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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后记•小评杀生丸 ...


  •   ◆不惊之艳
      对于常看漫画的读者来说,杀生丸带来了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不惊之艳。美貌自不必言,但却没有意外。他俨然是动漫界的一种经典的类型人物。这并不是说他落入了俗套,而是说他有足够的资格,跻身于经典之列。
      就像《天空战记》中的日高一平的朋友黑木凯,《死神》中露其亚的哥哥朽木白哉,《火影忍者》中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幽游白书》中的妖狐藏马……处处可见作者遮遮掩掩的雕琢痕迹,这种欲说还休的遮掩给了他们更加惊人的诱惑力。
      我曾经总结过这样的角色,生为美人,学成高手,灵与肉都达到高度完美,清秀、神秘、少言而言必出众,有翩然的风采。以主角的对立面开端,以主角的同盟者结束,一路成全主人公的成长顺带倾倒观众,然后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
      这样的角色,正义与邪恶被淡化,一切都回归到美感。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无所谓善恶之分,生杀予夺谓之美。
      这样的角色,广施善行而永不为人情所迷惑,恣意杀戮也不会堕入恶鬼道,他们是真正的一尘不染。一尘不染不是不再有尘埃,而是尘埃让它飞扬,我自做我的阳光。
      成为这样的角色是身在动漫界最大的幸运,因为陪伴主角的成长,不但无需像主角一样流血走形便可共享主角那百打不死的小强之躯,而且被赋予了热血主角也没有资格享有的美貌和美德。
      这种冀望在杀生丸身上达到了极致——以杀生为名,以天生为刀,能杀人,能活人,视高僧的道行如无物,在现世与彼方的门前迫使牛首马面为之下跪,让从人类到妖怪的男女都拜倒在他毛茸茸的皮毛下……这是一只虚伪华丽的容颜也无法掩盖其野兽本性的犬妖吗?透过他卓然远去的身姿,我分明看到了一个神——高桥大神——身在其中的无所不能的高傲身影。
      是的,这样的角色,成全了读者的美感,更成全了作者的快感,成全了我们每一个人在现实世界里无迹可循的自恋与嚣张。
      因此他昂首天外,皎然不群,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浑身洋溢着超凡脱俗的气息,仿佛冰天雪地里绽开的凛冽寒梅,当所有人都知道梅花好看的时候,当动漫的时空中栽满了梅花苗圃的时候,这就成了他最大的世俗。

      ◆最洁净的心
      杀生丸的秉性并不是冷酷,他的善良也不是因铃而生,作为天生牙的主人,他必须对自己的心智始终有足够的把握。
      在他最初登场的时候,他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残酷。
      邪见看到他杀死了比丘尼——同时也就拯救了小妖怪邪见的族群;娑萝公主看到他杀死了军人——无意之中也便解救了城池被攻陷的命运;云涯法师发现他杀死了土匪——而那些土匪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中罗刹;他曾想杀死戈薇——而戈薇毕竟是不会死去的女主;至于他对犬夜叉,那看上去令人厌恶的嘴脸分明就是一个装腔作势吓唬弟弟的不良老哥——如果他存心狙杀犬夜叉,犬夜叉还会平平安安地长成一个少年?
      至于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作恶、袭击村子、深入城池、掳走妇幼的妖怪,永远也不可能是杀生丸。高桥巧妙的解脱了他,让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却永远不会沾上罪恶。
      天生牙的使用者要有拯救生命的慈悲的心,我想,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有能够正视死亡的妖怪之心。或许,这是拥有人类的心的犬夜叉所无法达到的。想象用人类之心来操控天生牙吧,邪恶的人类会因为憎恨而不愿施救,善良的人类会因为不忍心接受死亡或者不忍心拒绝哀求而想用天生牙拯救一切,妄图颠覆生死的天意。人类的心因感情丰富而更易迷惑,因充满欲望而更易被诱惑,深陷其中便丧失了判断的公正。犬大将将天生牙托付给长子的时候,杀生丸的身上并没有外露慈悲这样的品质,但他与生俱来的性情,遵循着天生牙救人的本意,不因迁怒而拒绝,不因私心而逾越,不为恶而沉沦,不为善而软弱。
      即使是追求强大,他亦坚持属于自己的正道,面对着令多少妖怪与人类疯狂追逐的四魂之玉,居然一笑掷之。怨愤能够控人心神摄人心魄的斗鬼神,在他的一握之间邪气便烟消云散。顶着娑萝容貌的妖怪欺骗了犬夜叉一行人,而他只是在最初的一照面间,便窥破藏在女面背后妖魔的真相。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死结,鬼蜘蛛为了得到自由的身体将灵魂送给了妖怪,桔梗徘徊在50年前的旧梦里,珊瑚追逐着琥珀的脚步,弥勒利用风穴的同时又心怀对风穴的恐惧,犬夜叉为妖怪之血而暴走,白心上人化作满怀恶意的圣者……而杀生丸的心,无恶,无欲,不伪,不惑,自始至终,都仿佛是站在天上看人间。
      他说犬夜叉“区区半妖”,说奈落 “肮脏的家伙”,说娑萝“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丑陋的样子”。他厌恶的是他们的身份吗?恐怕他所藐视的,更是他们或游移或卑鄙的内心。就像他选择的同伴,他认同的绝对不是铃的可爱,而是她无尘无垢的童子之心。
      杀生丸——这个妖怪的精神洁癖与澄澈之性,恐怕人间号称拥有净化之力的巫女和高僧,也远远无法与之相较吧。

      ◆克制自我
      想起在白灵山的那一幕,作为一个纯粹的妖怪,他行走在结界之中的痛楚,与犬夜叉相比只会更加强烈而不会有丝毫减轻。我们都看到了犬夜叉是如何挣扎着扭曲的面容穿越了那无形的障蔽,而杀生丸只是若无其事地前行,若无其事地与蛇骨交手,并且若无其事地眷顾着他的小女孩,蛇骨说“你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吧”,除去“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点不论,那个时候,他的克制力简直让人肃然起敬。

      ◆大妖怪
      众多妖怪乃至于某些半妖来说,成为“大妖怪”是他们毕生追求的目标,甚至是遥不可及的目标;而对于杀生丸来说,成为大妖怪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而高桥本人更是下了“优雅的战栗、战国最强的大妖怪——杀生丸”这样的基调。
      在漫画的设定中,大妖怪和普通妖怪不但有量的差别,更有质的不同,因此广大妖怪对大妖怪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但是究竟什么才是大妖怪?
      很难做出定义。笼统说来,妖怪世界中的大妖怪,大概就像围棋界的“大国手”,宗教界的“大法师”,或者武侠界的“大宗师”这种境界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后记•小评杀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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