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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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噩梦在重演。
亥伯龙看着头顶上的那个巨大的星球，那里有辽阔蔚蓝的海洋，也有勾连缭绕的云雾，那么的美丽而壮阔！那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摇篮，即使隔着万里，亥伯龙强大的感知力依旧可以感受到另一个星球上面繁多的生命，飞鸟鱼虫、鸣禽走兽，以及其中面露惊恐的人们。
而他的脚下则是他已经逐渐熟悉的地球，纽约市中高楼林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远处弧形的地球轮廓，在大地和海洋的尽头，有蓬勃的云气带着水雾前来，如果不出意外，不久之后这里应该会迎来一场降雨。
暗金色的披风轻轻挥动，他默默的收缩了自己的感知，他现在所在的高度让他可以隔绝一切的喧嚣，给予这位有着强大实力的英雄时间，让他去思考，去回忆，让他重新面对那个噩梦。
“大概还有4个小时，准确的说是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左右，另一个地球的大气层就会开始流入我们的地球，那时候相斥力就会把两个地球像异性的磁极一样推到一起，速度会越来越快。”班纳博士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是听起来他并没有受伤。在这个众人深陷梦魇，世界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他成为了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守在仪器旁边，仔细的计算着各种数据。
“四个小时。”亥伯龙轻声重复着，声音中听不出悲伤或者愤怒，反而格外的平静。
“是啊，虽然不知为何，十三小时前两个地球相撞的速度减慢了，但是真正的相撞应该会在十分钟之内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会把地幔整个掀起来，到时候东半球的陆地会迎来上百米高的海浪，或许在那之前地震就已经把大地撕裂了。”或许是受到了亥伯龙的影响，班纳博士的声音也镇定了许多，他轻轻的笑了一下，用沾满灰尘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娜塔莎的脸颊。
在他旁边的架子上，那位有些“黑寡妇”之名的传奇女特工静静的躺着，往日里光鲜亮丽的红发此时有些散乱，班纳博士帮她梳理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梳理好，他一直是一个笨拙的人，老实又木愣，每次都是娜塔莎帮他装扮，让他看起来光鲜照人，但是他连怎么帮她挑选一支匹配衣服颜色的口红都做不到。
内心深处最大的梦魇唤醒了一直沉睡的浩克，他看到自己杀死所有人的幻象，在疯狂中想要远离人群，是亥伯龙把他打醒的，但是浩克造成的灾难已经发生了，他一路横冲直撞，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其中就包括娜塔莎。
他的娜塔莎。
倒塌的房屋将她埋在下面，即使亥伯龙进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迟了一步，当面对着娜塔莎余温尚在的尸体，班纳崩溃的痛哭起来，但是这一次，浩克罕见的没有因此现身。
【浩克做错了。】
一个声音在班纳心中响起，那个住在他体内的强大存在第一次和他进行了交谈。
【那我们陪她一起离开吧。】班纳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哀莫大于心死，他只是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在《凛冬皇女》的故事里，娜塔莎总是那么坚强，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击败她，而现实中的娜塔莎要更多一种温柔，更多一种细心，他们已经约好了求婚典礼上要用粉色的玫瑰花，但是他把一切都毁了。
这足以打败他，让他的心彻底死去。
他加入了复仇者联盟，但是他从不觉得自己因此成为了一个英雄，他退居二线，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关键时刻给队友拖后腿的存在，只是这个世界对于他还是太不友好了，明明他都那么努力想要去帮助别人了。
可是现在他生命中的太阳也被夺去了。
“如果这不是另一重噩梦的话，地球已经没有救了。”班纳博士说道，他看着检测屏幕上的另一个地球，眼眶通红，“那不是人力可以挽救的灾难，纵使是神明看了也只能叹息……亥伯龙趁着地球还没有毁灭快走吧，你是可以在真空环境里生存的不是吗？可惜不能去参加你和索尔的婚礼了啊，你可千万别生气。”
