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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心之欲动 ...

  •   周成衍和易太后即将离开的消息在雾州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似乎再没有人关注是否已经抓到了刺杀易太后的刺客,以及刺客到底是谁。
      对此,君沐华和秋泓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尽管,也几乎只有少数人知道,是她们藏起了牧岫。
      牧岫暂时从所有人视线隐却,在她们看来,这也并不算一件坏事。因此,她们抱着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静默地注视着雾州事态的发展。
      另外,还有盛都的局势。
      秋泓几乎日日都能得到从留音阁传来的消息,而且在丰华阑提出交易之后,她变得更加关注盛都。因为,她觉得,雾州很多事的发生的确与盛都有着看不见却紧密的联系。比如,周成衍与易太后之间的关系变化,她认为,这与楚家如今在盛都的强势弄权有很大关系。甚至,她也认为,他们只是暂时地站在了同一立场上。而且,秋泓并不否认,这一切都是因为丰华阑的暗示。丰华阑给她指明了方向。而她只需要让留音阁沿着那个方向去寻找,就能找出雾州与盛都之间牵连的最隐秘的那根线。
      现在,她几乎已能确定了。
      几乎作为穹原体制般沿袭、与皇室并尊的三大家和三长老,现在,有人要对他们下手了。而且,最先瞄准的的目标,就是楚家和楚氏长老楚顷。
      是以,林氏长老才会在盛都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上元宗的那人找去了林家,林氏长老很快地便来到了雾州。
      而且,秋泓怀疑,林氏长老林筳是不是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人。因为他来雾州的时间几乎只与易太后遇刺仅差一天半,一天半的时间,从盛都赶到雾州,太快了。而牧岫刺客易太后的时机又很令人费解,以及上元宗的那人居然偷偷暗访过林家,现在,笼罩在林筳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
      不仅如此,林筳与叶萧似乎也私交甚好。围绕他们,秋泓心中又有了一个很重要的谜团。这两个人,是否知道有人要动三大家和三长老?秋泓私以为,以这两个人的资历和手腕,他们应该是知晓的。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联合起来对抗呢?依理,三大家才应该是同一立场。
      这些,秋泓都想求解而不甚解。而她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易太后之所以定于十日后回盛都,那是因为她觉得所有的酝酿与准备已经够了。反言之,楚家可能真的就要倒了。
      深夜,盛都,楚家。
      一人单骑飞速停在了楚家门前,接着匆匆下马,直奔楚顷书房。
      “叔父,他们要回盛都了。”
      来人一袭窄袖黑衣,身形干练,眼神敏锐,他的目光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炙烈火光。
      “我知道,我早就收到消息了,他们的行程路线,我也了解了。”说话这人的气质更是异常锐利,硬挺的身形,炯炯的双目,浑身煞气,眼里同样燃烧着让人不禁胆寒的火光。
      “那么说,一切俱备,只待那日了!”来人有些得意忘形地道。
      “是俱备了,除了……”
      来人定定地看向楚顷,“除了夜天凉,是吧?叔父,他是不是依然不肯合作?”
      “你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一块踏脚石吗?”楚顷很不客气地瞪了来人一眼,他不喜欢他现在亢奋的状态。
      楚增立刻收敛了一些,然而说话间仍免不了带着几分张狂,“既然如此,那又何需他同意?作为傀儡的踏脚石,只要让他不能说话就行了。还是,你顾忌的是……”
      “你要知道,穹原不比其他各国,数百数千年以来,周家一直是穹原的正统,是敬天神认可的唯一代表。你难道不知道曾经‘谙司’和上元宗都只能隐身于背后吗?更何况,林家、叶家,你以为他们是好相与的吗?他们绝不会看着我们独大,更不会让我们轻而易举地登上高峰。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缓冲期。周成衍原本是一颗很好的棋子,但你却没有看住他,让他逃到了雾州。现在,只剩下夜天凉了。”
      “是,叔父,我知道了。”
      楚顷所说的这些,楚增并非不明白,但他少年心性,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其实,楚顷还有最重要的一层顾虑没有告诉楚增。那就是,不久前,敬家居然有人现身了。
      穹原人自古信奉敬天神,在悠久的传说中,是敬天神缔造了这片土地,给了他们安身的家园,而且,敬天神还交给了他们生活所必须的技艺,让他们能够世代在这片土地上繁衍。这是每个穹原人几乎都知道的传说。与敬天神传说一同流传的,还有来自敬天神的天命使者敬氏一族的传闻。据说,他们就是敬天神派遣而来守护穹原这片土地的使者。他们几乎不会出世,是永久的隐世之族。
      敬家从来不是传说,所谓的“敬天神”也并不是传说。从楚顷被选定为下一代长老时,楚顷就已经知道了。这或许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传说,但唯独不会存在于三长老心中。自传承的第一代开始,三大家内部,各自便按传承记录了每一代长老任职期间的历史,那几乎是穹原的暗史。而这些暗史,只有三大家的每代长老知晓。楚顷清晰地记得,当他第一次翻开楚家记录的暗史,看到初回时,他的震撼与惊奇。所谓“敬天神”并不是离开了,而是隐世了;所谓敬家人,真正生活在穹原的某处。他们其实一直在默默注视着穹原。因此,穹原的传承几乎从未断绝,也从未被替代。
      然而,即便这样,他楚顷也愿意冒一次险!但偏偏这时,敬家人却出现了。
      是时?
