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Experiment 21 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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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就是再木讷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便开口，“大师兄，你还有事？”
佟牧言后退了半步，朝着时年说：“我实验室还有事，下次再来看时教授。”连声再见都没有和时光说就走了。时光也没有理会，只是对时年的态度不好，“我进去和爸爸说一声，我们出去吃饭。”
这是怎么了？时光这段时间反常的也太多了吧，女人一个月才有那么几天，他们男人这还带集中爆发的？！时年乖乖地等在门口，又乖乖地跟着时光去医院外的小餐馆吃饭。
排队的人很多，兄妹俩像往常一样，时年在前，时光在后，这样时年就可以点自己喜欢吃的，时光负责给钱。可是今天时年却挑了很多时光喜欢吃的菜。
“点些你自己想吃的吧，我不饿。”时光听着时年报菜名，原本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来，时年还是关心他的。
两人吃饭的气氛少了往日的温暖融洽，闹哄哄的菜馆加上佟牧言的出现是在让时光充分体会到了食不下咽的感觉，他们匆匆吃完，就回了医院。
时爸看到时年，整个人都好了，学生拿来的好吃的也都喂了时年的五脏庙，吃不完的时爸还让时年带回去，这到底是谁住院休养啊？时年回家的时候第一次时光没有开口说送她，最后她还是和时妈一起打的回去。
一路上时年都在思考大师兄和哥哥之间能有什么矛盾，连回家了洗澡了都还在想，可惜脑袋瓜配置跟不上，她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等到闹钟响的时候，时年脑子里竟然还同步蹦出来一个“为什么呢？”。
思考过度的后果就是一整天的精神不济。这两天时年都是自己上下班，这会儿她正在地铁上随着那毫无规律的晃动昏昏欲睡，只有在报站的时候才会清醒一会儿，以免自己迟到！
时年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坐到位置上，慢悠悠地去摁主机开关，开始一天恍惚的生活。还好没什么新工作突然袭击，安稳度过一天。
生活哪有什么安安稳稳，他总喜欢在平淡里加点调味料。这不？前脚时年刚忘记继续钻研时光和佟牧言的矛盾，后脚就给她来个流言蜚语的重重一击。
“哇哇哇，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哇塞，看来名草有主啦！”
“不知道呢，没听到下文，等会儿再去打听打听。”
……
时年边走边听，这年头八卦还听不明白了。不过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信息——名草！她们中心的哪颗名草有主了哟。嘿嘿嘿！她要去找情报中心大队长徐可问个清楚。
“徐可，徐可……”时年抱着资料就往位置上冲，边跑边喊。
徐可正在和刚出炉的新数据拼杀，听到时年这个声音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一把揪住她的手，让她矮下身子来，凑近她耳边说：“你是想知道绯闻男主角吧？”
时年点点头，灵动的眼睛里也闪着女孩子面对八卦时的光芒。
“是——大师兄。”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徐可还是很轻地说了句。
谁？大师兄？哪个大师兄？时年的脑子一下子又处于当机的状态，反应不过来了。徐可又补了一句，“就是佟牧言大师兄啊，听说是咱们所的哪个院士出面的，对方系出名门，国外刚回来的留洋硕士。”
时年不淡定了，脸色灰突突的，有点儿像烤焦了的蛋饼，嘴里“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徐可回头看了时年一眼，“不过也是，大师兄要是有主了，我们实验室的一大票女同胞真要哭的稀里哗啦了……”
时年完全没有把徐可唠叨的一大堆话听进去，满脑子的是佟牧言早上进实验室的情景，难怪他看起来那么高兴，如沐春风，原来是有喜事！那她怎么办？时年沮丧极了，那日被送回家、夜晚的电话的甜蜜也被这千斤压顶的新闻瞬间消散。
整个下午，时年都在见缝插针地观察佟牧言，她依稀觉得他和平时没有区别，又觉得他脸上那点儿笑容多了，难道真和世交海龟对上眼了？
佟牧言不是耳聋眼瞎，听得见流言蜚语，也看的见某人躲闪的又带着疑问的眼神。他失笑，小姑娘生气了。他嘴角的笑容愈发上扬，时年看的都觉得心惊。完了完了，大西瓜真的被大海龟套牢了，她要被大海龟的乌龟脚爪子踩扁了。
于是时年开始采取逃避政策，反正佟牧言现在不找他，那么她见他就跑，不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顺便想想有什么对策，时局紧张，她决定要一举拿下佟大神！
实验室就这么大，时年能躲哪儿去？那晶亮的眼神里爆发的能量早就被佟牧言看到了，他想他们会有点质的飞越了吧，他好像可以牵着她的手去压马路了，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了，可以把她妥帖地放在心里。
