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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番外即正文(无趣慎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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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抬起头看着上帝,他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盛满希望,仿佛永远不会被任何黑暗所染指。
耶和华一直很喜欢这个小天使,便同意教授他剑术。
一边管理世界一边教导剑术,创世神还是有能力做到的。
耶和华觉得这个小天使还挺有天赋,便想看看他的能力。
被要求随堂测试的路西菲尔握着自家造物主递过来的剑,心情复杂。
上帝并没有体贴地给他平复心情的时间,他后退几步,伸手在虚空中一握,抽出一柄剑,刺向对方的心核。
路西菲尔知道自己赢不了,便孤注一掷,毫不犹豫地迎上去。
他的造物主果然立刻收剑闪避,还不轻不重地敲敲他的头:“路西。”
路西菲尔抱住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语气充满信赖:“因为吾神绝对不会伤害我啊。”
耶和华没说话,算是默认。
路西菲尔就很开心地笑了:“吾神。”
“嗯?”上帝正在试图修补一个时空裂缝,却还是分出一点注意力去看这个小天使。
路西菲尔抱住他:“我喜欢你啊。”
“嗯。”上帝摸摸他的头,觉得造物喜欢造物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明天还会教导我吗?”
“不行。”上帝果断拒绝,“我会让犹菲勒教导你。”
路西菲尔有点失望:“为什么?我想让你教导我。”
“不行。”上帝的语气温和而坚定,他的目光穿过虚空,看向那几个新出现的时空裂缝,“我的时间并不够充足。”
“......好吧。”路西菲尔只好转身离开。
耶和华想了想,最后创造了几颗糖果,塞到小天使的外套口袋中。
可能是因为创造糖果分散了造物主的注意力,耶和华刚刚把糖果塞进小天使的口袋,便感觉到自己的寑殿传来异常的时空波动,他一转头,看到从寑殿中走出的路西法。
耶和华:???
路西法也挺惊讶,他险些以为这是自己造物主复活后来找自己报仇。
两人对视几秒,最后耶和华先开口:“现在是创世纪二年,欢迎回来,路西。”
路西法迅速反应过来:“我来自十二万年之后的新创世纪六年。”
“新创世纪?”上帝有些疑惑,“为什么是‘新’?”
......因为我杀了你,成为新的神祇?
路西法觉得说不出口。
而上帝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他转过头开始修改时空裂缝,又随口提醒道:“记得不要干涉这个时空的发展,不然会造成时空紊乱。”
路西法看着上帝进入工作状态,他想了想,决定在这个世界停留一会儿。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在乎自己所处的那个时空会不会出问题。
这个时间点的‘我’在做什么呢......
路西法有点好奇,他给自己附加结界,确保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他很快找到了这个时空的自己。
这个小天使在练习剑术。
路西法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随后他听到羽翼拍打的声音,一转头,便看到刚刚赶过来的犹菲勒。
“路西菲尔殿下,”这名炽天使恭敬地对幼年体的路西菲尔行礼,“吾神派我来指导你的剑术。”
“你觉得,”路西菲尔笑了,“你的能力足以教导我?”
‘我’似乎心情不好啊。
路西法若有所思。
“吾神说,”犹菲勒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路西菲尔似乎被戳中怒点,他脱下外套,将剑刃指向犹菲勒:“认识错误?”
“这是吾神的原话。”犹菲勒非常冷静,他握住剑柄,似乎下一刻就会拔剑反击。
路西法看着‘自己’跟犹菲勒当场打起来,觉得以前的自己有点傻。
他忽然看向被‘自己’丢掉一边的外套,外套中滚出几块糖果,糖纸在原动天的光辉中闪耀出明亮的光芒。
路西法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上帝创造的。
可他根本不记得上帝为他创造过什么东西。
路西法记得他的造物主从未给他任何回应,他的情感也在漫长的时间中一点点消磨殆尽。
如果那时候上帝有为他做过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忘记。
路西法有点茫然地想要蹲下来捡起那几颗糖,却突然感觉到剧烈的能量波动。
他轻轻皱眉,看了看当场放大招的‘自己’,又看向刚刚的位置。
外套和糖全没了。
路西法终于想起了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
他记得曾经自己刚学会一点剑术,就和犹菲勒打起来,差点拆了原动天。
不过犹菲勒说的‘错误’到底指什么?
路西法以前没能知道答案,上帝死后也没办法得到答案。
他决定去问问目前还活着的造物主。
耶和华仍在修补时空裂缝,却还是分出注意力来回答他的问题。
“他在剑术课上的表现令人失望,他似乎很喜欢以伤换伤。当时我没有全力以赴,才可以及时收手。”耶和华有些无奈,“可别人不会收手,也不一定能收手,那时候他难道要跟敌人同归于尽吗?”
路西法愣住了。
“这真的不是个好习惯,”上帝看着路西法,“我希望你没有这个坏习惯。”
“我......”路西法欲言又止。
“不过,应该没有人有能力把你逼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吧?”耶和华对他笑了笑,又开始专心工作。
路西法沉默片刻,开始帮助他处理时空裂缝。
只有神祇具有这种能力。
上帝有点惊讶,他看着路西法,迟疑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问吧。”路西法觉得对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获得神格的事情。
上帝犹豫了一下,他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眨眨眼睛,补充道:“我觉得光明更适合你。”
路西法没想到对方的问题与神格无辜,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自己堕天的原因:“......为了自由。”
“自由?”上帝有些茫然。
路西法想了想,给他举例子:“就像你现在不必继续处理时空裂缝,就是一种自由。”
“听起来很不错啊。”耶和华有点向往,却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毕竟是创世神,总不能抛弃责任啊。”
他又看向路西法:“现在,你是那个时空唯一的神祇?”
路西法轻轻点头,他问:“你不想知道我如何得到神格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猜出来一点。”耶和华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未来的‘我’,已经死去了,对吧?”
路西法沉默地看着他。
“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因为‘我’的死亡与你有关吗?”耶和华的目光移向对方的胸口,“如果未来的‘我’可以主动将神格交给你,那么我也可以放心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路西法想要告诉他真相,却说不出口。
“再给我一点时间,”耶和华分出一点注意力,开始对寑殿中的时空裂缝进行最后的修改,“我送你回去。”
“吾神,”路西法看着他的造物主,“如果有一天,你没有能力去管理世界,那你会怎么做?”
这个称呼他已经许久未用,再次启用时却并不拗口。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上帝心不在焉地回答,“未来的‘我’,将神格交给你了,对吧?”
路西法又试探着问:“如果你失去能力而不自知呢?”
“不会的。”上帝仍在专心工作,“我是神,没有事情能够让我失去能力。”
“在我的时空,你管理世界的效率一直在下降。”
“是吗。”上帝似乎对此不太关心,“那可能是我自己的心态出问题了。”
路西法想起上帝效率下滑的时间。
就是在他堕天后不久。
那么......
有一瞬间路西法甚至要相信这个荒诞的想法。
“完成了。”耶和华站起来,他握住路西法的手腕,将他拉入寑殿。
“这个世界,以后就交给你了。”耶和华向前一步,轻轻拥抱对方,随后将他未来的小天使推入时空通道
路西法下意识地伸手拽住造物主的衣袖,他似乎并不想离开。
上帝并没有纵容他的天使,他一点一点掰开对方的手指,然后后退一步,看着路西法消失在通道中。
路西法在神殿中看着通道一点一点消失,他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口袋中多出的重量。
路西法摸了摸口袋,摸出来几颗糖果。
糖纸上有光明神力构成的六芒星。
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淡淡的甜味充斥整个口腔。
像是聚集了一个世界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