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冤家》桂馥

14、被狗咬

　　“什么合同？”梁小洁问。
　　“你没有抵押物，万一还不上钱，我们公司岂不是亏大了？”霍总解释道，“所以，以防你以后还不上钱，得卖身打工啊。我们公司有合作的酒店，你会和他们签个劳动合同。”
　　“酒店的劳动合同？做什么工作？”
　　“小姑娘，刚刚不是还挺懂行的吗？这个时候怎么又装起糊涂来了？”霍总笑了起来，“不就是特殊服务吗？看你的小身板，一天顶多给你安排七八个男人，不会再多了。”
　　“哦……”梁小洁沉默了。
　　“当然，你欠的款若是少，他们会给你挑一些好伺候的客人。若是欠得多了。可能会安排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你知道的，口味重的客人给的小费也高，也能帮助你早日还清欠款。”霍总翻着材料，准备起草合同。“怎么样？想好了我们就开始签合同。”
　　一天七八个，特殊爱好……这些词听的梁小洁毛骨悚然。
　　“小姑娘？身份证带了吗？”霍总催促道。
　　“等一下霍总。”梁小洁迟疑了。
　　如果今天和霍总签下了高利贷合同，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高利贷的利率太高了，普通工作的薪水根本还不起。
　　签下了高利贷，就意味着将来要被一群畜生撕咬。
　　既然这样，还不如选辜言这一条疯狗，总比一群疯狗强。
　　“霍总，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将来我很有可能还不起，这样也跟您添麻烦不是？”梁小洁站起身来，“霍总，今天打扰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霍总也是个爽快人，“那好，小姑娘，我就不送了。”
　　“您留步、留步。”说着梁小洁便退着出了办公室，赶紧离开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梁小洁倒公交回校途中，路过一个公园，见园中郁郁葱葱，风景甚好，就下了车在公园走走。
　　中午太阳当空，公园里游人很少，晚春初夏的花朵争相烂漫地盛开着着，一片安静祥和。
　　手机一震，传来一条梁斌的微信消息；“姐，怎么样了？不然我再去求求婶婶们？”
　　“不用了，快了。”梁小洁立马回复道，刚刚打完字，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脸颊。
　　一切如辜言所料，自己果然无路可走。
　　她猛地蹲了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
　　偶有路人经过，瞧了一眼便走开了。
　　梁小洁哭了有半个小时，哭的流干了眼泪，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衣袖和胸前早已哭湿，花花搭搭地贴在身上。
　　梁小洁用双手抹净了脸，缓了缓酥麻的双腿，起身走回了宿舍。
　　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便吃了一点馒头，眯眼休息了一会。
　　两点闹钟想起，梁小洁拿起小包，坐车去了微风广场。
　　辜氏本部。
　　梁小洁走近前台，“你好，我想见辜总。”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