时年压根儿不知道拐个弯儿的功夫她已经被佟大神吃定了，还在琢磨着要怎么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在什么气氛下说最好。这想着想着就好几天，她心情沉得越底，就愈发觉得某人的脸颊实在欠揍，嘴巴咧那么大，不怕掉饭粒啊！
表白通常的情况理应是浪漫的，永生难忘的，可是观看时年的表白，永生难忘倒是挺够得上的，浪漫指数嘛，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这天，时年加班整理会议资料，出实验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但还不至于影响视线，等车的时候，身后突然而至的大灯让时年一惊，回头定睛一看，大西瓜！海归女？！同坐在一辆车上！难怪今天他会早走，原来去接海归女来参观他的工作地点，这已经到了公开的地步了？
时年呆愣地站在站牌边，猛然间她转身就上了公交车，坐了一站路才想起来今天时光会来接她。她掏出手机给时光打了电话，神情落寞地等着来接。整个晚上，时年都是心不在焉，眼睛红红的，几个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爸还跟时妈使眼色，让她问问宝贝女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阿年，你怎么了？”最后还是时光问了出来。
“没事啊，最近太累了，我觉得我有感冒的倾向。”时年打了个哈欠，声音低低的。
时爸听了可不是滋味了，忙开口说：“那快回去吧，也是医院里都是病菌，你天天往这儿跑是不好，你看爸爸也快出院了，以后就别天天来了。”
“那怎么行！我每天都要来的，我今天晚上回去喝包板蓝根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嗯，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也不早了，快九点了。”时光看了看挂钟，拿了两人的外套就准备送时年回去。
路上，时光欲言又止，他看的出时年不太像累到了，倒像是被雷电击中的小草，奄奄一息。时光还要回医院，只是在车里关照时年，“阿年，板蓝根在厨房最左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晚上泡个澡吧，加点安神的精油，出出汗。空调温度开高一些……”絮叨了一大推，时光也知道时年能听进去一半就好了。他还是不放心，只好跟着时年下车，帮她泡好了药再赶去医院。
时光坐在车里，看着时年屋里的灯光透过碎花窗帘印到夜色里，他忽然觉得一阵冰凉，他越来越读不懂阿年了，他的阿年好像也已经早已挣开他的手，独自前行。时光的手在档位上渐渐握紧，挂档，车子以飞快的速度滑了出去。
板蓝根特有的淡香味在房间里弥散，时年坐在书桌前，对着手机发呆，她从手机里调出佟牧言的号码，一个熟悉到自己可以背出来的号码，她也清楚地记得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的安定，所有的烦躁在那一刻会被抚平。
时年突然扔了手机，跑回床上，大喊：“佟牧言，我也喜欢你呀，很早很早就喜欢了，很早很早就把你印到心里面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
时年以为自己是不是思念过度幻听了，他怎么好像听到了佟牧言在说话。
“时年，你是相信了那些流言？”
这次时年完全傻眼了，她确定这真的是佟牧言的声音，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你……你在我家？”
佟牧言听了满头黑线，就知道这又是一个错拨的电话，他叹了口气，说：“时年，过来接电话。”
电话？时年咬被子，她又干了一件蠢事！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电话轻轻地“喂”了一声。
“时年，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
“流言。”佟牧言讲话就是这么言简意赅。
“我看见了！”时年不提流言，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今天傍晚？”佟牧言在那头轻笑了一声，“那是李老师的女儿，不是我相亲见面的人。”
“你还是相亲去了！”时年有点不依不饶了。
“家里世交的女儿，总要出席一下。”佟牧言淡淡地解释。
话语停住，所有的空气好像都开始沉淀。时年的心渐渐收缩，每一次的跳动都连着血液共振，她只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年，你听好，这句话我只说一次，被你喜欢我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也幸福，那么我正式请你住进我的心里，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Experiment 21 听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