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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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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在我身边你会非常危险?”雨夜里,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血腥气,一个男人垂首跪在地上,断掉的双刀散在脚边,虽然已经身负重伤,但是语气仍然严厉地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说道。“……我不怕。”身后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只手紧握着长剑,眼神坚定地回答道,右眼下的朱砂痣显得格外鲜红,随后上前扶住男人,“你若要赶我走,至少要等我照顾得你身体好了,那时,我自会走。”
少年将男人架起来,男人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只是低低地笑“痴愚,痴愚啊……”
到底,自己仍未救得了他……
十年后华山
“魏丹那臭小子呢?!又逃课了?”堂上,副掌门怒发冲冠,将手里的点名册扔在讲台上。
“报告副掌门……魏丹他……又溜食堂了……”
“看样子魏丹是对自己的躲藏功夫很有自信了啊。”副掌门笑着,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台下的华山弟子大气不敢出,等着副掌门接下来的行动。
此时的魏丹,正将两馒头揣在衣服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用小瓶子装黄豆酱,然后在门口探了探头,随后蹑手蹑脚的到了观荷池旁的大水缸后蹲着,望了望天。“只要再过三刻,副掌门抓不到我,我就没有事啦。”
副掌门有个规矩,如若早读或者其他课出逃,只要在三刻之内没被他抓到,那么这个人就不会被处罚,反之,则会被关在历练塔三天接受魔鬼训练。当时这个规矩一立,全华山弟子哗然,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尝试,但是不出意外地全被副掌门提溜回来,历练塔时常传出阵阵惨叫。
当然,经过那么多惨痛教训,魏丹仍然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翘课。美名其曰要在实践中才能取得真理。
魏丹沿着一条小石头路走着,没过多久就看见了自己义父所在的住处——鹤阙堂。
鹤阙堂较为宽大,房子前修了一个小水池,养着几尾小鱼,池子旁有两只仙鹤在梳理毛发。
魏丹拖着胸前俩馒头,大步走向鹤阙堂大门“义父!我来啦——”
堂内,榻上坐着一男子,约莫三十岁,身形消瘦,面色略微苍白,黑发并未束着,而是随意散开,发尾处还有几个小疙瘩,男子座前摆着一个小桌子,放着纸砚,男子低着头,正在认真写着什么。
“义父,你今天没有犯痴病?”魏丹看着自己的义父居然在认认真真的写字,不免有些惊讶,连忙上前去查看。
魏丹看到义父在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字“饿”。
魏丹叹口气,果然义父的痴病仍然未有好转,便坐在义父旁边,将胸里俩大馒头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从腰间取黄豆酱出来涂抹在馒头上:“义父,吃饭吧,我特意从食堂偷得,你的现在病逐渐严重,副掌门现在又不知道从哪个狗屁医生那里要得药方说一天只能吃一顿饭,看把你饿的。”魏丹虽然絮絮叨叨,但是仍然不忘嘱咐一句:“不要告诉副掌门说你吃过馒头哦。”
男子拿着馒头低头啃了起来,魏丹静静地看着他右眼角下的那颗朱砂痣,想起了自己额间的朱砂痣,从前听副掌门说义父捡自己回来就是因为额间的朱砂痣,但是一问及缘由,得到的回答是沉默。
“丹儿。”魏丹还在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男子开口呼唤了他。
“义父?”魏丹缓过神,看旁边的男子略皱眉头,右手扶额,眼神与之前有所不同,“你……”
“好似脑子能有一丝清醒了”男子缓缓答道,“魏辉托人问的药很有效,最近几次我清醒的时间和次数有所增加了……但是没有固定的时间……”
男子顿了一下,转头笑着对魏丹说:“还好这次清醒,有你在身边。”
魏丹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穿来了副掌门的声音:“魏丹!你给我死出来!!”
魏丹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立马从榻上蹦起,飞速跑到里屋藏在衣柜里,还不忘说一句:“义父救我!”
魏丹刚躲进衣柜,副掌门就推开了大门,向着那男子打了个招呼:“兄长。”跟在副掌门身后的两个弟子行礼道:“见过掌门。”
“来找魏丹?”男子轻轻笑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馒头。
副掌门嘴角疯狂向上扬,带着两个弟子立马冲进里屋,一阵翻找之后将魏丹从衣柜里提溜出来,扯着后领一路拖出来,不顾魏丹的鬼哭狼嚎与挣扎:“啊啊啊魏辉你放开我!义父救我!”
“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最近真是欠收拾啊,本来已经过了三刻打算放过你,现在看看……”魏辉回头瞪着魏丹“你跪着求我都不可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