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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梦醒时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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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焰,廉儿,你们不要走!不要,不要……
赫伯父,对不起,禄,你们不要这样……
菩烃,菩烃……
血,到处是血,盈家大院的血和太子东宫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满面狰狞的杀手在杀的人究竟是谁……
盈熙屏蜷缩成一团,拼命地想抓点东西将赤身裸体的自己盖住,可是什么都找不到,看着人家看自己的眼光,急得大哭……
不一会儿,又看见燃霄大声地嘲笑自己,月寂然则以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他,他大叫师兄时,月寂然又飘忽不见了……
正不知所措时,突然看见盈熙胜——
盈熙屏瞪大眼睛,半晌,才意识到,那是床帐,又过了良久,才听见周围的嘈杂声——原来,梦醒了!
盈熙屏疲倦地再次闭上眼睛。
一声冷哼从头顶传来,一个温文尔雅而带有强烈冷气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把眼睛睁开!”
盈熙屏睁开眼睛,瞳孔涣散,没有焦点。
盈熙胜冷冷地笑着道:“看着朕!”
盈熙屏不想看,感到口腔中没有障碍,毫不客气朝自己的舌头咬去。
盈熙胜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利落地捏住他的下巴,含笑道:“想死?”轻轻地摇头,以一种对小孩子的宠溺表情柔声道:“屏儿,你太不了解我了!”
盈熙屏苦笑:似乎真的呢,自己是白痴一个,根本谁都不了解。
月寂然悄然将房内的闲杂人等赶出门外,自己一个人在旁边侍奉。
盈熙胜笑道:“鸿郡王毕竟没有你心狠手辣,所以,他不忍心杀了那几个可爱的孩子……”盈熙屏瞪大眼睛望着他。盈熙胜温柔无害地笑了:“可惜啊,你不该收留那么厉害的人哪,杀了鸿郡王那么多得力的手下,鸿郡王现在请我为他作主。你说,我把那几个孩子送给鸿郡王好不好?”
盈熙屏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光芒四射,他缓缓地伸手掰开盈熙胜的手,盈熙胜有些好奇,便顺从地松了手。
盈熙屏平静地看着他:“你恨我就把我送过去好了!”
盈熙胜温和地笑道:“哦?你更想自己去啊?也行,那些小孩子毕竟还是很干净的,留给鸿郡王的那群粗鲁的手下,的确是太可惜了点!而且,朕相信你比较有法子为他们消火!你说是吗?”不尽的温柔,刻骨的挖苦。
盈熙屏淡淡地看着他,平静地道:“你认为怎么开心就怎么做吧!”
盈熙胜甚感奇怪:“你不准备自杀了么?”
盈熙屏笑,迷人依旧:“胜,你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不让我自杀吗?当时我也在场,清清楚楚地听见鸿彦忠下令杀我全家!如果我还有孩子可以活着的话,只能说明鸿彦忠的手下不懂得军令如山的道理!这样的人,我想你是不会重用的。其实何必编这种借口?胜,难道这么久以来,你还不明白,你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哪怕是让我痛不欲生,只要你满意,我都会去做!”
“哦?包括去做最低贱的男娼?”盈熙胜饶有兴致地问。
盈熙屏笑,自怜自伤,又有说不出的嘲弄:“我今天才明白我是多么的愚蠢——虽然代价太大了——还好我明白了:为你是最不值得的!男娼么?呵,都被你上了,还在乎做什么最低贱的男娼?”
盈熙胜终于把持不住,狠狠地给他一巴掌:“找死!”旋即笑了:“从小你就很迷人呢,不知燃霄、雁回春,连寂然都喜欢你。寂然,你说是么?”回头看着月寂然:“寂然,这两天你为了救他劳心劳力的,今天朕就把他赏你了。”
月寂然低头:“是!”温顺谦和。
盈熙胜温柔地道:“你看,你都昏迷两天了,昏迷之前又那么久没吃东西,朕还以为朕的宝贝弟弟救不活了呢,还好寂然在,他还想了一个好办法喂你东西吃,呵呵,朕没想到你有这个怪癖,竟一定要别人嘴对嘴喂才会好好吃东西!你要好好谢谢寂然啊,毕竟,人家喂了你两天呢!”
是你么?盈熙屏越过盈熙胜,看着一旁侧立的月寂然,月寂然点点头。那么好,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了复仇——跟疯子复仇吗?盈熙屏又看向盈熙胜,盈熙胜笑了。
盈熙胜的笑英气逼人,温婉的仿佛天底下最温柔的丈夫——那就是我着魔了那么久的原因吧?盈熙屏释怀了,第一次笑的不天真不灿烂不甜密不温柔,只是像终于放下千斤重担的坦然而开怀——盈熙胜在刹那之间被这个笑容迷惑了,有一点点迷茫,有一点点于心不忍,还有一点点他绝对不愿承认的动心——可是这一刻,是盈熙屏心死的时刻。
爱是没有理由的,哪怕你真的可以找到一千条一万条理由来诠释,都无法真正说明你心中那难以明喻的感觉,等你终于可以坦然而冷静地面对的时侯,那正是你已不再爱的时候。
盈熙胜心情复杂地走到了门口,盈熙屏却突然又说话了。
盈熙屏依旧很平静很平和:“我为了你,给自己下毒,逼走对你的储君之位有威胁的三哥四哥,而你,派人在暗夜里用毒针刺杀我;我为了你,疯狂地赶去东宫救你爱的幻姬和你的孩子,因为没有救成,你便怀疑是我下的毒手,所以灭我满门;我为了你,把屏王府内为自己准备的密道机关图拱手送给月寂然,让他救了你,所以你有先见之明的在百里之内部围兵,让我一家上下一个能逃掉的都没有;我为了你,被燃霄囚禁深宫,所以你就有了任意凌辱我的理由……”
盈熙胜的心在抖,他已经不冷静了,当然他还可以更加不冷静,所以他回头,扑向盈熙屏,怒吼:“你胡说你胡说!什么都是为了我?你全都是为了你自己!我得到的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才不是你施舍的……”
月寂然淡然地看了他们一眼,悄然退去,轻轻地关上门。
盈熙屏冷淡地看着盈熙胜拼命撕扯他的衣服,不断啃咬着他的肌肤,突然觉得很好笑:原来除却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你竟跟疯狗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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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准备趁着“五一”有空,把它写完的,但是由于前几天偷懒,不知道假期结束能不能写完。^-^
我好吧?每写完一段就立马贴出来。^-^
夸奖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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