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第三天，由于花如雪早早下令，谁人都不准给灵猴喂食，所以白面灵猴被抬到无双院的时候已经饿得精神萎顿，耷拉着个脑袋整个地蜷缩在笼子一角。
当宫女们拿着水果糕点去逗弄它时，它眼中才露出精光，表现出疯狂的摄食欲望。不过，
小猴子起先还对那些食物颇感兴趣，上前去抢去抓，但当它意识到，自己需要模仿人类那些滑稽的丑样子时，它放弃了，它恹恹地可怜地坐在笼子的角落里，决计不再搭理任何人。
悟空走近那猴子吗，只觉得他与自己同病相怜，而且是被自己拖累了。
这时，只听花如雪道，“小猴啊，小猴，你这笼子，寡人用的是纯金打造，你这坐席铺盖，寡人用的是上等丝绸，只要你顺从寡人的意，你便有食之不完的鲜果果，享之不尽的富贵。”
这话一语双关，花如雪恐怕主要是想说给自己听。悟空慢步靠近那笼子，冲着小猴子问道，“你快乐吗？”
神奇的是，小猴子仿佛真的听懂了他的话，居然抬起头吱吱喳喳地与他交谈起来。旁人听不明白，悟空可是一字无差地听懂了，小猴子管他叫大圣？齐天大圣孙悟空？
他忽然又想起他们出门时，半路拦住车驾的小乞儿，他也叫他齐天大圣，还说要拜他为师，与他学习仙法？
正在出神，花如雪上前亲切地挽住他的胳膊，“小猴儿，可与皇夫说了些什么？”
它说，“黄金为锁，身不由己，何来欢喜？它说，嗟来之食，它不接受，也不快乐。”
“不快乐又如何？它遇上了寡人，便是它的命。”
“你！可要认命？”花如雪霍然间拔出腰间一柄长剑笔直刺入笼中，悟空及时握住了剑身。
“猴本无心，陛下何须含沙射影。我孙无既然是为殿下所救，必当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花如雪这才将剑收回，那吓得可怜蜷缩在角落的灵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悟空的手在流血，花如雪有些后悔当初的试探，当即命令太医处理包扎。
然后顺口问道，“皇夫的第三副药可喝了？”
悟空点头。
“觉得如何？”
“浑身发热，难受得紧。”悟空也不知道那黑乎乎的是什么药，反正难吃得紧。
“既然如此，今晚便准备侍寝吧。”花如雪说完便起驾离开了无双院，留下满脸吃惊的悟空呆立原地。
侍寝？他作为一个男子，居然要给女国王侍寝？悟空很是无奈，他迤迤然起身走到了庭院之中，院内的秋千架上，似乎还可以看到花枝与他一同赏月的光景。
佛经上说，他只要渡过与多情国王的这段情劫，便能飞升，做回本来的自己。所以，他辜负了对花枝的承诺，成了负心汉。
是夜。
无双院的守卫又比平时森严了几重，因为多情国的女王陛下今日要在此下榻。
花如雪自从第一眼见到风华绝代的悟空时，就起了占有的心思。日日与他嘘寒问暖，主动示好，好不容易熬到大婚，又从有名无实的大婚之夜，熬过了整整三天。
无双院门前的小厮看到女王来了，正要大声通报，结果被她阻止了去。
花如雪只带了两个随行婢女入内，其他丫鬟仆人都在院外守夜。
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重重叠叠的假山，花如雪心情无比雀跃，一路踏着轻快的步子。
此时的花如雪穿着芙蓉出水的粉色斗篷，身姿曼妙，动作轻灵，高兴得像个小女孩，她悄无声息，推开房门，步履轻盈地走向自己心爱的男子。
此时，悟空正在油灯下读一本佛经。花如雪悄悄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悟空大惊，从座位上跳下来，欲要行叩拜礼，却被花如雪一手搀扶起来坐回原位。
“孙无哥哥，在这闺房之内，你是夫，我是妻，夫为天，妻为地，你往后都不必与我多礼。”
悟空点头应下，心中思量着今夜该如何把她打发出去。
然而，在花如雪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时，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这时，只见花如雪取下身上的斗篷，斗篷之下红纱如火热烈，衬托着女子的冰肌玉骨，分外妖娆。悟空直觉心头一股热气上窜，很快就摸到了鼻头的两道鼻血，他顿时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嘴中开始默念起菩萨恕罪。
花如雪乐见其成，她笑呵呵地走过来，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刃，短刃一挑，悟空身上的腰带被居中斩断，袒露出无边美好春光。
悟空拢紧衣裳连连后退了几步，急道，“女王自重。”
花如雪等这一刻许久，早已急不可耐，她含羞带笑风情万种地走向悟空。
“孙无哥哥，我们是夫妻，我要与你生猴子去。”
