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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再见木槿 ...

  •   当木槿回到主大街时,黄道国星主几乎已经全军覆没,被莫言附身的北堂棠也用自己的分身术和莫言同归于尽了。
      洛菲菲拎着嫁衣裙摆,一脸惊恐走在街道上,看着地上中毒倒地的老百姓,还有没有了生气的北堂叔侄三人。
      径直走过木槿身边,蹲在地上哭喊自己的新婚丈夫,可无论洛菲菲怎么推动呼喊,北堂羿都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了,木槿看着这场面,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还是来迟一步了。
      可没过多久,洛菲菲便冷静下来了,尝试用自己的异能救人,木槿只知道蛇夫座异能可以扶伤,却不知道还可以救死,在洛菲菲异能的催动下,北堂羿胸口开始有了起伏,他活过来了。
      见异能生效后,洛菲菲又紧接着去救北堂棠和北堂墨染,期间,木槿很清楚看到洛菲菲的手在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其它蛇夫座的人也赶了过来,洛菲菲作为蛇夫座星主,下发救人的命令。
      蛇夫座的异能,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人,这次这么多人中毒被杀,光靠蛇夫座,救不了多少,
      “没死的就交给我吧。”木槿叹了口气,起死回生她做不到,其他的还是能做的。
      蛇夫座人牺牲了自己,救回了所有人,十二星主一起送别了洛菲菲,北堂羿一时还不能接受失去爱人的事实,见状,北堂墨染作为皇叔,暂替他下达指令,安排人手收拾残局,苏寻仙只是受伤,没有接受蛇夫座救治,留在了王府,尚羽速度快,负责传递消息,西风烈和房建,还有楚胜男白玉尘负责抗敌,北堂棠和谢嫣然及张天正负责安排大夫救治伤员,梅大仁负责伤亡损失。
      木槿拎着药箱,在大街上一个接着一个解毒救人,还顺手解决突袭的猎户国士兵,一回头,看到了尚羽。
      白玉尘平时作为小私塾的桥边凉亭,现在变成了木槿临时的诊所,附近受伤中毒的人都被安排送到了这里。
      尚羽在桥上,木槿在桥下,两两相望。
      他回来了,木槿思绪万分,眼眶一热,正想上前,突然又停下了,木槿低头看了看自己,伴娘服上血迹斑斑,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这些血,有大犬的,有小犬的,有士兵的,也有普通老百姓的;发髻也乱了,脸也是脏的;双手,也沾满了血,木槿退缩了,她今天虽然救了很多人,但也大开了杀戒尚羽回来了就好,这么狼狈,还是不见为好。想到这,木槿转身继续投入救护工作。
      尚羽知道木槿看到他了,也看到了木槿红了的眼眶,知道木槿平安无事,他也就松了一口气,本想上前和她打个招呼,可是现在职务在身,没有时间寒叙,便朝皇宫赶去。
      尚羽前脚刚走,木槿后脚又回头了,可是这次却没有看到尚羽,木槿攥紧裙摆,她知道刚刚不是幻觉,有蛇夫座在,尚羽肯定是被救活了,可是,他没有话要跟自己说吗?不打声招呼就这么离开了,木槿也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别说尚羽了,其他人估计也都忙的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自己不也是一直在救人没有停歇吗!可是有些事,知道和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
      一夜过去了,所有被害人都已经回来了,除了,牺牲的蛇夫座人。
      半个月后,一切才慢慢恢复平静,但是自洛菲菲消失后,北堂羿便一蹶不振不问政事,北堂棠也因为夏冰的事失魂落魄,所有朝政暂由北堂墨染处理。
      “皇上每天呆在书房里,对朝政不闻不问,这可怎么办?”除了北堂家三人以外,其他人再次聚集在木槿的小院,如果放在之前,这么多人肯定会选择在枕星栈开小会,但是,枕星栈作为新娘出嫁的地方,他们,短时间内还不想去那里。
      “自从菲菲走后,王爷也是一直沉浸在政务中,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谢嫣然也很担心北堂墨染,一直这么不眠不休的干活,铁打的身子也会经不住的。
      听言,楚胜男抚上自己的小腹,那一夜复活之后,胎相一直不稳,王爷知道后,立马停了自己的职务,让自己安心养胎,现在大家都元气大伤,不知道猎户国会不会趁乱进攻。
      看着自己妻子眉间的忧虑,白玉尘心中默默叹息,多亏了木槿的药,孩子才保住。
      尚羽转头看向一边碾草药的木槿,自从那一夜之后,木槿就怪怪的,仿佛在躲着他,听苏寻仙说,是木槿杀了大犬小犬。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洛姑娘已经回不来了。”房建站在一边,双手抱胸。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北堂家重情,他们三个人,因为洛菲菲的牺牲,夏冰的背叛,都得了心病,这病,我治不了,准确说,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帮不了他们,或许,时间可以。”木槿在一旁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看着他们这样下去了”西风烈很着急地表示,“苏大人,你一向聪明,有没有啥办法。”
      “本仙要是有办法的话,早就用上了,还至于在这里和你们闲聊吗!”苏寻仙转着扇子,喝着茶,本来想喝酒的,但是木槿不让,没有酒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等自己伤好了,一定要大喝一顿。
      ……………
      太阳渐渐落下,一场没有结果的会谈在喝光了木槿所有泡好的茶之后结束了,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尚羽留下来帮木槿收拾。
      “我听苏大人说,大犬小犬,是你杀的。”尚羽一边收拾,一边说到。
      正在收拾碾好的药材的木槿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抬头看他,“是我杀的,当时的情况,不管我是自保也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们都得死。”木槿没说这个别的原因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报仇,也谢谢你救了王爷和苏大人。”其实有些话,不用木槿说,尚羽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木槿根本不会选择介入两国斗争之中。
      听到尚羽说谢谢,木槿总算是抬头直视他了,“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还是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有朋友是种什么感觉。”
