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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婚场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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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菁菁这话似是证实了外面那个突如其来的野男子的话,全场诡异般的静了下来。郡主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况且这郡主又自称是陈婧仪或者是慕容婧仪的结义姐姐。
这样一来这婚怕是结不成了,总不能给晋裕安一个抢夺人妻的恶名吧。
本来一场好好的喜事怎会弄的这般糟糕。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女子既不是貌若天仙又不是哪家贵女反而是一个丑陋孤女。怎么反倒成了香饽饽,镇国将军府的长公子抢着娶,外面的男子冒死阻止。
真是一件怪事。
陈婧仪看向慕容菁菁,别以为我不知的这林佑堂是你带进来的,晋府守卫森严,怎么会容一个升斗小民乱入,且他是在你出现之后才出现的。
慕容菁菁你慌了吗?你这就沉不住气了,怎么要向我宣战了吗?
陈婧仪望向晋裕他面上始终一派风轻云淡,不曾慌乱过一分一毫,他像是观看一场戏剧一般全没有半分作为主人公的尴尬自觉。
晋裕见陈婧仪望向他,反而悠然一笑,夺过陈婧仪握在手中的喜帕,说道:“你怎么这般无礼,不知这喜帕只有我才能摘下吗?”
接着便重新给陈婧仪盖上喜帕,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不要再善做主张。”说着伸开她出满细汗的手心,从怀中掏出一帕子将那汗水擦干道:“不过一跳梁小丑,这等丑态你还是不要看了好。”
陈婧仪抬起头来,晋裕捧着她的头,隔着喜帕亲吻在陈婧仪的额头:“一切有为夫在呢,你只有看着我就够了。”
这些小动作无疑都落入了在场众人眼中,看的一众女眷满眼冒光大呼:“这才是真男人。”除了慕容菁菁差点咬碎银牙,就只有刘氏冷笑连连。
晋裕转身对着屋外说道:“展护卫,你可还要观察多久。”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稀里糊涂,这跟展什么的护卫有什么关系,这晋裕莫不是遇上这事气血攻心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众人疑惑之中,只见一男子从屋檐飞下。先是跪地抱拳:“属下乃昌化巡抚亲卫,参见晋老将军。”至于慕容菁菁这个郡主直接被他忽略了。
晋义看看自己的孙子再看看这巡抚亲卫,这是怎么回事?只好先说道:“你起来吧。”
陈婧仪这不是展鹏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展鹏回礼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厅内全身艳红的女子掩藏下了眼底的一抹暗色。
“来人。”
只一句话后便从宾客之中走出几人来撕掉身上的寻常服饰漏出里面的官府来,那几人上前代替晋府的士兵捉拿了林佑堂将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会林佑堂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慕容菁菁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展鹏见事情办妥之后说道:“打扰了老将军,此人与一起下毒案有关,属下一直在严密侦查,岂不料他竟然会闯入这里打扰了贵公子的婚宴,实在是属下的过失。”
晋义:“你赶紧把他带下去吧,不要耽误了我孙儿的吉时。”
在得知这是一场闹剧之后,宾客们也都起哄道:“是啊是啊,不要耽误了晋公子的吉时啊。”之后一阵欢声笑语。
慕容菁菁很无语,你们明明就应该审问陈婧仪她是不是清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毒杀案啊,搞个毛线啊,你们这群笨蛋。
慕容菁菁没有在意到她第一时间关心的竟然不是林佑堂的安危反倒是陈婧仪的婚宴。
不过也幸亏这世上还有一个懂她心的人,只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氏说道:“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新娘子到底是谁家的新娘子才好呢?”
大厅又是一阵沉默。
晋义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这个不省心的怎么没跟着那不成器的走呢?
众宾客也都心领神会,你以为大家不知道这事有蹊跷啊,奈不住你没听人家晋裕说嘛,人家不在乎。主角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是继母丑媳妇一锅端,这将军府以后怕是热闹了。
晋裕斜了刘氏一眼就牵着陈婧仪走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对着礼赞说道:“还不唱赞。”
这时晋义也不知如何是好,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看着晋裕与陈婧仪拜了天地,拜了他这个祖父。
可先下又为难了,晋裕的父亲晋元已经走了,这下还怎么拜长辈。
刘春芳今天是一心不愿晋裕好过了,这小兔崽子仗着有晋义撑腰从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今天我就让你颜面丢进,哈哈,想想都开心。
刘春芳坐在侧排的椅子上喝着茶,看着晋裕尖酸的说道:“我可不敢给自己找一个来了厉不明说不定还克亲的儿媳妇,说不定哪天被她克死了还不知呢?”
