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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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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掌声和羡慕中,陆心遥、汪洋又一次登上了主席台,自信地接过校长手里的年度奖学金。
陆心遥,荣大的校花兼高材生 。
汪洋,荣大的校草兼天才。
整整13年了,从小学到如今的大学,两个人一直是同班,一直带着同样的光环。谁都说不清其中的原因,是缘分,还是别的其他什么。
每个荣大的学子都知道汪洋暗恋着陆心遥,所以其他的男生都很绅士得不去和汪洋争,其实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如果连汪洋都搞不定陆心遥,那么真的没人能追到校花了。
心遥是个很活泼,很热情的女孩,她总会在你要帮忙时出现,所以虽然众MM了解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已经是死会了,但都不会去怪她们的校花,因为在她们心里,心遥有资本得到这一切。
可是虽然汪洋努力了好久,可心遥只愿意把两人的关系近到好友为止,时常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尽管心遥没说过什么,更不曾点破,但汪洋怎会不知道呢?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心遥会接受他的。所以,他甚至为了心遥而放弃了免费去新加坡留学的机会。
因为荣大是本省最好的高校,和新加坡国立大学一直有学术交流的项目,所以每两年荣大都有3个名额给优异的学子出国深造。今年,心遥和汪洋都没有一点悬念的占了名额,但是当校长拿表格来给班主任时,心遥竟然很冷静地说明,自己想留在国内,任凭校长怎么劝说都没有用,而我们的汪洋同学也毅然拒不出国。所以在一片惋惜声中,两大人才留在了荣大。
虽然大家都看到了汪洋对心遥的感情,但是没有谁想到会有那么深,深到愿意放弃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机会。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我不想你以后后悔。”心遥当时对着汪洋说了那么一句话。
“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会连后悔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句经典的对白,刹那间风靡了全校,成了最好的告白。
“心遥,你好棒哦,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优异啊。”沫沫圈着心遥的手臂,羡慕地说道。心遥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得好,让人不嫉妒都不行。
好笑地看好友一脸怨夫相,“也不知道是谁哦,考试前拉她去看书都不肯。”
“好啊,臭心遥,你敢丑我。”已经读大学啦,还每天孵小鸡一样的呆在图书馆,怎么可以啊,相比之下,沫沫宁可不要奖学金。“啊,时间快到了,心遥我们得走啦。”
“我送你们过去吧。”汪洋是知道两个女孩在打工的。
心遥摇了摇头,“不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可我们快来不及了呀,心遥就让汪洋做一回绅士吧。”没说完就强势地把心遥推进了副驾驶座,还不忘朝汪洋眨眨眼。汪洋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才大学就有自己的车,可想而知他家是富得漏油,这样的男朋友到那去找啊。
“沫沫,等会你在蓝客等我就可以了。”两个人打工的地方比邻,近得可以了,只是蓝客的制度严格,而心遥工作的巧克力屋相对自由罢了。
本来大家是准备一起到“蓝客”做兼职的,不过空缺只有一位,所以心遥把它让给了沫沫,反之自己原来的打算就是来陪陪的。沫沫家的经济条件不好,下面还有弟弟,大学的生活费必须自己挣。但心遥就不同了,父母都是公务员,宝贝女儿的一切要求都会满足,也因此心遥很佩服沫沫的坚强,最难得的是她从来没有自卑感,也不刻意掩饰家里的贫穷。大一时,学校把同学资助的贫困生的名单都贴在了墙上,所以很多人都因此放弃了申请物质补贴,只有沫沫,无顾及的向班主任拿了单子。心遥不知道,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否如此坦然。
那天面试后,沫沫便留下了,心遥一个人毫无目的地到处乱逛,然后很意外,一眼看到了一座酷似慕司蛋糕的店面,别致得不觉让人眼前一亮,覆盖在上头的那层浓浓巧克力汁更是引得心遥口水连连,要知道,我们的心遥对于一切和巧克力有关的东西都是没有一点抵挡能力的,狂热得让沫沫直喊卡路里。
巧克力屋的老板和她开的店一样,都是自由型的,心遥清楚得记得那天坐在高脚桌后的女人正在煮咖啡,独有的纯纯,穿着棉布裙,披着呢格子披肩,另类的打扮,可这行头套在她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挺自然, 感觉有些归真。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纯纯的香浓,暗调子的灯光均匀地在整个屋子里形成一个半圆形,不刺眼,但亮度刚好可以看书。店面是纯粹的棕色,简单,却舒服,很明显,主人是用了心。心遥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儿好熟悉,适合,对了,适合回忆往昔。
“来点什么?”声音软软配着微笑。
心遥不自主地也回笑,“请给我一杯卡布其诺,一个巧克力慕司蛋糕,还有一盘巧克力松饼。”
女人顿了一下,“你很喜欢巧克力,是吗?”
