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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你也是赌徒吗? ...

  •   “小殿下你?”瞬无然疑惑地问。
      “不……”间谨皱了皱眉,“不是我自愿出来的。进入图书馆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被强制推出来了。”

      “国王陛下~”青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靠近。
      他们夹在书架之间,回避不了烬的靠近。
      瞬无然将间谨护在身后,也笑得和善,“有什么事吗?”
      “不是说好要教你们定位嘛!”烬收起笑,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已经会了。”间谨答。

      “那我也要和国王陛下单独谈谈另一件事。”
      “就在这里谈。”
      “不行。”
      “那就无事退朝。”
      来自一个常年警觉的人的直觉,眼前的男人很危险。

      烬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从兜中抽出一张卡,他把卡转了一圈,递给间谨。
      间谨不接。
      烬将卡递给瞬无然,瞬无然双手接过。
      卡正面,【烬。时间回溯 。如你所知】
      瞬无然摘下手套,手指在卡上磨了磨,便向间谨点点头。
      “我的能力是回到过去。”烬说,“事实上,我在死地已经回去了一次。”
      “那么你是要告诫我什么?”
      “……很敏锐啊,国王陛下。”烬又笑了,“我要给你透露点未来的事,但你不可以告诉其他的人,因为本来告诉你我就要受点因果报,再多点人知道我可吃不消。”
      “可我为什么要信你呢?未来也许你我是敌人。”
      “未来也许我们不是敌人,也许是朋友。”烬道。
      “而且我并不把你们这些小孩放在眼里。”他补充。

      间谨抬头,直直与烬对视,烬毫无避讳。
      “那么,骑士你先回避一下。”
      “那边还有个小孩,骑士阁下可以去搭个伴~”烬点了点正探头观察的间桐。
      瞬无然与间谨一个眼神交流,瞬间会了意。“是。”
      间谨是个很容易相信意外的强大存在的王,因为那些强大的存在根本没需要害他。

      “那么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有一副无所不赢的扑克牌,无所不赢的骰子和能生长任何水果的神树,这话是专门给国王殿下说的,我本以为国王殿下学识渊博,一定能猜到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
      “哎,现在的小孩都不看童话故事的吗?”烬伤心地捂胸口。
      “你的出处是?”间谨从善如流地问。
      “赌徒汉赛尔。”报出真名,烬的模样开始改变,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扭曲,最后归于混沌。

      而在瞬无然眼里,间谨同烬一直矗在那里,没有变化。
      瞬无然持续盯哨。
      间桐像是很熟络地搭上了他的肩膀问,“你帮谁?”
      “我帮小殿下。”瞬无然走了两步和间桐拉开距离。
      “我不是说死地。”热脸贴了冷屁股,间桐有些懊恼,“你是不是伯爵老狗的间谍?反正我已经死了,让我死明白点。”
      “我只帮小殿下。”瞬无然轻轻地重复说。
      “小殿下?哦国王,这称呼可够放肆的。”

      “可能你对我的身份还是没有概念,那我就再解释一下。”汉赛尔负手而立,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貌,白发微卷,长相甜美,蓝色的眸子像猫一样,比间谨还矮了一个头,如果是在外面遇到一定会以为是哪家可爱的小男孩。
      身旁是一张方正的桌子,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副扑克,一只骰子。黑暗的上方有一盏煤油灯,灯光微弱。
      “神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当生物成为神时世界的机制把神分成两部分,理智与情感。”汉赛尔说,“理智掌控天灾,情感掌控人祸。我是掌控人祸的情感,你好。”
      间谨一言不发。“……”
      “国王陛下那么聪明,现在能猜到我来找你是想干什么吗?”汉赛尔直勾勾盯着间谨,目光有些渗人。
      “你想和我赌一场。”间谨道,“可我不会赌。”
      “来赌嘛?赢了我的话就让你做神。你们课上不是研究过两只骰子的赌法嘛,就用那个。”
      “我不会和你赌的,因为我不想输 。”
      “真是个谨慎的孩子啊。我可以让你有九成的几率赢,也不赌吗?”
      “不赌。”间谨说,“我不是赌徒。”
      “可你有着赌鬼的血脉啊!”汉赛尔大笑。

