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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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石川一进教室，班长和执行委员就急切地走了过来。看着她们担忧的神色，石川淡淡一笑道：“在学园祭之前我会把东西交给你们的。”
她的笑容清新、恬淡，仿佛最有效的定心丸，顿时让班长和执行委员不约而同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虽然这件事本身并不让石川感到高兴，但是既然结果是可喜的，过程也算颇顺利，所以她也就不再耿耿于怀了，更何况那些女生也只是纯粹喜欢网球社的正选，想要收集她们的物品的心情她多少能够体谅和了解。少女不都这样吗？总爱做梦。看着她们激动的神情，她忍不住也微微笑了。
放学后，惯例般来到学校附近的河堤，舒适的微风，怡人的景色，总能让她在不经意间就放松下来。只是今天有些意外，有个人已经先她一步到了那里。
起初她还以为是不二周助，毕竟那天他也说过他还会再来，但是看着那人的背影却又明显比不二要高大和修长许多。
石川有些犹豫了，缓下步子思索着是否应该改天再来，和一个陌生人相处对她而言始终不能算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只是她越离那个背影靠近，心里的惊疑和恐慌就越多，最后脚步完全停了下来，就像被牢牢定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双眼微瞠，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始终背对着自己的熟悉身影。
手塚？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青学的校园有一定的距离，要说他只是偶然经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还是说他们青学的学生都有到他们冰帝附近闲逛的兴趣？
她有些微的迟疑，最后还是喃喃叫出了那个早已尘封在记忆里，又早就深刻在心上的名字。“手……塚……”
手塚听到声音，缓缓转过了身，看到她时墨色的眸中同样显出一丝诧异，但是很快被掩在他波澜不惊的瞳眸后。他平静地看着石川，淡然的态度丝毫没有扭捏和不自然，问道：“冰帝已经放学了吗？”
石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酸涩，适才的那一点欢愉和兴奋也在这一声不含情感的问候中消失殆尽。她勉强地笑了笑，极力压抑住内心的苦涩，说道：“嗯，已经放学了，你呢，怎么会到这里来，社团活动不是应该开始了吗？”
“……”手塚沉默不语，似是犹豫了好久后才沉声说道：“马上就要回去了，只是刚好在这附近，前不久又听不二说这里到学校是捷径，所以过来看看。”
石川有些了然，嘴角却悄然溢出一丝苦笑，这必定是不二的恶作剧吧，而手塚的态度也明确表明了他根本一无所知她会出现在这里，如果知道了，他……还会来吗？
不敢多胡思乱想，深深吸了口气后她淡淡笑道：“上次的比赛，很精彩，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实力又进步了好多。”
手塚眼望着眼前开阔的视野，竟难得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语气淡泊依旧，说道：“如果三年来我的水平还是停留在国中程度那不是太可笑了嘛。”说着顿了下，转过头直视着石川，“倒是你，小提琴呢？还在继续拉吧。”
石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神思有些恍惚，但是很快她就调整了思绪，回道：“嗯，虽然没再参加过比赛，但是每天都有在练习。”
手塚略略点了点头，平静的黑眸中隐约闪过一丝赞同和……欣慰。
接着便是沉默，似乎这已经成了他们相处的必然模式了，总是相对无言，总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使和其他人在一起总能有一句没一句的相谈很久，但是面对他，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仿佛自己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都不能引起他的共鸣。所以每一次总是选择沉默，每一次都让气氛变得尴尬，然后离去。
只是今天石川的忧虑显然多余了，没过多久手塚就主动开口道：“听跡部说你加入了冰帝的网球社？”
他深沉的黑眸注视着她，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石川却因他的这个问题瞬间惨白了一张脸，琉璃般清透的眸中不断地闪过恐慌、惊疑和丝丝羞窘，片刻后又整张脸涨的通红，耳根子、脖颈都红的好似要烧起来般。
低垂下头，她近似呢喃地说道：“是的。”随即又抬起头，看着手塚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和紧张，补充道：“但是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够好，也不是自愿加入网球社的，所以一次都没有去参加过社团活动。”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到后来完全像在自言自语了。
手塚却听得分明，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微微一笑：“加油吧，只要你用心去做了，就可以从中找到你不曾发现的乐趣。”
石川一怔，心也仿佛漏跳了一拍，这样的话语……好似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四年前的他。是否……
她有些欣喜地抬头看向手塚，深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脸上神情更是变化不定，交错着闪过一丝受伤、希望，以及隐隐的恋慕。
手塚被她这样大胆和直率的目光盯得微微蹙起了眉，直觉地便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景色，镜片后的黑眸中竟有丝不属于他的慌乱和无措一闪而逝。
不一会儿，他又重新转回了头，声音淡淡的，脸上的笑意也已经隐去，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社团了，网球社的练习应该已经开始了，再见。”说完朝她微微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石川看着他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直到他走出很远后才猛然回过神，嘴角浮上丝丝苦涩的微笑。他竟然就这样走了，甚至都不等她回话就像逃跑般离开了。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竟愚蠢地认为两人间可以恢复到过去的那种和睦和自在，自己的坚持也并非全然的无望。
但是他明显瑟缩的表现却连她这一点微弱的奢望都成了泡影和虚无。只是为什么呢？3年前也是如此，在她离开前那一段日子他也明显表现出了这种闪躲的态度，仿佛见到她对他而言是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她的情感就真给他带去了那么大的负担和压力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