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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变成忠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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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洋醒来,口干舌燥,他跳下床,先去厨房灌了一大杯水。
周洋拿了钥匙钱包下楼买早点,路上连打三个电话。
第一个打给金俊,“我再请一天假。”
第二个打给于子豪,“大恩不言谢,好基友一辈子。”
第三个打给廖冬,“我替杨锐请一天假。”也不等对方答复,说完就挂。
周洋回到家,给蛋蛋开一袋妙味包改善伙食。蛋蛋头埋进饭盆里,撅着屁股顶的饭盆直跑。周洋嘴角含笑,我家女儿真是太可爱了。
周洋推开卧室门,叫杨锐起床吃早饭。杨锐还在睡,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屁股露在外面,跟蛋蛋差不多的姿势,一样可爱透顶。周洋轻手轻脚走过去,躺在杨锐身边,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问:“想吃早饭么?”
杨锐闭眼问道:“几点了?”
周洋亲亲杨锐的脸蛋,“困就继续睡,我替你请好假了。”
杨锐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恩人啊!”
周洋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想喝水么?”
杨锐摇摇头。
周洋睡饱了,却不离开,躺在杨锐旁边玩手机,直到中午杨锐醒来。
杨锐洗脸刷牙,周洋就抱着他的腰,从镜子里看着他,杨锐被看了个红脸。
杨锐冲澡,周洋坐在马桶上陪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锐只敢用后背对着他。
周洋用微波炉热好汉堡,抱着蛋蛋坐在餐桌旁,继续看着杨锐。杨锐感到亚历山大,“你不上班啊?”
周洋举起蛋蛋的爪子摇了摇,COS招财猫,恶意卖萌,“我请假了。”
紧迫盯人极大地影响了杨锐的食欲,“你别老看我啊!”
周洋揪蛋蛋的耳朵,“看!兔子。”大眼睛小文狗萌的一塌糊涂。
杨锐三下两下把汉堡塞进嘴里,嚼嚼嚼,“你帮我跟谁请的假。”
“廖冬。”
“……”
杨锐回卧室拿手机,给人事发消息。周洋跟在杨锐身后,够着脖子看,杨锐回头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的尾巴吗?”
周洋把杨锐抱在怀里,“我是你的皮。”
杨锐一阵抖,鸡皮疙瘩掉满地,“你够了。”
周洋黏乎上瘾了,“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
杨锐受不了周洋今日奇特的画风,使劲儿挣脱,“膈应死我啦!”
“别动!”周洋警告。
“干嘛!”杨锐被他吓得一愣。
周洋顶胯蹭杨锐的屁股,“我硬了。”
杨锐哭笑不得,端起手臂,上吸下呼,“冷静!克制!”
周洋不想克制,昨晚爽了个彻底,食髓知味,便欲罢不能,抱住杨锐,啃他的脖子。
杨锐哎呦呦地叫,被周洋绊倒,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周洋的手在杨锐身上摸来摸去,没摸几下杨锐就硬了,周洋眯着眼舔嘴唇,“要不要,说!”
杨锐仰着脖子,看着色气值爆表的周洋猛咽口水,点了点头。
周洋正要猛虎扑食,把眼前的人啃成渣渣,杨锐后悔了,抵住周洋的肩膀,“可我屁股疼。”
急刹车的痛苦只有男人懂,周洋“嗷”一嗓子,力气被抽干,瘫在杨锐身上扭来扭曲,哼哼唧唧不开心。
杨锐八爪鱼一样抱住周洋,撅着嘴,“亲亲!”
