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天才演绎法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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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结束之后，一群人找了间酒楼，直接包下顶层准备庆祝。为了这项研究辛苦了这么多天，大家也要放松一下。
中途正要去洗手间的楚肆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只感应到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倏然降临。
他那一直被这个世界天道规则所压制的精神力像是突然去掉了一道枷锁，变得无比活泼轻快，好像整个世界终于彻彻底底接纳了他。
【哇哇哇！发了发了！】
系统666激动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
【宿主我们彻底发了！好多好多的气运功德和信仰之力！吸溜！】
在这一瞬，天地万物恍若无声，凡人肉眼看不见的无穷金光漫天漫地，奔涌如海洋，向着楚肆源源不断而来，其中一小部分被系统空间吸纳了进去。
雪白的小光球在金光汇聚的海洋中游来游去，幸福得几乎要昏厥。
楚肆也感觉整个人一阵轻松，如同脱出枷锁，自由自在。脸上不由露出微笑。
就在他走神的这一瞬间，走廊拐角处，一个酒店服务员打扮的年轻女子迎面走过来，看到他的第一眼，神色就是一变，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怨恨与恐惧，尽管很快就收敛了回去。
她下意识就要闪避，却脚下一滑，踩在一滩水渍上摔了下去。
刚刚看完直播，就撞上了正主，肖梦瑶只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
当年被申城一中退学后，她又转到了另一所不看成绩只收钱的高中。凭借她的家世和美貌，原本也混得风生水起，但因为家中生意出现问题，举家破产还负上了债务，她自己又不愿意用心学习，反而被周围一群作风不正的追求者影响，书也没念成，早早步入了社会。
有时回想起当年的事，她还对楚肆心存怨恨。不知为何，冥冥中她感觉得到，要是没有楚肆当年的那一闹，或许如今的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经过今日发布会之后，她就连怨恨都不敢暴露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以两人天渊之别的身份之差，她只希望从此永远也不要想起她的存在，不要再计较当年的事情，更不要报复于她。
不过，肖梦瑶显然是想多了。
看到有人重重摔倒在地，楚肆的目光也只是一触即分，随即目不斜视地绕过她，向着走廊深处而去。
在他走后，肖梦瑶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但她刚刚抬起头，一位神情异常严肃冷酷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她视线中。
她方才的一系列神态变化，早就被人暗中纳入眼中。
这年轻男子向着旁边隐蔽地做了几个动作，立刻便有隐藏在暗中的人手出现，直接将瘫坐在地上的肖梦瑶拖走，一套堵嘴绑手抓人的动作十分熟练。
“最近外国间谍越来越猖獗了，我们绝不能有丝毫大意。”季辉一脸严肃，对其他人示意道，“带下去审问一下。”
楚肆走出一段路，系统666突然在系统空间中毫无预兆地坏笑起来。
“？？？”他满头问号。
系统666一本正经：【……我只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楚肆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和一群研究员庆祝过后，他照例回到了研究所中，继续着手头的其他项目。
肖梦瑶的突然出现，让负责暗中保护他的季辉对楚肆的安全问题更加上心，里里外外检查过车辆，这才开车送楚肆回到郊外的研究所。
楚肆所在的研究所特意建在人迹罕至的郊区，其中所招揽的无一不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人才。
研究所内部的详细情况更是一律对外保密，有些研究成果甚至是最高的保密等级，就连夏国内部的部分高层都不知道其中内情。唯有楚肆拥有着整间研究所的最高权限。
至于研究所的保密问题，有着「晨曦」系统的存在，完全不用担心。至少以目前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技术水平，还远远无法对「晨曦」系统造成威胁。
不过这显然不能打消他们的企图。
这几年，虽然有大量外国间谍在晨曦系统的特殊算法下被锁定，去年政府更是一次性清出了大批间谍。这恐怖的效率迫使国外势力不得不动用了隐藏更深更久的棋子，有些人很可能已经在夏国扎根了三代之久。而光学面具之类用于隐藏身份的高科技产品更是数不胜数。
就在上个月，研究所外围的一个实习研究员便被揪出了真实身份，因此，如今整个研究所附近的防卫更加严密。
漆黑低调的小车缓缓驶出市内，通过明里暗里十多道哨卡终于进入了研究所范围，指纹识别，瞳孔识别，面部识别，三重识别通过，再加上身份卡检验，最终才得以被放行。
进入研究所，沿途一位位研究员匆匆而过，像是大型机械中运转的齿轮，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只是看见楚肆时，他们都会下意识停下脚步，笑着打声招呼，哪怕是一些老教授也同样如此。楚肆也一一回应。
真理之路上达者为先，对于年纪轻轻就带着他们做出了诸多成果的楚肆，他们都有着发自内心的钦佩。
等楚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而一个人已经早早等在了这里。
“刚刚我也全程关注了你们的直播，看来这次Ⅰ型基因优化液的推广很顺利啊……”
办公桌后的男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已经和楚肆成为了朋友的裴真。前两年他就调到了这边研究所来和楚肆做搭档。
两人一个负责研究工作，另一个负责行政管理，加上裴真本身背景部分，也能帮楚肆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一切都很顺利。”楚肆从旁边拿出一张躺椅，悠悠然躺下，神态惬意，“看来一旦涉及自身生命安危，人类的选择总是很从心啊。”
之前的许多研究成果推广之时可没有这么顺利，尤其是涉及新能源体系时，总有一些既得利益的团体暗搓搓搞些小动作，都是裴真出面一一化解。不像这一次，不仅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甚至还有人在背地里提前铺路，帮忙控制舆论。
隐去了更多深层次的博弈不提，裴真笑容戏谑地调侃道：“话说，现在网上可是一堆小姑娘追着想包养你，你那个直播间的礼物都刷屏了，果然选择让你去露个脸是对的，说不定还能众筹一点研究经费回来呢。”
