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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很惊的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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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口中的小灿灿也就是那个精瘦帅哥叫闵灿,男,十八岁,未婚,身高183,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大学里的商学院,特长跳高。
而季扬同学对他那个同学兼室友的评价是……单纯的可爱,当然,到底是哪个单纯和哪个可爱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以季扬的身份他应该住进专门的留学生楼里的,报名那天,季扬得知情况后对负责的老师委婉的提出了他不想住那里的想法。由于新生确实太多老师也太忙,使得老师让季扬打了铁: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于是,就在众大学菜鸟们扛着行李呼哧呼哧的往他们被分配的寝室爬去的时候,我们的季扬小帅帅十分潇洒的将箱子一扛,直奔校长办公室。半小时后,校长给季扬所属的院系直接下达命令:留学生季扬情况特殊,调整于普通寝室。
季扬因此最早在老师群体里出了名。
小道消息传:季扬是校长家亲戚。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所以季扬他们很早就下了课。
教室里面学生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
“哎,帅哥,”闵灿一脸贼兮兮的表情凑过来,“晚上去喝点小酒?”
季扬上下打量了一下此刻显得特别猥琐的闵灿,随即问道:“几点了?”
闵灿夸张的将胳膊大力一抬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端详半天,最后伸到季扬面前:“喏,自己看。”
季扬倒似习惯了他的奇怪动作,边看时间边说:“你小子看不懂石英表就不要成天带着在那里装。”
见季扬已经看完,闵灿把袖口拉下来:“得,得,你能看懂为什么不自己买一块,别成天问我时间。”
“带着砣铁块在身上我怕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再说,有你带着就够了。”季扬单手将书包甩到肩后,往教室外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怨念稍许,闵灿识时务的不再计较,快步追了上去。
“喂,我说晚上去喝酒,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空。”
“没空?你骗谁了,你瞧瞧你现在浑身上下哪里很忙了?”大声嚷嚷还附加有一系列肢体语言的闵灿惹的其他同学一阵阵侧目。
这只猴子好丢脸……
意识到这点,季扬迅速加快了脚步,噌噌的往寝室奔去。
而我们闵灿同学有一个与生俱来的优点,就是对于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他都有种契而不舍的牛皮糖精神,所以,他一路跟在季扬的身后吵嚷的也回了寝室。
“说!”闵灿猛一拍桌子,怨妇的表情指着他问道,“你晚上要去干什么?”
季扬打开抽屉翻翻找找的毫不理他。
“呜……想不到我的真心相对竟然换来你的无视,季扬,你没良心!”
忽然意识到什么,闵灿转身一个华丽的回旋踢,寝室门配合的发出一声“砰”,也阻断了门外无数双兴味盎然的眼睛。
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可怕——闵灿深知这点。
终于在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季扬这才心情不错了。
“原来你还知道人身上有脸皮这种东西的。”季扬将钥匙放进裤兜,“看在你还有点作为人的自觉,我就好心告诉你吧,本少爷现在要回家。”
闵灿一脚抬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十分二世主的阴恻恻的笑到:“你拿爷当傻冒唬呢,你不是留学生么?哼,哼,哼……”
“留学生就不能在本市有房子么?”季扬绕过他,往门那边走去。
不可理喻的人最怕对方不睬他,因为这样他就无法不可理喻了,对象没了他找谁去理?闵灿这下急了,忙扯住他:“哎哎,你哪儿去?”
“老子回家!”语气是平静的,内容却完全说明了说话的人现在很火大。
“我也想去!”闵灿依依不挠死皮赖脸,反正他也没脸了,而且他也真想见识见识一下传说中留学生的家,看看和他们这些中国居民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你别烦,我又不是回家玩儿的。”
“只是看看,看看而已,哪里烦了?”闵灿继续拉着他不让他走,“你不让我去……我哭给你看!”
季扬回头瞧瞧那个比他还高的小子扭曲着面容想挤出几滴眼泪,无果。他吸吸鼻子:“没关系,干嚎的效果一样!”清清嗓子,然后大无畏的看着季扬,准备随时嚎给外面的人听。
季扬面皮抽了抽。
看来眼前这个麻烦不打发掉他是回不了家了,真是,他怎么会认识这种脑残。
“……只能看。”这话算是答应了。
脑残今天第一次获胜。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靠,季扬,你小子不错啊,居然住在这种高级住宅区,”闵灿用胳膊肘拐拐季扬,语气酸酸,“你就不能稍微停消一下给我留点机会么,是个女人都会被你给勾引走的。”
“有不满,你也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靠,我又不是Y市人。再说了,既然你有了,嘿嘿,哥们的就事我的了!”闵灿揽上季扬的肩。
电梯一路飙升到20楼。
季扬掏出钥匙,伸手刚插进门的钥匙孔里,被旁边那个烦人精拖住。
“你干嘛?”季扬挑眉,十分不爽。
“哎,我说我说,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第一次来你家,总得有个准备不是,我这本来就两手空空,万一再叫错你家人,怪不好意思的。”闵灿神经兮兮。
季扬直接丢给他一白眼。
打开门,阴暗的室内传出些许湿冷的空气。
“季扬,”闵灿一把捏住旁边的季扬,“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居然要把我带到这种高级公寓杀人灭口?”
