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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宫主来,我们坐着看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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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花听了扶疏的话,乖乖去继续修习了。
扶疏走到乐幽身旁帮着一起收拾,笑道:“宫主,你如此面肃目冷的模样,怎就一个小儿都降不住?个个都敢与你叫板?”
乐幽无奈叹口气,“谁知道呢!”
扶疏接口道:“因你心善啊!世人都以为小儿无知,其实他们最是会察言观色,谁对他真好,谁对他作伪,他们心里清楚着呢!”
“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如此聪慧,看出来的呗!”
乐幽笑着望望自夸不害臊的扶疏,“没错!”
扶疏将手中物什丢去一旁,“日日都要用的,收它做甚!歇着吧!”
乐幽不停手,“太乱了,看不下去!”
扶疏坐去背椅上,“宫主,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什么正事?”
“那人引我们来办的事啊。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去了。”
乐幽不愿,他只想在这世外之地日日与扶疏厮守,不想其他就好!
扶疏见乐幽不作声,有些明白他所想,他自己也是一般想法!困在这里还有理由说服自己是不得不与乐幽相处,若是出去了又得面对那想爱不能的残酷现实,他也不舍啊!
“那就等那人催我们吧!”扶疏笑道。
“嗯!”乐幽闻言自是高兴。
然而好景不长,那人终是来催了!
乐幽正煮饭给扶疏吃呢,忽的四周景象大变,不再是扶疏弄的那一地狼藉,而是到了一处山门,山门前有几个女子嬉戏,叽叽喳喳说着谁要来,什么时候来的话。
乐幽急急转头看后面坐着躲懒的扶疏和远处修习的小花花,还好,都在呢!
乐幽走到扶疏神身边摇醒他,扶疏睁眼便明白了,他们不去找下一个仙君的镜像,那人便把镜像搬了过来让他们看。
乐幽拉着扶疏的手说,“牵着,别丢了!”
扶疏隔空拖来另一把背椅贴着自己放着,“宫主来,我们坐着看戏。”
乐幽坐下,还是拉着扶疏的手不放,扶疏也不挣脱,只是将小花花又隔空取了来,丢进自己袖中,说:“我先帮你看着小花花。”
乐幽往后靠靠,换个了舒适些的姿势,说:“好。我们快些看,我锅上还煮着东西呢!”
扶疏也还是那打瞌睡的懒散样子,点头道:“嗯,快些看,我也馋了。”
两人温笑着再向那镜像看去。
镜中几个女子凑在一起说:“不改山的林樾师弟真的要转投我们其乐门了吗?!”
“真的!我在大师姐门前听得真真切切的!说是一会儿就会来!”
“他为何要叛出师门?”
“听说是被赶出来的,因他长得太过好看,不改山中又多为女弟子,师门嫌他祸害,便逐他下山了。”
“可我们其乐门中也有女弟子呀,师父为何就敢收?”
“师父说偌大一个门派,岂会因一个弟子长得好看些就不幸了?他不信那无稽之谈。还说林樾师弟资质上佳,且不改山与我们其乐门同出一源,要他过来定能在日后于我派大填助力!”
“林樾师弟不是自己要来的?是师父请的?”
“他被师门放逐心灰意冷,师父寻了他好些时日才在一小山村中见到务农的他,起先师弟也是不愿的,师父说他放着一身本事去务农,于师门是有违祖训,乃大不敬大不孝之罪,于为人,是物不尽其用,对不起苍生黎民,乃大不仁大不义之罪。师弟良善,被师父说得羞愧,这才答应再出山的。”
“师父真会诓人!”
“师父才聪明呢!他看出师弟有大志,这才搬出那些大道理来说服他,若换成是你,师父八成会说,你不好好修习,就让你吃不上一顿饱饭,你可不就要妥协,任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嘻嘻,九师姐说的没错!师父真厉害!”
“九师姐,林樾师弟究竟是因会祸害不改山的女弟子被赶出去的,还是他已经祸害了谁?”
“据说他倒是什么都不曾做过,对谁都是一样亲善有距,那些女弟子却有人因他茶饭不思荒废了修为,还有人做出了不雅甚至不齿之事。”
“九师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快说说,那些女弟子都做了什么不雅不齿之事?”
“十三师妹,你才几岁!那等事也是你能听的?九师姐莫要告诉她!”
九师姐笑笑:“我也不知详情,便是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致就是动了男女之情枉顾了人伦道德之类的事吧。”
十三师妹道:“那不改山可就混账了!为何不将那些败了德行的女弟子逐出山去,偏要赶林樾师弟?!”
“可不是吗!八成就是因为这样,师父才更下了决心要将林樾师弟要回来吧,你们也知道的,师父与不改山的掌门向来不对付。”
“师父不用怕,我们门中只有我们三五个女弟子,都是知根知底的,绝不会做出那等丑事来的!”
“嗯!不改山放着良玉不要,真是瞎了眼了!九师姐,你说是不是那掌门自己好色又善妒,不愿驱逐女弟子,这才将没丝毫过错的林樾师弟赶出去的?”
“十三!休要无端揣测,破了口舌之戒!”一人在众女子身后道。
“哦!我这不是为林樾师弟不平嘛!”
“大师姐!你也来等林樾师弟吗?”
“我等他做甚!我来迎师父!”
“对对对,我们也是来等师父的!”
……
“师父回来了!”
