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一眼，伤深一点》墨雪茗

21、二十一

　　多看一眼，伤深一点
　　二十一

　　不过小乐的病却看似有了少许的好转，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但谁也想不到，那只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而已。
　　我们过了一段清贫却安静的日子。我开始怀疑，也许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如果没有我，这个家，是否还是衣食无忧，喜乐安康？谁也无法回答，人世本就没有如果。
　　小乐病情复发，需要一笔高额手术费，而家中那些亲朋也都敬而远之，我是该体谅他们，谁也不愿把一生积蓄用来不断填补我们这个无底洞。
　　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当了杀手，我，谁也不怨，谁也不怪，若是命中注定要如此，我从命便是。
　　第二天我被带到了集中营进行训练，军训和它比起来简直太不值一提。
　　原来枪是这么沉的，沉的有些端不起来。
　　在筋疲力尽之后，训练官放出军犬，目测很凶猛，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奋力奔跑，还是被追到了，我只能用手臂挡着头部……
　　晚上医务人员为我包扎伤口，空气中弥漫着药水的味道，全身涌来的疼痛让我根本不能安枕。
　　我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了自己一跳，“请问有没有安眠的药，”
　　那人回答：“你不知道如何抵御疼痛也是训练之一吗？”
　　我攥紧拳头，额头已有汗珠。
　　那人站起来居高临下，“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昆明犬而已，下次要是藏獒什么的，你就惨了。”
　　藏獒？我会被吞下去的。
　　一天一天度日如年，飞檐走壁我还达不到，但是入室抢劫什么的我应该没有问题了。
　　身手，是用一次次遍体鳞伤换回来的。
　　在我终于结束残酷的训练被指派任务的时候，小乐走了。
　　我用一生换他几日心跳，我已尽力。
　　第一次任务。那一年我已过了十八岁。成人却未成熟。在别人眼里这个年纪不过还是个孩子，可我已不能享受到孩子该享受的快乐。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手碰到脸，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沧桑留在我身上的东西还是太少，不然我的心为何还不死去，为何还会轻易被ta触动？
　　果然走到哪里都不自由，离开了集中营，人没了桎梏，心却被一个叫司珞的人紧紧锁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