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黑发绿眸》醉墨七七

49、谈论

　　不过来都来了，哈利也不至于因为一时的犯蠢就回去，他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汤姆？你在吗？汤姆·里德尔？”哈利跟着魔杖路过一棵树后，忽然袖中的魔杖猛烈的颤动了一下，哈利跟着它几乎转了个身，结果往前几步，魔杖又抖动起来。
　　哈利明白过来了，侧身直接用魔杖指着一片空气，耐心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空气仿佛抽动了一下，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那些人后来都怎么样了吗？”汤姆阴沉地和哈利对视。
　　“不是第一次什么？这样？”手臂轻动，魔杖就滑到手心里，哈利重复了一边杖尖对准对方心脏的威胁性动作。在汤姆发火之前又垂下手臂:“开个玩笑。我是来找你的，孤儿院的人都撤去防空洞了。”
　　“我不需要。”汤姆轻蔑地笑笑。
　　“你的确不需要。”哈利赞同地点点头，“很不错的隐身咒，什么时候学的？”
　　“多谢夸奖，假期前就学会了。当然我还给自己加了盔甲咒，以防万一。”汤姆露出一个假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哦，显而易见，如果不是撤离的时候，发现少了某个喜欢四处乱跑——”
　　“你怎么找到我的？”汤姆忽然怀疑地盯住他，停顿了一秒，他拎出脖子上的挂坠:“是这个？”
　　虽然是个问句，不过看他表情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哈利也不否认:“是。”
　　“你在上面用了某种追踪咒？”
　　“不是。”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换个地方，也许你愿意为我解答一些疑惑？”汤姆挑起一边的眉毛，慢声问。
　　德军的飞机似乎已经离开了这片街区，不过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会回来。哈利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冷战似乎就这么莫名其妙结束了？
　　哈利猜不到汤姆要问他什么，但他能肯定是汤姆十分在意的事，才能让汤姆直接忽略掉他们之间的种种不和，打起他的主意。
　　最后两个人还是去了街那头的防空洞。没办法，在空袭下，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破釜酒吧毕竟有点远。
　　到了防空洞后，哈利先找到孤儿院的大本营报了平安，随后和汤姆去了靠防空洞入口，人群不那么密集的地方。
　　哈利左右看看，似乎想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
　　汤姆直接在周围麻瓜没注意的时候，用魔法扫净了足够两个人坐的地方。
　　“谢了。”哈利也没客气，直接坐下。
　　“不客气。”汤姆勾勾嘴角。
　　“你可以说了，你想问的事。”
　　“不着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哈利挑挑眉:“你不是知道了，那个黑曜石挂坠。”
　　“你说上面没有追踪咒。”
　　“不需要。”哈利耸肩，“黑曜石上有我刻上的炼金术防御咒，近距离的时候，同源魔力之间是有感应的。”
　　“上学期——”汤姆摘下挂坠，没有还给哈利，而是放在手里把玩，“我每次想找你，你都能提前溜走，靠的也是这个？”
　　“不是，感应的连接需要咒语——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它还给我。”哈利伸出手。
　　“送人的东西再往回要，似乎不太好？”汤姆假笑:“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固上面的炼金术，就再好不过了。”
　　哈利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地从汤姆手心上拿回黑曜石。
　　“好了，我耐心有限，你要问什么就快点！”
　　汤姆沉默了一阵，似乎考虑该如何开口。
　　“的确有一件事情——其实上次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
　　上次是什么时候，不言而喻。两人默契的绕过这一点。
　　“我大概是个混血。从我知道自己是个巫师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父母会是什么人。”汤姆声音没什么起伏，可以看出他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和哈利提起有关自己身世的话题。“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死了，所以她不可能是巫师。那么就应该是我的父亲，可是我没能在霍格沃茨的任何记录中，找到他的痕迹——他是巫师，必然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不是吗？”
　　哈利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都找过了？”
　　“是的。”
　　“霍格沃茨也不会记录下所有学生的名字。”
　　“我知道如果他进过霍格沃茨，一定会留下名字。即使不是他的，也应该有‘里德尔’这个姓氏的记录。”
　　为什么，因为汤姆·里德尔是天生的蛇佬腔，斯莱特林的后裔。如果遗传自父亲的家族，里德尔自然会和斯莱特林有关，一定有迹可循。哈利心里很清楚。不过看上去汤姆还没有向他透露是蛇佬腔的打算，哈利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翻遍了图书馆都没有结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
　　“我就是觉得，你会知道。”汤姆审视地盯着他，"你仿佛知道很多事。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那天是他第一次浮现出对老汤姆·里德尔身份的怀疑。这意味着——他难以承认——他的母亲才是巫师，一个软弱到放弃了自己生命的失败者，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怀着身孕穷困潦倒，独自在一家麻瓜孤儿院中生产。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位女巫？
　　当心头浮现出这种令人不安的猜想后，汤姆鬼神时差的去找了哈利，他那时还没有和哈利吐露身世的想法。也许哈利已经从修女那里听说他在孤儿院的原因，甚至做过猜想，汤姆不乏恶意的揣度过哈利的心思。但那天，很显然，他并不是去找哈利麻烦的。虽然最后不欢而散。
　　"怎么可能！"哈利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肌肉夸张的动起来，"这想法真是太荒唐了！"
　　"好吧，也许，我也这么觉得。"汤姆被心事困扰着，没有看破哈利的外强中干，他随意地说道:"说起来，我们长得还有几分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