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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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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再过几年苏织也要嫁人了,再这样莽撞,到了夫家哪里能讨得了好?
因此三夫人下了决心,开始把苏织拘再身边。
苏织简直是叫苦连天。
苏纹见状,私底下开解了妹妹一番,把道理掰开了说给她听。
苏织也不是真的不懂事,只是心性还有些爱玩,听了姐姐的劝说之后,便也乖乖地跟在三夫人的身边学习理家。
不只苏织被三夫人抓在身边学习,就是二房的苏纭也被二夫人带在身边。
除此之外,二夫人还主动跟三夫人提起,让苏纹一块儿跟着学。
毕竟三夫人只管着三房,二夫人可是管着整个东府。
三夫人闻言自然赶忙把苏纹送到二房,并且备了一份厚礼。
二夫人愿意提点苏纹是好意,就算二夫人不提点也没人会说她错。
所以为了感谢二夫人肯教导苏纹,三夫人不惜大出血一次。
二夫人倒是没有推却,她知道只有她收了,苏纹才能心安理得地跟着学习,所以她先把厚礼收下了,打算等苏纹出嫁时再添妆添回去。
苏纹跟在二夫人身边学习没多久,二房的苏紟和苏缈便出幺蛾子了。
凭什么东府四个姑娘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不用学习理家呢?
就是苏织在三房里,也是跟着三夫人的。
苏紟和苏缈这一闹,竟然直接闹到了老夫人跟前。
苏紟的姨娘以前是老夫人跟前侍候的丫鬟,还算是体面,平日里老夫人也愿意给兰姨娘和苏紟几分薄面。
这一回苏紟和苏缈敢闹出来,也是兰姨娘先和老夫人通过气。
先前三夫人不理会老夫人的劝告,独断独行的断了和谢家的来往,就让老夫人心里不舒服了。
而且之后三夫人给苏纹定的人家,比谢家差了不是一丁半点,更让老夫人觉得三夫人胡涂。
只是婚事都定了,苏纹的亲事再经不起折腾。
若是苏纹的亲事再次出问题,别说苏纹找不到婆家了,只怕整个东府姑娘的声誉也会一块儿受影响。
老夫人任性归任性,这点子眼界还是有的。
所以她也不敢在苏纹的婚事上做文章。
就在她发愁没有理由可以发作三夫人时,兰姨娘正好递了梯子过来。
老夫人一听,好哇,二夫人和三夫人这是没把庶女放在眼里么?
否则怎么三房的丫头都到二房学理家了,二房的庶女还被关在院子里?
因此老夫人一声令下,把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叫了过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来到荣寿院后,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待到两人搞懂了缘由之后,心情简直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尤其是二夫人。
苏紟和苏缈直接闹到老夫人跟前,简直是狠狠打了她这个嫡母一个巴掌。
二夫人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还得硬撑着听老夫人数落。
等到老夫人骂够了,回到了朝阳院后,二夫人便躺下了。
青菊几个大丫鬟吓得魂都飞了,赶忙请大夫。
一番忙乱之后,二房爆出了天大的好消息——二夫人有孕了。
只是二夫人方才急怒攻心,动了胎气,接下来都得躺在床上好好养胎了。
既然要养胎,家务自然不能管了,因此二夫人把账簿和对牌都交了出来,让青菊直接捧到了三房。
除此之外,换二夫人把苏纭托付给三夫人了。
二夫人雷厉风行,很快的就把管家权交出去,还把女儿也推了出去。
这下子苏紟和苏缈傻眼了。
嫡母都病倒了,她们上哪儿学管家啊?
苏纭能到三房去是因为她已经定亲了,而且是三夫人亲自来带走苏纭的。
苏紟和苏缈两个年纪还小,若是二夫人还管家,嫡母带着庶女教导,这是很正常的,可如今二夫人都躺下了,难道她们两个还能跑到三夫人身边去不成?
