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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小波折,一波三起 ...

  •   “王爷……”只见一人身穿藏青色长衫,腰间扎提条黑色金边纹带,黑发以滚边刺绣黑色锦带束起,并以冠固定,身姿挺拔清瘦,步履急促,踹门而入。
      就见一身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睡卷的黑发极为慵懒地垂在身后,再定眼一瞧,自家王爷正完好无损、悠闲侧躺在床上,他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他又上几步,拱手作揖,道:“王爷有无大碍?是否需要……”
      躺于床上之人,俊美无铸的脸上,略带微微的悦色,右手抬起轻轻一甩,声音却如寒冰冷冽,道:“无碍!”
      一双黎明似的黑金眼眸,犹如夜空的深邃神秘,敛去星星的光芒,看向呆滞如狗的夏小溪,又道:“下去吧!”
      顺着他的目光,那人也看向那个角落(毕竟夏小溪现在也是穿着睡袍,还有一脸焉坏儿的样子),好似有种打破别人好事的感觉,不觉得脸微微带红,道:“是!”
      那人赶紧从房中退出,还没走出,那位男子又开了口,
      “央措?”
      “在!”
      “那件事情调查的如何?”
      “回王爷,那帮人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可能尚要时日才能查清。”
      “嗯…白酒难缠,恶魔鬼啸,我们得需那个人再次行动前,解决掉麻烦!”
      “是!”
      央措得到命令后,准备退出房内,可又瞧了眼已然丢了魂儿的夏小溪,略有迟疑,再次看向那位男子,担心道:“王爷,他……”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笑,甚是有趣道:“不……突然我觉得那个计划甚是有趣多了。”他再次看向夏小溪,本就深邃的眼神里渗透着莫名的微光,“等会,你再去叫机警的几个丫鬟过来!”
      央措有些不可思议,担心道:“王爷,难道是想行动……他的身份不明,我怕万一……是细作,到时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男子宛如九月里微风吹抚的青竹,宁静又出尘,浑似不当真一般,“不过也好,既然他来了,我也就不便在寻找目标,即使是他们的人,我也可留在身边打探消息,而且,我们现在也该需要一把可以错乱他们的明箭……”
      “是,属下明白!”
      “对了,你过来,我与你有要事相说!”
      央措走到那男子身旁,附身侧耳听从男子的安排。
      “王爷,那现在还要按之前计划进行吗?”
      那名男子微微垂下眼眸沉思了一会儿,道:“嗯,既然送上门的猎物,也得发挥点作用。不过嘛,这该是让盘根错杂的王府内清净些了……”
      “是,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央措看了看自家的王爷那张俊魅寒的脸,及锦被下那双应中毒而无法行动的腿,脸上一丝愤怒之色突现转即消散。
      将自家王爷穿戴好一切后,便走出房内,走出时顺便还将房门也带了带。
      路过走廊,慢慢吁出了一口气,就刚才房内观察,看来自家王爷的腹黑度数又飙升了好几百,想着那一角落的夏小溪,就是下场……瞬间浑身的汗毛直立,顿时觉得她好可怜。可谁让他摊上是桑泉国最会两面的王爷――令清羽呢?如此一想,心里的难受全然消失。
      “不过既然王爷已交代,那也该时候行动了!嘿嘿……”说着,一脸坏笑往内府走去。
      屋内,令清羽静坐于一旁的桌前,虽是行动不便,但演戏得全套,再加上这木制座椅可自由移动,也就无伤大碍了。
      他眼角清扫角落里已经种了很多蘑菇的夏小溪,子夜寒星的眼眸,看起柔和平静,背后却藏着无数的利剑,就等时机一成熟,刀刀出鞘。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来到房内,站成一排,低着头,等候。这时只见几个丫鬟有个身材出挑,相貌也为端庄,眼角时不时朝着那角落看。令清羽嘴角微微上翘,直道:“这个央措,嗯……的确差把火,如此看来倒是有好戏瞧瞧了!”
      令清羽放下手中书,道:“你俩去伺候王妃更衣洗漱吧!”
      “是!”两名丫鬟朝着夏小溪走去。
      “哦,对了!记得将王妃好好打扮一番,可能一会我们会出去。”令清羽笑道。
      那两名丫鬟点了点头,扶着呆掉的夏小溪朝堂内走去。
      令清羽目送离开之后,转头又对剩下的三人道:“你们就将房内好好打扫一下吧!”