“你们……都知道了？”亥伯龙微微有些惊讶的说道，虽然同是复仇者的队友，但是亥伯龙因为自己经历的关系比较孤僻，即使是庆功会这种活动他都是会提前退场，很少和其他人说起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索尔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是柯瑞啊，那个人藏不住秘密的，就算是你不想知道他也会编故事打哑迷的让你去猜，娜塔莎……早就猜出来了。”班纳博士低低的笑了一下，在说出娜塔莎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又控制不住的哽咽住。
“柯瑞……如果索尔在的话他一定有办法的。”亥伯龙哑然失笑，他摇摇头，重新展开自己的强大感官，光线在这位永恒神族的眼中无比绚烂，他可以看到人类看不到的光，并根据这种光谱来判断时间，同时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而我会拖延时间，等他回来。”
“这次我不会让我的星球被毁灭！”
幻境之中，沙布-尼古拉斯正在将一个信徒变成了半人半羊的眷族，和其他支配者点化的眷族不同，这种存在唯一的特长就是“永生”，不死不灭，任何的外力都无法摧毁他们，这也是信徒们召唤沙布尼古拉斯最根本的原因——对于永生的渴望。
只不过永生是会让这些生灵发疯的，并非所有生灵在永生中都能保持他的自我，而托尼现在看的就是一个半人羊发疯过程的倒放。
“说真的你之前创造的那个可以自己选择死亡的半人羊就挺成功的，而且长的蛮像泽维尔教授的。”托尼评价到，时间在他眼中不再是毫无起伏的放映，而是可以进行加速慢放的存在——是的，他现在可以操控这里的时间了，发现这个能力是在一亿多年前还是一兆年前来着他没有去记。
托尼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柯瑞很早很早之前的经历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各个宇宙的转生，他们宇宙中的第一代生灵才刚刚诞生，寂寞了很久的沙布尼古拉斯就迫不及待的在宇宙中寻找能够“理解”自己的生灵，不过很可惜的是，即使那时候宇宙中的生灵已经能够称一声“神明”，但是依旧承受不了沙布尼古拉斯的精神浸染。
后期的时候还可以简单交流的，毕竟那时候沙布尼古拉斯的自我和本我已经分离了，但是时间越往前，完全状态的沙布尼古拉斯越是会摧毁他身边存在的理智，而那时候的他也就越加寂寞。
时间飞逝，他正越来越多的了解柯瑞，只不过现在时间不会再摧毁托尼的意志，反而会使他的意志变得更加坚韧。他看到了那位黑暗丰穰之女神在宇宙中四处游荡又宅在宫殿里养孩子，看到了众多支配者在黑暗中诞生，宇宙的缓慢成长，多维空间的扩散，甚至是熊孩子之王奈亚拉托提普和乖仔犹格泡泡的诞生……
其中最大的考验应该是沙布尼古拉斯的自我和本我分离前的模样了，生生把现在的神级托尼吓死了好几次，死一次就会被复活然后再次观看，人家许仙被白娘子吓死了，也就是救活然后事情也就过去了，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人类，托尼只能忍着头疼生生适应了柯瑞的完全体。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候的柯瑞就像是一个小阿撒托斯一样，精神污染力绝对是创世级别的！甚至是之后看到阿撒托斯的模样托尼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回过神。
时间在这里到达了始点，在往前就是柯瑞，或者说沙布尼古拉斯诞生之前的事情了，托尼看着那个横贯在面前，无法计算体积的魔神之首，看着沙布尼古拉斯刚刚诞生的场景，自言自语道，“总算快要结束了，也不知道我的世界里时间过去多久了，要是跟我回去晚了，柯瑞又找上别人可就麻烦了……”
他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能够观赏黑暗母神诞生全过程的存在了，阿撒托斯不存在自我，而柯瑞那时候的自我也还没有诞生，犹格泡泡虽然是时空的主宰，但是对于他诞生前的事情也无法感知，这么说来托尼觉得还是挺嗨的。
不过很快的，托尼就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当沙布尼古拉斯扭曲黑暗的躯体完全重归阿撒托斯，宇宙重新回到完全混沌状态后，他还是不能离开这个幻境。
“不会吧？难不成他真的要把我困死在这里？”托尼疑惑的皱着眉毛，虚空中白色的塞伯坦风格触手伸展出去，“胆大包天”的想要去攻击阿撒托斯，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类的灵魂从阿撒托斯的躯体内飘了出去。
托尼愣愣的看着那个普普通通的灵魂被阿撒托塞回一个空间中，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震惊表情，结结巴巴道：“等等！那是什么……不会是！”
托尼的话音未落，眼前的场景就再一次快速后退起来，这说明柯瑞的上一世即将在他面前展开——在成为沙布-尼古拉斯之前的那一世！
“这是……”
“索尔……另一个地球的索尔？”亥伯龙看着这个从另一个地球飞过来的熟悉人影，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份。
虽然两个索尔长的非常相似，但是靠近以后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这个索尔看起来更加年长，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忧愁，仿佛有人把全世界的苦恼都挂在这个人的眼角，看着让人莫名的心疼。
