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珞****渊

17、199~216

　　199
　　面貌年轻的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着看向孔克南。
　　“你烧毁基地的监控摄像头，就是为了跑出来吃包子？”他语气中有十成十的冷意。
　　“对对对不起王耀先生！！！”孔克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包子脱手扔到了克拉克脸上，被他快速躲开了。
　　黑发男人偏头看向克拉克。被如此一双沧桑悠远的浅粽色眼睛注视着，属于超人的那颗三十多岁的年轻心脏竟有种压迫感，狂跳了起来。
　　“哦，超人，有失远迎。”男人冲他勾了下唇角，伸出手。
　　“介绍一下，王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意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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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中／国先生。”克拉克与他握手，在这位五千高龄的东方古国面前他好似被完全看透，对方带笑的客套语气让他感觉像是被洞穿一切。
　　阿尔弗雷德很快就发现王耀刻意无视了他，于是充分发挥了aky的本领。
　　“好久不见啊耀！”他抬手搭住了王耀的肩膀。
　　“啊，阿尔弗雷德。”王耀闻言瞥了他一眼，用方才与阿尔弗雷德对超人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回敬他，“滚出我的国家，美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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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被噎了一下，伸手拽住超人领子。
　　“那什么，咱们趁他俩不注意先跑吧。”他低声提议。
　　超人困惑地皱眉：“可我觉得中／国先生并没有恶意……”
　　“王耀和我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况且我和他现在还在……总之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我听得到。”王耀后退一步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手，然后转头看向超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让超人想到了玛莎。
　　“来都来了，就到基地做做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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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可以把你直接送过去，还比这个快……”无数次被王耀飞扬的低马尾打脸的孔克南小声道。
　　“这九百六十万多平方公里可都是我的地盘，当然要我做主。”王耀稳稳当当地立在剑上迎风飞行，孔克南委委屈屈地蹲在后面。
　　超人抱着阿尔弗雷德在后方不远不近地吊着，他当然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在阿尔弗雷德提出抗议时制止了他。
　　“耀，怪不得亚瑟老说你是仙人！”阿尔弗雷德拽着超人的披风让他稍稍往前飞一点与王耀并驾齐驱，迎着风声大声道，“你这把剑好酷！”
　　王耀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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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先生您来了？”绿衣女子拖着蛇尾从厨房绕出来，看到有客人来，愣了一下。
　　“肯特先生，好久不见。”她过去与超人握手，蛇尾上颗颗鳞片闪着幽绿的光芒，与地板摩擦发出“嘶嘶”声，听得阿尔弗雷德一阵惊悚。
　　“这位是——？”她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这个陌生面孔。
　　“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国家意识体。”阿尔弗雷德急忙自我介绍，“想必您就是——中国神奇女侠，彭黛兰？”
　　“是的。”女子微笑着点头，转身去了厨房，“麻烦王耀先生了，我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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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会客厅，孔克南借着学习的名头就想开溜。
　　“慢着。”王耀转过头按住孔克南的肩膀，凉飕飕地开始说教，“别以为快过年了就能不做作业了，天天往外跑，高考都不重视是吗？”
　　“我不是有超级大脑的嘛……”孔克南小声逼逼。
　　“你那超级大脑就是个摆没吧？！啊？语文才考一百零几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的人民！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这一下子好像戳到了王耀的爆点，他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超人小男孩的额头，“亚瑟的数学都比你好！你看看人家美国的超人，当记者能拿几次普利策，你这个样子大学都考不上！”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亚瑟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王耀还在喋喋不休：“你知道你烧的这几个摄像头多少钱吗？多少钱也是钱啊受的住你这么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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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先生，还有客人呢……”孔克南艰难地发声。
　　“今天的五三一本都不许落！”王耀看了一眼正在给超人和阿尔弗雷德斟茶的彭黛兰，颇有些头疼地挥了挥手，“去吧。”
　　孔克南如获大赦，一秒都不想多待似的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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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我记得中国正义联盟的基地是在上海？”阿尔弗雷德回忆着漫画里的内容。
　　克拉克缓缓点头，他曾与中国正义联盟有过接触，也知道他们的活动范围大概是在上海附近。
　　“您是说上海的东方明珠塔？”彭黛兰先一步王耀开了口，大概是察觉到阿尔弗雷德对她蛇尾的反感，她变回了人身，两条长腿在高开叉的旗袍下若隐若现。
　　“王耀先生说，联盟出现以前那里是上海一个重要的景点。”她叹了口气，“所以就把基地搬来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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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亏我在北京郊区还有块地。”王耀捏着茶杯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现在上司不记得我，我终于能搞些大动作了。”
　　阿尔弗雷德：“所以只有我混得像个黑户吗？”
　　“你本身就是，”王耀纠正，然后挑了挑眉，“不仅是你，伊万也一样。”
　　阿尔弗雷德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哈！难怪布拉金斯基要到我的地盘搞事。”
　　“搞得好像你没有搞出事来一样，‘美国队长’，你的玉照可是占满了我家漫威粉丝的首页，”王耀隐晦地瞥了一旁看似认真品茶实则一直在关注这边动静的超人，压低了声音，“所以，毕竟是我从前的老大哥，伊万现在暂时在基地留宿。”