      “真神奇了,有个这样的爹还没被洗脑,奇了怪了……”间桐上下打量着瞬无然,并不怎么相信。
      瞬无然是伪装的天衣无缝的怪胎,这个观念在间桐脑中根深蒂固。
      可这仍然制止不了间桐喜欢瞬无然,可以说是个怪癖吧,和生物学家喜欢扭来扭去的虫子一样。
      那枝腐烂到死的花在泥潭里亮得晃眼,让人很想折断它,把整枝花压碎在泥潭。
      本体的感情在分身那得到放大,于是间桐玷污了他。

      “每个赌徒都有一块我的灵魂碎片,你也有。”汉赛尔说,“国王陛下,你知道斯卡国的建成史吗?”
      “第一任国王是个好战的狂人,他靠征伐将斯卡国的国土扩张……”间谨张口就来。

      “错了错了!”汉赛尔尖叫,“第一任王是个赌鬼!他从一个小农村发家,靠赌术赢得了买下一整个小农村的钱!他又到另一个农村,用同样的方法买下了另一个农村。再后来他赌到了镇,城……”
      “再后来他看上了斯卡国的最后一块领地,可领主不愿意和他赌,他便答应如果领主赢了便能得到一整个国家的土地,如果领主输了得到领主的土地他就成立国家,然后封领主爵位让领主有更大的土地……”汉赛尔喋喋不休。
      “那个爵位是世袭的,对了,骑士阁下姓瞬呢,那个领主也姓瞬。”
      “是这样啊。”间谨有些敷衍地说。他已经坐了下来,应该是为赌徒准备的椅子。

      “你没兴趣吗?”
      “记录的史官本就不正,早就料到国史不可信了。”
      “那你爷爷的事,你要不要听?”
      “我爷爷怎么?”间谨挺直了身子。
      “你爷爷,第二代王,继承了赌鬼的血脉。他的赌性更强。”汉赛尔笑得阴侧侧,“他与神,也就是我下了人生中最盛大的赌局!”
      “赌注是!斯卡国的国运!”
      “然后这是他最后一次赌局,也是他一生中唯一输掉的赌局。”间谨平静地续上了结局,“因为国运被输掉了,所以是我当了王?”
      “是这样的哟。所以你想赌回斯卡国的国运吗?”
      “不需要。”间谨说,“斯卡国不会断送在我手上。”
      “可我听说你想要毁掉你的国家?”
      “气话你也信?”间谨冷笑。

      “我小时候特别讨厌间谨,因为他目中无人,傲慢得要死,天天一副全世界最牛逼的样子,他还要求早上踏进他房间的人全部处死,谁也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装模作样的。”
      “小殿下是在房间里看书,他钻研书本时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看书就看书,看书了不起啊,凭什么踏进房间就处死?多大排面?”
      “可据我所知,小殿下并没有因此处死过任何一人。”
      “切,但是他那脾气就是讨厌,所以宫里根本就没人愿意陪他玩,他就只能天天去吵老头子,也只有老头子宠他。”
      “先王曾说过小殿下与他幼时的脾性如出一辙,因此亲自教导小殿下。”
      “那又怎样?老头子也看错了他,那天老头子问我们两个想不想当王,我估计本来意思就是他了,谁知他第一个跳起来说不想。”
      “小殿下不愿意束手束脚的。”瞬无然辩解道,他忽地回忆起来,“后来那个占卜师是你的人?”
      间桐承认道,“是,我母亲找来为我造势的,因为先前间谨一直是最受宠的,母亲就专门花钱贿赂了那个占卜的。”
      “所以就有占卜小殿下资质不佳,而你是天选之子?”瞬无然幽幽地问。
      “是啊!占卜出他是个废物!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收敛点!居然还当场拿石头砸占卜师,宣称他不是废物?”间桐的情绪被带动,他想起那天的情景,间谨被围在中间,围观的侍从对他窃窃私语,间桐走到他旁边笑了他两句。

