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潮汹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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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在腿窝处给自己来了一针。
科林特调的抑制剂像司战女神的草药一样管用，一套深呼吸之后比利觉得自己从只有腺体和屁股的繁|衍动物进化出了人类的脑子。
作为不会飞的普通人，他用一架歼击机代步，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从史塔克大厦起飞的权限了。比利宁愿相信这是他出色的业务表现在起作用，而不是速冻大馄饨。
他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飞马顺着彩虹桥赶回给阿斯加德的牧民。过程中包含叮铃咣铛，稀里哗啦，无数碎玻璃，钢铁侠承诺买楼的声音和开在空中各处的传送门。海姆达尔拄着他的巨剑站在桥头喊加油。
而罪魁祸首洛基则挂着一脸“如果你们看我我就诚心认错”的表情袖手旁观，自己的哥哥像牧羊犬一样被马群遛着走显然给了他很大的乐趣。
虽然据邪神说阿斯加德的神明没有味道，但他们的飞马闻起来确实精彩纷呈，除了烤棉花糖，比利发誓自己还闻到了小蛋糕，苹果塔，奶油和坚果馅饼的味道。当最后一匹飞马的尾巴消失在城市上空，整个纽约就像是被撒上了七彩糖粉的姜饼屋，或者是刚开业的面包店。
比利把飞机落在停机坪上。并且一出舱门就成功摸到了一手彩虹碎屑。
“是只有飞马，还是阿斯加德所有动物的皮屑都那么精彩？”很好，他成功阻止了托尼捻起一点试图尝一下的举动。
“没事，这只是魔法。”托尔的话让大眼睛天才飞快地在自己指尖上舔了一口。“…但是我们一般不会吃它，这就像脏的雪。”
呕。比利才不会说自己刚刚差点也舔一口。
“虽然我不讨厌这样的天外来客，”终于从吞下一口魔法缓过来的托尼想起了该找谁算账，“我还是建议你把他交给我们托管一阵子。”
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看戏的邪神，又指了指自己。
“他是我的弟弟。”雷神皱着眉头。
“那就按规定交战损报告。”托尼飞快地退了一大步，“或者你可以考虑卖掉一匹飞马还玻璃钱。”
“那你带走吧，他是领养的。”托尔也礼貌地退了一步，他们开始就抵押洛基可以换多少块平板玻璃讨价还价。
一时间兄弟情四分五裂，兄弟情分崩离析。
比利满意地看到话题中心的脸开始僵硬了起来。
“说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洛基和马还真有一点渊源呢。”
他不介意让他的脸再僵一点。
嘻嘻嘻搞他搞他，谁让他先搞我。
“如果你是想说关于神马斯瓦迪尔法利，”AI管家在浏览了一下网页之后接口道，“洛基变成母马和它生下了奥丁的坐骑只是杜撰，但是我很欣赏你的幽默感。”
洛基发誓自己差点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现在他准备给小男生一点颜色看看。
下一秒他突然来到比利身后，环抱住他并开始释放拟态信息素。
事实证明，这是他这次来地球做的最蠢的事情，没有之一。
因为比利一点反应都没有。
之前软趴趴的小猫咪现在一脸冷漠甚至还想笑。
只能说科林的抑制剂真的太好用了，小男生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不应期，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哈？”邪神显然愣了一下，他低下头嗅了嗅小男生，然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比利一边计算在哥哥面前试图杀死他弟弟要付出的成本，一边用手摸向他之前塞在后腰的电气|枪，随时准备在身后的大麻烦再次开口之前给他一梭子。
但神明毫无留恋地推开了他，并且拔|屌无情地把信息素也收走了。
“你的信息素像老太太的牙一样假。”托尼说。
“跟四十多岁的老人比起来够真了。”黑发男人出言反击。
他带笑的眼睛又看了金发男孩一眼。
你，等，着。
好啊，我等。比利回以一个露牙尖的假笑。
高大的金发神明托住男孩的腰，像搬一把椅子一样把他抱起来放到另一边，让自己隔在他不省心的弟弟和马上就要炸毛的小男生中间。
***
把洛基关进玻璃房子之后，所有人终于可以休息了。
令人惊讶是托尼拒绝了雷神一起在客厅沙发上喝蜜酒的建议。
“我要对得起今天早些时候我谋杀的一杯牛奶。”他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比利只能去客房睡觉，他的房间全是碎玻璃和魔法的痕迹。他的头刚陷在枕头上，床头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男孩翻了一个白眼。
接起来之后是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跟他想的一样。
“我知道你的秘密。”
“洛基你行行好可以睡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向贾维斯要一床被子。”
可惜比利这一次没有猜对。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
“很高兴我不是你唯一的麻烦。”
“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omega。”