众人往山下看去,只见一老者与一少年正一前一后行来,少年落后几步,纵然隔得远也能看出他长身玉立,气宇轩昂,隔得近些再看,果然眉星目朗,清雅俊逸,仪表不凡!众女弟子算是明白为何不改山的女弟子会为他沉沦了!
“林樾师弟太好看了!”
“没错!”众女纷纷附和。只有大师姐一人先前趁林樾师弟隔得远时望了他几眼,待他走近些就再不看了。
“师父!您回来了!”众女弟子纷纷下拜。
“嗯。苏儿,小师弟就交给你了!”师父对大师姐说完,在众人目送中离去。
大师姐送师父走远,转头对众女弟子道:“还不快快回去修习!”
众女弟子正与林樾师弟寒暄,不肯走,大师姐对林樾师弟冷冷道:“你跟我来!”
林樾师弟笑着向大师姐恭敬行礼,“是!大师姐!”
大师姐带林樾师弟去到祠堂,冷喝一声:“跪下!”
林樾不解,但还是依言跪下。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师弟不知,请师姐相告。”
“你何德何能,竟敢劳动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去请!他为找你,翻山越岭几月,如今旧病复发,怕是要闭关数年才得好转,师父若有好歹,你百命难赎!”
林樾闻言大惊,“师父旧病复发?可我一直与他一路,并未发觉啊。”
“他岂会让你看出,让你负罪!”
“师父……”林樾愧疚低头。
“师父怜你无辜,又与不改山掌门不对付,这才将你寻回,但你莫要以此倨傲,明白否!”
“是!师弟明白!”
“师父虽相信你,但我代管一门上下,责任重大,故而难听的话还是要亲口问过你才放心,你告诉我,你在不改山有否做那与女弟子不清不楚之事?”
“绝没有!”林樾面色相当坚定。
大师姐审视他半响,“既如此,你便安心在其乐门待着,潜心修习,前尘往事尽皆丢弃,再莫多思。”
“是,大师姐!”
大师姐又道:“不改山与其乐门虽出同源,但百年间已是各有所长,你先前学的虽是当用,但为学好其乐门独门秘法,你还需与刚进门的弟子们一同从头修习,你可有怨言?”
“师弟不敢!”
“嗯!如此,你便先在这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以谢引发师父旧疾之罪!”
“是,大师姐!”
大师姐见林樾态度恭敬,不再说话,带门出了祠堂。
三日里,大师姐不给旁人接近祠堂半步,林樾便生生饿了三日三夜。
三日过后,大师姐着人将已昏迷的林樾送去弟子房里,吩咐喂水喂米,醒了让他歇息一天便去与新入门的弟子一般修习,一刻不许偷懒!自始至终不曾看过林樾一眼。
林樾谨遵大师姐吩咐,醒来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去了新入门弟子处,与他们一起修习,做杂活,无半丝怨言与不耐,只有更勤奋更恭敬的。
即便这样,大师姐还是三不五时考较林樾的功课,稍不顺意便又打又骂的责罚,林樾却从无反抗。
门中人都说大师姐对待林樾师弟太过苛刻,想必是信了不改山中谣言。
“但大师姐并未禁止我等女弟子与林樾师弟接触啊,我每日与他一起修习,也不见大师姐说我,或因此事责骂林樾师弟。大师姐定是相信师弟为人的!”
“十三,你入门几年了,还与新入门弟子一起修习,说出去不怕丢人?我要是你,才不肯将此事说出来呢!”
“我资质愚钝又不是什么秘密,门中人尽皆知,我不说你们就不笑话我了?”
众女捧腹,带着这个憨憨的小师妹一起去给林樾师弟送伤药。
“小师弟,你这回伤势如何?”
林樾从榻上起身恭敬道:“不碍事!多谢各位师姐忧心。”
“小师弟,大师姐如此苛待你你可后悔来我们门下了?”
林樾说:“不悔!我来其乐门中数月,进益已远胜不改山中多年,这都是大师姐教导有方,我心中感念不已!”
“小师弟,你真是人美又心善!”
“十三!胡说什么!”旁边女弟子制止十三师妹,“我们走吧,莫耽搁小师弟养伤了。”
“哦!”众女弟子出门后,一女子责怪十三师妹口不择言,“你明知小师弟就是因为相貌俊美平白担污名,为何还要说出那话来戳人痛处!”
十三师妹吐吐舌,“我错了!师弟太好看我没忍住夸他!”
“你啊!就是吃太多,昏了头了!”众人叽叽喳喳的离去,身后显出藏身已久的大师姐。
大师姐望望林樾师弟紧闭的房门,捏捏手里的伤药,转身去了。
忽有一日,守门弟子来报,说不改山掌门来访,气势汹汹的,要其乐门将淫贼叛徒林樾交出来!
大师姐带人去堵,林樾也要去,大师姐说:“你待在房中勿动,我去解决!”
林樾不肯,坚持道:“他来找我,见不到我定不会罢休!我不能连累山门,必须一起去说个明白!”
大师姐权衡一二,点头答应了他。
一行人来到半山腰,正好遇见上山的不改山掌门,带了一众女弟子,大师姐扫视众人,看见一女体态臃肿,神态羞怯,便多看了几眼。
大师姐还未发话,不改山掌门怒气冲冲的说:“叫你门中掌门出来!”
大师姐上前一步,微微行礼道:“师父闭关了,门中诸事皆由我打理,不知师伯此来为何?”
不改山掌门将那体态臃肿的女弟子推上前去,指着大师姐身后的林樾喝道:“他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