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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   孩子们打败敌人心情愉悦,一边前行,一边高唱着歌儿。白晶心情恢复得很快,跟着唱起歌词。忘却烦恼时路程也短了许多,没多久他们迎来一片豁然开朗。
      继续前行,经过高强度的战斗及长途跋涉后孩子们累了,正想找个地方歇息,一栋洋房是时候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白晶觉得这洋房诡异,但见着疲惫的众人是也没开口阻止,和他们一块儿进了洋房。

      西式的摆放布置,虽然老旧但依旧锃儿亮的地板倒映几人的影子。大厅的正中便是单刀直入的餐桌椅,上面摆放着丰盛的食物简直就像准备好了专门招待他们一样。餐桌上点着几处蜡烛,在烛火的照耀下四周的壁画明暗交错,情趣高雅,氛围极棒。

      不同于其他伙伴火急火燎的跑去对食物流口水,当阿武走到周围挂着的一副天使画图前,白晶也跟着走过去看了几眼。阿武抱着巴达兽,对白晶感慨:“天使真漂亮啊。”,白晶附和的点头,隐约觉得巴达兽的进化型可能是和天使相关。
      画上面的天使真的挺漂亮的。不知道阿武的数码兽会不会进化成同样美丽的天使。白晶伸手抚上那幅画儿,触电一般的手感,她赶紧收回手,这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
      从画中传来的。

      白晶转头问阿武:“你有没有……”阿武未觉有恙:“有没有什么?”旁边太一则招呼起他们开饭,白晶把剩余的话吞进肚子里,佯装无事的对阿武微笑:“没什么,去吃饭吧。”

      画中在喊,白晶,白晶。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真挚热忱。白晶无法置之不理。

      它呼唤的是自己,唯独呼唤了自己。

      吃过晚饭,众人洗洗睡了。孩子们都很疲惫,沾枕便睡。这时候白晶从床上爬起,为了不打扰众人的睡眠而放轻脚步声,悄悄的,再次来到那副天使画像面前。白晶再次伸出手触摸那副画儿,却没了触电般的发麻手感,她碰触的是一副普通的画。

      画中的天使在阴影的拉扯下变得面容狰狞。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知从哪传来的滴答滴答的水声。白晶有些怵了,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生怕吵醒了黑夜中潜伏的怪物。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曾在画中呼唤她的声音,又处在害怕之中,不知该回去还是该在这等待。

      白晶后退一步,她背后本应空无一物,这时却撞上了什么。白晶吓得尖叫,但在出声之前一张大手遮住了她的嘴,堵住她将要发出的声音。白晶汗毛竖立,瞪大的眼睛接受到空气的生涩而变得格外湿润,站在她身后的人——或者说,数码兽,凑到白晶耳边轻飘飘的说:“别吵醒了其他人。”

      白晶微微扭头向后看去,那道漆黑的身影几乎快与黑夜融为一体,但白晶还是认出了它。

      恶魔兽。

      被捆绑着的小家伙被恶魔兽扔到一边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灰扑扑的躺在地上。隔得有些远了,阴影中白晶看不清它,只能从模糊的身形和一对翅膀分辨出大概是什么数码兽。
      ……巴达兽?白晶既迷茫又恐惧,为什么恶魔兽会抓住巴达兽?难道它意识到巴达兽是最难对付的敌人才先下了毒手么?她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本不应该这样发展啊……白晶从头到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白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踩中了恶魔兽的圈套,画中之声兴许只是引诱她来的陷阱。

      可、那样的呼唤……她听到时没由来的心中一阵悸动,感同身受的觉得急迫与痛苦。
      怎么会是用于欺骗她的陷阱呢?

