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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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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漫长平原,逐日月,弹长河,视线里挪开了一座座山。
我看见了那座金桐天柱,传说这是盘古的神识所化,上面有世间高手的名字。
林是国姓。
如今,人界能力最强者,林孜战。
这里的模样和梦里很像。
我们在汶县下了马,这里到处慌乱,灾民横在地上哼哼惨叫。
魔气横生,这里的惨样不知是天灾还是异族入侵所致。
不战牵着我带我来到了一处官衙,这里接待的人是一位马大人。
众人将我们迎进了府,处处周到。
不战将我安置在隔壁,对我说这几日他要忙些事,可能顾不住我,让我在这休息,有个丫鬟侍候我。过几日便可由我去医馆帮忙。
我面上点点头。
我唤来丫鬟,取了条缚眼的白绫戴在头上,免得受累再装瞎子。
不战看我这么听话,叮嘱了丫鬟一声便走了。
那丫鬟侍候我换了身白衣,便被我支开去沏茶。
我探了探,汶河那确实有魔气,真是难为了一路上大门紧闭的百姓。
这府里的人不多,总统二三十个人,不战刚刚带了几个人,这处院子大抵在三餐前不会有人,若我要出去,便要在日落前回来。
丫鬟沏茶给我,我喝了两口便说舟车劳顿乏了,让她晚饭再前喊我。
门一关上,我便掐了个诀,离了官衙,去了汶河。
一路上阴气森森,好多人歪倒在路边,七窍流血但是活着,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我十分的不忍,停下脚步,走到一个稍稍年轻的男子身边,他伏在桌上,正费力地替别人写着书信。
像是离别的信,也有大言豪迈的书信。
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是个京城来的衙役,来了这却被莫名染上了瘟疫,终日无事可做,便来这给人写写信。
我问我缚着白绫的眼睛如何了,只要不是瘟疫,便可去医馆一救。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头,感受到在他身体中,有一种毒,正在撕扯他的三魂七魄,此毒分外残忍,难怪这些七窍流血还没死,原来下毒的人,目的不在杀人。
我问他叫什么。
他说姜琪琪。
我用仙术,将他体内的魔毒吸了出来,化出一道光来,握在手心。
我告诉他,毒已结,赶紧回家去吧。
然后不顾他的震惊,躲了身后前仆后继的众人,便遁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汶河,大河前甚是热闹。
鬼婆和神棍跳做一团,叫着喊着,聚在河边,我有些头疼,施了个隐身,往前走去。
侧身躲过了许多人,来到了无人的河岸,河下浮着黑黑的雾气,我看了这河半晌。
虽然可以肯定手中这毒与河中毒是同一种,但该如何断了这毒呢?
汶河靠近浙江,而浙江的源头为三天子都山,那里有连接魔界的路。
我靠着河走,总归能找到魔界入口。
却不想遇见了不战,他带着几个人也在河边,我在想要不要将他们困上一困,省的送命。
又觉得太过干涉别人,这可不好。
便越过他们往前奔去。
老远就看见几只魔,在河的上游倒桶桶汤水,黑黑的发臭。
我挑了只蠢蠢的魔物,趁他不注意,将他拖进了小树林,然后五花大绑。
恨恨地说:“小样,被我抓住了吧。”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牛角,狠狠地往下一拽,谁知啪得一下就断了。
我有些讪讪,把牛角往一边一扔,看着这魔物发出猪的嚎叫。
我冷声道;“你不是牛魔吗?”
牛魔抖抖:“大仙饶命啊,小的是牛,但媳妇是头猪,呆得久了,俺叫起来就像俺媳妇了。”
“大仙饶命啊,俺上有一万岁的老牛,下有刚拱出来的小猪,还有还没出月子的猪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