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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很多天之后,我行走到了一个叫野城的城市,这地方到处都是乞丐,全都蓬头垢面苍蝇萦绕,饿了就就地取材,抓几只苍蝇吃,十分勇敢。我走在萧条的大街上,此地方圆百里旱灾严重,路过的城市普遍这番情景。

      我一路走过,善心大发,一路分散馒头,所以这些天下来身上的钱已经不多。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正好饿了,点了几个素菜。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了进来,脸脏衣破,皮包骨头。老板见了,马上派人哄赶。

      我说,慢着,小妹妹,和我坐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女孩走到我面前,说,不要,我只要银子。

      我大惊,心想这小妹妹可够贪的,说,为什么?

      女孩说,我的弟弟病了,可是我们没有钱看大夫。

      我叹气,拿出五两银子,交到她手上,说,拿去吧,给你弟弟看病。

      女孩颤抖地接过银子,扑通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我连忙把她拉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快去吧!

      旁边的说,别信她,骗人哩!

      我说,去吧。

      女孩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说,如果恩人不嫌弃,我想请恩人去看看我弟弟,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说,好。

      我跟着女孩走,在各个小巷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道矮门前停了下来。

      女孩说,到了,我和弟弟就住在里面。

      我看看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子,然后我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视线开始模糊。我回过头去,看见女孩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棍,他的身后站着一群脸色木然的中年男子。

      带头的男子说,做得好。

      女孩的眼中没有半分感情。

      我倒下,晕在地上。在失去感觉前一刻,我觉得我像极寒老人一样傻B。

      我醒来的时候很冷,全身酸痛。四下一看,只见血流满地,手脚一动便痛入骨髓。检查只下发现手脚筋都给挑断了,外面的衣服都给拔光,银子和金牌都已不见。

      我想完了,以前是假死,现在可真要真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我开始口干舌躁地喊救命。

      一段时间后一个声音响起:叫什么叫,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我连忙看向那人,是一个样子邋遢的青年。我说,英雄,救命啊,不快不行了。

      那人站在我身边看了很久,然后蹲下来,在我怀里摸摸。

      我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都被抢光了。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腿,我冷汗直冒,闷哼一声。

      那人说,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敢喊救命?

      我说,为什么不能喊?

      那人说,我救了你又没好处,救你干啥?

      我说,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我是个大富大贵的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那人说,你有什么凭证证明你是大富大贵的人?

      我说,你看,我身上都被拔光抢光了,要是没钱谁会干得这么干净啊,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穿过龙袍的。

      那人吸了口冷气,说,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那人掏出把水果刀说,那我就不能放过你了,忘了告诉你,我是反C复D的。

      我说,啊?大侠!

      那人举刀要砍下,说,叫爷爷也没用,今天老子为民除害!

      我说,不要啊,我们是同道啊。

      那人说,狗屁同道!

      我说,看来要暴露身份了,实话告诉你,我是潜伏在皇帝身边十年的卧底!

      那人说,啊?

      我说,不错,我这次南下,就是为了追查剑魔剑圣是否和朝廷有所勾结的事,如今很多同道莫名被害,我就怀疑是他们所为。

      那人放下水果刀,说,原来你就是那位铲除无数奸细的卧底高人啊,久仰久仰。

      我说,既然明白了我的身份,还不快救我,我马上就要死了。

      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了过来,很热,精神有些恍惚,看东西都是三重影的,我正对着门,所以看到的是三重门。我发现我是处在一个很大的缸子里,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

      那人说,你醒啦!高人,有我二毛在,你想死都死不了!

      我说,你总算是救了我,我们现在在哪?

      二毛说,当然是在我家里,高人你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冷爷了。

      我说,冷爷是谁?

      二毛说,就是挑您手脚筋那帮人的老大,这手法,一看就是冷爷那帮人做的。

      我说,啊?

      二毛拨了拨缸子下面熊熊燃烧的火,说,冷爷见到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我心想,完了,又要入虎口了,开始断的是手脚筋,现在铁定是要断脑袋了,眼下最好赶快逃走。

      我说,我的伤怎么样了?

      二毛说,大夫看过了,说是修养半个月,走路还行,干力气活大概没什么希望。

      我觉得现在连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二毛说,我叫二毛,高人尊姓大名?

