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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鲲 岑卿与君江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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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是恼于自己所带的弑神针,岑卿后面连好几天都没见到过君江臣。
她在行宫里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
最后终于有只蚌精告诉习她:河神大人在东礁上钓鱼。
岑卿听了差点连温婉的假笑都差点无法维持了。
你个河神,钓鱼......
不怕天谴么?
赶到所谓的东礁,她......
为什么她看会看到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争着咬君江臣连饵料都没有的直钩子?
他以为他是姜太公么?
“你在干什么?”因为隔得远,岑卿喊得很费力。
“钓鱼,”君江臣兴致缺缺。
这样子钓鱼有什么好玩的?
“要来试试吗?”
君江臣过去几乎天天者玩这样的游戏,因而兴致不高,他不介意把自己的玩具借她玩玩。
“可我上不来。”
岑卿试图找个借口推脱掉,她在别人的影象中一直是个优雅稳重的女子,像爬礁石什么的,还是不太适合她。
“小鱼!”君江臣语气顽劣地喊了句莫明莫其妙的“小鱼”。
岑卿突然感觉地动山摇,她一个没站稳就扑在了地上。
脚下的地开始往上升,一直不断拔高,细软的沙石从中间向两边滑落。
“轰隆隆”与”哗啦啦”相互交织。
她清晰地感觉到水流快速穿过于指尖。
水流的彼此交替与地面的快速拔高,带走了所有的沙石,露出光洁且暗沉的颜色。
岑卿试探性地摸了摸有点类似类鱼的黏滑,紧实之余,表面却有些粗糙。
耳边传来失锐的声音,拖得很长。且岑卿禽它离得近,很震耳朵 。
“小新娘,小鱼叫你不要摸它,很痒的。”
君江臣的语气很多了几分捉弄的感觉。
鱼????
岑卿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土地”,前后很长,左右相对较短,但也有十几丈。
两侧的景致不断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小鱼?
什么鬼的小鱼!
哪里小了?!!
因为它太大了,直接游上去反倒很不尽头,于是它选择了盘旋而上。
慢慢悠悠地绕到君江臣面前。
君江臣和煦地碰碰它的鼻子中间的皮肤,它又兴奋地长啸一声。
岑卿掩着耳朵慢慢从它背上爬下来。
结果因为它背上太黏滑了,真接从那上面滑了下来,停也停不下来。
瞧看要掉入江底了,岑卿只能选择抱住头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来到来。
岑卿突然感觉腰上一紧,细细的犹如扎棕子一样,勒得她并不疼。
她睁眼一看,细滑而纯白,但又是晶晶亮着泛光。
顺着看去,竟是君江臣那斯的鱼线!
她顿时得怄火,哪有用鱼线救人的?
连自己的沉婉也忘了。
君江臣十分器张地把她“钓”了上来,还很没有眼力见儿的开她的玩笑:
“哎呀,钓上来一条大鱼呢!”
又左看看“小鱼”,右看看岑卿,将她们俩对比了一下:
“这大鱼不大,小鱼可真不小!”
小鱼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十分高兴地长啸一声,还吐了一个巨大的泡泡送给君江臣。
对方更加生气了,冷冰冰地,一丝表情也没有。
“唉,我都没为你是来杀我的而生气,你怎么反倒生起气来了?”
自己是来杀他的,怎么轻易被他惹怒了?
这样,何日才能杀了他?
岑卿如同被人淋了一遭,清醒了些。
干巴巴地说了句:
“你知道我杀不了你的。”
说来她自己都不信。
如果有人想要杀她,无论他有没有行动,从她知道他要杀她那一刻起,她就无法与之正常相处。
更不用说像君江臣这样乐呵呵同她开玩笑的了。
“要想坐船吗?”
钓了会儿鱼,连后来的岑卿都觉得无聊了,而小鱼直接睡着了。
“可以么?”
