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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御姐的小鲜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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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还挺大的。”孟图摸着总裁办公室门口那道新帖的标牌,显得兴趣盎然,“比大哥的办公室都要大上一圈!”
孟予清署名完几分其他的文件递给盛男,示意她出去,盛男识趣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来干什么?”
“我就不能来了?”孟图睨了一眼仰靠在老板椅上的孟予清,心里闪过一丝嫉妒,“我来看看你混得怎么样,有没有把孟家的钱好好利用。”
孟予清不置可否,不再管她,自顾自地拿起手头的新人资料看,孟图却突然凑上前来,“你们公司的艺人都在这么,那个邱北在吗?”
孟予清停下笔,很是公事公办,“艺人都有私人行程,一般不在公司。”
孟图撇了撇嘴,“我就是路过而已,顺便告诉你一声,爸让你回家吃饭。”
孟予清没有功夫跟她闲聊,只抬了抬眼皮道,“那你下回打电话通知就行,不用特意来我公司一趟。”
孟图不说话,自顾自地在她的办公室里东瞧瞧西瞅瞅,见孟予清没有招呼她的意思,又来到办公室门口,仰头看走廊里张贴的艺人画报。
那是邱北拍的新一季的杂志硬照,他现在是公司的脸面,更是活招牌!
孟予清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突然抬头,发现孟图还没有走,凝眉道,“你还有事?”
“姐,你跟邱北很熟吧?他不在公司,能不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
孟予清阖上面前的文件,了然一笑。
孟图从来不会叫她姐姐,只有一种情况下除外,那就是像今天这样——有求于人的时候。
“你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想找他要个签名而已!”孟图状似无害地扯了扯嘴角,“他最近可火了!我在电视上看过他演的戏,他现实中真有那么帅吗?”
“我记得我上次回家,你喜欢的还是喻寒亭?”孟予清挑眉。
这么快喜好就变了,是说明她的造星计划成功呢?还是孟图朝三暮四的太明显?
“我听网上传闻喻寒亭在现实生活中有女朋友了,邱北没有吧?”孟图一脸的八卦,“反正是你公司旗下的艺人,你是他老板,把他拉出来见见面总可以吧?”
“不好意思。”孟予清站起身,一副闭门谢客的模样,“就算是我公司的艺人,签的合约上也不存在见客这一条。我要忙了,你看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盛男送你出去?”
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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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予清这次回孟家来去匆匆,来的时候心里为安凉这个角色的事情思虑颇深,走的时候心里藏的事情更大了。
饭桌上,当孟停泊一再捏腔拿调地宣扬娱乐界有多么的不靠谱,产业是多么的泡沫化时,孟予清终于从装作没听见,到忍不住反唇相讥。
“最近怎么没看见你新交往的女朋友?”她开口。
孟停泊平时十分高调,最近正和某金融集团的女儿谈婚论嫁,因着对方家世背景不错,他明里暗里炫耀了好几回。
“她有事出国谈生意。”孟停泊面露优越感,“金融业国际往来多……”
“如果我没记错,上次金融风暴第一个被泡沫的就是金融业吧?”孟予清似笑非笑,“孟家家业来之不易,到时候可千万别被金融业拉下水啊,爸,你说是吧?”
孟光复点头表示赞同,“谨慎一点总是没错,我就不看好他们这些玩金融的,太虚,不如我们做实业的靠谱!”
孟停泊一脸郁闷,“爸,谁虚了,谁不靠谱……”
成功将泡沫话题引到孟停泊身上,孟予清吃完饭就打算回公司,她去楼上跟孟光复打个招呼要走,进去时,孟光复正在二楼书房接听电话。
“钓友大赛?没时间没时间,我明天约了人去老地方垂钓……”
孟光复自从退居二线,心思就放在了钓鱼事业上,隔三差五不忘去垂钓一回。
孟予清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一扭头,无意间发现了书房玻璃立柜后的一张合影。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照片角落里的人让她不由自主地盯住不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到处找人牵线搭桥全做了无用功,原来惊喜在这里等着她!
她指着照片上的一角,问打完电话的孟光复,“爸,这个人你熟吗?”