      还是命?
      楚顷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想回头,也不会回头!
      同样的深夜,雾州驿馆。
      林筳再一次踏进了叶萧所住的小院。虽然他们住在同一间驿馆,这却是他来雾州后的第二次拜访。而且,这一次,他的脚步不似上次平稳。
      “叶苏不在?”
      初进门,林筳便察觉到了房间内只有叶萧一个人。
      “你来了?”叶萧抬头淡淡看了林筳一眼,便继续低头作画。
      林筳凑近书案,对于叶萧所画的风景,他并不熟悉,那样的风貌即便在穹原也很罕见,但他猜得出,叶萧所画的地方应该是明昼。
      “这里,最近的确也很热闹。”林筳手指在画纸轻轻一点,叶萧笔下一顿,一滴墨汁突兀地滴在了即将完成的作品上。
      而且有人似乎趋之若鹜,也不知是因为上元宗主在那里,还是因为某个人也去了那里。总之,的确热闹。
      “我有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也许笔下的风景,已经变了吧。”怔楞片刻后,叶萧轻轻搁下笔,对于滴在正中的那点墨汁,他就任它那样留在了画作上。
      “你们,为什么从来不离开明昼?”
      林筳口中的“你们”指的当然是叶家的嫡系。叶萧继位长老后,便再也没有回过明昼。三大家的嫡系,只有叶家几乎不出明昼,也不涉穹原的任何事。
      叶萧离开桌案,走至林筳对面坐下,只答了无比简单的两个字,“祖训。”
      但是,为什么要立下这样的祖训呢?
      林筳漫不经心地笑笑,接着又道:“那里,明昼是个好地方吗?”
      “不是。”
      “可它却总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不然,何以现在会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上元宗主去了;
      所染山主也去了;
      还有苍尔留音阁的秋自照;
      远从弥海赶来的一叶宗主沉沅;
      许久未露面的齐夬和白泱;
      年前重回的顾修宜;
      那个神秘的墨衫人;
      以及敬家人和墨主。
      这么多不凡的人物,都去往了明昼,林筳实在难掩好奇之心。
      但叶萧却只是道:“至少因为敬家人出现了,楚顷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忌惮。”
      林筳似乎有些遗憾叶萧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转而有些意兴懒懒地道:“但这十天呢?这十天会平静地过去吗?”
      “会过去的。”
      “是吗?我可不认为,周成衍会退而却步。”
      林筳笑得仍旧并不在意。
      叶萧也依旧一脸肃色,“他为什么要退而却步?如果他来雾州有目的,这十天就是他最后的期限。”
      “可他仍然不知道是谁引导他来到了雾州,也不知道是谁在他心中放入了那样的种子。”
      叶萧,你为他,真是已经殚精竭虑了。甚至要不惜揭开自己过去的情伤,只为了让他了解易瑟,那个你过去深爱却早已走上殊途的女人。你对自己狠,对她也狠。你难道就不怕她以后知晓这一切吗?
      叶萧沉默地看了林筳半晌,才平静道:“他不会知道的。”
      而她如果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他们的心也早就死了。
      林筳也有些沉默地看着老友。他实在不忍再说出,既然早就注定,你为什么多年一直孑然一身?
      “他永远不会知道,正如世人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敬天神是谁一样。”叶萧再次重复地说了一遍。不知是想让林筳安心,还是他心中希望如此。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不再提起这件事。但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揭开那段往事?”
      林筳执拗地看着叶萧。他很了解叶萧,所以,他担心,叶萧会采取那种让他终生都不敢再回想的极端方式。
      但,最终,叶萧还是没有告诉林筳。
      什么方式?