      说完,叫了央措往书房驶去。
      话说,看着呆掉的夏小溪简直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两名丫鬟一会这戳戳,一会那提提,觉得有趣极了。
      其中一位丫鬟说道:“桑桑,你说主子让你我扮成丫头,难道就是为了他?”
      另一人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主子这样安排,我们做下属的听从就是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看他动也不动,难道是雪莲藕做的?”
      “织罗,明知道我对雪莲藕有恐惧之症,还在打趣我?”
      “好了,桑桑!我不说就是了……”
      这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起了嘴,手中的活儿也没耽误。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明艳照人的“王妃”出炉啦!
      只见夏小溪身穿腚青色长裙,银白的点点雪梅缀于裙据之上,一条织锦腰带将腰身紧紧束住,乌黑的秀发已被髻起,上面还插上了一支绿竹小花玉簪,虽是简洁些,却也显得秦雅脱俗。只叹本是女娇娥,如今却成了男儿身女人心的女装大佬。幸好此时的夏小溪还未从之前的事中缓过劲儿来。
      在令清羽及另三个丫鬟的注视下,她缓缓被织罗、桑桑扶出。如此打扮,也让四人着实一惊。
      令清羽俊魅出尘的脸上略带浅浅的笑容,对着一众丫鬟说:“织罗,桑桑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众人退出房门。
      屋内,桑桑、织罗毕敬道:“主子!”
      令清羽推动轮椅上前,道:“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身份不是暗卫,是王府的丫鬟,并寸步不离留在这个人的身边!”
      “是”两人回道。
      这是织罗看着眼前的夏小溪,迟疑道:“可是,主子,他能行吗?”
      令清羽微微抬头,眼神宛如青山绿水间多了一抹异样雪花,笑道:“说下去!”
      织罗看了眼桑桑,将自己的疑惑说来出来。
      “此人来历不明,其一;此人神色涣散,不够机警,恐难将大任,其二,这其三……”
      令清羽道:“此乃活人!”
      说着仰天长笑了一番,徒留一脸懵的两人在风中残留。
      过会,令清羽推着轮椅到夏小溪的眼前,双眼盯着她,从一只袖子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瓶口放置她的鼻下随后又将小瓶收了起来,退置一旁。
      正神游的夏小溪被一阵恶臭熏天的气味拉回了现实,她连忙作呕道:“什么东西,也太臭了吧!”
      一听耳旁出来二人银铃般的笑声,她侧头看了看。只见两个长的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捂着嘴偷笑呢。
      她瘪了瘪嘴,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说完瞪眼以示警告。
      而其中一人也不甘示弱,你瞪我,我也回敬你一个,礼尚往来人之常情。
      夏小溪先前的事本就心烦气躁,再加上刚刚惹了一身狐骚,能不上火吗?
      正当两人“火花四溅”时,只见那名女子在身旁那位男子轻咳一声后,退了回去。那名男子说开了口:“这位公子,你是不是也应该向我……”
      “是该!”夏小溪转身面对那位男子,并提前抢在他未说完前,回答道。
      她抬眼看了眼男子,双腿不由一软,为避免尴尬,便立马任意找了一个坐处,默默侧头不再看他。
      本想说些谎早点离开这里。可刚转头,就瞧见刚刚自己紧紧拥抱还想调戏的那位倾城的“美人”正朝着自己说这着话。
      她抚住额头,沮丧小声道:“不是吧!还真是男的……不过这也长得太美了吧,简直就是神颜啊!刚刚也是我太冲动了……啊啊啊啊,求老天了,不行,我现在头疼……头疼!”
      她一回想起刚刚的场面,脑袋就嗡嗡作响一阵头痛。不过还好那名男子离她的位置稍远些。
      低头之时,只见自己一幅女子打扮,心中难免梗塞吐血,怎么回事?自己只是稍微晃了一下神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难道那人有恋装癖?……是变态?”突然这句就从脑中漂出。吓得她赶紧往桌子内侧拱了拱。心里也在祈祷着,自己能早日脱离苦海,免受痛苦。
      耳旁,男子的声音又传来了,那声音就像是从炼狱而来的黑白无常,一步一步想她索命而来。
      “这位公子刚才你也说了,是不是得向我解释一下了?”
