，自己在他生日的时候买了个价值差不多的礼物还回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很简单，没人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时间久了，男友提了分手，朋友也渐行渐远，自己也不悲不喜，感觉这是自己的宿命。
　　“谢谢你，夏桑！”
　　女孩挠了挠头，自己这份感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出口，感觉自己是在钻空子，明笙觉得自己只是把她当朋友对待，但其实自己内心的龌龊都说不出口，一切都假借着朋友的名义。
　　夏桑回去了，明笙把礼物拆开，是个小熊挂件，而且是奢侈品牌的小熊挂件，看到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夏桑只是个学生，这要花多少钱。
　　笙：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
　　夏桑看见消息，怕明笙误会是用父母的钱买的，
　　桑葚：我做兼职有钱的
　　明笙看着消息，大学生做兼职有多少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夏桑第二天消息紧接着发过来。
　　桑葚：我觉得挺配你的包的，送礼物肯定要送的有点档次，你挂包上吧！
　　明笙知道女孩在这件事上有执着，想着她生日再回赠好了，把挂件挂在自己的包上。
　　星期一去学校，蒋芳芳看见她的包上的挂件，夸了又夸好看，又跟她说高三辛苦，慢点去她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