男生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认真的？”他的蓝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咬住了被角又放开。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你既然没有揭发我，还专门热线找我聊天，这让我很难理解，难道你不怕我先一步找到你吗？“他伸出手去摸他的手机。
【比利】：快，查这个电话。
显示对方已读。都不需要解释什么，科林了解他的麻烦甚过他自己。
“你不用紧张，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起码不是现在。”电话那头似乎是有谁坐了下来，发出细碎的声音，比利能从杂音里听出无数的小动作，对方相当的放松，似乎还在持续抚摸着什么东西。
“但也别太过努力了，我既然敢给史塔克大厦的房间打电话，就肯定有把握不会被人找到…你的呼吸声听起来很紧张，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天吗？”
不能，滚哦QAQ
比利在床板上磕了磕自己的后脑。
这让小男生的语气镇定了下来。
“恭喜你找到了地球上最后一只omega。但很遗憾我不相信你只是想和我聊天…你想□□吗？”在科林能找到什么东西前他必须确保对方在线，最好他也能问出点什么，审讯靠的不仅仅是自信和创造力。这是确定基准的方法。
特工是一个特别考临场的职业，如果提前被击垮那一切就都毁了，所以他们都学会在事情都糊到他|妈的脸上了才开始着急。所以在国会可能带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来回收他之前，他完全可以有惊无险地把车翻回去。
拜托，过去的二十几年他都做得很好。
“你真是一个可爱又别致的小家伙，”那个声音笑了，“不，我也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恐怕没有这个功能。”
好极了，获得信息。beta，女性。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把你漏了…”那头接着说。
“漏了什么？没有把我一起消灭掉吗？”这是主题编制，大致意思是给对方一个故事然后静等对方在顺杆爬的时候露出马脚。
但一阵凉意像爬的飞快的小蛇一样蹿上他的脊背。他突然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到底是为什么omega在十年间几乎完全消失呢？
因为地球环境恶化，污染严重，人类的基因发生了定向改变。
这是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的答案。
但如果这是人为的呢？
不是没有人提出这样的假设。它最终被否定掉的原因是操作起来太过困难，专家相信没有任何人类能演绎出这样一场浩劫。
意外，疾病，天灾人祸，像切除腐肉一样用细致到可怕的耐心卸掉了人类社会的整条胳膊。用了整整十多年。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
“看来我没有你会聊天，”又是改变姿势的声音，她的腿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你什么都知道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从19世纪开始，每年仅仅是美国平均就有281647人因为发|情期导致的暴力事件而死亡，这个人数是交通事故加上天灾的总和。在我们好不容易搞定omega之后，去年有107007人死于恐怖袭击，解救失误和超级英雄带来的超级麻烦。”
她叹了一口气。
“你先不用急着反驳，我知道人总是要死的。”
“但是猫狗只有公母两种性别，人类有六种性别看似有了更多的选择，其实我们只是把自己限制在了更小的框里，你是什么样的社会角色在你的第一性发育完全的时候就决定了。”
“有奇怪的能力就更糟糕，就像转盘上只有一个大奖，其他都是白板。”
“所有的灾害损失都需要人类自己承担，如果有一股超强的力量吹着帆船，那即使它看起来跑得更快，侧翻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向往这样一个世界吗？只有两种性别，没有超级英雄，当然也没有超级反派。走在路上你不用担心陨石和外星虫子从天而降，不会不可控的陷入一段性关系，亲爱的，这才是世界应该有的样子。”
一个巨大的剪刀投影突兀地出现在男生卧室的墙壁上。
他几乎是跳起来飞奔到窗边搜索可能的位置，按理说能摸到史塔克大厦顶楼的标点就那么几个。
但他居然一无所获。
“你会很有用的。”她在挂断之前说，“变革总是很痛苦，但总有人要去看看新世界。”
AI管家发现并阻止了一次入侵，虽然因为确实无法攻破对方的节点还是放跑了他，但还是在科林铜墙铁壁的防护上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这已经足够别人找到他。
有人拍了拍朗姆洛的肩膀，给他传递了一则准确的讯息。
“可是一个把错误归咎于某一性别的社会，就像说女性弱势是因为她们拥有子|宫，所以需要把子|宫切除。这样的社会难道不是一个更糟糕的社会吗？”
没有人回答比利真心实意的疑惑。
电话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暗潮汹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