      “额…你真想听我解释?”夏小溪小心的回答,心里却是“果然兴师问罪来了”。不过,想来也是之前自己先动手,别人要问罪,自己也无可厚非,反正穿来这里,没遇上一件好事,一死百了。
      于是她心一横,高傲的仰起头,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故意把玩茶杯,翘起二郎腿,竟也耍起无赖来。
      “那个,我首先说明一下。我只见你貌美,一时心起,这才犯下了错误,若你质疑追究,我没话说。”
      夏小溪,只听周围一片寂静,那人也迟迟不作答,不由皱起眉,怎么?真要把我滚脱了皮?又说道:“抱也抱了,亲了亲了,哄也哄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说吗?”
      她侧耳只听起伏不定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之外,并无其他。于是,她本着人人平等的原则,走到那位男子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用着真诚的眼镜,道:“既然你要追责到底,那我就吃点亏,你也抱一下,亲一下,好了。本来大家都是男人嘛,就是要不拘小节,对吧,这位公子……”说着便朝着那名男子笑着拍了拍肩膀。
      只见那位男子,原来俊魅温雅的脸上透出一股“生人勿近,恶人必退”之色,那双本就寒星的眸子更加冰冷,透出邪魅,语气也清冷,道:“既然你是无意,那我就有心…杀之”
      说完,夏小溪顿时觉得自己脖间多了把冰冷的长剑,稍有不慎就要死翘翘了。她虽是男人身,但也有一颗女人心吖,面对这样的情况难免害怕起来。
      她道:“这位公子,不,这是不知名如何称呼的大哥,小弟我真是无心之失,您大人有大人,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她朝着那名持着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长剑的年轻男子,讨好的笑了笑,让他放下剑来,可那名男子目光如炬,又把剑往她的脖子靠了靠。
      都说长得漂亮的人身边都是长得漂亮的,此言所说非需。不过现在的夏小溪哪儿还有闲工夫看帅哥,一想到就要命丧于此地,不经老泪纵横,等待死神的审判。
      此时,坐于轮椅上的男子缓缓开了口,道“你竟如此怕死?”
      夏小溪道:“这不废话吗?平日刀滑到皮肤上就会痛,更何况去死,死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忍受痛苦的,死状还尤其惨烈。如果真有哪个不怕死的,请他必定,一定要先到这儿来!”
      男子笑道:“哈哈哈,你说不错。不过既然你有言在先,我必纠你愿罚……那么,我这还真有一事需要你……”
      “大哥,别说了,我愿意!千百个愿意!”夏小溪急道。
      “你就不问我要让你做的事?”他道。
      夏小溪心里已是波涛汹涌,“废话,谁能架得住刀剑这儿玩意儿?放在你的脖子上,你也千万个愿意”,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她只能扯起脸嘴,假笑了一下。
      在男子的默许下,年轻男子将长剑收于鞘中,站于男子的左侧。
      那名男子用着不可置疑的语气,问道:“你为何人?来此地又是为何?”
      突然,房顶之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清踏之声。那名男子侧头道:“央措!”
      那名叫央措的青年男子,酷酷的点了点头,顷刻消失于房内。
      还未等夏小溪反应,那名男子在那两名丫鬟的推动下,走出了房门,出门时,回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小溪随口就说:“夏……”话至口中,突然意识到名字的问题,总不能爆出个女生名吧。
      想了想,笑道:“单字流。取自:大舸中下流,青山两岸移之意。”
      “夜已深,夏公子就好好休息吧!哦,对了,不知为何昨个儿你会深夜单独走于街巷?且看昨日神态似于今日有所不同……”话未完,那名男子向院中而去。
      经过今日之事,夏小溪可谓一波三折,太TM累了。
      她也不管是否有人监看,,管它三七二十一,睡醒了再说,说不定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幻化的梦境呢?
      躺在床上,本该入睡的自己,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刚才那名男子最后说的话“哦,对了,不知为何昨个儿你会深夜单独走于街巷?且看昨日神态似于今日有所不同……”
      可有为何他要单独说这句呢?
      夏小溪思来想去难道自己所穿这副身体真是走尸?她又摸了摸身体各个角落,可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就是普通男人的身体,虽然身材挺有料的。
      这所穿之人究竟是何人?为何那名男子会说昨夜她在街巷,明明她那时在无名山的小溪旁睡觉为何会出现在街巷?又说昨夜神态与今日的不同,这又为什么?众众疑惑在她心中打下了诸多的心结,渐渐也引来了些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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