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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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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也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所以在男人提议后就点点头,跟着对方朝着巷子深处走。
这条路上店铺少,相应的行人也不多。
男人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擦去手掌心的汗,接着朝桑多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于润资,你叫我老于就行。”
桑多眉梢微动,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东方的名字,虽然这人的面孔也不是正宗的东方面孔,但五官看着却比很多人柔和一些。
桑多伸手和对方轻握了一下:“你手里的工作是什么?薪资多少?”
于润资:“这个工作时间很自由,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按出场次数算钱,新人一场十万索德布!”于润资伸出一根手指。
桑多的心情也激动了一秒,她的炼器材料有了!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不是杀人放火吧?”
“不是,我们有正规的经营许可证,都是法律允许的。”于润资连忙解释。
“你还没说具体做什么?”桑多提醒他。不过看于润资鬼鬼祟祟又进入不了正题的模样,她猜这份工作不是很光明。
于润资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是关于魔法师的比赛,单人和团队都可以。”
他说得简单,但那十万索德布的出场费也让桑多想通了一些东西:“生死不论吗?”
于润资惊讶于桑多的聪明,他原本以为桑多什么都不懂,才想拉一个充数,否则再没有业绩他就要被辞退了,但现在桑多点出来,他感觉自己良心好受了一些,却又开始担心这单跑了,怀着矛盾的心情,于润资解释道:“只要认输了就算比赛结束,但你也知道赛场上总有些特殊的情况。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公司会给予参赛者补偿。”
说到这里,于润资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没想到面前的青年只略微犹豫后就点点头:“行。”
“嗯……啊?”于润资都傻了,瞪大眼睛瞧着桑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嘴一快,直接把心里话吐露出来:“参加比赛可能有生命危险,里面有很多疯子!”
桑多朝他笑。
于润资反应过来,神情立刻变得讪讪的。
桑多:“干你这行可不能太有良心。”
于润资长长叹气。
桑多:“你和我说说比赛的规则。”
看桑多下定了决心,于润资也不再犹豫:“魔法师比赛总共有六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C、B、A、S、SS、SSS级,每提升一个等级都需要一定的积分,等级越高所需要的积分也就越多,赢一场比赛给二十积分,输一场要扣掉十五积分。”
“可以跨级挑战吗?”
于润资没想到桑多有这么大的自信,他点点头道:“低等级满足相应的积分后可以向高等级挑战,但只能跨一级,而且必须对方接受。如果你赢了,就能拥有对方的等级和积分,对方等级和积分清空,从头开始。但如果你输了,就会扣三倍的积分。随着你等级提高,出场费也会相应增多,如果你成为明星选手,还有机会获得分成和打赏。”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于润资已经引着桑多到了一家酒吧前。
“比赛入口在酒吧后面。”
说是拿到正规的经营许可,但魔法师比赛还是太过血腥,所以除了某些特殊的城市,比赛场地是不允许直接挂牌经营的。
跟着于润资进入酒吧,里面的喧嚣和热浪扑面而来,或许这个酒吧是赛场的入口,所以在白天的时候人流也很拥挤,绚烂的灯光和劲爆的音乐将氛围拉满。
于润资拍开两个正激情热吻的男女,拉开被他们挡在身后的门,引着桑多走进去。
随着身后的门合拢,那些热闹喧嚣像是瞬间被屏蔽了,两人走过了一个长长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正对门的是一个前台。
前台小姐美丽大方,穿着一身红色职业套装,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见到于润资领着桑多从入口处进来,她笑着打趣道:“老于终于开张了。”
于润资摸摸脑袋,心情也是很美:“我今天运气好。”
前台小姐已经打开了旁边的机器,机器有个摄像头,对着桑多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她从柜台里取出一个蓝色的手环。
手环开通了桑多的账号,参赛号2678,新账户里预存20积分。
于润资:“这是初始积分,给予新人的机会。”
桑多把手环戴在手腕上,随口问道:“要是那个新人连输两场怎么办?积分还能有负的?”
于润资的脸顿时绿了,连忙呸呸呸几声:“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你最好别让自己的积分成为负数,新人绝对不能连败三场!”
于润资使劲抓了一下桑多的手臂。
他虽然没说明白,但桑多猜测那下场肯定会很凄惨,否则于润资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她跟着于润资随便逛着,因为还是新人,没资格到VIP的休息室,只能待在公共区域,但仅仅是公共区域,装修也非常豪华,还提供免费的食物和饮品,但味道依旧不太符合桑多的口味,她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再折磨自己的舌头了,作为观众跟着于润资看了一场单人赛。
赛场上给选手提供免费的武器,但不提供药剂,不过也不禁止就是了,服食药剂带来的比赛效果有时候会更加刺激场外观众,资本家可不愿意放弃这种赚钱的机会。
桑多观看的这场有些血腥,两个比斗的魔法师都拿着魔杖,一束束魔法光束从魔杖的尖端射出,华丽又危险,但场外的欢呼声却不断,而随着比赛场上有鲜血洒落,更有些观众站起来叫好,最后失败的参赛选手是被抬出去的,浑身血淋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于润资没想到桑多看到的第一场比赛就这么凶残,他自己看得都有些不适,在座位上如坐针毡,还得小心翼翼观察着桑多的脸色,就怕她被吓到了,根本不敢下场。
然而昏暗的灯光下,桑多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仿佛像是一座雕塑。
这也太平静了吧?
难道是吓傻了?
比赛结束后,于润资试探着问桑多:“你觉得刚才的比赛怎么样?”
桑多:“有一点意思,我一会也比一场。”
于润资:“……”
变态啊,自己是不是碰巧签进来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