      当然是最让他难忘的方式。因为,这是周成衍必须承受的成长。叶萧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当叶苏回来时,叶萧仍然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屋子中央,沉默地看着他对面那杯仍旧满溢却早已冰冷的茶。那是他亲手端给林筳的茶,但是最后,他一口都没有喝,也一句话没再说,就离开了。之后,叶萧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盯着那杯茶慢慢变得冰凉。
      “事情办好了?”
      “是,办好了。”尽管叶苏的回答很肯定,然而他话语中却显得有点不愿。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会让长老再找到他了,而且,这一次,他也不会现身。”
      “还有呢?”叶萧知道他既然答应了,应该也不会不管。
      叶苏道:“他说,他会放在一个地方,等有人自己去取。”
      “放在哪里?”叶萧突然叹了一口气。因为那人的不按理出牌,现在叶萧也变得无法确定了。当消息最终传到周成衍手中时,周成衍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听见那声叹息,叶苏似乎有意延迟了他的回答。虽然最终他的回答只有三个字,“留音阁。”
      ——
      “留音阁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交易,也不知如果秋自照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居然做这么奇怪的生意,既没看见委托人,也不知道这盒子到底装的什么,然后只等有人来取,谁会来取呢?”秋泓嘀嘀咕咕说了许久,最终还是小心地将盒子收了起来。即便她实在好奇,也不能私自打开别人的东西。这是留音阁的规矩。另外,她也不会私自窥测别人的物件。
      秋泓不舍地看了看雕花木盒,眼角余光瞥到君沐华脸上的神情,思索道:“那个委托人也很奇怪,他怎么确定一定会有人来取?”
      而且那人怎么知道来她这里取?
      要来取的人到底是谁?
      秋泓实在有些不解。
      君沐华看着秋泓似陷入了沉思,心中也难免开始琢磨起来,过了一会儿,君沐华忽然淡淡一笑,对秋泓道:“我更好奇的是,那人为什么将这个盒子送到雾州,而没有送去留音阁?”
      这个雕花木盒外表看着很普通,细节处却精雕细琢,轻轻抚摸之间,触手寒凉,似乎泛着一种相当古老的气息,应当是平时妥善收藏保管的,而且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沉淀,所以才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气息。这绝对不会出自普通人家。
      君沐华和秋泓对着木盒看了很久。接着,两人同时抬起头,同时开口道:
      “或许他知道我就在雾州,又或许……”
      “要来取这个盒子的人就在雾州。”
      这样想来,这也是一件古怪又有意思的事。
      ——
      自那晚在月冷筑看见周成衍后,易玕几乎确定周成衍已经察觉了那个被人小心隐藏的秘密。但是,她不知道,周成衍为什么也要去寻找那个秘密?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那个秘密到底又与谁相关?是月冷筑,还是……易太后?易玕有些惶恐,她不敢确认心中的想法,也不敢让易家任何人知道。而且,最糟糕的是,她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去揭开秘密的心情。
      那种隐秘的心情像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轻风一样撩拨着她,让她心神不定,又欲罢不能。
      虽然她几乎无从着手。易家的其他人绝不会提起,以前留在月冷筑的侍女下人早就四散,月冷筑后院也没有任何踪迹留下,要想找到曾经运送湖石的人也几乎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能够被她利用的线索或痕迹。
      而且,既然已经被当成秘密隐藏了,时间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为什么又要突然毁掉石林呢?
      这些,都无法不让易玕在意。思来想去,辗转几天后,易玕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再次偷偷溜进了月冷筑。
      岂料,易玕才刚刚踏上回廊,就听后院一声厉喝传来。
      “是谁?”
      听声音,好像是叶苏。
      难道他这么快就发现了她?
      叶苏为什么又在后院?
      易玕脑中飞快闪过这两个问题,心跳也几乎在瞬间飙到了极限。正当她犹豫是否要继续向前时,后院却再度传出了一个她并不十分熟悉的声音。
      “是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叶苏虽然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然而话音里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是在找这个吗?”女声道。
      “你跟踪我?”叶苏的声调顿时高了许多。
      “我在你之前来到了月冷筑,但如果说我跟踪你也没错,我的确觉得你的举动可疑,所以,抢在你之前,来了这里。”
      这个女声,易玕确定她曾经听到过,而且她的声音语调起伏变化不大,只是一时间易玕想不起是谁。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来这里?”这里,叶苏几乎已毫不掩饰声音的冷意了。
      “那是我的事。事实是,现在这个东西在我手里。而我确定,你匆忙来到葳蕤苑,应该就是为了它。”你如此匆忙地来到葳蕤苑,要想确定你的目的地,又有何难?如今这里只住了周成衍,而你显然不是为了他,你既然没有去叶萧曾经住过的何物轩,那么,除了这里,还会是哪里?