      我说,自然。

      二毛说,高人就是高人,名字都比我二毛取得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冷爷并没有来,我每天都会光着身子在缸子里泡上两个时辰,而且是用烈火加温。其余的时间我都是躺在床上,由二毛照顾我的起居生活。

      很多的时间里二毛都会出去,不知干何。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会有药材和食物。于是,每天上午的时候我就思索如何脱离这屋子,每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怀念二毛回到这屋子,主要是怀念他手中的食物,真是十分矛盾。而结果是,我每天蹲在缸子里,二毛每天回到这屋子,如此反复。

      如今我伤势好转,由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缸子里,底下烈火加温高温消毒,所以很难有感染的机会,只是我觉得那些药水已经深入我身体内部,皮肤变成绿色,看起来像某种植物,简称植物人。每天躺在床上都发出异味,蚊虫莫不敢近。

      我十分苦恼,不知假如脱困,我该以何种面目去见林元宵,或许此番模样已无见到林元宵的机会,半路就会被认为是妖怪而打死,即使不被打死,挺到了林元宵那里,估计见面也会被她一脚踹死。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去见她,假如她生活得十分痛苦还好,假如不是,而且恰恰相反,我们见面的话估计会徒增她的烦恼。所以,我最好还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看她到底幸福不幸福,不幸福的话就去见她,幸福的话就看两眼算了。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希望她幸福还是不幸福。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第一个假设成立的情况之下,否则一切空谈。如果第一个假设不成立,也就给了我一个决断,那就是如此的话我和林元宵绝对永不再见面。

      一日,二毛正在帮我往缸里加药材,一帮人走进屋里,我认得两人,一人是那打我一棍的姑娘,一人是那个说干得好的人。我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二毛见到领头那人,连忙抛下药材,说,冷爷,您来啦!

      冷爷看了二毛一眼,说,你救的他?

      二毛说,是啊。

      冷爷说,好。

      一脚把二毛踹到墙壁上,二毛吐出一口血。

      二毛说,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爷说,你知道你救的是什么人吗?

      二毛说,卧底高人啊?

      冷爷说,高人?屁,他是朝廷的奸细!

      二毛说,不可能!

      冷爷说,你说他是卧底,有什么证据吗?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把他带走!

      他身后几人向床边走来。

      二毛说,你说他是奸细,你又有什么证据?

      中年人拿出张得胜给我的牌子,说,这是从他身上搜来的,我找人看过,是大内的东西,他要不是朝廷的人,会有这东西吗?

      二毛护到床前,说,我不管,我看他顺眼,他就是我朋友,想动我兄弟,先过我二毛这一关!

      冷爷说,看来你是一定要护着这个人了,你包庇朝廷的人,就是收拾了你,黄爷也不会怪我!

      二毛呀地大叫一声向中年人挥拳打去,打算先发至人,擒贼先擒王,然后再挟持冷爷让他的小弟让道,再把我带出去。这个计划本来十分美好,不过也是建立在第一个假设成立的基础之上。不料冷爷不慌不忙,身子一侧,轻松躲过,对二毛兜脸就是一拳。

      二毛鲜血直流,捂着鼻子跑到门口,对我说,兄弟,你挺住,我去包扎一下!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此人转变得如此之快。

      冷爷走到床前,对身边的女孩说,是不是他?

      女孩说,是。

      冷爷说,好。

      然后对身后两人说,对付朝廷的人,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给我踩死他!

      那两人点头,跳上床来,十分听话地开始践踏我,一脚狠过一脚,痛得我哎哟喧天,惨呼不已。

      就在我觉得自己不行了马上就要英年早逝的时候二毛带着一大帮人回来了。床上践踏我的两人马上跳下床,同其他小弟一起挡在冷爷和女孩的前面。

      二毛恨恨地看着冷爷,慢慢让开,从他身后走出一个穿着灰布服五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说,小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脸色不变,微微欠身,说,黄爷。

      老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慢步走到床前,看着我,对跟在身后的二毛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二毛说,是。

      老人点点头,摸住我的脉,片刻之后皱起了眉头,说,他的伤好重啊。

      二毛瞪着中年人,说,都是他干的好事!

