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夭》紫小夭

13、第十二章 苏醒

　　“唔~”小夭睫毛微微煽动了几下，手指动了几下，然后慢慢捧住了自己的脑袋。
　　“帝姬，帝姬醒了吗？”
　　小夭的耳边有些聒噪，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似乎想赶走这样的噪声。
　　宫女扶起了小夭，给小夭喂水，“帝姬，帝姬，喝口水，缓一缓。”
　　“咳咳……”小夭慢慢睁开了眼，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小夭不住用双手使劲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这是哪里？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啊！啊！”
　　“帝姬，帝姬，快叫太医来！快去禀告圣上，帝姬醒来了！”那宫女抱住了小夭在用劲敲脑袋的双手，对着另一个年幼一些愣在原地的小宫女道：“你还不快去，快点！”
　　“哦，好的，好的。”小宫女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太医，太医，帝姬怎样了？”元帝从外边赶进来，边快步走向小夭边急切地问道。
　　“回圣上的话，帝姬只是刚刚醒来，情绪不稳，有些气血紊乱，只要好生调养，并无大碍。只是帝姬的情绪波动过大，这于养病无益，故万请帝姬平稳心绪，切勿伤神。至于眼睛的问题，大概是外力压迫导致的短暂性失明，过一段时间也许会复原的，这个视力的恢复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恢复。”太医望向元帝，看着元帝的眼色。
　　元帝坐在小夭床边，“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抓药去。”
　　“臣遵旨。”太医就要退下。
　　“你等等，那我，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这是为什么？”小夭觉得有些晕乎，摇了摇头，急切地追问太医。
　　“这个，这个……”太医望向元帝，想知道元帝的心意。
　　元帝看了太医一眼，示意他退下，“小夭，你是自己太贪玩了，一时没注意脚下路滑，便摔了一跤，摔伤了脑袋，这才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眼睛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受伤了。小夭，你放心，等你身体好了，会回想起来的，眼睛也会慢慢。小夭，安心养病吧。”
　　“真的吗？”小夭总觉得这不是真相，双眼不知望的是何人，只是转向周围的其他人。
　　“真的真的，帝姬就安心养病吧。”宫女太监见到元帝的眼色，连忙附和。
　　“那我是谁？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小夭缩在床头一角，眼中满是疑惑。
　　“小夭，别怕。”元帝试着伸出手想去摸摸小夭的脑袋，可是小夭满是防备一脸畏惧，元帝便只有放下了手，“你是朕的帝姬，你是朕的孩子。只是在你小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流落在民间，不久前才回到宫里，回到朕身边。朕至今没有皇子，也只有你一个帝姬，你是朕唯一的继承人，未来朕的一切都是你的。至于小夭为什么会失忆……就像，就像朕刚才告诉你的一样。你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小夭渐渐放下了防备，元帝拍了拍小夭的手背。
　　“那你是我的父亲？”
　　“你该唤朕父皇。”
　　“父，父皇……那我的母亲呢？”
　　“你母亲，你母亲她……她是你的皇额娘，是朕的皇后，只是，只是她与朕已经好久未见。”讲到皇后，元帝有些无法开口。
　　“那我能见见她吗？”小夭有些怯怯的。
　　“这个，朕下次陪你一道去吧，也是好久了，如今小夭都回宫了，你皇额娘的心结也该解开了……朕会陪你一道去的，放心吧。你现在先好好养好身体，好好休息，你们快点将药端来，朕亲自喂朕的帝姬喝药。”元帝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舀出一勺褐色的药汁，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夭，好了，你试试，还烫不？张开嘴，朕喂你。”
　　小夭瑟缩了一下，双眼没有焦距，只是伸出手，想要接过药，可手却全然伸向了相反的方向，“给我自己喝就行了，给我吧。”
　　“朕是你父皇，小夭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来，父皇喂你。你从小不在父皇身边，父皇亏欠你很多，就让父皇喂你吧，父皇想要好好宠你，好好弥补你，小夭。朕是帝王，但同时朕也是一位父亲。”元帝并没有将药碗给小夭，而是将汤匙递近了小夭的嘴，“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接受我的照顾便可以了，小夭。”
　　小夭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张开嘴喝了那勺药，顿时眉头拧在了一起。
　　“很苦吗？你们快些给帝姬那蜜饯来。不过，小夭，良药苦口，药虽苦，但却能够治病，小夭你闭上眼，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就可以了。然后马上漱口，或者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元帝将药碗包了一块锦帕，小心地放在小夭的手里，握着小夭的另一只手找到了碗。
　　小夭捧过药碗乖乖照做了，苦得连连吐舌，连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元帝连忙将蜜饯送入小夭口中，这才缓了小夭嘴里的苦涩之味。
　　“好了，好了，小夭是乖孩子。吃完药，再休息一会儿。小夭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元帝帮小夭掖了掖被子，拍了拍小夭的手，就打算离开。
　　小夭在一片黑暗中有些害怕，一把牢牢地捉住元帝的手，“不要走，我怕，周围好黑。”
　　“好，父皇不走，父皇会陪着你的。你安心睡吧，父皇就在你旁边，你一叫父皇，父皇就来陪你，好不好？”
　　“那好吧。”小夭躺了下去。
　　过了不一会儿，“父皇，父皇，你还在吗？”小夭张开双臂胡乱地摸着，可只是空气。
　　“不怕，小夭不怕。父皇在这儿。”元帝连忙从桌边走到床头，抓住了小夭在半空的手，抱住小夭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小夭微微笑了笑，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父皇，你还在吗？”
　　“在，小夭别怕。”
　　……
　　小夭终于睡着了，元帝嘱咐完宫女们好好照顾小夭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小夭的房间。
　　元帝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改只有失忆吗，怎么失明了？我得去问问白山上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唉~小夭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