说着又站起对晋裕说道:“我儿啊,娘再给你找一个好她一百倍的好姑娘行不。你看她整个就是惹事篓子啊,你说这么硬的命。你又常年身体不好再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以后可怎么办啊。”这话说的是一派语重心长为儿子担心的好娘亲,但仔细一听却不是那个味,这不是咒晋裕早点出事了吗?
有了今天这一席话,若晋裕娶了陈婧仪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大可一句我早就料到了完事。晋裕没了,克夫的陈婧仪又能活多久呢?
陈婧仪明显感到身边的低气压,她看到晋裕紧握的拳头。
虽然还未进门,她已经看出这其中的不寻常来。晋裕明细与继母不和,只是她说的晋裕常年有病是怎么回事?她看到的晋裕明明一直都很健康啊。
在这般僵持不下之时,有一阵笑声从门外传来,又听得报信人喊道:“亲家娘舅邹冀,贺礼。送店铺六家,农庄两座,绫罗绸缎百匹,其他金银饰物不计。”
后面因为还没有统计出了就没有报了。
这嫁妆可真够丰厚啊,这舅舅为外甥女准备的嫁妆如亲女一般了啊,真是昌化好舅舅。
只是这也甚是奇怪,新娘子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娘舅来,有传言这新娘子是邹家女莫非真的如此。
那邹冀莫不是昌化巡抚邹冀。
宾客们再一次被今天婚礼上的突发事件绕晕了,这真是一波三折啊,参加个婚礼跟看戏似的,照这么演下去这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只见一玉带冠襟的儒雅男子从门外走进来,看样子不到四十岁,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一进门来就威严十足,只听他对着刘氏哈哈笑道:“亲家此言差矣,我邹家女向来只有旺夫的还没有克夫的。莫不是夫人嫌弃我邹家比不上晋家不成。”
在邹冀出现的刹那,晋元也奇迹般的出现了。
这场婚礼终于奇迹般的结束了。
在礼赞“夫妻对拜”声中陈婧仪迟疑了一秒见晋裕首先低头之后才低下头来,终于为这场一波三折的婚礼画上了句号。
陈婧仪被送入洞房之时仍回头不解的看着邹冀。
陈婧仪坐在新床之上看着喜娘繁琐的执行着礼节又是扔花生桂圆什么的,一直动也没动,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婧仪还是那副样子。
陈婧仪这会思绪万千,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曾经是见过邹冀的,是见过这个传说中的舅舅的。
陈婧仪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和她是过过一段苦日子的,并没有后来的良田百亩琉璃砖瓦更没有老师读书什么的。
那时陈婧仪记得她们的房子是破旧不堪的小木屋,母亲终日在外劳累但她们仍然吃不饱穿不暖。
直到有一天,在母亲出门为其他人洗衣服的时候小小的陈婧仪一个人在家门前玩耍遇到了一位宽衣长袍的帅帅大叔,他给陈婧仪吃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糕点温柔的抚摸了她的头顶。
小婧仪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却又这么温柔的人她眨着大眼睛问:“帅叔叔,你是神仙吗?”
帅叔叔笑了笑说道:“婧仪说是就是了。”
“那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神仙叔叔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顶说道:“婧仪想许什么愿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神仙叔叔会知道她的名字,大概是因为他是神仙所以无所不知吧。
“我不想要母亲那么劳累,我想她有时间和我一起放风筝。”
神仙叔叔给了她一个锦囊说交给母亲她就会实现愿望。
“你还会来看我吗?”
“等到婧仪长大的时候。”
母亲看到锦囊后哭了很久,她们变得有钱母亲也不用在出去为其他人干活可那之后她还是没有时间陪着小婧仪放风筝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为陈婧仪请先生上面。
每天每天除了琴棋书画就是春秋礼仪。
陈婧仪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玩耍,她只是每天对着星星许愿可以再见到神仙叔叔,这样她会变得更幸福。
可她等了好久等到了长大母亲病逝,神仙叔叔像是忘记了和她的约定仍是没有出现。
陈婧仪回过神来:“既是舅舅为何不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