　　“这——”阿尔弗雷德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求助性地看向克拉克的方向，超人看了眼黑发男子发绳上幽幽的绿光，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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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不巧肯特先生，我想美国现在出了一点小状况。”王耀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无害笑容，按动按钮打开铅墙基地上的天窗，这让超人清楚地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放心，我要是对阿尔弗雷德动手，就是在对美国宣战，”王耀笑着补充，“在这种和平年代，国／家之间的小打小闹——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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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走了超人，彭黛兰也连带着不见踪影。
　　王耀拿起茶壶，红茶显然已经凉了，于是他拈起一块茶点塞进嘴里。阿尔弗雷德对红茶有关的东西都有着打心底的反感，从一开始就在吃糕点——反正王耀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不吃白不吃。
　　“阿尔弗雷德，we need to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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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某处幽静的宅院——
　　三声叩门声响起，跪坐在地上的黑色短发男子站了起来，拉开了门。
　　“本田先生。”女子笑意盈盈，墨绿色旗袍的丝绸面料勾勒出密密麻麻的鳞片轮廓。
　　“原来是彭小姐，有失远迎，在下接待不周，非常抱歉。”他错开身子让女子进门，蛇鳞刮擦木质地板发出“刷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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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所知离中国的春节还有几天时间。”本田菊搭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握紧。
　　“是有关——‘我们’的事。”彭黛兰与其对坐，粗长的蛇身盘成一圈，尾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地面。
　　“这……”本田菊露出为难的神色，“耀君他——”
　　“美／国先生也在，”彭黛兰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使出了杀手锏，“他也希望能够尽快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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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阿尔弗雷德口齿不清的说着，糕点渣子喷了王耀一脸。
　　“不然呢？”王耀嫌弃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把瓷盘挪得离他远了一点，那个“不”字音发得格外响亮，也回敬了阿尔弗雷德一头一脸唾沫。
　　接下来两个人边战术迂回边互喷——字面意义上的互喷，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又有一丝丝的搞笑。
　　“阿尔肥你是不是找打！”
　　“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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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先生，本田先生来了。”会客室的门正巧打开，门外两人看着满屋糕点渣愣在原地。
　　本田菊茫然地看着真人版国／家迷惑行为大赏，良久才从不久前看过的一部中国漫画中找到了形容词。
　　“他俩，就像互扯头花的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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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混乱之后，三个人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地废墟中谈话。
　　彭黛兰挂着一脸僵硬的笑收拾残局，方才的局面实在是令人窒息——中／国和美／国在互怼，日／本在拉架，总之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作为白蛇传传说的第一女配，千年修为的蛇妖，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面她还真没见过。
　　“黛兰，麻烦你了，请先出去一下可以吗？”王耀拿过她手里的扫把，“我跟他们有点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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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中国正联就能被你管教得服服帖帖的？”阿尔弗雷德捂着额头酸得不行，“我家的超英对都我好凶……”
　　“谁叫你要刻意隐瞒身份？”王耀翻了个白眼，“开诚布公地讲道理不好吗，以你的实力，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蝙蝠侠疑心太重了，我就算说了他也不信。”阿尔弗雷德叹气，“况且——我还不一定打得过超人。”
　　“那就拿他们的真实身份威胁他们啊！”王耀拍案而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尖，“你身为超级大国的智商都喂了路德维希家的狗了吗？！”
　　“中／国君，冷静一下。”本田菊拽了拽王耀的袖子，王耀拍着胸口坐下，又翻了个白眼给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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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英雄都不是坏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总有些不切实际的hero梦了，”阿尔弗雷德辩解道，“而且他们也多次拯救了世界啊——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是基于他们的宇宙的基础上！他们出现的同时，也还会有更多的反派出现，绿灯军团、外星人，哪个不是威胁到我们安全的存在？我们好不容易迎来了和平，你能确保超级英雄们在拯救世界的同时确保你不受一点伤害吗？”王耀不给他插话的机会，“毁灭的城市、无辜死去的人民，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说得也有道理，”此情此景阿尔弗雷德也严肃起来，“我承认cos美国队长有我的私心在里面，但是我是真的不敢招惹整个正义联盟，所以才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法打入他们内部——亚瑟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亚瑟做法有待商榷，毕竟他也收集到了许多魔法侧超英的情报，比如康斯坦丁扎塔娜什么的，”说起这个王耀又忍住了打阿尔弗雷德的冲动，“要不是你拖了他的后腿，他还能在正联苟一段时间的。”
　　确实是他的锅——阿尔弗雷德尬笑了一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沦为背景板的本田菊。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本田也喊过来？”
　　“很高兴的你还记得在下，琼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