      间谨静静站着不动,他不说话很仔细地看在笑他的人。
      突然他弯下腰捡起了三颗石子,他迅速的出击,第一颗砸在最近的间桐头上,第二颗砸碎了占卜师的水晶球,最后一颗砸青了间桐母亲的眼眶。他的动作快、准、狠,没有人反应过来能够制止他,所有人都被那戏剧性的变化震惊了,以至于没人能怀疑一个被垢病娇惯的孩子扔石子怎会如此娴熟野蛮。
      间谨吼道,“阿谨不是废物!!阿谨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大人物!!至少会比所有笑阿谨的人都厉害!”
      他这么简单地否定了自己的“命数”,笃定得不可思议,好像他才是那个窥见命运的人,他未来的强大毋庸置疑。

      “不是很可笑么?明明整日无所事事却扬言自己以后一定会厉害……他又不是天才,天上怎么会掉馅饼?”间桐腹诽,他的思绪顺着回忆好像也回到了童年。
      那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废物阿谨永远只会是个废物。

      “小殿下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瞬无然厉声说,他的气质在这一刻转变,不再是优雅清新如清晨的朝阳花,而是凝结千年的冰山,冰冷又坚硬。“他理性又自勉,每日清晨都雷打不动地看书学习直到午时,坚持了数年。”
      “如果他每天都看书学习的话为什么还要把房门都锁上?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我解释过,那是他不希望被打扰。小殿下投入在书本中的时候针掉在地上都能打断他的思路。”
      “真正沉迷书本的人根本就不会听到外界的声音,他不过每天是装……”
      “那么请亲王殿下告诉我,小殿下是从何学来的结界,魔法?因为传言小殿下资质不佳,没有老师愿意教他魔法,他是如何习得的?”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不是自学成才,王宫里的基础魔法的书都是外国语的,他怎么可能看得懂?”
      瞬无然静静地看着他,“小殿下自学了波特语,齐拉语,莫尔语,然后才开始学习初阶的魔法。”
      “你那时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就是知道啊。”可我那时不能接近他,只能在角落里看他。

      阿谨想要学习魔法。
      想要感受元素在指间颤动,想要挥舞出火焰,解出最完美的结界。
      可是那些教魔法的书他都看不懂,结界的有图还好,可是还是要有魔法的底子。
      他偷偷找过教间桐课业的老师,可那个老师说间谨看不懂的。
      阿谨很不服气,便又抱了一堆语言书回房间,在斯卡国语都说不利索的时候学会了像鸟语的波特语,像猫叫的莫尔语,像鹅叫的齐拉语。
      终于可以看懂书了!阿谨开心地想,看不懂的翻翻字典也能懂。
      他学初阶的魔法很流畅,果然是有些天赋的。
      中阶的魔法需要在大的场地施展,他的房间太小了。于是他暂时放下开始看教结界的书。
      结界更复杂,但……
      阿谨可以学会的!

      那天说阿谨是废物的老爷爷在骗人,因为阿谨不是废物,所以说阿谨是废物的人都在骗人!
      阿谨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所以阿谨标记了那三个骗人的家伙,用石头追踪他们!
      阿谨才不是废物呢!

      “国王陛下幼时曾用石头砸人。砸的正好是获利者,刽子手,主谋。”汉赛尔道,“那么国王殿下----是怎么判断出那三个人的阴谋的呢?那时……你也是赌一把吧?”
      “难道现在的国王陛下连过去的自己都不如,试都不敢试的么?”
      “以前敢赌,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现在我有的东西很多,我不想输掉任何一件。”间谨坚持拒绝。
      “不赌你的东西也不行?”汉赛尔咂舌,“只要你赢我一次,你就是新一任的神。你要是输了,我就弹一下你的额头,可以吧?”
      “……你是弹额头能把人弹成白痴的长工吗?”
      “恩?我不是哦,真的只是轻轻地弹一下。”
      “那么赌什么?”
      “这么干脆!”
      “如果我拒绝你也不会让我走的吧?”间谨斟酌着,“你是想把我的赌瘾激出来么?”
      “哎哎,只是因为只有赌局结束才能让空间消失啊!”

