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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工地上的夜(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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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车程。庄华下了车,眼前的城市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又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可能是太久没有回来了吧,这种感觉好像是是被蒙上了一层层薄薄的轻纱。由于,车上人多,天气又热,所以庄华一夜没有睡,脸上有一层厚厚的油渍,上下眼皮不停在交战,显得十分憔悴。
出了车站,掏出手机准备给覃梦燕发短信,但是,没有发。因为,现在才早上六点钟,怕打扰了她。不一会儿,汽车站的司机上班了。
从车上公交车上下来,庄华还得走一个小时左右的山路,原本就没精打采的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更是力不从心了,独自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旁的树木在晨光中摇曳着,似乎是在欢迎这位在外地念书的学子,可是,庄华那里还有心情去欣赏路边的风景呢?
一个小时后。庄华到家了,看见正在家门口张望的母亲,喊道:“妈,我回来了,”不禁地露出了笑脸,,可是仍然掩饰不了一夜未睡的疲劳。庄华的母亲见到庄华回来了,急忙地上前去,夺过庄华手上的包裹,帮助他提起,慈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像一天条小溪,但是不乏生机,说道:“回来了也不不家里人说一下,家里人好去接你。”
“都这么大的人啦,还要人来接。”
“那你饿了吧,家里还有热饭菜,快去吃点吧。”
“恩好的。”
庄华似乎也有点点地饿了,一进屋,洗了把脸,便端起一碗饭吃着,边吃边和母亲说着话。
吃完饭后,又洗了个澡。母亲就叫他先休息一下。
在家里,庄华只是写写日记,看看书。又不是什么农忙季节,所以,母亲也不要庄华做什么,庄华也渐渐地感觉到很无聊。而覃梦燕除了看看书,到外面闲逛一下外,时而不是的又偷偷摸摸的在晚上打开庄华写给她的情书,看完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又傻傻地笑着,望着天花板,无限地遐想,似乎看见了庄华那张帅气的脸,也似乎看见了自己依偎在庄华的怀抱里,静静地数着星星,似乎看见自己和负载庄华的身上,甜蜜的睡去`````那他也应该会在晚上想我吧?因为,我都是他的女人了。下次,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问一下他,他敢不想我,我就让他好看。
庄华回家后的一个星期,在工地上做事的庄华父亲也背着包袱回家了,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工,看见庄华在坐在椅子上看书,笑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华抬起头,看看父亲,回道:“我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了。”
“你吃了中饭了吧?”
“还没有。”庄华的父亲把包裹放下,里面只是些衣服、鞋子和被子。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七号。”
此时,庄华的母亲看见庄华的父亲回来了,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边把东西全取出来,准备拿去洗,一边问道:“那里的事情就做完了啊?”
“还没有,回来还得再叫几个人去,顺便去看看田里的禾是不是又有卷叶虫了。”
庄华一听还要再叫些人去,便马上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又去?”
“恐怕要过两天吧?”
“那我也去,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事情,挣得点钱是一点啊?”
此时,庄华站了起来,合上书本。庄华的父亲看了看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笑笑说道:“恐怕你吃不消啊,那不比学习咧,全是些体力活?”
“又不是没有到外面做过事请,我以前辍学的时候不也是在外面做事情。”坚定地回答。
“只怕你读了两年书,吃不了那种苦了。”
“应该没有问题。”
说完后,庄华的父亲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好吧,你去就去吧,让你这个知识分子接受再教育?”随后,庄华的父亲就洗脸,吃饭去了。
两天后,庄华也背着个包裹,装着几件旧衣服,一双鞋子和一个薄薄的被子,跟着父亲和村里的几个人一起去了洪江造纸厂。其中一个是庄华旁亲伯伯,见到庄华也在,便问道:“你以后都是靠笔杆子吃饭,也吃得了这些苦啊?”
庄华笑笑,说道:“天天拿着本书,现在也该来锻炼锻炼。”说完后,一把把一袋沙子扛到四楼,然后,又打开袋子,将沙子倒在地板上和其他材料混合均匀,手里拿着锄头不停地搅拌。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做着这些重复的动作,为了赶工,中午有时候也不休息。
到了晚上,躺在工厂周围的一间临时搭建的房子里,腰酸背痛,满手的血泡,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像是有一条小蛇在自己的心里乱蹿,蚊子也在耳边“嗡嗡嗡”地转个不停,时而在你的脚上叮一下,时而又在你的脸上咬一口。同时,工厂里的机械也是没日没夜地“轰轰轰”地转个不停,不知道疲倦,震动了整个儿小屋。
无法入睡的庄华,看看窗外,滚滚的浓烟从烟囱里冒出,像一跟大大的黑色柱子,遮住了洁白的月亮,满天的星辰,一闪一闪,似乎也在浓烟中受呛,不停地咳嗽。然后,拿起手机,写到:
今日的月,它独自立于苍穹,向大地抛洒着银灰,像是一个站站在高楼上的女子,凭栏眺望,眼睛里荡漾着淡淡的忧伤与寂寞,在期待着心上人的归来。我想,它是和我一样在期盼着什么吧!演绎了一个千百年的故事,它还在坚持。
也许只有我能明白,所以,我明明很累了,当大地都悄然睡去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睡去,在思念,思念着那只可爱的小燕子,是她飞到了我的窗前,驱除了我的忧郁。想象着,想象着`````想象着自己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想象着自己在她额头上留下深情长吻的那一瞬间,想象着那一夜,我和她栖息在一个枕头旁边,心灵交融。我希望能借此来打发我一日的疲劳,打发这漫无边际吵杂的夜晚。
是的,我不想让自己这样的生活下去。因为,我还没有忘记,我说过要买一辆豪华的轿车,载着你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到那时,让自己能够变成一只欢乐的小鸟,与你一起在林间飞翔;到那时,让自己变成一条鱼儿,带你在蔚蓝色的大海里,自由地游荡在海底的花花世界。永远摆脱这眼前的浓烟弥漫。
不知道你是否也知道我此刻很想念你,念你的日子里,好似那一江春水,延绵不绝,惹的黑夜在嫉妒,嫉妒着我所拥有的红颜。但,正是有你,深夜里我不再感到迷茫与孤单,而是在开开心心的展望明天将是崭新的一天。
写到这里,庄华的心里平静了,蒙蒙胧胧的睡意才涌上心头,甜蜜的睡去。
半个月过去了,经过日夜的赶工,工程在一个阳光朗照的下午结束了。庄华放下手里的锄头,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准备去吃晚餐,这次,是由承包这个工程的张老板出钱,所以,庄华也就很不客气,又是吃又是喝的,忙碌了这么久也该是尽兴一下。
第二天,庄华登上回家的车,像是一个经历了一场血战归来的士兵,庆幸自己能全身而退。庄华的大伯,轻轻的拍了一下坐在窗户边上的庄华的头,说道:“ 看你也天天在学校里读书,也吃得了这些苦。”此时,正在看着窗外的庄华,望着窗外一棵棵的树木,往后不断地移动,飞转的车轮又扬起一粒粒的灰尘,弥漫了刚走过的路,心里也是那么的欢畅,机械的轰鸣声也渐渐的消失在耳畔,似乎就要载这自己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是的我要和覃梦燕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要给她幸福。突然,听到大伯在对自己说话,又马上回过头,说道:“这些苦,勉勉强强还吃得了吧!”
两个小时后,庄华又到了西站。刚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庄华的手机响了,一看,原来是住在城里的姑姑打来的,又不得不接。他的姑姑说道:“庄华,你也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到我家来玩,又好帮助一下你那个调皮捣蛋的表弟复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