      老人轻轻摇头,说,不对,不是最近的伤,这伤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是内伤。

      老人放开我的手,对中年人说,小冷啊,听说你手上有一张牌子,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

      冷爷双手承上,说,是。

      老人点点头,接过牌子,仔细打量,半晌之后,对二毛说,小毛,你这朋友可不简单啊。

      二毛急了,说,黄爷……

      黄爷摆摆手,说,什么也别说,这人就暂时住在你这里,药我会派人送来,什么事,等他伤好了再说。

      二毛说,是。

      黄爷看了眼四周,说,都在这干什么,都想留下来吗?散了散了!

      众人得到黄爷吩咐,都随着他出了破屋,连冷爷一帮人也在内。

      二毛坐在床边,替我擦着嘴边的血迹。

      我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二毛说,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我说,我的确不是朝廷的人,只是有个朋友在朝廷里,那牌子也是他给我的。

      二毛说,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我说,为什么?

      二毛说,你觉得黄爷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不仅救了我,还要给我治伤。

      二毛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想利用你么?

      我说,不会吧?

      二毛说,不会?黄爷一家都被朝廷的鹰犬杀害,他时刻不想着报仇,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想尽办法收买你,为他所用,然后利用你来对付朝廷。

      我大惊,说,没那么严重吧?

      二毛走到一边没有说话。

      我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可是黄爷的人。

      二毛说,这几天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说,谢谢你。

      二毛说,是兄弟的就甭说这话,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在道上混,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说不准哪天你最相信的人就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我说,连你也不能相信吗?

      二毛说,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这几天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在黄爷心目中的重要性。黄爷的药源源不绝地通过各种途径从各种不知名的地方运来,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精瘦如杆的老医师。

      这老医师不愧为一个老字,而且奇老无比,为我见过的最老相的人,老得可以不时地掉下土块来,这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

      当老医师被送来的时候他步履维艰。我说,这是谁?

      送老医师来的那人说,这位是黄爷跟您专门送来的大夫。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如不倒翁般左右随风摇摆随时可能暴毙而亡的老家伙,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厉害。

      我说,他为什么不先把自己治治?

      老医师哆嗦着嘴唇说,老……老朽医人不……医己。

      说完这句话他大口地喘气。

      我看着老医师,觉得把命捏在这人手里绝对不安全。

      二毛听见我心声,说,把这人送走,我们不要!

      送老医师来的那人说,这位是黄爷给您专门请来的大夫。

      二毛说,我说什么你听见没有?

      那人说,这位是黄爷给您专门请来的大夫。

      我和二毛面无表情,心里都有揍扁此人的冲动。我在床上动弹不得,二毛马上把冲动上升为行动,将此人揍趴下。

      打完之后,那人头破血流,半睁着眼说,这……这位……是……

      二毛补给他一拳,使他再不能荼毒生灵。

      老医师颤巍巍地抱起双拳,说,老……老朽……

      二毛打得兴起,一拳又将此人打得晕倒在地,践踏两脚,说,M的,知道自己快朽了还来!

      后来关于大夫问题的解决办法是,二毛搜了两人的身,得了银两,尤以老医师身上的多,足足三十多两,全都是现银,不知道他如此淡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住这么重的负担的,可见人的潜力无穷。然后二毛拿着这些银子请了一位无论长相还是医术都对得起观众的中年大夫替我精心医治。

      十天之后,我外伤恢复良好,终于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动。

      我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顿觉得生活多么美好,有空气多么美好,有脚多么美好。由此可见,人果然是一种十分贱的生物,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林元宵。以前我们之间一直有一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如今她结婚,使得我们之间变得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是朋友关系。

      二毛走到我身边,说,在想什么哪?

      我说,一个女人。

      二毛说,看来你也不老实啊,这些天在床上憋坏了吧?

      我说,憋什么?

      二毛说,那个啊!

      我说,哪个?

      二毛下半身一挺一挺地下流比划,挤挤眉毛说,就是那个啊!

      我恍然大悟,说,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二毛说,鬼才信你。

      我说,她已经嫁人了。

      二毛激奋说,抢!

      我说,也许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二毛更加大声说,抢!