这般没羞没臊的话，让悟空彻底红透了整张脸，花如雪越看越发觉可爱，她像个女恶魔把悟空逼至床角，不怀好意地将他扑倒。
悟空看着他上方妖娆妩媚的女子，情思意动，他迫使自己移开眼，好在他提前看过佛经上的清心咒，他口中念念有词，压抑了内心的邪念，迅速将花如雪一把掀开，快速离他远远的。
而后正色道，“女王，我一心修佛，只想与女王以礼相待，还希望女王不要逾越。”
眼看着自己多日来的逢迎讨好没有带来丝毫回应，花如雪瞬间变了脸色，大为不悦。
她怒道，“皇夫，我们是夫妻，难道要一直相敬如宾？向来都是男妃们侍候寡人。寡人主动放下身段主动逢迎你，你却丝毫不感念我的好，你是非逼我用强吗？”
“陛下早就被色意淫邪充斥了心灵，殊不知，感情的事讲究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花如雪张狂大笑，“你倒是提醒了我，皇夫悦的可是花枝？”
悟空自知失言，“我与陛下的事，与旁人无关。”
花如雪能读出他眼中的担忧与在意，嫉妒与占有欲几乎令她发狂，“今晚得不到你，明天一大早，我就送花枝上邢台。”花如雪展示出她女王一贯的霸道作风，迅速欺身上前。
“陛下如此威逼，孙无只好以死名志。”一柄利刃架在颈间，毫不犹豫割破了皮肤。
“好，好，我不逼你！但作为皇夫，违抗寡人，是要受惩罚的。”
“任凭陛下处置。”
原本夜阑人静的无双院，被前来抓人的侍卫搅乱。无双院的宫女各个都如坐针毡，不知皇夫何事触怒了龙颜，惹得陛下气冲冲地大半夜回了宫。同时，他们又眼睁睁看着皇夫被押走。
侍卫走后，大家都在讨论，皇夫到底还会不会回来，这一回又是所谓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定是皇夫不愿与陛下那个那个啥呗。”
“真是的，咱们陛下倾国容颜，皇夫怎么就看不上呢？”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像女王陛下这种霸道专制的女子，根本就不适合皇夫那种温润如玉的男儿。”
“休要胡说，小心陛下治你们的罪。”
管事姑姑出来喝止一声，宫女们立刻止了议论，各自悻悻回房熄灯睡去了。
因为这一次的违抗圣意，悟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花如雪狠起来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一顿鞭刑之后，再浇盐水，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打，反反复复地往伤口上抹盐，如万蚁啃食皮肉，不过想想，如果承受这种身体上的痛，可以让他逃过□□，避免了犯下色戒，也是好事一桩。
接连几日，悟空都在挨打，绑在柱子上打，倒吊着打，鞭刑，水牢，往往是伤口才结痂，便被打裂开，还被水浸泡得不成样子。
花如雪来看过几次，想逼他求饶低头，却总是扫兴而归。
当花枝从珠圆那儿得到悟空受难消息的时候，悲痛地几乎晕过去。
她托了好几层关系，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去讨好碧池，碧池借用她父亲在刑部的便利，花枝这才得以进入牢中探视。
隔着囚栏，花枝泪如雨下。
“孙无哥哥，不过数日，你瘦了好多，还有你身上的伤，一定很疼对吧？”
“不疼。”悟空咬紧了牙关，扶着木栏站起来，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哪里还是那个倾城公子？
“你既然娶了小姑姑，为何不与她好好过，偏要跑到牢里来吃这等子苦？”
“娶她虽是不得已为之，可也已经辜负了你。花枝，我说过，我一心修佛，注定要渡过一场情劫。情劫一过，我自然会平安无事。”
“真的？没骗我。”
悟空点头。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这种苦，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花枝的泪如断线珍珠，滴滴止不住地往外貌。
“别哭，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回郡王府，这段日子，你不要出现在宫中。”
这个时候，女王就快来了，悟空担心她会以花枝作威胁。
“不，我去找御医给你治伤。”
“不必了，女王每天都让御医来给我看，刚刚上过药的。”
上了药，再反反复复地鞭打，花如雪的目的，就是想磨去悟空的锐性，让他绝对服从自己。
花枝看着悟空满身的新伤旧伤，惨不忍睹，心知他不愿自己担心，遂安慰道，“孙无哥哥且先忍耐，花枝，一定想个周全的法子救你出去。
悟空点头，看着以前大大咧咧的花枝变得如此睿智沉稳，便放心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