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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伦敦的金鱼们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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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金鱼们20
“有新案子?”夏洛克问。
雷斯垂德探长第一次升起了对不起夏洛克的念头,一般他面对夏洛克的时候,都是无奈+无语+心累+好想揍他一拳的心情物语,而这种‘真是不好意思啊,搅了你的好事’的念头,雷斯垂德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用到,用安德森那家伙的话说,大龄处男,正在转职成大魔法师的夏洛克身上。
哦,顺便说一句,那句‘圣母玛利亚’不是夏洛克呼唤出来的,而是来找夏洛克的雷斯垂德探长,在听到艾琳说的那句不结合语境听起来就非常非常有内涵的话后,脱口而出的!
想当然的,因为雷斯垂德嚎的这么一嗓子,厨房里的旖旎(?)气氛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实际上,厨房里也没有那种旖旎的气氛。
因为这里的吃非彼吃——那个很有内涵的‘吃’——这里的‘吃’,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但世界上唯一一个咨询侦探都说他不是一般人了,他在听到艾琳那么说之后,眼睛里有了可以聚集成宝塔的沙子,有了可以燎原的星火。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雷斯垂德探长就上了门。
而无论是夏洛克还是艾琳,他们在意识到雷斯垂德探长误会后,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就拿艾琳来讲,难道要她告诉雷斯垂德探长,她口中的“吃”究竟是什么意思吗?那还不如让雷斯垂德继续误会呢。
他们俩这样没有丝毫尴尬之情,反而让雷斯垂德探长更加尴尬了,明明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所幸雷斯垂德探长还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干咳了几声后,就强行将刚才的事情略过,说起了他的来意。
雷斯垂德探长是来进一步了解案情,并给他们俩做笔录的。
艾琳自然要留下来,她还想要知道案件的全部脉络呢。
接下来的一小时——夏洛克后半小时就不耐烦了,不过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把这个案件讲清楚——艾琳通过两方的信息来源,搞清楚了案件的全部脉络。
她的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像夏洛克确实是前天在案发现场,就确定了这次作案的凶手是警务人员。
在引蛇出洞前,他就已经圈定了凶手。
至于他干嘛还要来那么一个戏剧性的“捕捉”,主要是夏洛克掐准了凶手的七寸,想要来一个人赃并获。
好吧,其实是夏洛克就爱这么戏剧性的发展。
此前的时候,那位小弗雷德里克还有大方过厥词,挑衅了夏洛克这位咨询侦探。
夏洛克就只是略施小计,就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过这件事就不需要多说明白了。
话说回来,艾琳的疑惑得到解决后,她的笔录也记完了,所以她就上了楼,她自己还另外有事要解决。原来那天她吞吃的恶灵,其中有一部分来自于那名玛丽·安·尼克尔斯,她乃是开膛手杰克的第一名受害人,当年的受害人。当年玛丽·安·尼克尔斯在被害后,她的灵魂欠缺不全,她心有不甘。当然了,这不仅仅是这位玛丽·安·尼克尔斯,还有其他死于白教堂地区的枉死鬼们,这里面未免没有开膛手杰克的其他受害者。
尽管这些鬼的记忆早就变得残缺不全,可这对艾琳来说是个不小的收获,有助于她进一步探寻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
楼下
雷斯垂德探长做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他本来想八卦一下,可夏洛克摆出了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姿态,让雷斯垂德探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都没有真正八卦出了口。
最终,雷斯垂德探长也只能含恨离去,他离开前还说了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然后还嘿嘿笑了两声。
然而被留下的夏洛克,就没那么淡定了。
他在探长先生走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琴弦了……一分钟,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走到楼梯间想上楼去找艾琳。因为先前雷斯垂德探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所以夏洛克还有一些疑问没有问出口,他对她的一些事还是很好奇的。
夏洛克整了整衣领,就要上楼,突然意识到他今天穿的衬衫,是第一次见到艾琳那天穿的、被她戏称成‘基佬紫’的衬衫。
夏洛克理智和记忆回笼,他……退了回去,想了想扒拉过来他的手机,上网,输入关键词“基佬紫”,很快就出来了一堆网页。
咨询侦探拿出了研究不同纤维抗拉强度差异的精神,开始研究网页内容,再研究完后沉默了。
艾琳过了半小时后下楼来,正推门进二楼起居室,就和正要往楼梯间来的夏洛克打了个正照面,“夏洛克,怎么了?”
