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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哥将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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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袁颐宣的举动,也让王芸烟觉得恼怒,总觉得这笑似在嘲笑自己,一向王家站在太子一派,定是与五皇子不合的,又想着肯定是事情有了纰漏,才会被众人叫来对峙,偏袁麟在这边,又不好瞎说,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毕竟苏蔷可跟自己说过,他向来疼苏蔚如自己亲妹一般。刚才跟着苏家的奴仆前来,她心眼一转,想从那奴仆嘴里套点话,偏这人只是催着她前来,问了半天也只说是王茗品出了事,事情经过却不肯透露半个字。
眼下这般境界,王芸烟怎敢让涓涓说话,只好自己对着苏夫人缓缓一跪道:“苏夫人,请饶了我哥哥吧,他一向是个不懂事的,年龄也不大,又不是我王家主母带大的,自小学了些不好的,今个不知又是闯了什么祸,我家哥哥一向胆小,怕是回家父亲怪罪,这才非要将事情往我身边人上引。”这话刚说完后便起身,冲到王茗品面前怒声吓道:“哥哥,你怎么这般对妹妹,你即犯了错,就应当好好向相府认错,求得原谅,你也是行完冠礼的人了,怎么只想着托人下水,不知道负责任么,还不快跪下来求求苏夫人原谅,再说你要是冲撞了苏家小姐,咱王府也与苏府门当户对,定是要负责到底的。”
苏蔷听她这般说,心知定是王芸烟不知事情出了差子,叫人看见与王茗品在此私会的不是苏蔚却而是自己,不敢再叫她说些什么,干脆跑到她身边一靠,哭着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怎地竟是再这石头上坐着睡着了,正好遇见王公子,我小妹来寻我,不想却误会了,只想着要帮我,王公子不知她是我相府的小姐,发生了拉扯,这才闹出许多事,叫我都不知道如何对你说!”苏夫人与众人在一旁听着这话,却怎么也不是滋味,明是苏蔚见她受辱,要帮她却险被打,如今却变成了是王茗品与苏蔚拉扯,说不清楚。
尤其是被众人围在上首的苏夫人,面色阴沉了不少道:“蔷儿,这话说的可不对,蔚蔚本就是见你衣衫不整,又见王茗品搂着你,想要救你,差点被他打要不是暮儿带着袁麟,五皇子来了拦下,怕蔚蔚就这般叫人欺负了,你却这般说可是长姐该说该坐的,况且刚才穆大夫也查看了衣裙,定是有人蓄意要害我儿,若不是她因孝敬长兄,怕如今这算计是要扣在她身上,这事情今日,相府定要查个清楚了。”
王芸烟此时才将事情闹清楚了,原来竟是苏蔷将事情弄砸了,难不成她是有意想要借此嫁入王家不成,王芸烟万没想到,本是苏蔷出了主意,劝说了自己半天,自己才肯帮她一把,如今却是如此。自然心里很是不甘心,见苏蔷又将主母得罪了,生怕这事被她推到自己身上,干脆道:“苏夫人,芸烟不知事情闹得这般严重,涓涓就在这您有什么要问的,这丫头万万不会有所隐瞒的,哥哥刚说的那些,我也不知情,也不敢和您说些什么,只求您念在我父亲的面子上,绕过他,求夫人了。”说罢委屈的一行礼,退到一边,在没有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苏夫人见她也不在阻拦审问这丫鬟,晓得相公本就与太傅家一向不和他也不好在相府给这王家俩孩子难堪,省的外人议论,就想要问清楚那小丫鬟为何要向王茗品传话,又是何人要她传的话,不想话还没问,苏蔚却先惊讶的说道:“这丫头,刚刚就是你将茶水撒在我与长姐身上,万没想到你还在茶水中做了手脚,知不知道就是你害了我长姐,王家姐姐,这人原是你身边的啊,你这是被人害了啊,将这样的人带在身边。”涓涓自然没想到苏蔚竟是认出了自己,明明刚才将水撒她身上时,小心的怕她注意自己一直都谨慎的低着头,不叫她看见自己全貌,不想这苏家小姐竟是这等细心又好眼力记性的人。
见没办法蒙混过去又知这事定不能将小姐供出来,涓涓赶紧往地上一跪,膝行至苏夫人脚边,哭道:“夫人明察,是您家大小姐给了我些银两,挑唆我将这茶水故意泼在二小姐身上,小的只当这茶水只是平常的茶水,怎知这水竟是有问题的,是大小姐说嫉妒妹妹的衣服这般华贵,将众小姐都比了下去,太扎眼了,定要让她换下这身衣服,至于我家少爷说的是我禀告他,府上嫡小姐约她前来,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去了前院,替我家小姐传个话,提醒少爷莫要贪杯水,冲撞了贵人。”