“亥伯龙，这么说来你是这个地球的亥伯龙吗？你看起来……好年轻啊，我是说看起来更精神一点。”Thor也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位来自平行宇宙的亥伯龙，他的样子看起来落魄又寒酸，一头金发虽然璀璨，但是已经好久没有打理了，显得有些杂乱，健美的神躯直接半裸着，左臂变成了金属手臂，上半身披着一件即是被子也是餐巾的披风，下半身也是猎户一样的牛皮裤……如果不是脸还是那张脸，亥伯龙真不敢相信索尔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柯瑞看了会骂人系列。
“顺便问一下，你是这个地球的守护者吗？应该不是什么破坏者之类的吧？”Thor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长胡子，似乎因为亥伯龙的出现而放松了下来。
“在你的宇宙里我是个坏人吗？”亥伯龙愣了一下。
“嗯，不过我现在认识的是一个英雄，他来自另一个宇宙，我们一起战斗，一起教养孩子，他是一个好父亲，优秀的领导者。”Thor在夸奖自己的好友时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即使他经历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但是这一刻他眼中的乐观不愧Thor之名。“希望我在这里没有变成一个反派，这个世界的我呢？不在这里吗？”
“索尔他还在宇宙中游历，还没有回来。”一说起索尔，亥伯龙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两个来自两个世界，很可能随时为了自己的世界生死相对的男人站在高空中交谈了起来，仿佛那两个正在逐渐靠近的地球并不存在。
“啊啊啊，看来这个宇宙的索尔还用着锤子是吗，其实锤子也就那样，我现在用的是斧子，很锋利的，当然了斧子的另一头也可以当锤子用。”Thor拍了拍自己腰上的那柄战斧，忍不住笑道。
“你说的是米奥尼尔吧，索尔是说过想去得到米奥尼尔的认可，毕竟奥丁之前一直用冒牌货骗他，不过他也觉得让一个锤子承认自己显得很蠢，不如自己承认自己的好。”亥伯龙笑道。
“用冒牌的米奥尼尔糊弄人？哦，这确实是我父亲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得到自己的认可……看来这个世界的我比我要更有智慧啊。”Thor的眼瞳缩小了一下，他思考着亥伯龙说的话，眼中流露出了倾佩的神色。“你们这个世界的索尔必然也是一个历经磨难的勇士，真期待能和他畅饮！”
“看起来你们的世界里也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亥伯龙的眼睛还是落在了那个显眼的金属臂上，忍不住问道，“能问一下你的手臂是怎么了嘛？希望这个问题没有冒犯到你。”
“哦，你说这个啊，哈哈哈，我猜你必然是担心这个世界的我也会受伤吧，亥伯龙不愧是亥伯龙！这是在和黑暗精灵战斗的时候留下的，不过这是勇气的象征，我们打赢了那场仗！”Thor豪迈的大笑道。
“黑暗精灵？你们的宇宙里还有黑暗精灵嘛？”亥伯龙惊讶道。
“难道在你们这里，你们已经彻底消灭了黑暗精灵？”索尔的眼中也露出了惊讶的情绪，黑暗精灵可是出了名的狡猾谨慎，加上厉害的隐身科技，堪称全宇宙最难抓的兔子，偏偏他们战斗力惊人，绝对是最让人头疼的敌人。
“其实是他们自己……”
“马库斯！离那个冒牌货远一点！我在这里！我才是索尔·柯瑞森！”就在亥伯龙打算仔细跟Thor解释一下黑暗精灵的事情时，一声久违的大喊从远处传来，那声音直接通过空间振动传来，雄浑的嗓音震的半边天际都在颤动。
“索……”亥伯龙抬眼望去，他刚想呼唤索尔的名字就被索尔此时的模样惊住了！
只见视线尽头，一条无比庞大的白色巨蟒正极速飞来，巨蟒体型惊人，峥嵘的鳞甲带着玉石般的光泽，仿佛一件坚不可摧的战衣，他的身上丝毫没有蛇类的阴冷危险感，而是带着一种威严大气的皇者风范！
而那缭绕在他身上噼啪作响的雷霆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又证实了这个人……不是这条蟒蛇的真实身份就是索尔！
“真美！太漂亮了！不过如果这是洛基的恶作剧的话，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把我变成蛇呢？”Thor的眼中带着惊艳，他看着转瞬就来到面前的白色巨蟒，忍不住想要摸一摸那光滑的鳞片，但是手才伸了一半就被索尔的尾巴抽来。
巨蟒的神躯快去缩小，整条蛇都缠绕在亥伯龙健美的身躯上，神秘强大的巨蟒配合着男性阳刚健美的肌肉，让这对情侣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光一样！竟是一件稀有的对单身狗宝具！看的Thor眼皮一跳。
然而更让他整个人都跳起来的情景还在后面，只见巨蟒占有欲极强的把亥伯龙盘了个遍后，他的蛇头便抬到了和亥伯龙的脸齐平的位置，然后两个人当着Thor的面来了个深深地“舌吻”。
“你你你……他他他……我我我……”Thor的嘴巴长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他惊恐的看着这对亲到一块去的“好战友”，“优秀的倾诉对象”，“能够体谅彼此的酒友”，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你们是这种关系吗！”