      我有一段时间不再跟这个老流氓说话。

      后来的接触使我明白为什么二毛对抢如此情有独衷,原因是他职业就是强盗,用委婉的说法就是侠盗。

      此人自幼孤儿,从小偷到大,长大后由偷升级为抢,一次失手被抓进官府后对官府恨之入骨,确立志向,专门偷抢达官贵族和官府中人,从此为自己冠上侠盗之名,偷遍野城无敌手,后栽在野城□□老大黄爷手里,为其收服,受到所用。

      一天晚上,月明星稀,一女子蒙面潜入到了屋子里,其实不该说是潜入,因为她是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二毛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贼,所以觉得别的贼不会来偷自己,所以夜不闭户。

      当那个女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十分吃惊。二毛像死猪一样地睡在地上没有警觉,这不能怪他,自从前天我可以扔掉拐杖后,他就在我的要求下带着我逛遍了整个野城,这时候已经是精力透支。

      人的本能是在吃惊的时候会喊出来,可是我喊不出来,因为当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距离我的脖子只有0。01厘米的时候我无论怎么也喊不出来。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女孩是对我有意思遂夜黑风高前来以身相许,相比之下我更本能地以为她是那个叫冷的中年人派过来杀我的。

      幸好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

      女孩把我夹住,我说的是用胳膊,几个起腾在屋檐上忽高忽低胡乱走动——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因为她就这么忽腾忽腾地飞檐走壁了一刻多钟,估计把这没多大的野城包了两个圈。夜风在我耳边呼啸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想混淆我的视听,使我不知道正确的方位。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吃力瞎跑的她和我都十分痛苦。

      女子最后将我带到一间房子里,房子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一样家具,当然,也可以说有一样,假如神龛算是家具的话。

      女子摘下黑布,果然是打我一棍的那个女孩。

      冷爷背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女孩已经气喘吁吁,将我放下,说,是。

      冷爷说,你退下吧。

      我和女孩同时应了声是,然后我就连滚带爬地往门外爬跑。女孩很不近人情地拔出了剑,挡在我的面前。我马上自动退后,心里想,要是我这时候有武功在该多好啊。

      女孩退出了房间,把门带上。房间里登时出现了异样的沉默。

      良久之后,冷爷转过身来,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下杀手了。

      突然他慢慢地单膝跪下,说,大人。

      我吓得往后一跳,说,你没搞错吧!

      冷爷慢慢说,小人是德公公安插在黄爷身边的人。

      我说,有什么凭证?

      冷爷说,没有,德公公做事向来小心,为防万一,并没有留下任何信物,只给了我们联系方法,小人如此冒认的话对小人没半点好处。

      我说,你以为凭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吗?如果你是德公公的人,怎么会挑断我的手脚筋!

      冷爷说,是小人的疏忽,打劫路人本就是小人的业务之一,当时小人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在打晕大人之后大人身上的钱财由底下几个兄弟瓜分,所以一直没见到大人的金牌,等小人见到大人的金牌时,大人已经被按照规矩挑断手脚筋以防报复了。

      我说,那你在二毛那里打我又是怎么回事?

      冷爷说,小人知道大人的身份后就想把大人接回来保护,大人在二毛那里的话迟早会让黄爷发现,那就大事不妙,不想二毛如此顽强,还去通知了黄爷,无法,小人只好假戏真做将大人殴打一顿,以免黄爷起疑心。

      我心里仔细想想,觉得他的话有点可信,毕竟在二毛那里的时候,假如他真的想杀我的话,马上动手就行,至少赶在黄爷来之前是可以杀掉我的。我不说话,中年人也不说话。

      很久之后,我说,我暂且信你,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卧底,你叫什么名字。

      冷爷说,小人叫冷寒。

      我说,你起来吧,你在黄爷身边多久了?

      冷寒起来,说,二十年。

      我说,那你今晚把我带到这来是为什么?

      冷寒说,一是为了向大人表明身份,二是带大人走。

      我说,走?

      冷寒说,若小人估计得不错的话,这一两天黄爷就会来威逼利诱大人。

      我说,我走了,二毛怎么办?

      冷寒淡淡说,大人不必担心,小人必定会让二毛永远消失。

      我大惊说,你要杀了他?

      冷寒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不行!

      冷寒说,还有一个办法,带他一起走。

      我说,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想他是没那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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