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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恶神再见

　　清醒是在第二天。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水和毛巾，卧室内亮线很暗，铃铛抬头，发现窗边是个熟悉的身影。铃铛立刻一个头两个大了。

　　继续装睡不可能了，那人已经察觉了。铃铛不得已对上了那人的眼。

　　那双眼深不可测，铃铛读不懂，也不想懂。于是铃铛能做的就是躲，而且是心虚地躲。

　　铃铛的考期临近了。涛以备考为由，断了她回家的念头。

　　涛每天去公司待两三个小时，然后回别墅。铃铛更辛苦天天陪着涛去公司。往返的路上，涛总是问许多问题，铃铛一一作答，内容广泛，想起来什么问什么。铃铛回答不出来的，回去查书，然后再向涛答复。涛在公司的几个小时，铃铛在办公室内的小套间复习。

　　铃铛和涛在公司出入的时候，公司的职员见到总是礼貌地称呼“俞总和玲小姐”。偶尔有些新进的职工称呼铃铛为俞太太会被一些年长的员工纠正，好像他们对这个称呼非常在意。这是什么原因，铃铛自己也有些云里雾里了。

　　有天铃铛看着涛不太忙的时候问起来，涛一听乐了，反问铃铛：“妈在外被人怎么称呼啊？”

　　“凉夫人啊。” 凉是婆婆的闺名。

　　“妈妈在正式参与爸爸业务之前也被叫过凉小姐的，明白吗？”

　　“哦。” 铃铛还是似懂非懂。

　　“这么说吧，你在接任妈妈位置前要被叫做玲小姐，因为你在俞氏的地位不是儿媳，而是女儿，女儿在俞氏是有继承权的。明白吗？”

　　铃铛终于明白了。头又大了，这让她再次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涛拍拍铃铛让她放松，“这些称呼你不用在意，你先考试，以后的事再说。”

　　铃铛只好放下这些烦恼，集中精力复习。

　　涛并没有刻意在铃铛面前处理工作，但或多或少，铃铛耳濡目染了一些业务，铃铛知道涛是在锻炼她一点点接触公司的各种程序。

　　既然恶神没有挑明，铃铛就索性装个糊涂，对于涛的业务她是从来不过问，听了也就当是考前的实操。

　　考试结束了，铃铛如期考上了商学院，获得了期待许久的自由。接通知那天，铃铛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好像是一只撒欢的小狗在家里蹦蹦跳跳。

　　自由喽，自由啦！亲爱的恶神，两年后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