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恋之一生的爱惜》木雨尘

68、第 68 章

　　一派胡言！这……这都是什么逻辑？历史就是历史，哪来的那么多上天的安排！林欣欣听到姥姥说这些，直想摇头，可是又不敢惹姥姥生气。林欣欣没办法，只好在姥姥的背后给姥姥捶背，用她认为的好办法给姥姥减轻哮喘。哪知，姥姥突然转身要回屋里，林欣欣明白姥姥想要回屋里的原因，不过就是想让来的人走。
　　其实现实生活中这样的逐客令很显然，比如别人明明坐在你家的板凳上，正在你与说话，说着说着话你就要起身做自己的事，把客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客人肯定无法再安稳地坐在你家的凳子上了。
　　姥姥转过身，气喘吁吁地向内屋里走去。林欣欣只好在她身边扶着她。她发现，刹那之间，姥姥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不仅仅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而且脸色又变得十分伤心，眼角中似乎含着泪花。这也许是因为姥姥上了岁数，加上心头的愤怒，又想到了女儿的坟头已布满荒草的缘故，让她很痛苦，很伤神。多少年来，她一直未能从女儿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她女儿的逝去，让她无数次在黑夜里哭泣，有多少个不眠夜缠绕在她的心间啊！每个母亲爱孩子就像是爱护自己的眼睛和心脏一样，遇到危险会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捂住胸口。母爱的伟大来源于动物的本性，大自然赋予动物的生存“法则”。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让人无限伤悲的，姥姥当然痛苦。她的外孙女相伴在她的身边，抚慰她，使她暂时减轻了痛苦，她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好转。可是，不久前肖志勇母亲在电中对姥姥的训斥再次让她陷入了悲愤，又触动了她受伤的心，让她想起了逝去的女儿。这样一折腾，年过九旬的她又显得沧桑了很多。
　　肖志勇终于知道姥姥为什么要赶他走。他惊讶地看着姥姥，心说，难怪姥姥伤神，原来是因为他的母亲！可是母亲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的？他没有告诉母亲啊？对了！肖志勇突然想起了一定是母亲让人在他熟睡时想办法查阅了他的电话记录看到的！他责怪自己怎么没及时删除通话记录！对不起姥姥，真的对不起，都怪我！又惹你伤心了！想到这，肖志勇突然跪倒在姥姥的面前，满脸都是愧疚。
　　姥姥一看肖志勇突然跪下，就若有所思地叹息道：“孩子，你快起来吧！按道理说，我是老人家，你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个孩子，你给我下跪也无可厚非，不算是骂我。可是，你就算是对被下跪人最后容忍下的严重警告，作为男儿你也不要随便用下跪的方法，如果我和你是同龄人，你这就是对我的最大侮辱和不满！我知道，表面上男人给别人的下跪是软弱无能的象征，实质上下跪是隐含着对被下跪人的强烈不满和严重警告！我相信很多下跪人不是软弱无能，而是反抗和最危险对抗前的最后容忍！我相信，凭我的年纪，你的下跪是代替你家人的歉意。我必须承认你是个好孩子，你是希望我不要拆散你们，还含有对我拆散你们的不满！你已经很尊重我了，让我说话做事不要太过分，是不是？你已经礼让再先，我要是再反对，你将会像那个发生过的悲惨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以永远的遗憾和悲剧为结局是不是？！ ”说着话，姥姥摇起了头，做起了祷告，“不该，不该啊，真不该！永远，永远，永远的遗憾和悲剧啊！就算恶有恶报，那也不该，善哉善哉！”
　　林欣欣一看姥姥反复唠叨，说悲剧悲剧说个不停，就轻声问姥姥是怎么回事？姥姥姥严肃地看着肖志勇，让肖志勇站起来。林欣欣也只好跟着姥姥劝说，让肖志勇起来，肖志勇只好听林欣欣的话。姥姥摇头说男孩子为了爱情给别人下跪是最危险的象征，是有一定潜在规则的。姥姥皱着眉头说起了一个故事：关于下跪，几个青年男女，他们讥讽某一个男孩是没有出息，是没有骨气的刘阿斗，软弱无能，丢人现眼，竟然当着别人的面下跪。他们骂他丢人现眼也就算了，可他们从此还在男孩的背后以此为话题，说男孩怎么怎么的没有出息，给人下跪，以此来侮辱他的人格，并且还用另外某某人的下跪和男孩的下跪作比较，说下跪的男人都是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只会跪下求别人，由此更加肆无忌惮地侮辱男孩。
　　从此，男孩的下跪被这三个人传开了，他们到处宣传。悲剧就发生在这个节点上，如果这个被耻笑的男孩真如那三个人说的一样像刘阿斗那样无才无德，软弱无能，没心肝的人也就好了，可是这个男孩偏偏不是那三个人所宣扬的那样无能。