心遥点了点头,“恩,今天才发现这家店哦,好喜欢这儿的气氛。”
“谢谢,来这的人很少,每个女孩都怕甜食,最多只是恋人一起来吃哈根达斯,因为整个城市只有我这有卖,像你这样一口气叫那么多甜品的女孩,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笑更甜了,BUT感觉有些落寂。
占着那么好的地段,客人却少得可怜,摆明了是家赔本的店,不过她的回答里似乎并不在乎钱的问题,我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一生的答案,她如此说道,话语间一直看着墙上的那几幅抽象派的油画。心遥看不懂画里的意思,可她没有问。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自己,而那里是不希望有人侵入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都想保留……
“我能来这帮忙吗?我可以不要钱,就想呆在这。”心遥看到除了她以外,并没有什么人在打理。
“难得有人和我有同样的心情,做个朋友吧,你可以叫我鱼姐。”
心遥惊喜地跳起来转圈圈,“真的吗?太好了。”
从那天起,心遥有空就往这钻来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好帮的,最多的还是和鱼姐一起聊天,一起看书,日子过得快乐异常,只是偶尔还会想想回忆,而鱼姐也是。
后来,心遥才知道原来巧克力屋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午后的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鱼姐给店取了那么一个名字,不过心遥最喜欢的也是在午后坐在临窗的位置,然后放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空档的借机想找个人放感情
作这种决定是寂寞与(回忆)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惊喜 脚步却从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我却始终不能(恭喜)你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于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我却始终不能(恭喜)你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自己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我却始终不能(恭喜)你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透过明亮的窗子可以看到两棵法国梧桐树,叶子很绿、很嫩,应该种的时间还不长。每当望着它们,总会想起那个温暖的傍晚,一切来的那么骤然,去的又那么迅速,什么都没有留下,仅有一缕薰味清香。可是对心遥来说,生命中从此便多了一样叫等待的东西。为什么要这般执着,是因为童话,是因为梦吧,虽然每一个都知道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是电视里的八点档,但我们总会一直期待,一直幻想,因为我们是女孩,曾经心遥这样在日记本里写道。
“又在想心事了,”鱼姐端着巧克力派来到了身边,“心遥有时候你就像一个迷茫的孩子,让人看着心疼。”
“鱼姐。”
“人这辈子是拥有许多故事的,而我们始终走在故事的边缘,是吗?”鱼姐的笑有点自怜,“好了,心遥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找沫沫一起回家了。”
“鱼姐,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走出巧克力屋,心遥还在回味着鱼姐说的话:人这辈子是拥有许多故事的,而我们始终走在故事的边缘。
此时,蓝客里的人好多,热闹的气氛和巧克力屋的清冷是截然对比的,沫沫穿着套裙在人群里穿梭,脚上的高跟皮鞋并没有妨碍她匆匆的步履。心遥记得很清楚那双鞋是自己陪她去买的,蓝客的要求很高,两人跑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找到符合标准的,那类鞋商店都已经不卖了,后来是汪洋托人找鞋店订做才了事。
“心遥,还有5分钟就下班啦,你等我一会哦。”沫沫朝站着的好友低声说。
“铃……,沫沫接一下电话。”
沫沫无奈地做了个鬼脸才向服务台跑去,“您好,这是蓝客,有什么需要我替你服务的吗?”
“对不起,您住在西郊路,我们分店不提供那的外卖,所以……”沫沫刚想回绝,却看到一旁的心遥用手指了指自己。
受不了得翻白眼,,这个朋友就是太乐善好“事”了,“那好吧,请告诉我您的地址。”
“沫沫,你先回去吧,我送完东西就来。”
“你啊,自己讨苦吃,像你这样的人世界上已经快绝种啦。”沫沫数落心遥。
心遥只是微笑,“行了,你快回去吧。”已经十多年了,一直让自己学着忙碌,只有忙碌才能暂时忘记那个不知名的卓哥哥。心遥不晓得为什么会如此在一个在意儿时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只是那句“一定会回来”的话吗?
不过这次不一样,是“西郊路”三个字触动了自己 ,因为秘密花园便在那,而今天又该去系蓝丝带了。
就是这了,乳白色的三层洋房外加一个小花园,典型的欧式风格。正准备按门铃时,一只半人高的猎犬从雕花门内飞奔出来,穿过栏杆,突然在心遥面前停止不动了,然后不停地用鼻子嗅着,心遥在一会儿的发愣后也微笑地摸了摸黄金猎犬的毛。
“天哪,”一个女子的抽气声转移了心遥的注意,好漂亮的人儿,浅紫色的窄膝套裙,自然卷的棕色头发,优雅的气质,哪怕是如今惊讶的表情也并未减少她的美丽。“JACK居然那么温顺地仍你抚摸!”
心遥问道:“它叫JACK?”一边还拍了拍JACK的头。
“小心”,在看到猎犬没有任何反应时才放心的开口,“是的,但它的性格很怪,除了它的主人以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可是它好像很乖啊?”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狗儿,心遥疑惑不解。
“相信我,它对你很特别。对了,你是……”
“哦,我是来送披萨的,给你,再见,还有你可爱的小狗。”
“再见。”美丽女子笑了,要是让卓听到了有人说JACK可爱,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