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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来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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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新来的啊?”
“嗯。”
“你来的没我早,得叫我师哥,诶,你叫什么名儿啊?”
“好的师哥,我叫周意。”周意认真的擦着桌子,他低着头,不敢看那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
“这是什么名儿啊,师父还没收你?”那少年嗓音比较尖锐,可能是在换声期,见周意一直低着头,又自顾自说道“嗨,也对,你刚来的,我也是才见你。”
正说着,一场相声已经结束,台上的演员们陆续都下来了,周意一个都不认识。
郭德纲也走了出来,正看见周意在那儿搬桌子。
“给大伙儿介绍一下,这孩子是昨天刚来的,叫周意。”郭德纲本没多说什么,倒是看了周意旁边那孩子一眼,又说道“烧饼,你怎么搁后台坐着呢,不是让你在前边儿入场口那儿看着嘛。”
烧饼嘿嘿一笑,“我这不是等着师父出来检查我贯儿口呢嘛,前边儿岳哥看着呢,没事儿。”
“唉,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干什么想不开来说相声了。”一个瘦瘦高高,看着20来岁的少年说着,因为刚下场,还穿大褂,手里的扇子指着周意。
“去你的,”郭德纲没好气的回复,又说道,
“介绍下,这些个都是我徒弟,这是烧饼,那是栾云平。”他指着刚刚与周意搭话的少年,还有不远处下场门口坐着的青年。
“这是曹云金,何云伟。”这回是站在他身旁的两人,其中一个是刚刚拿扇子指着周意逗乐的,另一个也穿着大褂,但个子偏矮。
“师哥们好。”周意眼神扫了一圈,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几天后周意才了解到,原来岳龙刚,孔云龙,栾云平这些师哥也都来没多久,他们日常也是跟着师父学艺,听相声来熏,能上台就得都上台了,基本上目前也就是岳哥和自己还在后台扫地。
自己是因为刚来,什么都还没学,岳哥听说是上去说相声让人给轰下来的。
三天后,师父把他叫了过去,给了他一段儿录好的太平歌词让他回去听,自己学着先唱,也可以在观众席听大家说相声了,有什么不会的就去问高峰。
高峰是师父的师弟,据说十项全能,什么都会。
德云社的相声彼时还没火到那个地步,台下观众寥寥,每天入不敷出。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周意好强,他想出人头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吊嗓子,日复一日。
三个月后,周意上台了。
和他搭档的是孔云龙师哥,三哥给他量活儿。
一场下来,有惊无险,十几个观众,却也逗乐了大半数。
“孩子挺有天赋,好好努力。”这是他第一次登台后师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像是一句对他在德云社地位的肯定,从此后他不用再扫地了。
他看了一眼那个依旧没有登台的师哥,岳龙刚正坐在角落,低着头。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没多久,由于年龄相仿,师父换了烧饼与他搭档,后来便这样长久的定下来了。
“岳哥,你别难过,咱不急的。”周意轻声安慰着。
他和岳龙刚一个宿舍,这天夜晚,听见了隔壁偷偷的抽泣。
岳龙刚没有搭理周意,这种时候,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看见。
周意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的日子,那时候,也是一个人偷偷哭泣。他想了想,那时候,他希望有一个拥抱。
“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周意又说了一句,说罢,他起身走到岳龙刚床边,俯下身抱住的他,“师哥,我今天想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