自古以来就没听说隔房的弟妹还得帮着嫂子调1教庶女的。
因此苏紟和苏缈闹了一通,不仅没有得到实惠,反而还得罪了二夫人。
这下子两人自然是后悔不已,尤其是苏缈。
苏缈本想着这一回怎么都能捞到点好处,这才答应和苏紟一起胡闹,舍去自己往常的形象。
谁知道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了院子。
紧接着,禁足和抄书的处罚就来了。
二夫人虽然躺在床上养胎,可要教训两个庶女还是容易得很。
她压根儿不用亲自出手,派出两个教养嬷嬷,就够俩个庶女受的。
而兰姨娘原本以为能够帮到女儿,谁知道反过来害得女儿被禁足。
兰姨娘哭天抢地的想要到老夫人跟前哭诉,只是还没出院子呢,她也被禁足了。
而且这一回的禁足,是苏致静亲口下的。
兰姨娘顿时傻眼了,连哭都忘了哭。
原来是苏致静回来后,听闻了二夫人有孕的好消息,立刻兴冲冲地回了二房。
谁知却见到二夫人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
苏致静吓得魂差点飞了,赶忙叫住青菊厉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青菊逮着机会,立刻跪下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且狠狠的告了兰姨娘和两个庶女一状。
苏致静一听夫人因为两个庶女动了胎气,二话不说便把帐都算在兰姨娘头上。
当初兰姨娘生下苏紟之后,按照规矩,苏紟是要抱到二夫人身边教养的。
可是兰姨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硬是说动了苏致静,让她亲自养着苏紟。
二夫人也不想养苏紟,还趁机把苏缈也一并丢回姨娘那里。
当时兰姨娘说得很好听,一定会用心教养苏紟。
也不知道苏致静怎么想的,竟然相信了兰姨娘的保证。
二夫人简直都无言了。
不过不用她教养庶女,她也乐得轻松。
毕竟没人想要天天看庶出的孩子在眼前晃,太戳眼珠子了。
结果瞧瞧如今的苏紟,整个被养歪了。
因此苏致静一气之下,直接就禁足了兰姨娘。
然后他坐到床榻边,一脸担忧地望着沉睡中的二夫人。
他低声问道:“府里现在谁管着?”
“回二爷的话,三夫人管着。”青菊答道。
苏致静闻言,放心了不少。
他可不想听见,府里是母亲在理事。……
二夫人有孕的消息,也传到了宁阳侯府。
苏绾听说之后,惊喜地问道:“当真?二婶婶也有孕了?”
司琴笑道:“回太子妃的话,是的。”
“哎呀,真是太好了,快快备一份礼送过去。”苏绾高兴得说道。
司琴和弄筝得了她的吩咐,赶忙替她准备了一份厚礼,然后两人亲自送到东府。
苏绾因着身分不同了,没办法亲自到东府看望二夫人,只好派出了跟前得力的大丫鬟,表示对二夫人的看重。
兰阳郡主也派了墨竹到东府去送礼。
二夫人得了贺礼,自然面上有光。
外头的人见了,心里也在嘀咕着,看来宁阳侯府和东府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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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顾容琛自打被封为太子之后,便住进了东宫。
东宫里原本侍候废太子的人,都已经全部被皇后娘娘换下来了。
顾容琛带着自己的心腹入住东宫,很快就把东宫握在手里。
现在顾容琛已经不用到皇子书房了,反而是被陛下带着上朝,开始参与朝政。
陛下这一举动,显然是对顾容琛很满意了。
要知道,先前的废太子直到被废了,都还没有真正的参与朝政。
如今新出炉的太子殿下,年纪比废太子还轻,可是陛下已经开始培养对方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皇子顾容琛才是陛下心中选定的太子殿下。
当然看出来了不一定要说出来,只是对于日后的站队,朝臣们在心中自有一杆秤。……
顾容琛忙着学习朝政时,苏绾也在忙着学习礼仪和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太子妃。
离两人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绾就越来越紧张。
这一阵子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时常担心眼前的一切都是作梦,等到梦醒了,她还是被关在定国公府的小佛堂里。
她没有遇见顾容琛,没有被指为太子妃。
而是嫁给了狼心狗肺的柳承宇。
每每想到这里,苏绾都会被吓醒。
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好了,眼睛底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负责守夜的丫鬟倒是睡得很死,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要不是兰阳郡主突然把她喊过去,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劲,赶忙叫大夫。
否则还不知道她要硬撑到什么时候呢。
听着大夫说她思虑过甚,兰阳郡主的脸色沉了沉,待到大夫离开了之后,兰阳郡主坐到床榻旁,拉着苏绾的手低声问道:“绾绾,别想太多。”
苏绾点点头,苍白的小脸蛋掩在锦被后,让人看了就心疼。
兰阳郡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轻声说道:“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
“娘……”苏绾开口轻轻地喊道,顿了顿,这才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娘,我不是在作梦罢?”
