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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玩笑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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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提出这句话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六道骸在交往近三年的恋人面前,因为这一句话而失神了数十秒,但很快又再次戴上了微笑面具,他笑道:“kufu……小纲吉你在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纲吉垂下眼帘,不想继续看到对方那张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脸:“分手吧。”
“好,既然你提出,我也不无所谓。”六道骸冷笑道:“你知道我们分手的下场吧。”他将握笔的手攥得很紧,想要遏制这一刻的怒火,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纲吉感觉到他不含感情的目光在来回打量着自己,不由用牙齿咬紧嘴唇,逼迫自己强忍着不要哭出来。
作为已经岌岌可危的彭格列,纲吉将自己作为牺牲品送给六道骸已经快三年,这三年虽然相处尚可,但是因为各种摩擦不断,这薄如蝉翅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破碎。或许不是今天纲吉提出,就是明天六道骸提出。
“恩,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刻,纲吉不再软弱下去,他挺直了腰板,像是在对这残忍的人生做出最后的反抗,他没有开口解释为何会突然提出分手的原因,也没有必要提出不是吗?他苦笑着告诉自己:泽田纲吉,你是第十代彭格列的首领,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你的脆弱表情。即使这个结果是自己不愿意见到的,即使他其实还可以做些弥补,但都不重要了。告诉自己的人说的没有错,六道骸从头到尾只是个只会将利益最大化的骗子,何必相信他会付出真心呢?你看哪怕是个简单的玩笑,他都可以如此迅速地预测到最坏的结果和做出最正确的指令。他没有人情,也不懂感情,你还想要相信什么?
只是,在他失魂落魄般地走出办公室,却没有发现后面人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走了出去。
那眼神饱含着无数未知的感情,只是对方太过于骄傲,不愿意说出口。
最后,他也只能看着纲吉走出自己的公司。
纲吉走了一路,他看了一路。
直到对方消失在路边。
——不过玩笑而已
——真是玩笑吗?