      阿谨喜欢和自己打赌,打赌的未知性会让无聊的一天变得很有趣。
      赌很多东西,比如早上醒来的时候天空是不是无云的,如果不是早晨就不喝牛奶。 如果今天有预料外的事发生,那睡觉前就编一首歌再睡。
      如果大哥又嘲讽阿谨的话,阿谨就把想送给大哥道歉的七彩花扔掉。
      虽然七彩花最后还是没扔掉,阿谨把他藏在了八音盒里,八音盒是他生日时大哥送的礼物,只是明面上显得兄弟情深而已,但八音盒的音乐很好听,阿谨很喜欢它,不管是谁送的。
      阿谨也很喜欢七彩花。
      后来阿谨赌父亲是爱阿谨的,向父亲撒娇要小猫,白白的小猫。
      阿谨赌赢了。
      阿谨喜欢白色的东西,因为是白色的,脏兮兮的东西一染上就能发现,就可以永远是白色的,干净的。
      阿谨赌自己不可能是王,如果当了王就要收敛一点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阿谨赌爷爷爱阿谨,不可能让阿谨当王!如果赌输了……阿谨就要吓唬他们要毁掉这个国家!

      “小殿下是个很别扭的孩子。他总说他当王要先当明君把国家治理地很好,然后再把国家变得乱七八糟,可我知道这是他的气话,小殿下是个很有条理的人,真正要做什么事会事先详细地列好怎么做成,我只看到小殿下列怎样把国家治理好,没有看到他列过怎样毁掉国家。”瞬无然回想。

      阿谨知道,这不是爷爷的意思。
      阿谨也知道,这不关父亲什么事。
      可是阿谨还是很生气,阿谨希望有人能劝劝阿谨,能哄哄阿谨,这样阿谨就不生气了。
      可是没有,他们都让阿谨不要无理取闹。
      阿谨最后赌了一次,还是赌父亲爱不爱阿谨。
      阿谨赌赢了,父亲给阿谨送来了白色的骑士。

      “我没有学过任何的赌术。”间谨自爆道,他的手拨弄着骰子,没有任何感觉。
      “那么我们今天就赌点不正经的!”汉赛尔也不在意,手中凭空出现一枚硬币,“赌正反吧!花面正人面反!最简单的赌局,你看怎么样?”
      “随你。”间谨毫无波动,“你是神,输赢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汉赛尔摇头晃脑,“我借你十万个筹码,你赢一局就给你一片金叶子,你输一局就给我一个筹码,赢到一万个金叶子你就取代我成为神。”
      “不过你要是全输光了你可就直接游戏结束了哟。”
      “我还没准备好要挑战神呢。”间谨笑。
      “可挑战已经开始了,国王陛下你明明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啊!”汉赛尔也笑,“时间会很长,我们可以一边聊一边赌!”

      “小殿下一直很理性。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迄今为止从未错杀一人。”
      “那我是怎么回事?”间桐跳起。
      “你不该杀吗?”瞬无然问,“小殿下纵容了你六年,你依然对他抱有杀心,二十四次刺杀小殿下都知道是你指使的,可他没有揭穿过你,他说,事不过二十五。”
      间桐的第二十五次刺杀是伯爵指点的,就在加冕礼那晚。
      可没想到行动还没开始,“同谋”就反了水,瞬无然在他毫无防备时给了他一刀!
      与面对间谨的说辞不一,间桐那晚的确是失控,可即使是不失控,他也想着要杀间谨。
      他的本体被关在地下室里忍受折磨,间谨却在王宫里舒舒服服地加冕,拿走本该是他的荣耀,凭什么?
      他的心里,怎会不恨呢?
      “我那晚真是失控,我也没想到……”间桐死鸭子嘴硬。
      瞬无然冷哼了一声,他不会说污辱的话,这是他表示最大厌恶的方式了。
      为什么是事不过二十五?因为小殿下很幼稚,很幼稚地记得间桐的生日是2月5日,可是间桐没有理会过。
      间桐只理会间谨抱着死去的猫说,总有一天要杀死你!