岑卿有些惊喜地望着他,从前她也坐过船,不久之前还坐了花船,但终归次数不多。
且上次她光顾着害怕,什么都没享受到。
君江臣从礁上一跃而下,没有丝毫害怕。
底部的庞然大物睡得畅快极了。
君江臣皱着眉头:
这小鱼白天睡,夜里更是睡得昏天暗地,他真怕它哪天睡着睡着就永登极乐了。
“小鱼!”君江臣戳戳小鱼。
呼~呼~
小鱼依然蒙头大睡。
君江臣又用剑鞘戳了戳它。
仍旧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呼~呼啦啦~
君江臣又用只蚌敲敲它。
只听到空响了,小鱼就跟死了一样。
没办法,君江臣唤了许多江豚和鲟鱼一起“攻击”小鱼。
为什么?
因为小鱼最怕痒了,只是睡着了不敏感而已。
一声异常尖锐的啸声在江底回荡,江豚和鲟鱼们等感知到了水流,老早就跑多远。
而君江臣早已习惯了。
小鱼一下子扑腾而起,随即又重重地落了回去,把自己个儿摔醒了。
睁大鱼眼,持续蒙圈中...
岑卿被一只江豚载到江底,一探究竟。
小鱼认识她,见她特地下来看自己,欢喜地又扑腾了几下,小眼睛闪闪发光。
“小鱼…”
一个声音一改嚣张,变得有气无力。
“你是怕压不死我吗?”声音异常幽怨地从小鱼身下传来。
吓得小鱼一摆尾巴,就往一边滚了一转。
岑卿也吓了一跳。
他怎么在那底下?
河神应该不会被压死的…吧?
河神大人当即决定免了小鱼一顿的小虾米。
小鱼顿时不干了。
大人欺负鱼!
明明是大人...
反倒成了小鱼的错。
“那你说怎么办?”君江臣”为难”地望着小鱼。
我带大人坐船!
小鱼才不会告诉和河神大人它边上有刚刚大人用来敲它的蚌精在通风报信。
但是,水族语言语哪有瞒得过君江臣的,他不过是装聋作哑,将计就计而已。
君江臣反手变了一般大船,用灵力固定在小鱼身上,就着小鱼吐的泡泡,强化之后包裹着整艘船。
“上来!”君江臣倒是一跃就上去了,轻松无比。
岑卿拍拍身下的江豚,委托它将自己带上去。
船上并不简漏,甚至还有些奢华。
历朝历代的名家字画、茶碗瓷器,凌罗绸给应有尽有,看得岑卿目不暇接。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君江臣刚要开口,岑卿已先他一步,索性将自己想说的话先放在一边,回答了岁卿的问题:
“那些是从所有沉船上搜罗来的。”
“沉船?”
“对,在这阑江底下,几百年都有了大大小小几千艘沉船了吧?”
“还有的因为掩藏河底的泥沙之下,河床山牙之上,太久远了,我懒得去找了。”
“哦。”
岑卿对于阑江不时沉船有些了解,却不想那些船上有这么多东西,真是暴殄天物。
幸好君江臣将它们搜集来了,不然恐怕再难重现。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很慢,”君江臣有些咬牙切出的意味。
他都已经跌了三跤了……
这条不称职的小鱼夫,一会儿这看看,那瞧瞧,什么都要去着看,比游玩还要悠闲。
它忘了它背上还有人了吗?
“有吗?”岑卿一直沉迷那些饰物的华美,并没有太注意到。
“小鱼,游快点!”
阑江小鱼在线装咙作哑。
“小鱼”
你好,你所呼叫的用户小鱼不在服务区。
“小鱼!!”
您的好友小鱼已下线。
无果,君江臣了解地抬抬眉毛,嗤笑一声。
“岑卿,我给你讲讲一篇古文吧……”
“什么?”岑卿抬起头。
“庄周先生的《逍遥游》。”
“里面有句正好是——”
君江臣咬牙切齿地接着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着不下...”
这一句,他还特地用了水族语言。
妈邪!
要死鱼了!
小鱼一个激灵,疯狂的摇摆鱼尾,调整鱼鳍,以箭速射了出去。
但凡游过它身边的鱼,都被它搅得眼冒金星。
君江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