“?”兰阳郡主不懂她的意思,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
“娘,这一阵子我突然开始担心,会不会这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我仍然在定国公府……”苏绾细声细气的说道。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兰阳郡主给打断了:“你别胡思乱想了!”
心里却在暗恨定国公府给苏绾的阴影太深了,竟然让她如此患得患失。
苏绾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没道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
梦里的那些场景,其实就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她反而开始担心,会不会眼前的这一切也是梦呢?
会不会她根本没有重生?
毕竟一个人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罢。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做了一场预知梦。
可是心底的声音小声地反驳着:“不,不是预知梦,那就是你的上辈子!”
苏绾的情绪不对劲,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皇后娘娘听了之后,便把消息传到了东宫。
顾容琛收到消息后,顿时就坐不住了。
因此在某一个晚上,他实在按捺不住了,便趁着夜黑风高,悄悄地来到了宁阳侯府。
他几个跳跃便进了侯府,一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初云院。
此时的初云院一片黑暗,显然苏绾已经入睡了。
顾容琛不想打扰苏绾,他打算看一眼对方就离开。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苏绾房间的窗外,正要翻窗进去时,就听见里面苏绾急促的一声短叫。
顾容琛心下一凛,立刻就推窗翻了进去,快步走到床榻边。
就见苏绾睁着一双大眼睛,惶然的四处张望着。
见到顾容琛时,苏绾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见苏绾整个人弹了起来,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
她张了张口,发出气音,“太子殿下。”
“嗯。”顾容琛低低应了一声,站在她的床榻边,温声问道:“魇着了?”
苏绾闻言微微点头。
“我这里有一些安神的药丸,你每晚睡前服用一粒。”顾容琛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苏绾。
苏绾伸手接了过来,轻声道谢。
顾容琛替她到了一杯热茶,苏绾伸手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啜饮着。
苏绾知道,此时的两人很不合规矩,但是她却不想把顾容琛赶走。
她需要有人陪伴。
外间的丫鬟睡得很沉,苏绾本以为自己又要独自坐到天明,谁知道今天晚上顾容琛会过来。
苏绾一边喝茶,一边拿眼偷觑着顾容琛。
须臾,她开口问道:“殿下是因为听说我病了么?”
“叫三哥,我喜欢听你喊我三哥。”顾容琛却没有回答她,反而要求她改口。
苏绾抿了抿唇,轻轻喊了一声,三哥。
顾容琛顿时觉得全身都舒爽了。
太子殿下听起来太冷淡疏远了.还是三哥听起来顺耳多了。
苏绾喊完后便低下头,脸颊和脖颈红成一片,就连耳后根也发红了。
“我听母后说,你近来时有梦魇,我担心你,所以才会趁夜来看你,还望你原谅我的冒犯。”顾容琛清了清喉咙,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三哥言重了。”苏绾摇摇头,她哪里会因为这样就怪罪对方。
顾容琛见她乖巧的缩在床榻上,简直是可爱得不行,他的心都要化了,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里。
只是顾容琛怕吓到苏绾。
苏绾抱着锦被坐在床榻上,看着顾容琛站在一旁,有些羞赧的说道:“三哥……你坐罢。”
苏绾知道,她应该开口让对方离开了,可是她有些舍不得,因此脱口而出的不是逐客令,反而是邀请对方坐下。
显然顾容琛没想到苏绾会留他,他原以为苏绾差不多要开口让他离开了。
谁知苏绾竟然让他坐下。
顾容琛才不管苏绾是不是说错了,他立刻坐了下来,巴不得就此黏在椅凳上,再也不要离开。
苏绾见顾容琛动作迅速的坐了下来,忍不住捂唇笑了笑,她能感觉到顾容琛对她的喜爱。
老实说,苏绾实在搞不懂,她有哪里值得顾容琛喜欢呢?
难道是因为这一张脸?
可是比她好看的贵女多了去,凭顾容琛的身分,想要娶一个比她貌美的太子妃不要太容易。
所以她着实想要问一问,顾容琛看上自己哪里?
因为思考得太专注,所以当顾容琛开口问她在想什么时,她很诚实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顾容琛闻言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你便当作是上辈子的缘分罢。”
顾容琛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但是苏绾听罢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上辈子的缘分?难道顾容琛和她一样?
还是顾容琛只是随口说说?
