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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亲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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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府上。
终于到家了,庄晓仪的院子在南边,和富察氏很近,地方也不小,门前有一大块翠绿的草坪,还有淡白如霜的秋千架,秋千架上系着红色的飘带,随风荡漾。与此不远处便是两张石桌石凳,错落有致,温馨得倒像是半个花园。
庄晓仪看了看地方,四处蹿风,用来吃火锅不错。还可以烧烤。
嗯,她有点饿了。看什么都能想到吃的。
这会儿阳光很好。她把花盆放在了外面,进房洗澡换衣服。等挽好了头发出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费扬古还没有回来,那就先解决肚子吧。
乌布里拿了些点心还有茶来,庄晓仪在外面吃,一边吃一边看她的花盆。虽然她没有养过花,但也知道需要特殊的土才能栽培。正好这里是花园,那就随便挖吧。
随便挖,挖到蚯蚓怎么办。乌布里皱了皱眉:“主子,要不奴才去叫花匠来吧?”
“算了,等会儿再说。”庄晓仪看了看盆里的土真的很少:“花籽呢?”浮云寺的习惯是先挑花盆,然后随缘抽一个花袋。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庄晓仪只做了一半,另一半是乌布里帮忙的。
乌布里把小小的花袋交给她:“哦,是茶梅。”
茶梅?那是什么花?庄晓仪倒出来看看不认识,放在了一边:“先放着吧,你下去吧,我要看书了。”
她要看说明书。她把东西拿过来,把礼包又整理了一遍。
说明书上说花盆很重要,现在花盆有了,花籽也有了,怎么操作呢。
1107不出现,只有自己琢磨。
乌布里走了。庄晓仪的腕珠不经意间碰到了花盆。它又亮了。她有点兴奋,可是说明书上没有说为什么会亮而且亮了以后怎么办。
那就只好自己猜。但是不管怎么猜,有一点很明确。
——这是一盆神奇的花儿,在花籽还没有撒下去之前,它就已经显示了不同的个性。
也就是说,有不同的磁场出现。像腕珠这种东西,很容易感应到的。
庄晓仪不禁想起了“阿飘”,心里一抖。但是她又一想,佛寺里怎么可能会有呢。
算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自己动手,她把东西先放下,继续吃饭。
一心二用最讨厌了。胤禛冷冰冰的看着她。尤其她的书他还看不懂,这就更奇怪了。还有跟书放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不过,他还是多看了她几眼。
点心还是很不错的啊。很香,而且那茶也不错,是雀舌吧?
出宫之前他没有用饭,只喝了半杯雀舌,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现在也有点饿了。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胤禛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的心微微晃动着,仿佛波光潋滟的水面。
腕珠还在亮着,庄晓仪仿佛得到了某种感应似的看了看盆中的土。
有点干。不如……倒点茶上去?润润的应该很好看。
她的手微微一倾,温热的茶水顺着滑了下来。
果然是雀舌。虽然不是最好的贵州雀舌,不过的确是雀舌。
胤禛对面前的女人突然有了一丝兴致。这个女人是不是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然为什么会好好倒茶呢。
正在他的心里有点美好的时候,庄晓仪自己笑了出来:“哎呀,我在干嘛呢。”
她只是一时脑抽了而已。不过,就在她倒下去的时候,腕珠的光停了下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得到了回应。
“不会真的有阿飘吧?”庄晓自言自语,又有点害怕了。
阿飘?胤禛眉尖微拧。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但是很容易猜是什么。
很形象,他已经懂了。这个女人说他是鬼?
真没有规矩。从小到大除了德妃还没有哪个女人嫌弃过他,这个女人居然敢?
他生气了,然后又有点失落。
没错,除了德妃。他最不希望的这个女人嫌弃他,还有谁会这样做呢。
被戳中了伤口只好默默忍耐吗。才不。胤禛留意到了她的手腕。
既然它对他有感应,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胤禛小心的爬到了她的手背上。
庄晓仪突然觉得好痒,然后看到了腕珠。它在急切的跳动着,比刚刚猛烈了十倍。
她真真切切的被吓倒了,手一扬,喊了一声。
胤禛被甩了下来,他猛烈的一荡,还好,他站稳了,站在了她的……肩上。
可是她在动,他也只能跟着动。在她的推动下他越走越近,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她的颈边。刚刚沐浴后的身体分外柔软,还有一点温温的暖意,还有初浴后的潮气,在身体的带动下,有一股甜甜的香。
胤禛转眸看了她一眼。如玉般的颈子充满了他的眼睛。
好大的一片白,他被吓到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会跟一个女人这么近。
非礼勿视。他有几分尴尬的转过了眼睛,可是脑海中已经充满了它。
他忘不掉了。
正在他的心狂奔乱跳的时候,有人在咳嗽。
哦,那声音也好大。不过,他听过。
费扬古来了。
庄晓仪起身,感觉走来的老大爷和自己的父亲真的很像。而且看样子已经有六十岁了,发须皆白,却还很有英武不凡的气势。她想起历史上说乌拉那拉氏是费扬古的老来女,猜到了几分。
“丫头,我回来了,正好用你一些点心。我饿了。”费扬古有些疲倦,虽然今天的事很荒唐,但他也确实出了力。这会儿赶回来也想说说宫里的事。
庄晓仪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阿玛,怎么了。”
四爷的身体还没有醒。被放在了畅春园。
宫里已经做好长期照顾他的准备了。只要他不断气,康熙就不会放弃他。
伺候他的人除了苏培盛基本上都下狱了。就连苏培盛,也是德妃求情才保下的。不过,由于现场没有找到刺客,也没有证据说明是刺客,加上胤禛之前有心痛的反应,凭着这些证词,其他人也有可能逃过一劫。
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这么幸运。
总会有人为了这件事去死的。
费扬古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好说。
庄晓仪有点难过。四爷竟然会发生这么囧的事,他的不幸当然很令人同情。还有,她是乌拉那拉氏,那她以后要怎么办啊。她还会被指给四爷吗。如果不是,她会怎么样?
历史改变了,还有得救吗。
费扬古叹了口气,想到另一件事:“对了,有另一件事。你要开始准备了。”
“什么事?”
“进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