在座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竟是苏蔷使人将掺药的茶水刻意撒在苏蔚身上,皆是一惊,苏夫人见竟是自家庶女想向嫡女下手,面色凝重,险要气的说不出话来,尤是自己一向待苏蔷母女问心无愧,而如今这苏蔷竟这般陷害蔚蔚,怪自己眼拙,居然看不出来,苏蔷自然也听见涓涓这般说,怕是王芸烟提早怕事情会出错,早就教涓涓准备好了说辞,又见苏夫人面色不善,生怕苏夫人一生气,就定了自己得罪,这些年的隐忍,就这般付之东流了。
苏蔷一向反应快,如今涓涓这说辞,自己想要推翻定是没法让人相信,干脆面冲着苏蔚,跪下道:“妹妹,都是姐姐的错,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姐姐本意也是好的,我只是看别家小姐见你穿的如此美艳,心生妒忌,怕她们有心找你麻烦,不如就这般,使个计策叫你换身衣服罢。”
苏蔚万没想到苏蔷一向要强的性子会当着众人面直接跪下求自己,又说的这般委屈,愣是想将算计自己说成是在维护自己,转念一想,她这般做,只怕会让母亲早日察觉出她这般有心计,自己干脆上前半跪搂住她道:“长姐,你这是想的什么法子啊,你这般想,直接告诉我就好,我又一向最听你的,何苦叫人往我身上倒杯热茶,若是烫伤了,莫不是牵连了这丫头,如今这般,又如何说的清楚,况且你刚才这样,可如何是好,长姐还是快起身,求求母亲罢。”
这般软硬不吃,苏蔷一时愣在原地,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面对着苏夫人长跪不起,声声喊着冤,王茗品见她这般,心想这也倒是个机会,干脆对着苏夫人道:“夫人,这般事情倒也是清楚了,只是连累了小侄与舍妹,但我们这些小辈也不便多说什么,这其中的事情还是苏夫人与自家处理吧,小侄带着舍妹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软弱,抬脚就趾高气昂的走了,王芸烟见事情已是推倒了苏蔷身上,生怕再呆下去,有什么变故,尾随着王茗品,也告退了,如今到只剩了袁麟与袁颐宣这俩个外人。
苏蔚见王芸烟跑的到快,心底暗嘲这王芸烟与苏蔷一向是闺中蜜友,尤其是王芸烟一向清高,屈尊与一庶女交好,如今这般倒是完全不顾好友面子,可见这俩人怕也是没自己想的那般交好。而苏蔷见王芸烟这般走了,心里更是气恨,明是俩个人一起做的事,如今自己只能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苏蔷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袁麟,生怕看见他眼中的的鄙夷,怕是将来都没脸在面对他。
坐在一旁的苏夫人,见这庶女这般,又想着她平日装的温婉大方,更是联想到了上次苏蔚因她落水,在床上躺了几日,越想越觉得这苏蔷是在暗算小女儿,偏一向在相公,自己面前装作一副慈姐的样子,又想起年轻时萧姨娘那件事,越发觉得心寒,见苏蔷一直跪在外人面前,也不张口叫她起来,却叫了李婆子去前院请苏相,偏要将今天的事情差清楚了,毕竟今日这都城中有些脸面的全来了苏府,这苏蔷却在今日存了这歹毒的心思,定是不能轻饶了她,叫她如此这般陷害自己宠爱的女儿。
李婆子更是亲手将苏蔚带大的,一向将这小姐看作掌中宝,李婆子本就是苏夫人娘亲赐给苏夫人陪嫁的,自然是对这后宅之中的腌渍事了若指掌,清楚这事定是苏蔷倒了鬼,只偏偏老天有眼,却是将自己害了,故然来到前院,更是将事情夸张了告诉苏相,苏相向来风高亮节,最是不喜背地里使坏之人,尤其是如今这喜庆的日子,想不到一向稳重的大女儿却如此算计了小女儿,差点毁掉了苏府的名声。
来到后院,见夫人一脸怒色却忍着不发作,苏蔷跪在苏夫人脚边,反倒衬着似是苏夫人欺负她一般,苏蔚站在一旁,脸色吓白了却还强定镇静,安抚着夫人,苏暮在一旁气的不行,粗粗呼着气,倒是袁麟与袁颐宣还维持着一副淡定的模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多语。苏相看着眼前这一幕,尤其是爱妻与女儿一个生气,一个委屈,偏让她们这般的也是自己的亲人,虽一向觉得本就是因为不喜欢萧姨娘,怕对苏蔷有亏欠,向来对她不甚严厉,可此时苏相却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冲上前好好教训苏蔷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