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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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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在和莉莉分开的当晚,汤姆躺在床上睡不着。
凉凉的月光透过窗子落在他的脸上,他靠着枕头,看着月亮,脑子里想的都是莉莉小姐。
他在想她的柔顺的棕发,小巧的鼻尖,红润的脸颊。
想象在如瀑的秀发铺开在他的枕边,湖水一般的蓝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笑着,依偎在枕边朝他耳边轻语。
她的话语抚慰着汤姆的心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寂寞。
晚风吹来,汤姆打了个喷嚏,吹散了自己的幻想。
“勋爵,你睡了吗?”
汤姆马上意识到自己在问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还没。”
“科学上,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汤姆继续问。
“我不知道。”牛顿回答。
“我虽然终身未婚,但是我确实爱慕过一位女士。”
“可是我没法从科学上阐述这种感觉。”
“非要说的话,它更像是一种植物。”
“一种植物?像花那样?”
“对,它总是悄然萌生,在双方都没发现的地方,它早就悄悄生长起来。”
“直到有一天,你看着姑娘的眼睛,看着她温情如水的大眼睛,你会突然发现它,惊讶它的枝叶已经如此茂盛,根基是如此稳固。”
“它或许会开花,或许会枯萎,但它绝不会消失,它的根永远盘踞在那里,它会一生都伴你左右。只要你稍微挪开视线,他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直至盖棺定论,它都不会消失。”
“我现在还能看见她,看见她从书架前的梯子上跌下,恰好跌在我的怀里……”
“勋爵,我爱上莉莉小姐了。”
听到汤姆的话,牛顿沉默了好一会。
“恐怕你的爱情不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