顾容琛没想到苏绾会和她一样,因此老实把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答,会让苏绾陷入挣扎和迷茫里。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苏绾也露出了疲态,因此顾容琛轻声说道:“我守着你,睡罢。”
苏绾点点头,倒了下去,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谁知这次却是沾枕就睡。
只是睡前她还在努力想着,顾容琛那一句话到底有没有旁的意思?……
隔日一早,苏绾醒来之后,顾容琛早就离开了。
若不是枕头旁的那一个小瓷瓶,证明昨天晚上顾容琛真的来过,否则苏绾差一点就把昨日的一切当成了梦境。
有了顾容琛的安慰和那一瓶安神丸,苏绾之后倒是睡得不错。
就这样,时间转瞬就过。
苏绾及笄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大婚的日子了。
苏绾被指给太子已经有两年的时日,期间兰阳郡主诞下了宁阳侯府的二少爷,东府二夫人也替二房添了一位男丁。
三夫人也替三房添了男丁,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有了身孕。
这两年来,苏绾周围的人简直是卯足了劲在比生孩子。
苏绾大婚前几日,苏韫辰特地从书院赶回来。
等到大婚这一日,看着穿着太子妃服饰,气势逼人的苏绾,苏韫辰的感觉很复杂。
从此之后,苏绾的路便要自己走,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就连顾容琛也不能时刻陪在她的身边,日后苏绾的道路将伴随着辛苦和磨难。
或许还有危险。
可是这一切对苏绾来说,都不算什么。
她知道,顾容琛一定会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走下去。……
苏绾拜别了父母,离开宁阳侯府被迎进了东宫,等到她终于能够坐下来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她身边的丫鬟赶忙替她卸下头顶过重的珠冠,还有复杂繁重的发髻,连耳环和项链都卸下来了。
之后她又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不久之后,喝得醉醺醺的顾容琛被搀了进来,苏绾赶忙让人服侍顾容琛洗漱。
等到顾容琛从净房出来后,神色清明,哪里是醉酒的样子。
苏绾见状愣了愣,抿唇笑道:“三哥真是太狡猾了。”
“嘿嘿。”顾容琛笑了两声没有分辩。
开玩笑,不装醉如何躲得过呢?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被人灌醉了。
他看着眼前的苏绾,心口发热,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了。
苏绾是他两辈子的执念,如今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反倒让他不敢动弹。
苏绾看着顾容琛站在原地,只顾着呆呆望着自己,却不敢向前,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又酸又疼还夹杂着一股甜。
因此她轻挪脚步,走到了顾容琛面前。
她踮起脚尖,在顾容琛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开口说道:“三哥,我是真的。”
就像两年前她睡不着的那个夜晚,顾容琛亲自跑到她的面前,对她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今换她站在对方面前,告诉对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人也是真的。
苏绾的动作彷佛一个开关,让顾容琛瞬间就回过神来,然后双手一捞,把人捞进了怀里。
苏绾贴着顾容琛的胸膛,脸颊发烫,心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昨日母亲已经都教过她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因此苏绾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开始颤巍巍地解着顾容琛的衣物。
顾容琛被她主动又大胆的动作惊住了,但是他又很喜欢苏绾的主动。
因此他按捺着心焦,等着苏绾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苏绾没有让顾容琛失望。
坑哧坑哧解开了顾容琛的衣裳之后,苏绾接着开始解对方的裤带!
