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想的太美

52、五十二向阳9

　　五十二向阳9
　　“怎么了？”顾北合上书看他。
　　南阳耳朵红了，他干咳了一声：“咳，没事。”
　　顾北见他耳垂发红，眼神游离，猜到了七七八八。往南阳那边挪了挪，下巴担在他的肩膀上，气息喷在他发红的耳朵上：“你好像……耳朵红了。”
　　“啊，没事，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那什么，我，我们去那什么……”南阳慌忙把顾北推开，嘴里不知道吐些啥。
　　“什么，嗯？”顾北本来声线低沉，现如今伏在耳根说，完全能撩到人腿根发软。
　　南阳浑身上下打了个颤，别说耳朵，脸上也慢慢爬上红晕。顾北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从不戳破，见好就收他把下巴抬起来从位子上站起说：“还书去了。”
　　南阳松了一口气，把衣摆往下拉拉，遮住那处。

　　两个人在书店没呆多长时间就走了，路上南阳都没跟顾北唠一句磕，低头走自己的路。顾北假装没发觉，和往常一样看着手机走路。
　　两个人最终还是去了游乐场，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奇妙，不知道怎么形容，去了游乐园就是转了两圈，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最终两个人去看了场电影才打发了时间等到了其他人看完球赛。
　　“喂，南哥，你们在哪呢？”梁武那边声音很杂，像是在街边。
　　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完电影刚出来，南阳把垃圾往垃圾桶里一掷，说：“电影院，在哪，我们过来。”
　　“定位发给你了。快点啊。”梁武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阳点开微信，两个人按照定位坐公交过去，大排档。一群人已经把外面的桌子拼成一张大桌子，一人一瓶可乐聊得欢快。
　　“哎，来了来了！起来起来！”梁武招呼大家全部站起来。
　　一阵板凳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之后，全员起立，齐声喊：“恭喜二位大难不死！”
　　顾北：“……”
　　南阳乐了：“一帮傻子。”
　　“来来来，大佬坐中间。”梁武把两个人拉到最里边儿的位子坐下。
　　两个人坐下之后才发现原来桌上还有啤酒，桌子底下也有好多。顾北挑了挑眉。
　　“锐明二中好久没像样的来场架了。”梁武起开两瓶啤酒往两人面前一放嘴里还在叨叨那个牛逼的数字，“近三十啊，两位兄弟。三班之后你们罩着了。”
　　南阳靠着椅子，一只胳膊很自然的搭在顾北的椅子靠背上，姿态神色不一透露着那种懒散但看了你就知道惹不起的气质，说了一句很二逼的话：“三班什么时候不是我罩着了。”
　　顾北转过头看着他，说：“突然想揍你。”问题这话二过头，顾北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梁武喝了一口酒：“没事顾大佬，这话你之后铁定会说的。咱三班如此可爱美丽欢笑的一个大家庭对吧。”
　　陈野今天一天都挺沉默的，听到这句笑了一下：“那是，有你这样的傻逼不欢笑也难啊。”
　　“是不是兄弟？”梁武指着他的鼻子，然后又笑了，“给老子滚蛋。”
　　顾北才发现这位朋友好像喝醉了。
　　“几个菜就喝成这样。”南阳说。
　　“一个菜都没有。自己喝着喝着就这样了。”陈野嫌弃的推了梁武一把，又扶着坐好，怕一个不小心就栽下去。
　　“没醉，谁说我醉了？还能喝他个百八十斤！”梁武猛地站起来伸出食指把所有人都指了个遍。
　　“百八十斤……”腐女妹子揉了揉眉心，“小孩吹牛逼都比他这有脑子……”
　　梁武指着她喊：“叶沅！你说什么！”
　　叶沅笑了两声：“我说你长得真帅，衣冠禽兽，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后面那几个贬义词她压低了声音，害怕这货再受点什么刺激就在这里开始蹦迪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顾北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忽然肩膀被人一拍，一道洪亮的女声闯进他的耳朵里：“呦，你不是去年那个……嘿，你旁边这个不就是和你在街上打架的那个吗！”
　　顾北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南阳啊了一声看向背后上腰花的老板娘没记起来这谁，问：“你是哪位？我们认得？”
　　“害，也就你们上学期的事儿，怎么，忘了？”老板娘挑起一边的眉毛，一手叉着腰说，“就上次来着喝醉酒和你旁边的这个学生娃滚在地上打架，啧啧啧，你们那次打的还真的是凶哎，我都没反应过来……”
　　南阳单手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
　　够了他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那次他还是被南茜接回家的，第二天去找顾北的时候开始气氛特别微妙。
　　这种黑历史他不想再提起。
　　但可惜迟了，有一个男生已经问了老板娘一嘴：“姐姐你给我们讲讲他俩那天发什么呗。”
　　那声姐姐把老板娘叫的是心花怒放，她放下烤好的腰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嘴儿真甜。那天也没发生什么，不过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久嘞，就在大街上，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人，哦呦声音可大嘞。”
　　……虽然这事情确实是这样没什么问题，可是经老板娘这么一描述……这貌似在街上滚床单的即时感是怎么回事？？？
　　叶沅啧啧几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有些……猥琐。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叶沅抱胸郑重的点了点头。
　　“咳，那天就打了一场架。没发生什么。”南阳喝了一口酒，企图解释，可惜在叶沅那里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没事的，南哥我懂，我都懂。”叶沅拍了拍南阳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
　　南阳：“……”你说懂那就说明是真的还没懂。
　　顾北同学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话说顾北和南哥之前认识吗？”有个人瞪大了眼睛问。
　　吃的全部上来了，老板娘笑着叮嘱一句好好吃人就东一桌西一桌的招呼客人，小店生意好。
　　南阳吃了一口肥牛：“啊，之前那个联谊，连到一个班的。”
　　“哦呦。”叶沅笑得愈发开心了。
　　南阳惆怅的又喝了一口酒。表现的太明显被顾北发现了怎么办。
　　正当南阳一口一口的灌酒时一个人在后边儿叫他：“南哥？你怎么在这儿？！”
　　南阳转过头觉得这位兄弟有点眼熟：“你是哪位？”
　　姜伟：“……我是姜伟。”
　　“姜伟？”南阳在脑子里找了好久才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原来是你。”南阳笑了一下。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姜伟也不认生，搬了个板凳就坐了进来，“哎呦顾北，你也在这儿啊！”
　　顾北点了点头。
　　“啧，稀奇。你的脾气居然会参加同学聚会。”姜伟感叹了一句搓着手问，“你们出来玩一趟？”
　　“害，兄弟，我们这是在庆祝，南哥，和顾大佬大难不死。”梁武也是个自来熟，搭上姜伟的肩又开始吹嘘那个数字，“俩人干趴下了……近三十个人！牛不！”
　　姜伟瞪了瞪眼：“什么？这么猛？！不不不，你是说顾北打架？！”
　　梁武也瞪了瞪眼：“那可不？！大佬还是大佬，咱比不起。”
　　“操……难道之前那传闻是真的？”姜伟惊恐的转过头看着顾北。
　　顾北没说话，南阳也不说话，他俩知道铁定没好事儿。叶沅被勾起了好奇心问：“什么？”
　　梁武缩了缩脖子，勾勾手指让大家聚拢一些。他咽了口唾沫说：“就上个学期听一个女生说，她那天走迟了，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单挑一大群人，墙上还坐着一个人好像是在看戏，据说那天晚上鬼哭狼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女生一说白衣服我就想起了顾北。但又一想……顾北绝对不可能打架。现在看来……那天还就真是他。”
　　顾北：“……”就知道没好事儿。
　　南阳：“啊，那次啊。”他转过头笑着看了顾北一眼，顾北满脸黑线。
　　那么戏精且打脸的事情他打死都不想再提起来。
　　“嗝儿……这么牛逼！”梁武打了一个酒嗝，瞪大眼睛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姜伟。
　　“操着什么味儿啊……你几天没刷牙了靠……”姜伟挥着手身子瞬间立了起来。
　　陈野领着梁武的后领一拽：“安分坐着。”
　　“别碰我……”梁武扭了扭身子，陈野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一巴掌，梁武瞬间就安静了。