　　有一天在路过一个巷道口，意外碰见那三个人正在用鄙视的言语说男孩。路过的几个女孩听了也鄙视地笑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男孩嘲笑不已。悲剧就此发生了。人虽说是高级动物，可是冲动起来更可怕，才会把一切抛在脑后，比野兽更野兽啊。有因有果，那几个人侮辱男孩的同时，也就种下了恶果。男孩忍无可忍，结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那么什么叫报应呢？坏事做多了总是要倒霉的，有因必有果，因因果果是必然的联系。你种下了因，必定收获果。良因必得好果，恶因必得恶果。这恶果，就像是个别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暴徒，他们种下了谗害祖国，谗害人民的恶因，必然被祖国和人民惩罚，得到恶果。这个悲剧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每一个人平时做任何事都不要违背良心，不要过分，太过分了是会倒霉，是会付出代价的，轻则伤神，重则伤神又伤身，断送了自己的青春和命运，留下永恒的遗憾与伤悲！
　　林欣欣和肖志勇听完故事，他们都替故事里的所有主人公感到惋惜。二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们的反应，被姥姥看得一清二楚。姥姥咳咳了几下，问他们听了故事有什么感想？林欣欣天真地问姥姥，女孩和男孩成就婚姻了吗？姥姥笑她，傻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还能有机会吗？那几个讽刺男孩的青年人的下场是悲惨的，也受到了别人的谴责，说他们自作自受，活该。但是行凶的男孩也不可以违背法理，伤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的前途。他们都输的很惨，每个人都断送了自己的人生！
　　说完故事，姥姥就逼问肖志勇，“小肖啊，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不会嫉恨我？”
　　“不会的，姥姥！”肖志勇立刻回答道。“那个男孩为了爱的人，跪下又有什么丢人的？为了真爱，他下跪，可见他是多么的真诚！一个男孩，为了深爱的女孩不怕屈辱，是值得肯定的！这样的痴情郎还有几个就像一个男孩，喝了点酒，借酒消愁，吐露真情，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坐在大街上大哭，哭得很伤心，让同伴们都傻眼了。这样的男人不该被鄙视，相反，我们应该看到他的伟大！这样痴情的汉子，还能有几个？可是啊，有些男孩，不顾后果，不负责任，无情无义地到处沾花惹草，欺骗漂亮女孩。为什么这样的坏男孩越能博得女孩的欢心呢？！唉，可悲！”说着话，肖志勇突然挺起胸，正正规规地向姥姥施礼道：“为了欣欣，我什么事都愿意做！什么样的委屈我都不在乎！只求姥姥能理解我，成全我和欣欣！对不起，姥姥，我母亲给您的电话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姥姥！我知道欣欣马上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了，我真的舍不得她走，可是我又不能自私地强让她留下来。我理解她的所有想法，我愿意等她！”
　　“孩子，别这样！”姥姥伸出手拉着肖志勇的胳膊。“你难道不怕一个人的翅膀硬了会飞远？勇子啊，欣欣不像你母亲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没出息，不是好女孩，要怪就怪她出生在不好的家庭影响了她！你们有文化怎么了？就算一些没有文化或是文化不高的乡下人，他们很多人都很善良，很聪明的，要怪就怪他们命运、机遇不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并不比你们这些白领、‘大学士’的水平差！我外孙女几次研究生模拟考试都顺利通过了,她不是你们有些人说的那样，说她是没文化的乡巴佬。她会让你们另眼相看的！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自尊心！”
　　“姥姥，您别这样说！”林欣欣有些替肖志勇感到冤枉，她深知肖志勇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家人说的话是与他无关的。“肖志勇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看不起乡下人，没有看不起我。”
　　姥姥瞅了一眼林欣欣，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对林欣欣说的话有些不满，虽然她嘴里没有说心里却很埋怨，唉，老人家心疼孩子有啥用？长大了有男朋友就把父母和长辈放到一边了，有良心的孩子还好，没良心的整天跟着男朋友，女朋友混在一起，家都懒得回。这林欣欣，还没结婚呢，就这样呵护着肖志勇，要是结了婚岂不是要把我这个姥姥忘记？我还没对肖志勇说什么不好的话呢，看就把你心疼的，我不是不知道他对你的好。他不是花心男孩，他是爱你，可是他怎能逃脱的了他家人和她母亲对你的偏见还有其他别的亲戚朋友对你的反对？条件一般的女孩要与一个有文化，有“三子”的男人在一起，并不容易，需要的是扁担挑水二头平行才可以啊！小肖家庭条件好，我的外孙女哪一点可以和肖家儿子相比？你这个小肖啊，你能顶得住压力吗？你不光是你自己，更是肖家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