这下子顾容琛真的被吓着了。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苏绾的主动,可是两人的第一次,他希望是由自己主导。
因此他按住了苏绾的小手,三两下子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接着一把打横抱起苏绾,朝着两人的新床走去。
整个晚上,顾容琛都没有放过苏绾,任凭苏绾流干了眼泪,喊哑了嗓子,顾容琛都没有放开她。……
隔日一早,睡得很不安稳的苏绾早早就醒了。
实在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身旁的顾容琛睡得正香,苏绾见着对方的睡颜,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想狠狠捏顾容琛一把,却又想起对方的身分,最后只好悻悻然地放弃了。
苏绾一醒来,顾容琛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苏绾有些气呼呼的脸蛋,便凑过去讨好的说道:“夫人,为夫昨日太过激动了,实在是多年心愿得偿所愿,所以才会一时忘形了,还请你包涵。”
苏绾抿了抿唇,瞪了顾容琛一眼,可这一眼实在没有震慑力,反倒勾得顾容琛心痒痒。
若不是怕误了请安的时辰,没准顾容琛又要抱着苏绾胡来了。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起床了,苏绾赶忙唤来丫鬟,让她们搀着自己到净房洗漱。
打理好之后,顾容琛便带着她前去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这两年来,宫里没有进新人,陛下就陪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因此帝后的关系变得比以前更好。
因此陛下陪着皇后娘娘一起等在坤宁宫。
顾容琛带着苏绾直接来到坤宁宫。
陛下和皇后娘娘坐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一对璧人,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尤其是皇后娘娘,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陛下见状,赶忙低声哄着。
苏绾敬茶之后,便改口父皇和母后,皇后娘娘连声说好,还赏了苏绾好多赏赐。
苏绾接了赏赐,脸颊红扑扑的,虽然有些羞赧,却态度大方坦然地道谢。
陛下在一旁暗暗点头,绾绾果真是个识大体的,调1教了两年,更担得起太子妃名头了。
见过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之后,两人便回到东宫。
因着顾容琛大婚,所以这几日暂时不用去书房,也不用上朝。
他可以趁机陪着苏绾。
只是苏绾却不能休息,她还得梳理东宫,尽早将东宫的庶务接过来才是。
所幸原本东宫的庶务都掌在顾容琛的人手里,交接起来没有闹出什么麻烦来。
苏绾接管东宫之后,日子倒是过得颇为平静。
只是没多久之后,朝中又有人开始进言,选秀的时候又到了。
苏绾一听到选秀的消息,原本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
一旁侍候的宫婢们见状不敢出声。
经过短短几日,她们也发现了太子妃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御下管家极有一套,不枉皇后娘娘两年前就派人悉心教导。
原本有刺头的想要欺负太子妃脸嫩,却都被太子妃雷霆的手段打了回去。
几次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挑衅太子妃了。
顾容琛原本还想替苏绾出气,却被她拦住了。
眼见着苏绾处理得很好,顾容琛这才真正的放心将东宫完全交给她。
顾容琛的婚假过了之后,便又恢复了以往忙碌的生活。
苏绾每日早起服侍他出门之后,便到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接着回到东宫处理庶务,下午有空闲了便会练字、看书。
今日她正是趁着有闲,想要练几张大字。
谁知还没写几张呢,就被“选秀”这个消息给打得措手不及。
她望着眼前笔画歪了的大字,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
候在一旁的宫婢立刻上前服侍她净手。
待到她擦干了手之后,这才开口问道:“消息属实了么?”
一旁的宫婢低声应道:“回太子妃的话,属实。”
“所以……陛下答应了?”苏绾又问。
“回太子妃的话,是的。”宫婢答道。
“行了,本宫知道了,下去罢。”苏绾挥了挥手,让前来报信的宫婢退下。
宫婢退出去后,司琴和弄筝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抹担忧。
“娘娘……”司琴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苏绾淡淡地应了一声,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太子的东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就算皇后娘娘暗示她,她不会塞人进来,可还有陛下呢。
对陛下来说,太子殿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当初赐婚时,只指了自己,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脸面了。
否则,陛下可以连着太子良娣或太子良媛一起指了。
苏绾轻轻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要来,早在她被指为太子妃时,就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了。……
另一边,顾容琛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得到的还是第一手消息。
因为他就在早朝上,亲耳听着皇帝陛下答应选秀。
他一确定陛下答应了选秀之后,立马就遣了宫婢去东宫向苏绾通风报信,好让苏绾有个心理准备。
坤宁宫也得到了消息。
皇后娘娘抱着小皇子,怔愣了一瞬。
之后便是一股怒气涌了上来。
前些时候她分明向陛下探过口风,陛下当时明明说过还不急,怎么会转头就变卦呢?
皇后娘娘将小皇子塞给一旁的宫婢,让宫婢们把小皇子抱下去。
她则是气呼呼地拍着椅子扶手,对着白芍说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唬弄本宫?!本宫分明问过他的!”
白芍哪里敢回答呢,只能苦笑着劝皇后娘娘息怒。
“息怒?!本宫如何息怒?!”皇后娘娘铁青着脸,打算等陛下来到坤宁宫之后,好好地问个清楚。
谁知道陛下竟然没有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往常陛下每日都会到坤宁宫陪皇后娘娘用膳,今日却是派了贴身太监过来,说是御书房里奏折太多,今日不过来了。
皇后娘娘听罢眼神闪了闪,将太监挥退之后,对白芍吩咐道:“去,将本宫准备好的补汤端过来,本宫亲自去看望陛下。”
陛下不来是罢?没关系,皇后娘娘亲自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