      “苍蔚,你那日为什么那么凑巧来了葳蕤苑找我比试?”叶苏似乎有意地转开话题。
      原来竟然是苍蔚!所以,她会觉得有点熟悉!易玕想了想,悄悄地走下回廊,沿着回廊下慢慢向后院靠近。
      “你不是也说了是凑巧吗?那就是凑巧。”
      叶苏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真的只是凑巧吗?难道不是你有意选在那天吗?”
      “不是。”苍蔚拒绝得很干脆。
      “希望你真的与那天的事没有关系。”
      “好了,是时候,我们继续说说我手上的这个所有物到底属于谁了。”
      叶苏抿唇道:“你怎知我来这里一定是为了它?”
      “你的眼神。”苍蔚冷静而客观地陈述道:“当我拿出它时,你的眼福早就泄露了你的在意、你的紧张。”
      “我们那日比试,你不敌于我。如有必要,我可以直接从你手中夺回来。”
      叶苏的话显然就是一种默认。
      易玕更加好奇,他们在谈论是件什么东西?可是她不敢再继续向前了,因为后院的那两个人随时可能发现她。
      “听说,你师承叶萧。一身全是叶家从不外传的绝学。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即便你想夺,我也奈何不了。但是,你以为我会掩耳盗铃吗?”
      叶苏显然在压抑怒气。
      “而且,这件东西显然是贴身所佩,其色泽和质地几近透明,说明佩戴人已经戴了很久,平时应该也十分珍视。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掉在这里呢?再者,这件东西上虽然没有显示任何的标识之类,但其上镌刻的图案,你难道不觉得熟悉吗?还有,这种玉石也极其罕见,在临渊,只有雾州附近的雾松矿出产,产量极小,多数几乎都流入了易家或各国皇室,因为雾松矿为易家所有,已超过百年。另外,这件铭牌上的镌刻工艺堪称精妙,可以看出其雕刻流派,明显传承自苍尔的其灵派,据我所知……叶苏,你真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其实,由你来找它,这就已经是一种暗示了。这件玉石铭牌的主人只会是他。”
      如今穹原的三大长老之一,叶萧。
      “如此,请物归原主。”叶苏虽然已十分愤怒,但显然还并没有到直接出手抢夺的地步。
      “这件东西,是什么时候掉的?为什么会掉在这里?”
      “苍蔚,我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回?世人眼中,他明明已经有很久没有踏足过这里了。”
      “苍蔚!”
      两个人各自坚持着自己的坚持,互不相让。
      “你这样急迫,说明它真的很重要。难道它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吗?”
      “苍蔚!”
      “还是这上面雕刻的图案,就是秘密?”
      “苍蔚,你早已脱离了苍尔。在穹原,你什么都不是!”叶苏近乎暴躁地吼道。说着,他迅疾地从苍蔚手中夺下了玉石铭牌。
      “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来到雾州后,叶萧长期闭门不出,是因为他的身体真的受了损伤,不是吗?”
      而苍蔚这句话也的确让叶苏离开的脚步停了片刻。
      “易太后遇刺那天,他的出手明显有点力不从心。但是,那不应该。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止那个刺客靠近,即使阻止不了,在后面的交手中,他的应对也应该更加游刃有余,然而,你我都看到了,他那天的行动比你慢了许多。而且那种慢并不是刻意装出的,而是因为自身所限。也就是说,那一切都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真的因为什么发挥不了全力。然而,谁都不曾听说过叶萧受伤的消息。甚至从那天以后,叶萧露面更加少了。这段时间,他的隐而不出,难道不就是在养伤吗?”
      叶苏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再停下,也没有再答话。
      是又怎么样?
      不是又怎么样?
      这一切,都与你苍蔚无关。
      直到二人都离开月冷筑后,易玕整个人才木然地从回廊下走了出来。她刚刚到底听到了什么?
      叶长老的东西掉在了月冷筑后院?
      叶长老一直闭门是因为养伤?
      遇刺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苍蔚和叶苏为什么要争抢那个玉石铭牌?
      这一切,使得易玕更加迷惑。
      雾松矿……其灵派……玉石铭牌……雕刻的图案……
      他们为什么没有说出上面雕刻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难道那……会是关键吗?
      “祖父似乎对其灵派的流派技艺有过研究……回去偷偷找找……可穹原似乎很少有人习从其灵派……”
      易玕口中念叨着,小心地溜出了月冷筑。
      但是,她却不知,叶苏其实并没有离开月冷筑,而且他听到了她最后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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