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柒》时移虹影

22、相见

　　和严叔了解状况后，我用千里传音告诉阿七我的方位。
　　【阿七，方／便吗？】
　　【姐！？你还活着！方／便，很方／便。】
　　【嗯！当然，我可是首席刺客的姐姐，那点小贼奈何得了我？】
　　【我就知道。】
　　【相信姐姐的实力，准没错！】
　　【……你现在在哪？】
　　【岭南，堰水北边的杏湖县东边的清秀山阳面山腰上的双层白房屋，屋顶是红色的，附近种在许多草药。】
　　【小屋？你被别人救了？】
　　【嗯，严叔救了我，我和他们夫妇住一块，他们也欢迎你来。】
　　【那我现在去找你。】
　　【嗯。】
　　三个时辰之后，透过二楼的窗户，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
　　来得真快啊，我心道。推开窗，向他招手，他仰头，回了一个微笑，然后爬上了屋旁的一颗歪脖子树，蹦了过来……过来……来……顺势来了个拥抱。
　　“……”
　　“姐？”
　　“……走正门会死系列……职业／病？”
　　“……走这比较快。”
　　“……确定了，就是职业／病。”
　　“……”
　　“阿七，咱们转职吧！”
　　“……”
　　“……算了，不和你说笑了。谈正事要紧。”
　　“嗯。”
　　“‘混淆视听’完成了？”
　　“当然。”说着，阿七拔出腰间的佩刀，千刃在夕阳下反射／出一道白光。
　　“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弟！”我笑着，揽住一手他的肩，一手给他比了个赞。
　　“嗯……最近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部分。”
　　“哪部分？”
　　“外人传，你给大师兄投／毒……我信你。”
　　“……谢谢你，阿姐。”他笑了，如释重负，“……收到你的千里传音后，几天，没等到你人影，反倒等来了你失踪的消息……
　　我沿路勘察，却不见任何打斗痕／迹，朝廷默认你死了，但我不信，毕竟俗话说‘小人永年就君子不寿’。”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是我就去找大师兄……”
　　“喂喂喂，先解释解释‘小人永年就君子不寿’几个意思……”
　　“问问他有没有你的消息……”
　　“喂喂喂……”
　　“毕竟大师兄比我们早出师多年，人脉更广……”
　　“……”
　　“我到那和师兄谈了几句，总之他似乎也不了解。然后我就走了。想不到第二天，就得到了师兄中／毒发狂的消息。
　　我赶去阻止，现场聚集了许多人，师兄师姐师妹在竭力制止他，我加入和他们拦到晚上才制住师兄。”
　　“打断一下，当时师傅呢？出了这么大事师傅去哪了？”
　　“这点我也很奇怪，之后想问，却没找到机会……”
　　“……那么，后来呢？你是怎么暴露身份的。”
　　“……制住师兄时手边就剩千刃顺手……”
　　“然后情急之下你就顶着师弟的脸拔出首席的刀制住师兄？”
　　“……”
　　“唉——……那么，我猜猜后续发展：你被大家认为投毒害了师兄，又被说身份都是假的击垮了大家的信任，他们一怒之下和你决裂？”
　　“不，一开始只是师妹不信任我，大家还是能接受我的身份的。”
　　“那决裂是误传了？”
　　“……不，决裂是真的……后来，我和师兄师姐师妹回去，想找师傅治好师兄。
　　师傅却说：‘天命还是应验了……此毒本非毒，它为《巫山药典》中的一方解／毒／药——水月。只是，若未中此毒，吃了，反倒会有副作用……现在，只能让他昏迷——他每一次暴动都是在耗损寿命。’”
　　“若是让师兄服下毒/药不就抵消了吗？”
　　“我也这么问过，师傅却说：‘若真这么简单变好，原有毒方——镜花早已失传！而且，药和毒终归是不同的，并非说抵消便是抵消，风险极大……’”
　　“……你还是先讲讲决裂的事吧……”
　　“……晚上，我将睡下，却个仆从引我找师傅，虽感到古怪，但仍想看看她要做什么，便随着她，却没想到，她引我到屋中，看见的是晕倒的师傅和打翻在地的碗。我进屋蹲下，准备查看，却被遭刺客袭击的师兄师姐看到。然后，那仆从栽赃我端的汤。
　　我自然矢口否认，却不想厨房的其他奴仆们咬定是我端走的汤。
　　在诸多‘人证’下，师兄师姐们认定是我害了师傅和我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