      白晶没想通问题的答案。
      就结果而言,她正独自面对他们最大的敌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害怕极了。

      恶魔兽对她说:“你们聚集在一起的话会是个大麻烦。要解决你们,分散你们、逐个击破就好了。”

      它抓着白晶,笑容狰狞可怖:“先从你开始。”

      白晶试图挣扎,她想摸索自己身带的神圣计划,恶魔兽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图而把道具扔到了一边去。白晶更是被惊慌占据了思维,她更为奋力的挣扎,想大声喊醒她沉睡的伙伴们。而恶魔兽连鼻子带嘴,狠狠捏住了她的脸,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

      白晶发出了可怜的呜咽声。使魔兽混沌的意识听见白晶的声音便竭力想清醒过来,它奋力与“自己”对抗着,属于小丑兽的那个意识却报复般的丝毫不愿意放它离开。

      它们仍处在一片白光中。小丑兽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气定神闲的看着好戏,还火上浇油的对“自己”说:“你看,她快死了。恶魔兽正捏着她呢,她看起来痛苦极了,脸都憋红了。”

      使魔兽看不见外面,它只能看见面前的小丑兽;但它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听得见恶魔兽不含玩笑的认真语句。使魔兽愈发心焦,它闯不过小丑兽的阻拦,现在哪怕面对的是自己,使魔兽也不想再留手,拼命似的向小丑兽发动攻击。

      哪怕只是一片碎片,小丑兽与使魔兽的差别仍然巨大。使魔兽的攻击被小丑兽轻易避开,它无不嘲讽的说:“那么拼命做什么呢,只是一位无关紧要的人类罢了。你甚至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她能有多重要?”
      使魔兽见到小丑兽后才知道自己对白晶抗拒的原因,涨红了脸,气得连身子都鼓起来:“她、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友人?亲人?

      使魔兽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连同喊叫,使魔兽的攻击一同向小丑兽射去,紫黑的毒烟腐蚀了小丑兽的一片袖子。

      小丑兽的声音不再包含戏谑,究极体的冷声询问回荡在白色的空间里。

      “为什么是她?”

      “没有为什么!”如同小孩子置气一般,使魔兽用更大的声音呐喊:“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认定是她了!”

      没有为什么。
      从第一眼见时。

      嘲讽的笑意又回到小丑兽唇角,它看着使魔兽,又何尝没想起当年的自己。在暴龙机里,它透过机器的屏幕望见站在外面的他,第一眼,它就认定了他。
      它的搭档,它的主人。

      “你想去保护她?”小丑兽问。得到的是使魔兽坚定的、毋庸置疑的眼神。小丑兽又笑了起来:“你去了又能做什么?你太弱了。”

      “就算如此,我也……”
      使魔兽一边喊叫一边试图冲过小丑兽的阻拦,然而尚未到达小丑兽面前,小丑兽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

      最后一片资料的消散也是迟早的事了。

      小丑兽说:“就帮你一次吧。”

      被恶魔兽捂着脸制住呼吸的白晶已濒临晕厥。她迷迷糊糊中看见自己的神圣计划亮起,被摔在一边的“巴达兽”身上亮起属于进化的白光。

      她没能看见小丑兽的出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究极体。
      小丑兽。

      哪怕只是虚幻的倒影,也足够恶魔兽吓得神魂失据了。它捏着白晶的手剧烈抖动起来,失力的白晶颓然倒下。小丑兽轻飘飘一瞥,恶魔兽不知它究竟做了什么,白晶没有跌落在地,而是平稳的飞到它身边,缓缓躺到地上。

      ——————

      “不会再有下次了。”

      离去前,小丑兽对沉睡着的使魔兽说道。

      为了还原自己本来的气势,它用尽了自己的能量,细小的碎片消散得更快,再也回不来了。

      小丑兽在离去前享受着下仆的躬伏。而它注视着年幼的少女和现在的自己。
      渐渐地,少女和数码兽的模样与记忆中它和它的伙伴模样重叠,在消散之前,小丑兽胸怀的一腔愤懑竟一消而散。

      真好。它想到。
      就像自己变成了蛋,重新开始了一样。
      不……不对,它现在已经重新开始了。小丑兽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身躯,又看着身为成长期的现在的自己。

      能和伙伴一起再来一次旅行,一定会很快乐吧。

      那是无可取代的回忆。

      过去的终将过去。
      希望这次的自己能永远的守护好自己的搭档,不再让她经历伤痛,不再让她经历离别。

      小丑兽走了。

      使魔兽一觉醒来,见着仍然闭着眼安睡的白晶,不再有抗拒,不再有怀疑。它幸福的依偎在了搭档的臂膀中。

      它是如此纯粹的喜欢着白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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