      木槿朝着尚羽笑了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笑脸,恍如隔世一样,那晚之后,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两人几乎没有时间独处,而木槿,也没有对他笑过。
      “王爷那边,应该还很需要你吧,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去忙吧,早点休息。”木槿将药分类收纳好,打发尚羽离开,而尚羽的确还有事务要处理,便也离开了。
      木槿看着尚羽离开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挣扎和难过,自从那晚的变故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睡好过,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好在现在大家都忙,没人注意到,即使尚羽已经回来了,但是木槿知道,那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她必须要为自己的感情做出决定。
      待月亮升高以后,木槿悄悄来到北堂墨染的书房外,果不其然,现在他还在处理政务。木槿对北堂墨染提出,她现在就要进宫见北堂羿,虽然疑惑,但是北堂墨染还是带她去了。
      进了皇宫后,北堂羿还是坐在书房里,盯着之前洛菲菲帮她筹集万民书时写的自己名字的字条发呆。
      “伤心够了吗?”木槿见到北堂羿后,一点都不委婉,好在房间里除了他俩,只有德海和北堂墨染两人,“若不是菲菲牺牲自己救你之前委托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
      听到了洛菲菲的名字,北堂羿总算有了点反应。
      “北堂羿,菲菲已经回不来了,你必须认清楚这个现实,现在你有三条路选,第一,殉情,现在、立刻、马上,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遇见她。”听到木槿说殉情,德海有点慌了,皇上不能死啊,正准备打断木槿,北堂墨染却拦住了他,他也想知道,是哪三条路。
      “第二,报仇,之后再殉情;第三,好好活下去,不管报不报仇,都好好活下去,你们的命已经不是你们自己的了,菲菲和蛇夫座的人救你们,不是让你们自怨自艾的,你们得活着,好好的活着,去给他们报仇,去看他们看不到了的风景。北堂羿,你不仅是洛菲菲的丈夫,你还是黄道国的皇帝,清醒一点吧,莫言还没死呢!”
      木槿说出了北堂棠和身体里的莫言同归于尽后,她看到一团黑烟从北堂棠身体里跑出,并朝北方飞去,只是当时的她没有心情去追查,现在想想,那团黑烟,应该就是猎户国国师莫言幻化而成。
      听到莫言没死,北堂羿恢复了神志,是啊,罪魁祸首还活着,不管怎么样,他得替菲菲报仇。
      “木姑娘,你怎么知道,莫言就一定还活着呢?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并没有发现莫言的踪迹。”北堂墨染问到。
      “你们有你们的渠道,我也有我的办法,莫言潜伏多年,你们的探子在他那,都是明路上的,当然查不到,你们没发现,那件事闹那么大,他们牺牲了一个公主,还有两名大将,却一点波澜都没有,显然是有了主心骨,他们的皇帝在猎户国没什么威严,这主心骨,必然是可以震慑他们朝堂的人,除了国师莫言,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木槿说出了自己获得的信息,丝毫不隐藏,“菲菲待我如亲友一般,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再帮你们一次;我打算离开这,回猎户国,你们在明,我在暗,总有办法解决他。”木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北堂羿和北堂墨染,这也是她想了很久做出的决定,不管是和尚羽的感情问题也好,还是莫言的问题,她都得离开这,才能有新的开始。
      北堂羿和北堂墨染对视一眼,眼下,的确需要一个人在暗处收集消息,而这个人,除了木槿,没有别的更好的人选,木槿武艺高强,又是猎户国人,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若出手相助,这场复仇行动定会事半功倍。
      有了复仇的目标,北堂羿也打起精神来了,三人在书房商议了一下战略。
      之后木槿和北堂墨染一起离开皇宫,在回宸王府的路上,北堂墨染忍不住问道,“你要离开这件事,尚羽知道吗?”
      木槿的脚步停了一下,“王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难民堆长大,虽然后来被师傅收养,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而已,你们从小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而我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活下去。”
      北堂墨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师父死后,我才算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能遇到尚羽,我已经很幸运了,但是那晚之后,我整夜都在做噩梦,梦见他一遍又一遍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对尚羽的感情,比我想的还要多。”
      木槿转头看向北堂墨染,表情格外冷静,接下来的话,不用她再说,北堂墨染何其聪明,也知道木槿的言下之意,他和木槿的相处时间不长,虽然木槿和其他人相处得挺不错的,但北堂墨染知道,木槿本质上,是个极其理智淡薄的人。正是因为投入的感情太多了,才要在还有理智的时候收回,才能防止自己受伤害。
      “不过,如果我和他,真的有缘的话,如果他对我,也有感情,我们会再见的,到那时候,一切可能就不一样了。”木槿笑着说,这也算她赌一场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宸王府,在分开的时候,北堂墨染问木槿打算什么时候走,木槿想了想,“明天一早,城门开的时候就走。”
      “不跟他们告别吗?”
      “不了,我怕说漏嘴了,王爷,回头他们问起来,只说我回大漠了,原因啥的不用说,我们密谋的事,在我查到线索之前,最好也不要告诉他们,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我越有利,不是说他们不靠谱,只是莫言在皇宫潜伏多年,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眼线,建议你们好好查一下。”木槿挥挥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刚蒙蒙亮,木槿就拎着行李牵着马,离开了宸王府,朝城门走去。
      木槿日记:噩梦做多了对皮肤不好,还是先远离一下噩梦源头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再见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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