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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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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多的闲话。
因为他不上进、因为他吃喝嫖赌、因为他不干正事、因为他是个纨绔子弟。
王卿之收拾好心情,朝里边慢慢走进去。
看见他进门,众人面色都是一变,林红酥从凳上唰地就站了起身,带了些慌张和紧张看着他问道:“不是让你先到马车上等我吗?你怎么来了?”
他瞧着她闪躲的眼神,知道她想隐瞒方才发生的事,这人回回想撒谎或是有想哄过他时,眼神总要这般闪躲,实在是好认。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能戳破的,她昨晚还说不让他在外头同人打架,更何况,今日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他从不打女人。
王卿之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朝她走去,将她又按回椅子上坐下,特意放柔了声音同她说:“你让我去买的酒,小爷我买回来了。回来没见着你,玉暖说你来这儿挑簪子,我心里头记挂你,就来寻你了······”
说罢,他还指了指后头王观抱着的两坛酒。
头一回听他这样柔声说话,林红酥面上别扭地朝他点点头,回了句:“哦。”
此时,掌柜的正放好方才的木盒,拿着包好的簪子从二楼下来,陡然望见王卿之在铺子里,吓得面色发白,抖着声音喊道:“少···少爷,您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那根簪子,面上马上有些不满。
掌柜的忙将簪子递到林红酥手里,未想簪子还未递到她手中,被他伸手一把抢过,林红酥立马站起来,冷了声低声骂道:“王卿之,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些给我!”
王卿之冲她一笑,揽过她的肩膀,挑了挑眉,冲掌柜的骂道:“怎么我娘子来你这,就看上这一根簪子?是不是你都给藏起来了?”
她踮起脚,趁他说话从他手中将簪子夺了过来,骂道:“莫要挑事,人家恭恭敬敬还帮我挑簪,别错怪人家,还不快向掌柜的道歉。”
他顺着她的话,立马恭恭敬敬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对不住了。”
王家掌柜站在柜台前,眼睛都看直了。
广陵人人都知的浪荡纨绔王卿之居然也有朝他道歉的一天。
几人身后的江夫人和江小姐也不敢置信地傻坐在原地,满心震惊。方才几人怕还以为林红酥说那些话不过是为驳她们面子罢了,可此番看来,这竟都是真的?!
王卿之看她夺回簪子面上高兴多了,又柔着声喊她:“娘子,你再瞧瞧可还有看上的?你妆台上那些实在是太少了,上回要给你裁几十套新衣你也没看完。你可是我王卿之的娘子,怎么能这么寒酸?”
他在大庭广众这么一说,她立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声说:“你又浑说!在外面呢,咱们快些走!今日还有要事!”
偏偏王卿之不依不饶地让她再挑些东西,林红酥红着脸随意挑了根簪子递到掌柜的手上,他这才牵了她的手离开铺子。
铺内众人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牵手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看来王卿之这小娘子倒是将他套的牢牢的。
不是个简单人物。
两人牵着手一路回了马车,她将手从他手中不动声色的抽出,假装无事发生,王卿之望着她抽离的手,坐在马车上不说话。
她以为他方才听见那些话正生着气,忙从果碟中拿了个橘子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有些不满地说:“上回我还给你剥好了,你就不能也剥好给我?”
林红酥听他这话又要从他手里拿过橘子给他剥橘子,他拿着橘子一躲,慢悠悠地剥了橘子,撕下一瓣放进自己嘴里。看他吃的正好,她也拿了一个橘子正要剥,王卿之撕下一瓣塞进她嘴里,露出满脸笑容,问道。
“这回这个甜吧?”
她伸出食指捂在自己唇间,将还未全部吃进去的橘子放进唇中,酸甜的汁水在她口中化开,她点点头,笑着说:“比上回的甜。”
王卿之挑了挑眉,继续给她剥橘子。
“你干嘛?”她疑惑的看着他,觉得这人今天有些奇怪。
他垂着眼,极认真替她剥橘子,吊儿郎当地说:“给我娘子剥橘子啊。”
林红酥忍不住笑了笑:“有你嬉笑的,一会到了林府,哥哥同你说什么都别顶嘴,今日,咱们毕竟还有求于他。”
“嗯。”王卿之应道,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他每回这般敷衍回答她就觉得心里头发慌,林红酥犹豫着说道:“等你考上秀才,放你半个月假可好?到时你想去赌馆还是茶楼听话本,再不然,你去玉欢楼也成,我都不拦着你。”
握着手心的橘子,王卿之感觉喉间有些发涩。
林红酥以为他是害怕王老爷,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帮你拦下公公。”
王卿之将橘子放回果碟,掀开帘子朝王观高声问道:“怎么还没到林府?”