孟光复是个老花眼,带上眼镜取出照片才认出来孟予清指的是谁。
“老祁啊?怎么不熟,比我还迷垂钓呢!十次有八次去山里能遇上他……”
孟予清点头一笑,很快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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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孟予清跟着孟光复去亮谷山垂钓。
这山里有个水库,因此成了垂钓爱好者的天堂,只要天气不算太差,孟光复每天清晨都会让司机开一个小时的车送他来这块宝地钓鱼,一呆就是一天。
今天运气不错,除了钓上来几条鲫鱼,还等来了一个人。
“老孟,今天收获不小啊?”一个带着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的老头刚来,放下渔具,往孟光复的鱼桶里瞅。
“都是我女儿钓的,说起来惭愧,她这两下子比我这个钓了半年的人都在行。”孟光复指指一旁静坐的孟予清,“这是我钓友,姓祁,你叫祁叔就行。”
孟予清笑笑,他当然知道这位叔叔姓祁,她还知道他叫祁天礼,正是界内第一难搞的导演,正在筹拍一部文艺片《无边凄凉》。
“祁叔好。”孟予清乖巧地叫。
“不错,小丫头挺有耐心。”老头瞄了一眼孟予清,手上动作不停,开始上饵。
这一钓就是一整天,等到日落西山,三个人的桶里皆是收获满满,尤其是祁天礼,虽然他来的最晚,但却是钓得最多的,孟予清跑过去一看,鱼的个头还不小。
“姜还是老的辣啊!祁叔,您是不是和鱼串通好了,不咬我们的钩,专吃您的饵?”孟予清打趣。
祁天礼听了忍不住笑,一双慈祥的眼睛此时看不出任何大牌导演的架子,“老孟啊,你这女儿有点意思。”
孟光复这把年纪,最愿意听谁夸奖他的儿女,一听此话就浮现出得意,恨不得再多夸两句,“予清是有魄力,没去我的船厂而是自立门户。哦,和老祁你同属一个圈子,韶华听说过吧,就是她的!”
本是夸奖的话,祁天礼却是一愣,开始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孟予清来!
说来这个场景他似曾相识,光这几天他拒绝的熟人引荐不在少数,这若有所思的一眼并不是因为觉得孟予清优秀,而是感觉自己进了某种套路。
“祁叔是老前辈,我们小辈还得向您学习。”孟予清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道,“听说您正在筹拍一部大制作,我手下有个不错的演员,很适合男一号,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机会谈不上,我用人只选满意的,不攀关系。”祁天礼看了一眼孟光复,笑笑。
果然难搞,孟予清暗纣。不过已经预料到了会比想象中困难,孟予清倒是也没气馁。她知道祁天礼这话还算是客气的,要不是看在孟光复的份上,估计会拒绝得更直白。
下山的路上一路无话,祁天礼不接任何无关钓鱼的茬,到了分开的时候,孟予清看着祁天礼离去的背影,眼神黯然。
第二天,祁天礼刚走进山谷,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孟予清一如既往的微笑脸,“祁叔,您来了,我等您很久了。”
今天孟光复去常规体检并没有来,孟予清是一个人来的。这就是她的脾气,倔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
祁天礼一愣,很快发现今天孟光复不在,于是也没有任何顾虑地开门见山,“我说过,不接受任何人的推荐,小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
孟予清能死心才怪,她必须给邱北争取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时不等人,弄丢了下次可是十年后!
“不推荐演员,今天我跟您谈谈《无边凄凉》这部片子。其实《无边凄凉》的剧本实在是无可挑剔,除了……”孟予清卖了个关子,“里面那个令人遗憾的漏洞!”
祁天礼难得地看了过来。
“剧本在人物的塑造上笔墨极重,安凉本是无名小卒,在故事的结尾因为抗战立功被推举成了英雄,但仔细一想,试问一个患有轻微自闭症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接受这样的转变,这里明摆着过渡太快!”孟予清娓娓道来,“除非,在原本的剧情节奏上再增添一个小小的细节,巧妙地化解掉这个矛盾......”
祁天礼放下鱼竿,等着她往下说。
孟予清猛地打住,似乎是刚发现自己失言一般,脸上挂满后悔,“哎呀......愚人之见,祁叔你别往心里去,钓鱼钓鱼!”
说着,她一脸歉意地转头回到钓鱼这件事上,在祁天礼欲知而不得的眼神里,平心静气,稳坐如山——静静钓了一天鱼。
这一整天里,祁天礼不是没有主动跟孟予清聊到关于剧本的话题,可孟予清咬死了不说,常常就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不动神色地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
等到日落西山,祁天礼在孟予清心无旁骛收杆的时候,不甘心地叫了一声,“丫头,这就打算走了?”
孟予清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祁叔,我该下山了,改天见。”说着就要挥手作别。
没走出两步,身后的人终于按耐不住挽留她。
“丫头,给你的演员三分钟的机会,能不能上我的戏,看他自己的本事!”祁天礼无奈松口。
孟予清抿嘴,这正是她想要的。祁天礼从不接受关系户演员,更排斥走后门。她本来想争取的就是试戏机会,祁天礼肯给一个和其他演员平等竞争的机会,对她来说已经是赚到了!
而她也是算准了,祁天礼是个对自己作品的要求高之又高的人,从他十年磨一剑五年准备剧本就能看出,他对剧本极为在意,甚至可以说到了苛刻的境地!用剧本有漏洞这一条件作为交换,他百分百会妥协!
“那我先谢谢祁叔。”孟予清很懂得顺着台阶下。
祁天礼一脸好奇,“刚才你说的那个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