      间谨数着滚到地上的筹码,汉赛尔倚着椅子并不着急,明明方才已经连输了五局。
      “我们现在时间流动和图书馆是一样的吗?”间谨问。
      “不一样哦,我们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叫做微末之观。在这里,过去、现在、未来没有界限。”
      硬币在空中回旋,落在桌上时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终于赢了一局。”汉赛尔笑嘻嘻的。

      “你们总是只承认自己看到的表象,却不愿意想一想。你们已经先把小殿下当作坏孩子,他做什么都是坏的,那他在你们眼里又怎么能好?小殿下当年自信又骄傲,你们便不想他好,便使劲地想拖他下水,让他不自信骄傲。他后来变得内敛又谨慎,你们便勉强地说他长大了,可事实上他的本质并没有变。没有你们的阻碍,也许他会走得更远。”
      “小殿下他很好,他一直都很好,他比一切都好。我愿意追随这样的小殿下。”瞬无然道。

      “只有赌\博才会让男孩成为男子汉。”汉赛尔唠唠叨叨,“你知道这是谁说的吗?”
      “我的祖父,我的曾祖父或者你。”间谨不假思索。
      “怎么跳过你父亲了?”
      “因为我父亲不会赌。”
      “也是,所以你爷爷觉得他是个夯种。”
      硬币弹起,又落下。

      “昨天你是假装的,我知道。可是你忘了吗,现在你
      是毫无威胁的,本身就是个废物,再加上虚情假意这一条,可真是废物中的废物。”瞬无然说“废物”时咬音不准,因为他从没用过这样的词。
      他出离的愤怒,想到八岁的间谨在他面前傻傻的样子。那时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向间谨表示微末的善意,间谨就会主动地暴露软弱的一面。这个孩子一直在强撑着啊。
      可是没有人愿意,也许先王愿意吧,可是小殿下不想让爷爷看到软弱的一面。
      也许那只叫猫猫的猫看到过小殿下的软肋,所以它死了小殿下会那么悲伤。

      “跟吗?”汉赛尔含着笑重复,无数次的胜利与失败,赌徒已经疯了魔,会不断地跟下去,为此献出所有!
      而这个时候,无论最终的胜利与否,赌徒都已经废了。
      “跟。”间谨说。
      “亲爱的,你推筹码的样子可真迷人。”汉赛尔托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甚至想为美丽的你付出所有。”
      “那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间谨突然停手,眼睛飘忽不定。
      “什么愿望呢?
      “让我赢了你。”间谨道,“你是全能的神啊,控制赌局的输赢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汉赛尔想了想,“不行。要是满足你这个愿望我就不全能了。”
      “所以你不是神啊。”间谨猛得起身,跨过半张桌子抓起汉赛尔握着硬币的手。
      冰冷地,碰了碰额头。
      “弹额头,我认输。”

      堆在桌上,地上的筹码瞬间活动起来,漫天飘散着彩带,礼花礼炮,大肆庆祝着胜利。

      汉赛尔傻了眼,“赌了那么久,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真抱歉,一点也没有。”
      “我真希望我会读心术,让我看看你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汉赛尔咬牙切齿。
      “可你不是神啊,走好,赌棍先生。”间谨眨眨眼,赌局结束,回归正常。

      “还能这么挑战神?”阿尔吉侬惊了,他把书上的这页又重看了一遍。
      查理发出了不屑的叫声。
      “也是,不管单局多高的胜利,要获得那么多片金叶子,挑战者总会输光的。”
      阿尔吉侬将手中的钢笔转了一圈,在随身带的草稿纸上写下过程。
      假设挑战者胜率为50%,本金是x个筹码,需要赢到y个筹码才能赢神。
      设赢n个筹码,p(n)为此时输光的概率。
      p(n)=1\2p(n-1)+1\2p(n+1),化简得p(n)-p(n-1)=p(n+1)-p(n)
      且p(0)=1,p(y)=0
      d=1\y
      p(n)=1-n\y
      “所以说久赌无赢家嘛,赌得越多,输的概率就越大。要是抽到这个挑战方式我可就玩完了。”

      僻静之处。
      间桐在焦急地转圈,他在等汉赛尔的回应。
      “伯爵大人套出骑士阁下的态度了?”汉赛尔从地上的影子中爬起来。
      “呵,我想得果然没错!逆子果然倒戈向那个小东西了!”间桐,不,应该说是伯爵,瞬万卿咬牙切齿,“我本以为他好歹敬爱我是他的父亲,他算我的骨血我也没太作贱他……”瞬万卿脸上暴起青筋,人皮脱落,一张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的脸显露。
      “既然套出来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汉赛尔有些不耐烦,“我也套出我需要的东西了。”

      挑战者【间桐】【烬】自愿放弃挑战,现已被强制脱离学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你也是赌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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