夏洛克轻飘飘的瞥了艾琳一眼就避开了她的视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挪步到窗边,用非常正规而优雅的姿势拉动着他的小提琴,发出了锯木头的声音。事实上,在过去半小时里,他就陆陆续续在锯木头和拉奏优美乐章之间波动了,波动时还伴随着面部表情变化,锯木头对应着面无表情,拉奏出优美乐章则对应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夏洛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艾琳:“你做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三楼的动静?”他还是以很学术研究性的语气问的,借此掩饰了他过去半小时内都在听三楼动静的举动。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艾琳无疑有他。要知道对于小艾同志打开的新世界,侦探先生一直有着超高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他就陆陆续续问了很多问题,和现在的语气差不多。她笑着回答:“哦,我给三楼贴了隔音符。发生什么事了吗?雷斯垂德探长后来说了什么?”
夏洛克可疑地沉默了下,才用百无聊赖的语气说:“都是些无聊的废话。你要出去?”
“是啊,之前有个店主说我要的东西,现在有货了。顺便,我想再买个新手机。”艾琳边说边把外套穿上,“我可能得到下午才能回来,你要记得吃东西。”
等艾琳下楼时,再传出去的小提琴声就变得可入耳多了。
艾琳贴了隔音符没听到夏洛克的小提琴“变奏曲”,但在楼下看店的哈德森太太,可是实实在在地忍受了半小时的折磨。倒也不是说哈德森太太以前没听过夏洛克拉奏“木头曲”,她连枪击版都听过呢,只是这一次“木头曲”和“春之曲”交错着被拉奏,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嘛,还不如单纯拉奏“木头曲”呢。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艾琳后,哈德森太太就叫住她,张嘴就来了一句:“带夏洛克去开房吧!”
艾琳:“……抱歉?”
“你们俩不是说好要一起渡过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吗?现在也别等夜晚了,白天也一样,带他去吧,不然他就给憋坏了,受折磨的还是我们这些无辜路人。”已经和苏格兰场某知名不具人士交流过最新八卦的哈德森太太,拉着艾琳的胳膊低声抱怨着,语气里却实实在在地带着调侃式的鼓励。
艾琳:“……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同样是过来人的房东太太,看艾琳还是一脸茫然加不解,二话不说就拿出证据来了:“这个你不承认?那你总得承认昨天晚上是夏洛克把你从车里抱出来的吧?他说你累得睡着了哦——”房东太太说到后面语气就变怪了,在艾琳想开口时,就摆出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二楼又飘来了锯木头的声音。
哈德森太太立马嚷嚷起来:“你听你听他又开始了,快去哄哄他吧,真是!”
重新上楼来的艾琳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她就隔音隔了半小时,怎么感觉像是隔了三秋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以及夏洛克用小提琴折腾出来的声音,确实很刺耳。
“夏洛克——”
夏洛克展现出了他作为吉尼斯纪录“语速最快保持者”的语速,打断了艾琳的话突突道:“哈德森太太有老年痴呆的迹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艾琳懵了下:“你听到了?”
夏洛克眼神闪烁了下,他继续假装望着楼下,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我读到了,读唇语是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必备的技能,你得开始学习了。”
“我知道了,不过我有更好的监听方法,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纸鸟吗?我可以给你看。”艾琳想到了一个让夏洛克不去折磨小提琴的好办法,如果这个办法不行,她还可以在二楼也贴上隔音符。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放下小提琴,自然而然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