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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一日约会 ...

  •   展昭颇有些羞涩道:“何……姑娘……”

      何思宁打断:“是何公子。”她眉间蕴含浅浅的温柔,如水雾笼罩,让人的心变得很静很静,又蓦然……

      “何公子。”

      “展大哥。”

      何思宁婉转一笑,似清风朗月,又似春花绽放,有刹那到极致的秾艳。展昭的心又蓦然欢喜。

      包拯是汴京的府伊,展昭在他府上任官,对汴京的风土人情甚是了解。他带何思宁在街上游赏,他想起何思宁大户人家的女儿,怕这等举动让她觉得鄙俗。

      谁知何思宁一路走来很是开心:“其实我以前也是偷出过门的,但是兢兢战战,玩得也不尽心。”

      展昭原想说,日后他带她玩,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说这种话,劝慰道:“令尊令母想是担心的你的安危人。”然后听到那厢----

      “展大哥,你看这个团扇绣得好精致,竟然是双面绣。”即使女伴男装也掩饰不住她的秀美姝丽,纤细白皙到透明的手指执纨扇,扇面上盛开的粉色菡萏似乎都要攀绕她的指尖、手腕。

      扇子的摊主是一个三十四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本朝若是女户或是无依靠的寡妇为了生计会出了干些商活糊口。

      摊主容貌不是什么花容月貌,看着却清秀干净端庄。她笑语吟吟:“妾是再没见过比姑娘的玉手更美的手了。这柄团扇是妾的擅长苏绣的母亲绣得,半月只绣这一团扇面。针脚细密,花色缎面都上好的。”

      何思宁的女装仔细一看就辨破,何况是心细的女子,是以她拿扇子的一刻,摊主就认出她的女儿身。

      展昭上前,若是碰上没有案件时,他就和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交换巡街。他两日不换班,换来一天的清休,所以穿得蓝色常服,比之平素的英姿勃勃,多了几分温润。

      那妇人不禁惊呼:“展大人。”她看见来客人了,就专注解说招待,匆匆瞥了一眼远处的蓝色人影觉得眼熟,没想到竟然是展昭。

      展昭微微颔首以示应答,然后问:“敢问夫人这柄扇子多少钱?”汴京人口繁多,妇人卖货物更是多有注意,不随意与男人攀谈,损毁名声。所以展昭对这名摊主没有多大映象,但这摊主认识她。

      每当展昭带人巡街,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是伸首偷望,就是隔着帘子轻撇。她也是摆摊或者卖物时也忍不住状似无意地看上一眼。实在是展昭一袭红色官袍,佩剑,眉目英挺,身姿峻拔,难得的英俊男儿。

      她忍住心中激动和惊讶,说:“八十文。”知道这东西卖得确实比平常物品贵,又补充道:“料子和手艺都是上好的,所以费时和费成本些。”

      展昭温润一笑,掏出铜钱递给了那妇人。

      摊主看着走远的二人,百味杂陈,卖出去扇子的喜悦之情不多,倒是怅然酸涩多些。方才展大人看那位美貌姑娘分明是温柔深情。她不禁叹了口气,抚摸自己的脸,她要是男人也会爱上那等的女子。

      展昭看着捂嘴笑的何思宁不解道:“何姑娘有什么好笑的,能说出来给展昭听吗?”他自觉自己不是能言善辩,博智会谈的人,也不知日后何姑娘与自己在一起会不会觉得闷。

      何思宁笑起来如奇花绽放,瑰丽清艳,十分美丽。展昭有些看怔了,喜欢一个人总觉得她比别人好看,更何况何思宁确实比旁人美。

      她拉着展昭坐到前面的四角亭下,嘴角仍噙着笑:“你一个月多少俸禄?”

      展昭丝毫不觉被人冒犯,母亲在世时曾说过中馈之事本就是女子主持,男子主外。他面色有些微红:“按岁发放,原是一百零五两,圣上厚德又命令户部补助三十两,一共一百三十五两。”

      他的月薪大约十一两,折合成现代的华夏币是一万一千两,包府管吃管住,皇上又时不时的补助包府。月薪入万,在编公务员,相貌英俊,名声斐然,怪不得那么受欢迎。

      不过展昭看样子情商不是很高,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姑娘为什么这一路上时时发笑?”

      何思宁玉手托腮:“因为我见着你就欢喜,欢喜了自然就想笑。”

      展昭也笑了:“展某也想笑。”

      展昭带着何思宁又去了许多特色的茶坊糕点铺,何思宁倒是吃了不少以前偷跑出来都没有迟到的东西。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云霞已经漫卷了整个天空,算算时间何修与顾惜朝也快回府了。下午的秋风吹的何思宁手上的纸风筝飞快旋转,她低首看脚尖:“展大哥,我该回去了。”

      气氛有些黯然,最为销魂唯别而已。

      “小何。”展昭叫住何思宁。

      何思宁转身,疑问:“展大哥?”

      展昭一笑,将纨扇往何思宁新买的布袋包揣了揣。“要掉了,走吧。”

      一只温软的手握住展昭,清澈的星眸滢光点点:“我不想和展大哥分开,要是能时时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展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心也快被那只温软的手融化了。他忍住心中不舍,说:“来日方长。”

      最后他犹豫道:“小何你家住在哪里?”

      “展……大哥”何思宁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无怪乎上门提亲。

      但见眼前的少女,红晕都染红了耳鬓,眸子里似乎映进了霞光,显得霞水盈盈,瑰姿艳逸,如一朵白云渐渐迤逦幻化成红霞。“我爹爹说我还太小了,再等一些……不,等一下……等一会儿。”何思宁的手已经放开展昭不知往哪放,该怎么动作了。

      展昭感觉到她心中的欢喜和羞意,没有被拒绝坏了心情。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闺秀问如此的话,太唐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一日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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