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丑女拥有绝世容颜》花拾秋

10、跟我走吧

　　日子过的很快，一转眼20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明日就是我们重回湘王府的日子。我站在树荫下感叹快乐的日子为什么总是这样短暂，回去后又要过那种苦闷的生活。本来之前要带着平儿逃出王府的，但是他会不会认为我不知恩图报，白救了我这两回？
　　“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
　　我急忙转过身，湘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没想什么，天太热了，我来这乘凉。你呢？有什么事吗？”其实我在想你，我心里说。
　　“你没说实话，不然脸红什么？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温柔体贴的话语更让我难过，因为这些美好的东西注定不能属于我。
　　我低下头，尽量平缓的说：“没有别的事，真的。”
　　过了一会儿，湘廉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说那还是听我来说吧。你知道为什么我25岁了却仍未娶亲吗？”他的语调变得缓慢，好像在追忆什么。
　　我摇摇头。
　　他接着问：“你今年16岁了吧？”
　　我恩了一声，等待下文。
　　“16岁，哎。9年前我也16岁。”他顿了顿，“有一次我出去游玩，看见一个7岁的小女孩哭着找回家的路，呵呵，她竟然让我帮她找。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看不得她哭，所以就帮她找。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她的家，我看到了她的母亲。”他顿了顿，好像在使劲追忆什么，“我看到了她的母亲，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女人。”然后他加快了语速，“我这样说，不光是因为她美丽，更因为她的灵动，她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她比任何一个皇族女子都要高贵、比任何一位贵妇都要圣洁，她随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牵动人心……”他的语调又放缓了，“实际上，穷尽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形容她。但可惜，她已嫁做人妇，还有了一个女儿。从那以后我穿白色的衣服，因为她穿白色的衣服。我对自己说没关系，她还有一个女儿，我可以等，等她的女儿长大，她女儿当年已经有她几分影子，我相信等她长大了一定会很像她。”
　　“结果怎么样？”我问。
　　“哼，结果……”他有点沮丧，“结果，后来我就找不到她们了，我找遍了整个湘城都找不到她们。我后悔当时怎么没多注意一下她们，这件事我整整懊恼了八年。一转眼我24岁了，就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谁知她偏偏出现了，而且她已经长大了。”
　　“她应该16岁了，你怎么没和她成亲？难道她也嫁了人？”我猜测着，心中不禁替湘廉可惜，不过也替自己可惜，人家早已有了喜欢的人，我就别乱想了。
　　这时，湘廉皱着眉，似悲愤、似忧伤、似懊恼的说：“那时她还没有嫁人，但她的脸被人下了毒，毁了。”
　　“什么！毁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深怕遗留他的一个表情。
　　“是的，而且……”
　　“而且什么？”我急切的问。
　　“而且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娶她的人……”
　　“娶她的人难道是？”
　　“没错，就是我爹！”他几乎是喊出来，带着深深的伤痛。
　　我完全僵在那了，脑子一片空白。
　　“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当时多么绝望。你根本不记得我了，我爹又找了很多人看着你，我连多跟你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我爹。”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念叨着。
　　“怎么不可能？”湘廉激动的问。
　　“没有这么巧的事，再说我……”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我说的是事实。”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马上消化他刚才说的话。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你。”湘廉有些恼了。
　　“如果这样，你还知不知道别的事了？比如我娘是谁？”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找的这样辛苦。”
　　“怎么会？”
　　“你7岁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和你娘多说一句话，只有几次远远的望着她。不久之后就失去了你们的消息。后来再看到你的时候，我爹把你保护的很严，不轻易让人接近你，也绝不允许有人打探你的消息，别说是我，恐怕府里除了我爹之外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
　　“这样说，我还是不能知道自己是谁？”我失望的说。
　　“如果你真想知道有关你的事情，我以后会帮你查，现在我们来说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我的神经又绷紧了，看他认真的眼神好像又要说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
　　“情儿，跟我走吧？”
　　“啊！”果真是意料不到，我吓得叫起来，“什……什么？你说什么？”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吧。
　　“我说你跟我走吧，不要有怀疑。”他恳切而认真的说着，让我不能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你……我……不可能！”我脑子嗡嗡的响，已经乱的变成一团乱麻。实际上，有那么一刻，我几乎要冲口说出“我跟你走”四个字，但仅存的理智提醒了我，我是他三娘，我如今丑的可以，我不配！我总觉得这样的幸福不可能降临到我头上，我怕总有一天梦要醒来，那时我将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你在顾虑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我不出声。他急了。
　　“因为你现在是我三娘？因为你现在不漂亮？”他一语中的。
　　我流出的泪水告诉了他，他猜对了。
　　“这有什么？我们私奔，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有足够的钱，我们可以过的很开心。至于你的脸，你放心，总有办法治好。”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做就没有问题，所有的事情我会安排。而且就算治不好你的脸我也不会抛弃你，你不信我就发誓。”他说完就要发誓。我几乎冲口而出：
　　“我信、我信。”说完脸红的不能再红。
　　“这么说你答应了？”他欣喜的问。
　　“我……我不知道，可是如果你真的和我走了，这里的一切你能放得下吗？我听平儿说你非常想做官不是吗？”
　　“那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比那些事更重要的多了。快告诉我，你同意跟我走吗？”
　　“让我再想想好吗？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
　　“好吧，不过别让我等的太久，我会用行动表明我的决心。”湘廉深深的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