“啊？难道在你们的世界里，你和另一个亥伯龙不是这个关系吗？”亥伯龙停下来抚摸着索尔脑袋的动作，对Thor的震惊表示震惊。“你刚刚不是说你们一起养孩子的吗！”
“那是……”Thor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乱七八糟的内心，他看着这个世界里亥伯龙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亥伯龙不会是对自己有着那样的意思吧！毕竟他之前还是很帅的！
“我想我明白了！多谢！”Thor突然面色一肃，感激的对亥伯龙和索尔道，“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还要忽略吾友对我的爱啊！”
“啊……”
“多谢了！不愧是亥伯龙！不愧是索尔！”
“你……”
“很抱歉了，我现在必须去找吾友告白，改日再请你喝酒！”Thor对着亥伯龙和索尔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就化成一道电光，飞快的飞回自己的地球了。
“说实话，我有点糊涂了。”看着Thor离开的方向，亥伯龙顿了半晌才开口道。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雷神，吾爱别管他了，看看我！怎么样，喜欢吗！”索尔巨蟒蹭了蹭亥伯龙的脖子，温柔的撒娇道。
“托尼……”柯瑞轻轻抚摸着托尼的脸颊，即使这是在阿特拉克的梦境王国，但是指尖传来的触感还是那么的真是，这就是托尼没错，是那个说要和他一起活下去，那个一脸欠揍的说自己天下无双，那个要和他结婚的人。
只是此刻，托尼·史塔克的眼神中再也没有理智，他痴傻的发出无意义的呢喃，蓝色的眼睛无法聚焦，任凭柯瑞再怎么摇晃他的肩膀，呼唤他的名字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他疯了。
“托尼，你醒醒啊！托尼·史塔克！”柯瑞用力的抱着托尼，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温暖的，他的肌肉依旧那么健壮，但是这句身躯之内却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阿傻……”柯瑞焦急的想要去向阿撒托斯求助，但是他回过头就看见阿撒托斯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正带着和托尼相同的表情。
盲目痴愚之王那罕见的理智已经消失了，他全靠本能的亲近着柯瑞，而阿特拉克和扎特瓜早就偷偷溜走了，时间仿佛都是冷的，连城堡外面那些日夜午休的的蜘蛛们都不知去了哪里，仿佛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阿傻……我真的很喜欢托尼啊。”柯瑞一只手牵着托尼，另一只手扶着阿撒托斯，他知道托尼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为阿撒托斯，把他从全地球第一自恋狂、大天才变成现在这个傻子的就是他柯瑞的创造者，所以……他怨不起来。
阿撒托斯创造了他，给予了他无上的尊贵，甚至究其他和托尼相识的原因，也是因为阿撒托斯的恩赐，而且他也明白了阿撒托斯对托尼做了什么。
他赐予了托尼和他一样漫长的时间。
只是托尼的理智没能熬得住，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他一样保持那么久，在经历那么多的失败，告别了那么多的人，欺骗了那么多的人，杀死了那么多的人后还保持着自我。
活下去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但是就算是本能也是会累的。
柯瑞轻轻的叹了口气，牵着这两个对他来说同样重要的人坐到喷泉池上，他看着阿撒托斯对托尼说道，“对不起托尼，是我害了你。”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托尼的侧脸，对阿撒托斯说道，“阿傻，我真的有点累了，托尼原本说会陪我一起分担这份疲惫的，但是……”
他牢牢地握着托尼的大手，低头看着他手指上那个戒指，轻轻的笑了，“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要走了，犹格他们的话……其实我一直希望洛基能够成为新的‘纽带’啊，那孩子是最像我的，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问题。”
“这不是逃避责任……只是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了。”
两滴泪水落在那五指交叉相握的手上，本源的黑暗突然从无尽遥远的的宇宙中渗透过来，那是柯瑞的本我，他一直抗拒的沙布尼古拉斯的虚无本我。
但是这一刻，他终于放下了对于本我的提防和抗拒，他现在拥抱着那种黑暗，从中汲取温暖和力量。他的自我一直像是一艘游荡在黑暗大海中的小船，在狂风巨浪中失去了方向，艰难的抵抗着，但是现在他放弃了抵抗，任由海水涌入船舱，带着他的全部情感和记忆开始沉没，品味那无垠大海之下的绝对宁静！
自此无我。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