　　姜伟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肉就走了，估计有事。桌上的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梁武真的拍案跳起开始蹦迪。叶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来来，姐姐给你放歌音乐！哎蹦起来！！”
　　叶沅这么一喊又有几个男生加入蹦迪军团。嗨曲一放群魔乱舞，年少的人们疯起来了。
　　顾北喝完了一瓶半啤酒就停了口，不是怎么喜欢喝酒。一群人玩儿的嗨也没有人管他喝没喝酒。
　　蹦到一半叶沅建议：“去KTV吧，这里蹦好没意思！”
　　“行啊沅姐！我双手双脚赞成！”梁武举起了两只胳膊。
　　其他人也跟着鬼哭狼嚎：“走喽走喽！KTV！”
　　梁武搭上陈野的肩，站都站不稳：“我告诉你……陈野唱歌特别好听！”
　　“那去了唱啊！走了走了。”叶沅也喝了酒，脸蛋飞上几片红云，多添几分媚味。
　　付了钱，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去KTV。顾北站起来踢了踢南阳的脚：“去吗？”
　　南阳没反应。
　　顾北看了眼他脚底下的空酒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来。
　　“嗝……”南阳忽然打了个嗝，伸手一抱抱了个空。迷茫的睁开眼睛环视周围，然后看到顾北，眼睛瞬间放光。一把抱住顾北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蹭。
　　顾北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南阳哼哼唧唧道：“爸爸……我想你了。”
　　顾北问：“我们不一直在一块儿吗？”
　　“刚才闭上眼睛的时候没见到……我好想你，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