“杀你,还脏了我家的地儿。”季扬甩开他,进屋,开灯。
看着屋里盖着白布的家具,闵灿完完全全的囧了。
“你确定这是你家?”
“进都进来了,你说呢。”季扬拉开客厅的窗帘,落地式玻璃代替了整面的墙,西下的落日余晖洒了金黄的光到屋里,感觉房内的阴气陡然消散。远方,隐约可见一些早亮的霓虹像是金色河流里散落的点点宝石,昏黄却奇异的夺目。
“傻站着干嘛,还不帮忙收拾。”见闵灿还一脸呆滞的望着玻璃外,季扬有些不满,带他过来好像不是要他当挂衣架的。
闵灿张了大嘴巴,指着自己:“我……我?”
季扬埋头扯掉白布,一张很有现代感的鲜绿色绒布沙发出现在眼前:“你掉链子也没用,帮忙,或者被赶出去。”
闵灿的脸垮了:“我怎么认识了你这种人啊……之前明明还警告我只准看不动手的。”
“我不那样说,你会巴望着来么。”说话间,客厅被封尘已久的家具已经全部重见天日。
闵灿抡起拳头就朝季扬砸去:“你真他妈欠……”
“晚饭,披萨,我请。”
“我马上收拾!”
四肢发达的人,头脑果然比较简单。
季扬摇摇头,拿起家里的电话,叫了份披萨外卖。
明天才回来,花一个晚上整理,应该来得及吧,望望时间,还早。
两个大男人便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清扫。
越收拾越心惊,闵灿忍不住喊到:“我说老兄,你确定你住这里?为什么这些家具啊电器啊,有的怎么连商标都还没撕呢?啧啧,我看看,唷,贵啊!”
在另一个房间的季扬回答:“我家很穷的,你给我好好做事少说话。”
“我做事了,你在干嘛?”
“……”季扬不理他了。
话说我们的小季扬呢,仔细的盯着卧室里床边的柜子,总觉得那上面空空的,好像缺点什么。
摸着下巴咂吧咂吧,奔到某杂物柜里翻出一个相框,端端正正的摆了上去。
撤步到床角处,季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对着像框比划了半天,眉毛拎成了麻花,最后,噔噔的走过去,将相框正面扑倒在床头柜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将相框摆好。
如此反复数次,季扬的心也越来越纠结。
放,还是不放?
相框里有臭屁的小男孩和一脸嘻笑的女孩儿,只是男孩一边的小脸蛋几乎被女孩捏变了形。
“还是不要放了。”季扬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干脆的将相框丢了进去。
叮咚——
“我的披萨!你终于来了!”闵灿兴奋的将手中的抹布往空中一丢,大步朝门跑去。
叮咚——
季晔再次按了一下门铃,托着脑袋想:我从大老远打电话说要回来那小子怎么着也会来趟家里稍微整理一下的吧?莫非真的不在家?
想着想着,就听到门锁发出的喀嚓声。
原来在的!季晔的心一下子飞扬了起来。
“老板真谢——”
“扬扬——Surprise!”看见门缓缓打开,季晔奔上去一个熊抱,并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闵灿瞬间化为石像。
“哎?”季晔稍微将头拉开谢距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蓬松卷毛是谁?迷茫的望着下巴已经掉了的闵灿,季晔顿悟。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按错门了!”季晔连忙从闵灿身上下来,右手举到额边不住的道歉。
闵灿就那么呆愣着看着万分抱歉的季晔缓缓的关上了大门。
这时候季扬从里屋出来了:“什么事,是披萨来了?”
又发现闵灿两手空空,皱眉:“你不会这么快就把它给吃了吧?”
似乎闵灿终于回神,哀怨的问到:“你确定叫的是披萨不是特殊服务?”
季扬头上出现十字。
“我被奇怪的女人非礼了——”闵灿抽泣的奔向季扬。
一个侧身,季扬闪过,闵灿撞到沙发上。
无言的看着闵灿自己在那里卖力的演出,门铃声再次响起。
“来了。”他朝门那边走去。
“奇怪啊,明明是这家没错啊,难道扬扬把房子卖了?”季扬开门,便见一脸疑惑的季晔站在那儿自言自语。
季扬此刻的表情很惊悚:“你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