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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借醉留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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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凯无语,真的连家都找不到了。可是他和这个人对立已久,自然不可能像是关系要好的朋友那样,互相知道家庭住址。
这就很尴尬。
卓凯看着眼睛半眯的人,无奈地扶额,算了,毕竟是同僚,就算关系不够好,也不能把人扔在大街上不管吧?O记总督察,和他这个CIB总督察差不多,都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没准第二天新闻的头条就是:O记总督察横尸街头,港都警方威严何在?
叫了的士,卓凯干脆把烂醉的扶竣带到自己的住处。
左手拽着扶竣的胳膊,右手去摸兜里的钥匙。卓凯开门之后,发现屋子里还亮着灯。
“舅舅,你今天回来的……诶!!!怎么会是他!”
脸上敷着面膜走出来的赵美贤,看着卓凯拉着的迷迷糊糊的人,吓得面膜都掉了。
“嘘,冷静。”
卓凯轻咳一下,“今天请他吃饭,不小心喝多了而已。没事,你去休息吧。”他看到外甥女面膜吓得掉在地上的模样,有点想笑。
“我的天……舅舅,你没发烧吧?他,他。”
赵美贤指着扶竣,表情就像吞了一只大蟑螂似的。
“真没事,美贤,你去睡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卓凯指了指墙上的表,对赵美贤再次说道。
“哦。”
赵美贤扁扁嘴,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安静站在一旁的扶竣,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面膜扔到垃圾桶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扶竣全程装傻,保持半眯眼的状态,站在原地。实际上,屋子里的布局他基本都看了。暗色调为主的装修,和前任哥非黑即白的风格相差很大。
“叶sir,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
卓凯扶竣带到自己的房间,对他说道。
淡黄色带着横纹的衣柜旁边,是一个深棕色的书架。书架上还整整齐齐地放着不少书。一盏黄色的台灯放在了一个和书架同色的桌子上,上面有一个木头雕刻的笔筒,笔筒里工工整整地插着几根黑色的笔。
灰色的床单下方蓝色的,整体搭配很是素雅。
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也很有秩序,看来,房间的主人很细心,做事有条理。
在桌子上方的墙壁上,有着一个白板,上面贴着几张照片和几根线条。
扶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心里就对卓凯地性格有了大致判断。和表面上表现出的一样,卓凯现实中要更狡猾一些。
卓凯的话音刚落,就看扶竣“咚”一下子歪在床上,眼睛闭上,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这让他有点惊异,好神奇的能力啊。
把灯光调暗之后卓凯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简单洗漱之后,他躺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
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一下子喝了十瓶,有点头疼。
而另一边,扶竣在卓凯走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借着屋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他四处看了看,一切都正常。前两天他去查了和卓凯有联系的所有账户信息,从未有过一笔不明来源的资金。如今有了机会,来他家转了一圈,扶竣基本可以肯定,卓凯大概是不存在问题了。
不是黑警就好说。
扶竣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他就怕身边的黑警突然出现,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捅一刀。上次被扭断脖子的死亡经历,实在是太糟糕了。
想着想着,扶竣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根本不想睁开,然后,他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扶竣看着陌生的墙壁,陌生的书架忍不住挠挠头。他坐了起来,看了一圈。
“真奇怪……我居然在这睡着了。”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要知道,在陌生的地方他从来都会保持着警惕,可昨天不知道为什么,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的还十分香甜。
“可能是我连着六十个小时没睡觉的原因吧。”
从床上站了起来,扶竣回头,看着宽大的双人床上的下方,被自己睡出来一个横着的人形褶皱,不禁有些好笑。伸手把床单扯平,扶竣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二十分,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了。扶竣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细微的开门声“吱呀”一声轻响,却让客厅里的卓凯本能地醒了过来,他懵了有两秒,随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在客厅睡得。
“……”
扶竣盯了一会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卓凯,他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叶sir早啊。”
卓凯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
“早。”
扶竣阴森森地回了一句,他转身想走,又停了下来,“我喝多了?”他看着卓凯,有些不太确定地说了一句。
卓凯点头。
扶竣想着前任哥的模样,脸一下子就绿了,“我没……”
“叶sir酒品不错,喝多了就睡了。”
“……”
扶竣沉默地点点头,“卓sir,昨晚打扰了。我先走了。”
卓凯微笑着起身,算是作为主人送一送客人。
路上找了一辆的士,扶竣直接向家赶去。他家距离卓凯家大约五公里,走路的话,时间有点长。开着车窗,扶竣甚至还能在自己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好在这股味道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清清淡淡,倒也不难闻。
回家之后,扶竣先给手机充电,然后就去浴室冲了个澡。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道,被水一冲散了几分。刷了两遍牙,又漱口漱了三四次。扶竣站在镜子的对面,对着手掌吹了一口气,嗯,酒味几乎淡不可闻了。
O记和CIB的警员众多,还有其他部门以及高层,加起来几百人都不止。扶竣有能力入侵网络详细地顺着痕迹调查,但是这太耗费时间和经历了。
扶竣顺便梳理了一下前任哥的记忆。
最近莫羡昕因为分手的原因,被扶竣刺激到,所以对卓凯的调查没有太过紧迫。覃欢喜当上了洪英社坐馆,挞沙会想办法来陷害覃欢喜,却被覃欢喜反将一军,甚至还被覃欢喜发出了巨额奖赏寻找他的踪迹。
如果能保住挞沙的命,能得到多少求生值呢?
扶竣在思考这个问题。除了保命之外,他最在意的,就是通过各种特定事件,找到机会赚取求生值。挞沙这个角色,能够蹦跶这么长时间,能值几点生存值,对扶竣来说就不算吃亏。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上午就要开始了吧。”
扶竣摸着下巴,把记忆里的日期和时间纷纷对应了一下,写在一张白纸上。
“啧啧,这次前任哥被利用的很惨嘛。被覃欢喜利用完,又被那个老黑警摆一道。有点意思。”
他一边感叹,一边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如果卓凯完全没有问题的话……
那就用最后一个考验来看吧。如果通过了,日后倒是可以共同合谋一番!
扶竣分析完之后,直接把那张勾画得乱七八糟的纸用打火机点燃,烧成灰烬,顺着水池冲下去。他坐的士去上班。因为昨晚和卓凯去吃饭,他的车一直在警署停车场停着呢。
睡眠充足,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叶sir,刚才收到了一份传真,我们得到了洪英社外围站的地址。”
莫肖走进扶竣的办公室,严肃地说道,同时,他的手里还有一个名单,以及几张印制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