嘴上虽这么说，但内心深处他却是深深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些年来，他已经见证对方创造了太多不可能的奇迹，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推动着整个夏国踏上了快速发展的高速通道。即便遍数古往今来无数天才人物，天资禀赋能与之相提并论者，也是寥寥无几。
“你说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厉害呢？”想到这里，裴真不由半真半假地感叹一句，“用直播间里那些小姑娘的话来说，你这是哪来的神仙下凡了？”
楚肆微笑不语。裴真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真相了，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他所诞生的世界早已文明蒙昧，道德不存，完全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斗兽场，许多人为了生存就要拼尽全力。与这个世界的安定平和完全不同。
尽管那是一片文明破灭的废土，但人类却也因此在危机中诞生了独属于自身的天赋力量。而楚肆则是天生就拥有着远超所有人的强大精神力，脑域开发度自然远远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可以相比。
更何况，他还有着一个独一无二的实验素材——
一片虚无的系统空间中，系统666正瑟瑟发抖蜷缩在某个角落里，一片虚幻的星云将他遮盖。
【宿主你死心吧！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躲在虚幻的云雾下，小光团哆嗦着发出坚定的呐喊，活像是一个被地主欺压已久的小奴隶终于决定誓死反抗。
想到此前无数次被宿主拆来拆去的场景，尽管身为智能生命的它没有痛觉，系统666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
“是吗？”
一缕精神意识在系统空间中凝聚，传递出楚肆平淡如旧的精神波动。
要知道他早就对系统666的生命构造好奇极了，前段时间总算找到机会进行解析，这才发觉系统本身似乎是自然科学与超自然力量完美融合的造物。
尽管以他目前的水平还只能拆开系统最外层的外壳，但其中蕴含的高等知识也足够他获益匪浅了。
楚肆的意识波动无意识间散发出淡淡的威压，他温柔轻笑：
“拒绝我……你确定？”
小光团抖得更加厉害了：【对！我、我确定！】
它系统666也要奋起一回，绝不再屈服于大魔王！
“唉，本来看在你之前这么乖的份上，我准备多给一盎司能量作为酬劳……”
【等等！一盎司能量？】
系统666内心吸溜起口水，刚刚还坚守的原则摇摇欲坠。
“没错。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这人一向大度不记仇，善解人意，更是从来不勉强任何人: )。”
【咳咳咳！】
瑟瑟发抖的小光团一下子跳了起来，它疯狂暗示。
【宿主，我刚才突然系统加载过热，数据出错，说了什么胡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能够为宿主的真理之路作出贡献，是我666义不容辞的荣幸！】
【……当、当然，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能量作为报酬，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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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这个世界在日新月异地变化，若是有十年前的人穿越来到现在，恐怕都会产生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申城扩建的中心广场上，人潮汹涌。
无数盏明灯悄然亮起，涌动的喷泉如天女散花向四方溅落，朦胧的水雾与灯光交汇在一起，半空之中，一副似真似幻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一时间，整座广场变得格外热闹，周围响起无数惊喜的欢呼声。
“是今年的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颁布现场！肯定是陈教授没跑了！”
“是啊，这些年来陈教授作出的贡献就算是我们普通人都一清二楚，我在网上听说，多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研究成果呢！”
“唉，陈教授真是厉害呀。我家小宏将来要是也能达到这程度，不，只要有陈教授十分之一的程度，我就心满意足了。”
从前的人绝不会想到，这样一座三线小城里居然有如此浓郁的学术氛围。一群普通人居然动辄就讨论国际形势，还有目前最新的科研成果，这种种高大上的话题。似乎科学家这一职业已经成为了整个社会所追捧的热潮。
广场上光影交织，全息投影中投射出恢宏肃穆的颁奖现场。
一个身姿笔挺的年轻人不疾不徐走上台，在万众瞩目之中露出淡淡微笑。他俊秀而年轻的脸随着遍布整个夏国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广场上的人也欢呼起来：“真的是陈教授！这可是咱们申城走出去的人物。”
如雷掌声中，年轻人接过了金灿灿的奖章，旁边的主持者正在介绍这位获奖者的生平：“陈墨陈教授……”
无数双目光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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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颁奖现场。
裴真坐在台下，目光投向台上正在发言的青年，透出难言的钦佩。
这时，口袋之中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神色一变，摸出一部方块状的黑色手机。
「……网上出现企图抹黑陈教授的流言……经核实，疑似与外国势力有关……已被解决。」
看到从秘密通讯频道传来的讯息，裴真眉头渐渐舒展。
他将手机收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喃喃念了一句，脸上重新展露出笑容。
“怎么了？”楚肆走下台来，将金章收进口袋里，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听见裴真好像说了什么。
“没什么。”裴真目光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笑眯眯开口，“我在想着待会儿要去哪里吃顿大餐为你庆祝一下！”
有些人如大日凌空，注定光耀千古。
至于那些隐藏于光辉之下的暗影，荣耀之上的尘埃，自然有人替他一一清扫。
只愿这大日永存，光辉永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天才演绎法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