外头正和玉暖聊着天的王观不想主子突然发问,忙高声答道:“少爷,就到了,前头就是了。”
她觉得这人又在闹情绪了,但已到林府,怕他故意闹出些事,林红酥揽着他的手臂,同他一步不离,和林父林母寒暄几句后,匆忙带着他去寻林绛。
知道她来了,清风早已守在堂屋外头,等她两出来,先是瞪了王卿之一眼,随后笑嘻嘻看着林红酥,带她去找林绛,她也许久没见到哥哥,此刻心情大好。
待进了林绛的院子,这人正开了窗,坐在书案前看着一本经史在看,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他偏过头朝窗外望去,自家妹妹正带了王卿之走来,他有些不悦地瞪了王卿之一眼,对着窗外自家妹妹说:“怎么又带了这个人来?”
林红酥站在窗外拿帕子掩唇笑着。她后头的王卿之朝他拱了拱手,喊他:“舅哥儿。”
听到这句‘舅哥儿’,林绛将手中的书往案上一放,竖着眉毛怒道:“谁是你舅哥儿?”
王卿之又喊了声:“舅哥儿。”
他恼羞成怒地将窗户一放,把王卿之的脸挡到窗外。
谁料王卿之也没气恼,走到门前,推门而入,再喊了他一声:“舅哥儿。”
林绛:“······”
林红酥让玉暖将纸和砚台放到书案前,柔声和他说:“哥哥,莫要再气了。”
看见自家妹妹好端端站在他眼前,他再气也没这般气了,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犹豫着开口道:“哥哥,夫君要考科举,这原本请先生前就问过你的,今日来此想同你讨些经验。”
林绛只当她开玩笑,不想今日居然如此认真,他看着站得端端正正的王卿之,心下又带了些怀疑,问林红酥:“他真要考科举?”
她点点头。
他觉得自家妹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广陵的浪荡纨绔王卿之考科举?
不可能?!
他古怪地看向王卿之,目光满是不信任:“你要考科举?”
王卿之没有答话。
林绛握住妹妹的手将她拉到身侧,轻声说道:“妹妹,你放心,这回我必会高中,你再在王府待个一年多的时间,带我官职安排妥当后,我便回广陵,再去王府讨了和离书,带你和爹娘一块去汴京,到时,咱们一家人,还在一处。”
没想到他竟有这个念头,林红酥心下一暖,笑了笑:“哥哥也开始说些浑话了,如今我都是王家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养我一辈子?”
“便是养你一辈子又何妨?”林绛严肃道。
王卿之开口喊道:“舅哥儿,她······”
“你给我闭嘴!”林绛直接拒绝听他说话。
他松开妹妹的手,走到他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开口道:“你想继续祸害我妹妹?王卿之,我告诉你,你休想!红酥,我宠都来不及,哪儿轮得到你这般糟蹋她?你还要考科举?你哪有想考科举的意思,不过就是你家中父母逼着,我妹妹这才带你来我这请教的吧。”
林红酥忙喊了他一声:“哥哥!”
他头也没回,瞪着眼前的王卿之继续骂道:“不知上进的纨绔子弟!”
就连门外站着的清风、玉暖和王观都听到了这句,就在众人都以为王卿之要破口大骂之时,没想到屋里头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她担心王卿之心里头不好过,忙走到他身侧,握紧他手掌,生气的看着林绛说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林绛气得倒抽一口气,望着林红酥痛心疾首道:“妹妹!你糊涂啊!难道真要和他过一辈子吗?!”
林红酥直直看着他,说说一句:“是!”
他气得简直要晕过去了,上前要拽开他们两紧紧相牵的手,林红酥红着眼就是不松手,林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用力将她的手拽开。
“你糊涂!哥哥以后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君!比他要好!”
王卿之听见这话,胸腔中慢慢涌起些情绪,咽不下又上不来,但是胸口酸胀难受,好似有人正拿了把刀子捅在这,他垂了眸子,唤道:“舅哥儿。”
林绛没有搭理他,还在和林红酥讲道理:“你忘了是谁坏了你和境玄的婚事?要不是他,你早和境玄成婚了,往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