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沉羽之海（多弗朗明哥BG同人）》黄泉比良坡

23、海楼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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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给多弗朗明哥磨完了刀以后，赤桥就整天整天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什么也不干。就是坐着，像很久以前，在那个大宅子里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等人来。
　　她知道多弗朗明哥又要走了。他说过的，要去沉羽之海。他还说，要把剑还给她。她伸手把枕头下面的木盒子拿了出来，那是以前装玉焚的雕花盒子。她伸出手，抚了抚盒盖，一用力将它打了开来。
　　盒子里散发出一种经年不动的味道，古老地就像她以前的宅子。盒子里躺着父亲给她的那把海楼石短剑。她伸手将短剑拿了出来，刀口都有些钝了。这把刀，有好些时候没有打磨过了。
　　要重新磨么？她想。
　　窗户被人用力掀开，风一下子把窗帘都刮散了。赤桥转过脸看着站在窗框上的多弗朗明哥。他从来不知道敲门是什么，或者说，他可能连门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赤桥想，每次来，要么就是一把推开门，要么就是莫名其妙从各式各样的地方突然就冒了出来。
　　多弗朗明哥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玉焚么？
　　赤桥微微睁大了眼睛，将手里的东西随便往桌上一放就朝窗口走了过去。他真是个高大结实的人啊，她想，一个人就几乎塞满了这个窗户。可真好，跟着他，什么都不用去怕。
　　她伸手握住玉焚的刀柄想要接过他手里的剑。微微用了些力气，但他拿着玉焚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赤桥不明白，他怎么了？不是来给她刀的么？她不解地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眉头紧皱，脸上还带了几分怒色。要不是带着墨镜，恐怕他的表情会更难看。
　　他都没有理睬她，就是看着桌上的木盒子和——海楼石剑。
　　多弗朗明哥认识那把剑，那是很早以前，在沙鳄鱼来的时候他曾经让她丢掉的海楼石剑。他曾经跟她说过，“这种东西，以后你跟着我，不需要。”
　　她把它扔掉以后，又捡了回来？
　　为什么？
　　他几乎是冷漠地说，“那是什么？”
　　赤桥吓得赶紧放开了他的手，向后想后退几步。刚迈开步子，就感到周身一紧，动弹不得。多弗朗明哥用线牵着她，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了一步。“说，那是什么？”他指着桌上的短剑问。
　　赤桥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微微颤抖着。她的恐惧，通过他捆缚着她的一根根长丝，清晰地传达到了他这里。她是害怕他的。说白了，她给他磨刀，不过就是因为她畏惧着他么？向所有人一样，不过就是因为惧怕而已么？
　　那时候，面对克洛卡达尔的逼问，她说她是信他的。她说谎了么？
　　“为什么要捡回来？”扯着线的手又向后一拉，赤桥撞在了他的膝盖上，他几乎是在逼问着说，“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要玉焚！”说完，他将拿着玉焚的手伸到了背后的窗外，“不说是么？好啊，我这就把它扔了。”
　　赤桥想，她就是把石剑捡回来了而已。看到了就捡回来，没看到就不捡。简简单单。他在生什么气呢？她不明白，她说，“那天我就是把装玉焚的盒子忘在了沙滩上，去找的时候看到了那时候你让我扔掉的海楼石剑。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突然想，他说让她以后都跟着他，就不需要这个了。也的确呢，自从来到他这里以后，她一次都没有把石剑从盒子里拿出来。他说他要带着她，但是赤桥觉得，跟着他，无论是去哪都会很吃力吧。
　　除了磨刀，她什么都不会，他带着她，也会很吃力吧。她听人家说，要是部下被抓住了的话，他可是都会以身犯险亲自去救的。那如果有一天她也被人抓住了呢？那怎么办？
　　不过，她想，她就是个磨刀的人，他也不会来吧。
　　多弗朗明哥看着她回头看着桌上的石剑。他知道她没骗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都没再颤抖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快。
　　早知道，就不把玉焚还给她了。他想。

　　多弗朗明哥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在他的王国里，只有他背叛别人的权利，却永远不允许别人背叛他。那些被他视作家人的干部们，也是深知这一点，对他一直坦诚相待，毫不隐瞒。因为对少主的不忠，就意味着死。
　　连多弗朗明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想着她可能欺骗他的时候，他想过要把她关起来，想过要拷问她，甚至想过要把她最在乎的玉焚毁了。
　　但是唯独，就是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扯着线的手一松，他将玉焚甩在了地上。赤桥一下子跌坐回了地上，她没有立刻去捡玉焚，而是重新站起身，平淡地对他说，“要去沉羽之海了么？带着我吧。”她说。
　　她想跟着他，无论是哪里。
　　“想好了么？可是有可能连命都没有呢。”他说。
　　赤桥想了想，跑到桌子边将短剑又配在了身边。她说，“想好了。如果我被什么人抓住了，我就用这个了结掉自己的性命。”

　　杀生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接着，下一个瞬间，他的杀气都泄了出来，这等可怕的压迫感让面前的孩子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出现了。”
　　“好可怕。”身后的双胞胎继续面无表情地吐槽。
　　三生石依旧啃着手里的鱼干，默默看着。
　　“好的。”杀生石依旧微笑着对孩子说，然后突然就变了脸，“开什么玩笑！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接着说——“她可是已经三百多岁了！”
　　“……少爷的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
　　“……少爷把蛋的寿命也算了进去。”
　　直到回了船舱，杀生石都板着一张脸。其实最让他不爽的，还是三生石的态度。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动作，连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杀生石想，果然他太溺爱她了么？
　　回到船上后，三生石就一个人回了走廊深处他给她建造的房间。他那时候突然想，她这样的态度，是因为她知道她总有一天要走么？还是说她就快要走了？对，她是龙。她不是人啊。她的家是大海，不是这里啊。这样失落地想着，他一步步朝她一直呆着的水池走了过去。三生石趴在水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背靠着水池的边缘，他坐在了地板上。伸手扯开长衫最上面的盘扣，他伸手将她抱了过来，轻轻地说，“你答应了麒麟说以后要回大海吧？”
　　三生石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长出鳞甲以后？”
　　她又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时候？明年？后年？”
　　她还是不停地摇头。
　　杀生石微微叹了口气，将她放回水里，关上房门独自走回了甲板。走廊两侧站了些人，他听见他们说，海流氓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又找上门来了。
　　他们还说，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任何的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