没鱼虾也好,周洋捧着杨锐的脸,死命亲下去。
周洋忘了谁跟他说过,如果吵架、打架都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来一炮吧!周洋极度认同这个观点,自从昨晚和杨锐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杨锐对着他成天冷个脸,现在杨锐看着他嘴角挂着笑。
杨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他只是忍不住这样。
醒来时,周洋抱着自己,在脸上落下细密的吻,喂他喝水,替他挤牙膏,帮他擦头发,看着他吃饭,对着他笑。周洋的眼睛弯弯的,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和半个牙床,周洋眉毛弯弯,眉毛上的疤痕也弯弯。
对于感情,杨锐又懒又迟钝,不愿多想,相信直觉。陷入感情困局,杨锐曾经硬着头皮想过,想到脱发,也没个所以然,一旦获得快乐,便不再去深究,追本溯源本就不是杨锐的强项,给他第一份爱情的周洋,早就把他惯坏了。
一个乐于操纵爱情的周洋,一个懒得学习如何爱的杨锐,如此配对的结果,就是后者逐渐丧失的思考爱情的能力,如果他拥有无比的幸运,他也会拥有无比的幸福。
阳光很好,杨锐抱着蛋蛋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情大好的周洋在家里转来转去打扫卫生,哼着歌擦地晒床单,洗好水果放在杨锐手边,下楼买了各种零嘴、饮料,茶几上摆的满满当当。
“无事献殷勤。”杨锐像只仓鼠,咔嚓咔嚓地嗑着瓜子。
周洋把晒干的衣服扔到杨锐脸上,清新的洗衣液味道,杨锐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周洋的脸近在眼前。
蛋蛋识趣地从两人中间逃开,跳下沙发溜走,明亮的房间里,明亮的两个人。周洋和杨锐鼻尖对着鼻尖,眼神过招,杨锐使劲浑身解数,不想败下阵来。可是,周洋有那样一双迷人的眼睛,他若是想绊住某一个人,只需盯着他看。气息交缠,杨锐深陷其中,瞳孔是层层叠叠的黑,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又像是潭深不见底的水。
不知何时周洋的嘴唇落了上来,渡给杨锐一口温热的气,专属于周洋的味道。杨锐吞下它,被视觉和味觉迷惑,跌进温柔的眼波。
周洋的舌尖抵在杨锐的上颚,慢慢在口腔内滑动,痒的有些难耐。不知为何,杨锐骤然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周洋的怀抱里,周洋环抱着他,吻的不徐不疾。
没有其他,只是温柔的亲吻,周洋让杨锐躺在他身上,玩杨锐的手指。难得闲适,杨锐也不觉得无聊,和周洋手掌相对,比大小。
“我的中指比你长了好多。”周洋嘴凑到杨锐耳边,喷出热气。
杨锐耳根发痒,猛地攥住周洋的中指,偏头瞪他一眼。
杨锐自是不知,他这一眼有多少风情,周洋看呆了,咽咽口水。
杨锐毫无自觉,还抓着周洋的手指,送到嘴边啃。
周洋苦笑,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但都没关系了,杨锐回来了。
周洋万分庆幸自己昨天没有乱发脾气,他曾想过质问杨锐,为什么骗他,为什么撒谎,或许也会飚火,对骂,撕扯,然后流点血。
当时周洋胸腔里有团火,有炸药,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天,抽了两包烟,嗓子嘶啦啦地疼。但当杨锐站在门口,那团火忽地不见了,周洋不生气了,他想哭,原来他怕的从来就不是杨锐的谎言,而是他想离开。
周洋心酸,不敢再硬碰硬,只能另觅出路。点破杨锐的谎话,但不揭露更多,杨锐气短,便会依着他,以后再搞清楚杨锐为何撒谎,只要两人还在一起,这些都是小事。
周洋苦着脸,满面哀伤,杨锐愧疚,小心翼翼地吻着他说抱歉。
周洋泄气,苦闷地抽烟,杨锐不舍,抱着他比平时更紧。
周洋后退,示弱,但步步为营。
杨锐想要弥补,毫不知情地爬上周某人的床。
床笫之间,无限温柔,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周洋不是在发泄,是在补偿,补偿曾经带给杨锐的伤害,一进一出,是情人间专属的快乐。高潮之前,杨锐又露出那样的表情,焦躁又难耐,嘟着嘴却不好意思催促,周洋爽到想哭,悔到想哭。
周洋跟除了杨锐以外的每个人都说不后悔,说出轨这一遭,他不后悔,或者说没法后悔。黄杉冷嘲热讽,说这一天终于来了,廖冬不以为然,说有开始就有结束,戛然而止也是结束的一种。周洋梗着脖子,牛逼哄哄,说是我,就是我,我就是渣了,我特么就出轨了,我就操他毛俊杰了,就他妈的甩杨锐了。他能在所有人面前扮演情圣,却在和杨锐共处的每一次时紧张到手心出汗。
见到杨锐,周洋便想收回所有的话,想买后悔药。直觉告诉周洋,杨锐会回来,但与杨锐面对面,他仍然慌张至极。周洋能从容地游走在很多人之间,但对杨锐的每一次苦肉计,都是他最差的表演。掏空自己,逼疯自己,杨锐仍然冷淡,杨锐放弃周洋,周洋放弃爱。
杨锐躺在周洋身上睡着了,周洋的温度和气息都让杨锐极度放松。周洋甘心当张床,任由杨锐躺着,麻了也躺着。
杨锐衣领大敞,玉观音的挂坠滑出来,周洋的眼眶发酸,从没有这种感觉,幸福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